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来爱你————黑木黑木
黑木黑木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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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终于回到A市了;信在一家我推荐的餐厅里吃了午饭,然后我们继续赶路。在我的指点下,信顺利地把车开到了家口门。
我飘出车外,看着熟悉的大门,心里感慨万千,真没想到,死了还可以回家来。
信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露脐装顶着一对‘大篮球'的性感女人开了条门缝。
"请问,这里是凌晓卫的家吗?"
"帅哥,你找晓卫吗?你等等哦!"篮球不忘给信抛了个媚眼。
......信居然一点表情也没有地看着篮球走掉,天!
"你不会吧,人家给你抛媚眼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不也一样,没有飘上去围着人家转圈。"
"她不够漂亮呗!我可是个美型主义者。"
......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你就是晓野的哥哥吗?我是他的朋友。"
"哦,这样啊,请进请进!"
老哥笑眯眯的把信领进了屋子,我一脸诡异地跟在后面,小妙妙不是告诉我他很痛苦吗?怎么现在看来好象过得还不错呀?
老哥领着信来到了客厅,我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摆在壁柜里,前面还放了一束百合。
那照片,是我刚进大学认识妙妙时她帮我拍的。
老哥跟信自我介绍以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我飘到自己的照片面前,想象着静美人的模样开始认真对比起来......
结果我很意外地发现,其实我们真的有那么点象。- -||||
......
"......呵呵,我从来没有听晓野提起过你,所以也没有通知你来参加他的葬礼,真是不好意思。"
"不,我们认识也不太久......总归算得上朋友,所以来看看。"
"唉,晓野才19岁,还这么年轻。"说着老哥的眼神迷茫了一下。
"请节哀。"
"呵呵,我没事,只是一下子少了个人在身边有点不太习惯。再说,他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回家了。"
这时,篮球端着茶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把茶送到信手上后就直接坐到了老哥旁边,老哥就顺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是我的女朋友小梅。小梅,他是晓野的朋友,程信。"
"你好!"×2,同时握了下手。
"晓野的葬礼还多亏了小梅帮忙,晓野走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子都没有办法接受,还好有小梅。"说着还不忘眯着眼向篮球那里闻闻,"当葬礼结束后,我就发现,我的爱情终于来了。"
呃,这句台词我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唉,我真是傻,居然会担心他过得好不好。老哥是谁?超级霹雳无敌温柔多情浪漫无限......的调情高手。在他眼里爱情就是他的生命,美女就是他的一切。他巴不得我马上消失,好多一些二人世界的空间,哼!
信在老哥的带领下在我的房间里晃了晃,本来乱七八糟的房间现在已经收拾很干净了,不过东西的摆放还是一如既往,桌子上还摆着那瓶妙妙送给我的我最爱吃的石头糖,床头还放着我刚买来还没来及看完的漫画杂志。
看在我的房间这么干净的份上,我就原谅了老哥。参观完了房间,我们就离开了我的家。接着就是去找我的亲亲女友小妙妙了。

妙妙见到信的时候先是一惊,但在信跟她讲了他的网名后就明白了过来。
"555555,晓野他还答应过我今年夏天带我去海边玩的,没想到,5555555"
唉,好妙妙,别哭了,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我死了,你也别这么伤心了,哭多了影响美容。
"喂!你倒是安慰一下人家啊,我的妙妙都哭成这样了,你也不懂得哄哄她!"
"......别哭了,要是让晓野看到你现在哭的样子,他会不安心的。"这样还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妙妙终于停止了哭泣,不过鼻子还一抽一抽地。
"你说晓野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我听说人死了,灵魂会回到亲人的身边的......"
"......也许会吧......所以你别太难过了。"
"嗯!我会常常烧香,希望晓野能多回来看看我。"
5555,我可爱的好妙妙,我就知道你是最爱我的,我现在就来看你了。

