“预备!开始!”
一名K校的大学生随着音乐开始做起体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
他的动作是认真的;
他的叫喊是费解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停留在了这里。
忘记了身在何处。
我相信,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出风头过。
看得出严峻是个骨子里认真的人。
第9套儿童广播体操做的有板有眼。
他异常熟练的动作,使我怀疑,这两天是否常在家里练习?
严肃的脸,配上出位的动作。
那一嗓子,“我是奥特曼!代表月亮惩罚你!变形金刚变身!”。
我彻底从花坛边上笑趴下去。
拿起相机拼了老命抓拍。
我要把它们裱起来贴在我床边的柜子上。
每天早中晚三遍温习。
这将大大提高我的自信心。
充实我的人生。
成为我美梦般的回忆。
就在我美的直哼哼的时候。
音乐也进入结尾。
人们的反应不一。
有看好戏的,有骂神经的,还有莫名其妙大叫支持,吹口哨的。
人们把讲台围了起来。
我远远在旁看着。
有道是上来容易下来难。
看你怎么下台!
面对拥挤在讲台前的人群。
严峻展展眉,似乎对这种场面不太习惯。
接下来,好象打定了什么主意。
他把手伸向自己的皮夹拉链。
一拉,一脱。
人们好象在看变演法。
转眼间。
严峻已经除去上衣,露出T恤。
雪白的衣服上面几个大字。
请关注失学儿童。
附注着一行小字。
他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下巴掉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名英雄诞生了。
而我,不幸的,了解这个传奇故事的所有过程的人。
却舌尖发苦。
我呆呆看着,所有人转惊讶为赞叹。
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走出学校门口时,我才想起来,必须给董义发一个信。
怎么讲呢?
我发愁。
肩头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
我无意识的嘀咕一声,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见。
此人竟极不识相。
反而越过我的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冲那个人吼了过去。
嗯?严.峻?
严峻正在我面前站着,双眼眯成一眼。
“好久不见,曹五。”
“……我…我还有事,再见。”
他用一手挽住我。
“不用这么急吧?任.小.运!”
我打了一个冷战。
“你…你说…什么?我不叫这个名字。”
严峻拖着我的身体,向墙角一推。
众多建筑物,同时被树木灌木丛淹没。
我欲哭无泪。
没事种这么些个树干什么?
这不是为凶手创造犯罪环境吗?
“从来没有人这样逼过我,你还是第一个。”
严峻笑起来象个恶魔,与方才如若两人。
“我去查了你的名字,学校,如果你今天不来的话,我也会去找你的。”
“你找我干什么?”
我笑的有些不自然。
“你真的不知道?”
他继续诡笑,五官扭曲到不成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
我继续傻笑,打算强撑到底。
严峻的目光变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扑了上来,我反扑过去。
妈的,都是男人,谁怕谁。
(八)
当我气喘吁吁被压在地上时。
严峻的衣服已经撕了几个口,嘴唇也破了,一只眼睛变成了熊猫,头发好象刚从鸡窝里爬出来一样。
而我的身上都是又青又紫的淤痕。
严峻与我的打法不一样,他喜欢用力量打压,而我是胡抓乱蹬。
不打别地儿,专打脸。
就算他能打过我,也要把他揍成猪头。
胜负一分。
严峻就用皮带将我的手反绑了事。
真没创意,我躺在地上看着他。
不过,我倒不介意多欣赏几眼,面前那张可比前卫艺术造型的脸的。
严峻此时正用,他那一半仍魅力如斯的桃花眼,与一半熊猫眼,恶狠狠地盯着我。
媚眼男愤怒的眼神好可怕,熊猫眼的认真的形象好好笑。
我在可怕与可笑之间徘徊,肚子里打结。
“看来你还很开心,嗯?”
他用脚瞄准那个部位作势要踏。
我忙收起笑容。
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战俘还有国际公约维护人权呢?
“严峻,你TMD是男人就别对无反抗能力的人动手!!”
这次我绝不低头。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严峻低头,贴近我的脸。
“告诉你一件事吧...”
耳根发麻,有热气吹进。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任.小.运!”
我的嘴刚好也在他的耳边附近,我凑了上去。
“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严.峻...”
他没有动。
“怕你的人是乌龟的孙子王八蛋!!!!!!”