"喂,你是谁呀?别想欺负我的妙妙!"
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吼,然后一个人影穿过我的身体,冲过去抱住了我的妙妙,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信。
张辉?!我大学时代的好哥们。
我跟信都愣了一下,这小子刚才说什么?妙妙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
"妙妙,这人是不是欺负你呀?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没有呀,他是晓野的朋友,来看我的。"
张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狠狠地扫视着信,"晓野的朋友?晓野已经死了,他不去晓野的坟头看他,怎么跑来这里看你了?--喂,你说你是晓野的朋友,有什么证据吗?"
"好啊你小子,我刚死你就勾引我的妙妙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我举起加入了全部意念的拳头。
"辉,他真的是晓野的朋友啦。"妙妙推开了张辉,"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晓野才是我的男朋友嘛,晓野刚死,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说完,妙妙转身就跑开了。
"妙妙,妙妙,别走呀,你等等我。......喂,我警告你哦,就算你是晓野的朋友,也别想打妙妙的主意!"
看着追着妙妙跑开的张辉,我也顺势追了上次。可是追了几米,一阵巨痛让我停了下来。回头一看,信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信,你倒是追上去啊,你不走,我也走不了呀!"
"你已经死了,还这么执着干什么?难道你希望她永远都等着你吗?"
信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后,就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是啊,我都死了,干嘛还这么执着,妙妙是个好女孩,如果为了我浪费了她美好的青春,真的是太不值得了。我无比失落跟在信的后头,鼻间冒着一股股的酸味。
走着走着,信很突然地停了下来,害得我差点撞上他。
"你还想去哪儿?"
......
"回去吧,他们过得挺好的,我不想再打扰他们了。"
看来这里也没有什么让我好留恋的了。

回到了N市已经开始天黑了,看着窗外一排排的大楼,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湿了,挥手一擦,原来是眼泪,我吹了吹手,泪水很快就风干了。
不错,我很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看望过了老哥跟妙妙,我应该替他们高兴。
想到这里,我轮起衣角擦了擦脸,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抬起头,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信努力避开我的尴尬的眼神。嘿嘿,这小子真的很喜欢静美人呀,看着我都会害羞。
"嘿嘿,别害羞嘛,我知道你喜欢静,多看看我,满足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信微低着头,紧闭着双唇,那样子别提多美型了,看得我都出神了。
突然信来了一个急刹车,害得我差点飞出了车子。抬头一看,一辆皮卡横在了路中央,从里面还窜出了一群人,头上戴着面具,手里拿着家伙,就朝我们这边冲过来。
信象是知道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迅速下了车。我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点慌了神。周围的路人也跟我差不多,但是他们是有多远就逃多远去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似乎有点停滞了。
"程少爷,今天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大声吼道。
信很不屑地看着他,象是在回答他:有本事你过来抓我啊。
牛头面具火了,吆喝了一声,两个猪头面具就冲过来一人一边抓住了信的两个胳膊。信正要反抗,后面一个狗头面具冲上来就一棍子,把信打晕了。
看见信倒在了地上,我这才回过了神,发现事情大条了。
怎么办?要报警吗?还是叫救呼车呀?......我愣愣地蹲在信的身边,紧紧地拽着他的手。
一个马头面具向我这边走来,他手里拿着绳子,似乎是要把信绑起来,我狠狠地瞪着他,然后使出全部意念,向他扑了过去。
他让我给扑倒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我,不过这样还不够,我挥起拳头就朝那家伙肚皮打去。
"哎哟......"马头面具惨叫了一声,捂住了肚子。
"......喂,你搞什么鬼啊?还不快把这小子绑好。"牛头面具对着马头面具吼道。
"真是邪门了,我好象让什么东西揍了一拳。"马头面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依然捂着肚子。
我其实是很想再揍他几拳,奈何自己意念用尽,现在只能抓着信的手,吸收力量。~
结果,他们慌慌张张地把信绑上了车,逃离了作案现场。

信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内,潮湿的环境带着一股令人作殴的气味。
面具们把信扔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进行下一步犯罪行动。
牛头面具拿着手机故作镇静地说话:
"要么500万,要么就请程董在H大楼计划上签字,随便你挑!......
呵呵,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哦!"
说着,他拿手机对着信拍了一下,把相片传送了过去。又过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给我答复!要不然,明天就来这里给你儿子收尸吧。"
牛头面具气愤地关了手机,然后对着一边的三个面具吼道:
"我去大哥那里汇报一下情况,你们几个给我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说完,他带着部分面具离开了,剩下了两个猪头面具跟那个马头面具。

天已经全黑了,顶着外面阴暗的路灯,那三个面具围在一起聊了起来。
信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就一直抓着他的手,心想着是先喊醒信还是先打发这三个面具。
一阵冷风吹来,那三个面具逐一打了个哆嗦。
"喂,你们说刚才那邪不邪门呀,我分明是让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可是眼前却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小子一定是坏事做太多,恶鬼缠身了。"
"你才恶鬼缠身!我说的是真的!你们难道不感觉这里气氛也有点不对吗?阴风阵阵的~"
"少唬人了,要讲鬼故事呢?"其中一个猪头面具对着马头面具作出了非常藐视的表情,"你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
马头面具哼了一下就起身过来了,歪着脑袋看了看,见信没有动静就喊:"还昏迷着呢!"
我趁机走过去,用手朝他脖子一挥,他浑身一个哆嗦,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嘿嘿,看我的鬼风掌!
"胆小鬼,又怎么了?"
"真、真、真的有脏东西啊~刚才我又给摸了一下。"
两个猪头面具都走了过来,好啊,让你们也尝尝,对着俩猪头我一个一记甩出了两记鬼风掌。
猪头们分别后退了几步,感觉事情真的不太对劲,其中一个还拿出了家伙对着空气晃了起来。
"什、什、什、什么人?~~~"哈哈,又多了个结巴。
另一个猪头壮着胆又向前走了两步,指着信大叫,"你小子别装神弄鬼的,给我起来!"
"打你们的人是本天才,敢在我面前绑人,看我怎么教训你们!"我操起拳头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哎哟!"猪头捧着肚子退了N步,喘着粗气东张西望。另一个猪头拿着家伙晃得越来越厉害了,那位马头则是坐在地上混身抖个不停。
"我、我都说了,这、这邪门,怎、怎、怎么办呢?"马头结巴得更厉害了。
"我、我、我、我不怕、怕、怕你!给、给老子滚、滚出来!"晃着家伙的猪头手上全是汗。
看着这几个白痴面具,我笑得前伏后仰,心里盘算着下面要再怎么抓弄他们!
"哼!我就不信这世上有这么邪的事!"胆子最大的猪头摇摇晃晃地走到另一个猪头旁边夺过家伙,一步步向信这边走来。
看他不死心,我对着他的脚就踢了上去。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了,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看来他要不是吓傻了,要不就是真的胆子很大。看着他离信越来越近,我开始急了,意念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走到信身边了。
"信,快醒醒!有人要杀你!"我边踢着那猪头边大声喊着。
信终于动了动,可是猪头已经站到了信边上。他举起家伙,大吼了一声"去死吧,臭小子!"就顺势刺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猪头刺下凶器的时候,信睁开了双眼。
同时他非常惊讶地发现,有个笨鬼扒在他身上,背上刺着一把明晃晃地利器。
※※※z※※y※※b※※g※※※
痛--我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背上。
那个猪头好象已经疯了,他还在用力往下刺,但刀子却停留在了空中,他猛地抽回利器,打算再刺一刀。
信看了我一眼,用身体推开了我,然后一个翻身就躲过了那一刀,接着利落地抬腿一脚,那猪头的刀子就给踢飞了。另两个面具看见信醒了,掉头就跑,一路哭爹喊娘地就没影了。
信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对准猪头的后背就是一脚,那猪头向前一扑,信没有犹豫,跟着就轮起一脚,正好踢在猪头腰际,再一弯腿,用膝盖撞了一下猪头的头部,猪头顺力向后倒去,信再侧身一腿,把猪头硬生生地打到地面上。
"好厉害!"我用万分敬佩的神情看着信的表演。
"你没事吧?"信急急地跑到我跟前,向我的后背望去。
"我是鬼嘛,能有什么事?"我摸摸后背,忍着痛笑了一下。
"我明明看到刀子刺进去了,你让我看清楚。"
他还被绑着,弯着身子在我的背上看了又看,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我感觉很好笑。
"我说了没事的,既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能有什么事啊?"说着我提起衣服让他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背。
在确定我身上没有伤以后,他终于放心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就用非常严厉地语气吼道:
"傻瓜,还好你是鬼,如果是人怎么办?既然他们看不见你,你怎么不逃走啊?"
"喂,我好心救了你,你还凶我?"我感到无比委屈,"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离不开你太远的!"
"你......"信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要斗眼力吗?哼哼!
"......算了,回去吧。"信扭过了头,蹲下身子捡起了刀子,然后麻利地割断了反绑着他的绳子,接着就朝停车场门口走去。
我嘟着嘴跟在后面,手还是按在背上,虽然没有伤口,可是很痛。

那晚上,我又睡着了,醒来后又跟上一次一样,冷得不行,这次,信主动让我抱着他才撑了过去,说是要报答我救他一命。
有过了两次的经历,我得出个结论:如果意念使用过度,我就会睡着,如果我睡着了,醒过来后就会冷得感冒。- -||||||(鬼的体质真是奇怪~)

信回来了,绑架那事也就没怎么追究下去,由于那项H大楼计划涉及到的集团有很多个,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在后面指使。同时,我还听说那个刺了我一刀的猪头面具被关进了疯人院。- -~~~~~
不过自那事之后,我发现了另一件不同寻常的事,那就是信再也没有让我碰过他一次,而且连正眼看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就算是不小心看到了,也会马上转身看别的东西,就算看地板也绝不看我。
那破地板会比我更好看吗?明摆着在避开我嘛!
于是我也开始避开他,常常一个人飘在空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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