严峻立刻跳起来,捂住一侧耳朵,痛苦的闭眼半响没睁开。
估计下次他想在我耳边说话得考虑考虑了,嘿嘿嘿!
我没得意多久,严峻死性不改,稍微正过神儿,又回到原地。
他的手伸向我的衣服。
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怎么?改打劫?这也太蠢了,这家伙的脑子是什么构成的?
当相机掉到地上时。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两人对望着,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紧接着,我看见,严峻谈谈的笑了。
一只手拉开我的拉链!
不会吧,又来!
“这位先生,你就不能换个花样,就算我是受害者,可也有受害者的自尊的。被同样的手段污辱,恕我不能忍受。”
我用我最刻薄的话挤得他。
我就不信,每次落败的都是我。
严峻笑。
“不用担心,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他将我的裤子整个脱了下来。
我望着他手中的相机,又望着自已赤裸的下身。
“你要让我裸奔?”
严峻一副瞧好戏的样子。
“你还想拍下来?”
我的声音发抖了。
真没用。你是个男人,你怕个什么劲儿?我骂。
“我以前常光屁股出去玩,你去打听打听,大叔二婶的谁没见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作梦吧你就!”
这是事实,在我五岁的时候。
严峻扬了扬眉。
“那是象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干的事。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又被那句称谓惹毛!
“你TMD的说谁呢?”
“第一次,来我这里偷东西,我没计较。”
“等等,你又扒裤子又写字的,叫没计较?”
我吐血。
“第二次,你半夜来我家,威胁我,我还为你开了门。”
“你哪叫开门,是出来嘲笑我的好不好?”
我气苦。
“这回,专程跑来拍我出丑。”
“......那是你自愿的。”
我看到严峻气的连青筋都出来了。
我有讲什么惹到他的话吗?
没有啊?
他气什么呢?
“任小运,我要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严峻扯开身上的衣服,将扯下的布拧紧,扳开我的嘴,硬是塞了进去。
汗臭混合着尘土把我呛得快窒息。
看看我,严峻却又扯下一条布,横着从我的嘴绑向后脑。
我只好放弃顶出布条的打算。
这回别说求救,我连说话都没可能了。
“你明知道我是同性恋,还来接近我,这是你自找的。”
严峻分开我的脚,坐在我的胯间。
我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从未有过的恐惧窜上心头。
不!!!
我发不出声音!猛烈摇摇头!!!
“怎么还不满意?”
他拍拍我的脸。
“让我来点更刺激的?好!”
他手抓住了那里。
我如果还能说话,一定会告诉他,我三个月大小便没洗,恶心死他。
可,现在我连恶心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生平第一次,想要高叫。
救!救命啊!!!!!!!!
(九)
“别这么看着我,好象我在欺负你。”
严峻语气异常温柔。
都这样了还不算欺负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我对自己说。
他的手...
把玩起来...
我的分身...
我TMD冷静的起来吗我?!
我全身绷紧,两个眼珠跟随着他的手。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上上下下,下下上上。
严峻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哭笑不得。
“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吧,你这么瞪大眼睛瞅着,算哪出啊?”
我凭什么配合你?
严峻见我瞪他,嘴角上翘。
“你不喜欢这个,是吗?”
他开始凑近。
那张色彩缤纷的脸无限度的放大。
你想干什么?
我用戒备的眼神示意。
严峻收到我的强烈警告,笑意更浓。
他轻侧身。
张嘴衔住了我的左耳耳垂。
轻轻的,轻轻的,咬住。
用柔软湿滑的舌头挑拔、翻转。
最后重重地吸吮。
吸得我血液逆转,全身发抖。
我是被吓的。
听说过有吃人的,不过那是在德国。
莫非,中国十几亿里就出这么一个,被我赶上了?
不会衰到这份上吧?
怎么我以前摸那么多次奖,连个三等奖都没摸着啊?
严峻正过脸来,看我一脸费解,低笑出声。
“你真是个处啊?”
我的脸火烧火燎,腾的开了锅。
“呵呵呵呵,现在好象明白过来了。”
他边笑,边扶摸我的下巴。
这动作我熟悉。
我逗张大爷的癞头三大懒猫时经常这么干。
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我愤怒!
严峻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重新贴上我的身体。
延耳根一路向下,在脖颈处印印章。
我见识过这种调情,在外国电影里,这一幕持续不到30秒,接着就应该是第二天了。
介于目前的状况,卡喳一下收工的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还小。
我只能不抱任何幻想,如死鱼挺尸般等他自己放弃。
严峻对我的这种静躺示威,十分蔑视。
“我再教你一件事,男人与女人不同,不是你装死人就能混过去的。”
他猛抬起我的一只脚,未等我反应过来,有异物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严峻转动着手指,观察着我的表情。
就在我微一失神之际。
手指已经停在了一个点上。
对我来说。
无比要命的一个点。
痛苦!却又无上的,欢乐!
一个地方烧上火,立刻快速向全身漫延。
某样东西渐渐挺立起来,张显着它的渴望。
当严峻用嘴撒咬着我的乳尖时,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我紧紧收拢,扭尽肢体来抽离我的身体。
严峻顺着我的动作,板、推、拉、展!变幻着角度!
就是不能把他甩开。
接受抚慰的部分,痛得让我发狂。
肌肉的酸痛,使我放缓力量。
最后。
任由他摆布。
过度被刺激的身体,最终发热到,我脑中空空如也。
模模糊糊间,我不知何时已经接受了那无法想象的物体。
被贯穿的瞬间,自虐般被痛苦包裹的快乐,侵袭了我的神志!
将我的自我从最高点抛到谷底。
脉动是属于二个人的。
我被生命的活力所俘虏。
无所遁形。
“好棒!怎么会这么爽?”
我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但,无法判断。
“你反正欠我三次,这回一并还了吧。”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意时,另一次的感官狂潮已经开始扑灭我最后一道理智之火。
放弃身体的所有权的我。
在欲望之海中随波沉浮。
......
我醒来时,一切如同梦境。
但,全身无法言喻的痛楚,证明着一个事实。
我,昨天,与一个男人,在人来人往的校园树丛深处,野合。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自我催眠。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
就在我开始念到不知道是第一百多少遍,准备从头开始数时,一只手轻柔地扶上了我的头发。
我微微一怔,原来我竟然还真的是在梦中,伸出腿,踢那人肚子。
“董义,别闹了!”
一个能粉碎我所有自信的声音响起。
“你总是这么对待来叫醒你的人吗?任小运。”
(十)
我猛的睁眼。
严峻?!
不是别人,真的是他!
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摊开手上的牛奶、面包。
严峻说话不紧不慢。
“你睡得跟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当扛死狗把你扛回家了。”
讲得我好象是扔没处扔、怕污辱环境、被迫带家的不可回收废弃物!!!!
可恶!!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倒霉催的,落他手上就没一回好过过。
这人简直是我天生的克星。
我暗地里磨牙。
“我总不能就这么丢下你不管,尤其在...”
严峻顿了顿,一脸邪笑。
“你献出了你宝贵的第一次之后。”
我大怒!
“谁谁谁谁,谁是第一次啊?”
他扬了扬眉。
“至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彻底无力。
这家伙果然是把我当女人抱了。
看他得意非凡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到了不义之财。
被男人上就上吧,还是被这么一个家伙上了。
真TMD的痛苦!!!
严峻突然伸出右手,搭到我额头上。
“你没事吧?有没有着凉?”
我错愕莫名。
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气氛变成这样了?
“你干什么?!恶心巴啦的!”
我打开他的手!
严峻整个人怔住。
收回手臂,静静看着我。
半晌,他没有说话。
这家伙怎么了?
我死死盯着他。
“恶心?你说我恶心?”
严峻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你一个大男人对男人有欲望,不是恶心是什么?”
我边说,边收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就当我被狗咬好了,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掖上下摆,我已经几步跨到门口。
严峻定立在一旁,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
他又恢复平时冷笑的表情。
连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憎恶都一模一样。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在我怀中,翻来滚去的浪?”
我被触动了痛处,斜视他。
他明明嘴角上扬,我却感觉不到他在笑。
“如果不是事先塞住了你的嘴,恐怕,附近的房顶都要被你掀了。”
我咬紧牙关。
“好,咱们走着瞧,看到时候,先哭的人是谁?”
我走出房间的一刻。
“任小运!”
他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