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小蝶————小冰镇
小冰镇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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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小蝶*01
所有记忆,都从他开始…
「蛇、蛇!」男孩先是兴奋的拿起棒子逗弄地上生物,突然间没趣的重重拍打两下:「什麽嘛…有爪子,原来是蜥蜴。」
鲁莽的抓起蜥蜴尾巴,本来就厌厌一息的四爪蛇,难过的扭动了几下。
『我是蜥蜴?』
一路颠簸,突然一阵晕,蜥蜴被抛了出去。
「哇!」小女孩尖叫,用力拨开了蜥蜴,震退了好几步大哭。
「林蝶、你又欺负女同学!」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蜥蜴突然被重重踩了两脚,内脏都坏了。
「快把这脏东西拿去丢掉,不然我就打电话要你妈妈来学校。」接下来是细碎的、安慰女同学的声音。
蜥蜴听不清楚了。
再次被男孩捡起、丢弃,刺鼻的腥臭味,让蜥蜴本能的挣扎起来。
「好可怜,等放学我把你埋起来好了。」男孩摇头晃脑,趁大家不注意,从垃圾桶里跩起蜥蜴,丢进书包里。
禁不起这一摔,蜥蜴昏死过去。
到了家,男孩兴奋开电视看卡通,男孩妈妈宠溺的看了孩子一眼,替孩子整理书包,惊呼:「什麽东西?」
蜥蜴被尖锐女音吓醒了,扫了一眼环境,伸出舌头舔舔伤口。
糟了,把蜥蜴忘得乾净。男孩乌溜溜的眼睛一转,谎话流利出口:「我路上看它受伤捡回来的,好可怜的样子,我想养它。」
「伤得这麽重,不知养得活吗?」男孩妈妈把蜥蜴托在手里,安慰孩子道:「没事的,我们替它上点药。」
「恩。」男孩骗过了,也就不理了,继续埋头看著卡通。
妈妈怕蜥蜴活不成,让宝贝儿子伤心,忙带蜥蜴去水下冲洗乾净,哪知蜥蜴一碰到水,鳞片闪了闪光泽。
「不太像蜥蜴?」男孩妈妈也不懂,见蜥蜴喜欢水,就放了盆水,让蜥蜴戏水。
蜥蜴收出舌头,轻轻舔了那一双粗操的手,男孩妈妈先是一愣,笑著细细抚摸蜥蜴。
「妈妈我饿了。」广告时间,男孩坐不住,蹦蹦跳跳跑进厨房,见蜥蜴活了,也好奇的围过去。蜥蜴顺服的模样很可爱,遇水後鳞片闪著光芒倒也漂亮,男孩想摸摸它,肉肉的小手才靠过去,蜥蜴尾巴一扫,昂著头冷眼盯著男孩。
男孩一惊缩回手,怒视蜥蜴。
「小蝶来替宠物取名字。」妈妈没注意到一人一蜥蜴的对峙,小心把蜥蜴从水里取出来。
取名字?宠物?男孩眼睛亮了,示威、挑衅的看了蜥蜴一眼。
努力、挣破头的想一想,林蝶从妈妈手里捏起蜥蜴,乐悠悠喊:「我是小蝶、它是小花。」
不知是不喜欢名字,还是不喜欢男孩碰它,蜥蜴胡乱扭动起来。
「不能这样拿,它受伤了。」男孩妈妈有耐心的教导男孩手势。
取了名字,容易有感情,男孩依妈妈的话,捧著蜥蜴,不计前嫌道:「小花,我们去看卡通。」
男孩妈妈看孩子兴奋的背影,眼睛也发酸起来,孩子就缺爸爸。

*小花小蝶*02
小花是一只挑食的蜥蜴,什麽胡乱的饲料都不吃,就爱和林蝶抢盘子里食物。
「这是我的!」林蝶气得用手指弹飞蜥蜴。
一个不稳,蜥蜴就滚了两圈,摇摇晃晃的爬起身,俐落的跳下桌,回到自己水盆里。
林蝶扒了两口饭,回头不安的看看蜥蜴。
「小花能吃多少,你就给它吃一点。」替林蝶夹了一块肉,妈妈慢慢教导孩子:「你不要老是欺负小花。」
「可是这是我的,是它先来和我抢。」林蝶看妈妈偏向小花,不满的嚷嘟。
「小花很有灵性,不是普通的蜥蜴喔。」妈妈从水盆里捞起蜥蜴,拿著米饭喂。
「不是普通的蜥蜴?」林蝶睁大眼睛:「它很特别吗?」
闻言,蜥蜴也抬头了:『我是一只不普通的蜥蜴?』
「恩,妈妈从来没见过这麽特别的蜥蜴,它很稀有,小蝶应该好好保护它。」指腹沿著蜥蜴身上纹路画,这话其实是用来哄骗林蝶的:「它听得懂我们说的话,以後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喔。」
小小林蝶,嘴巴变成了O型,好神奇、自己养了一只可以听懂人话的稀有蜥蜴耶!
「小花来,我喂你…」甜腻腻的声音,林蝶迫不及待的挟起自己已经咬一口的丸子,递给蜥蜴。
蜥蜴别过脸,用尾巴把丸子轻轻一扫,丸子就滚到了地上,林蝶『啊』的大喊,这是自己最喜欢吃的丸子,嗲声嗲气大喊:「臭小花,我最讨厌你了…」
小孩总是忘得特别快,晚上妈妈出去了。林蝶拿著小汽车找蜥蜴,天真道:「小花是红色的车子、我是蓝色的车子,我们比谁比较快?」
蜥蜴懒懒的抬一眼,不满的爪了一下,为什麽自己的车子旧旧小小,林蝶的车就是漂亮崭新的消防车?
「不行啦,你不能和我换。」男孩慌慌张张,为难起来:「你们都看我小,欺负我。」
蜥蜴疑惑的看著林蝶,他在外边被人欺负…?
「小气鬼。」对蜥蜴做了鬼脸,林蝶转身要跑回房,不小心踩到玩具摔了一跤,哇哇大哭:「…你们都说我爸爸不要我,不和我玩…」
听到哭声,蜥蜴慌张的跳上柜子,利牙咬出了医疗箱,吃力的推著,推到林蝶面前。
林蝶愣愣看著,破涕为笑:「你好笨喔,连拿箱子都不会。」
不理他,蜥蜴用爪子和开关奋斗一会,才开了医疗箱,拖曳出药油…每次林蝶顽皮受伤时,妈妈都是用这个帮他上得药。
林蝶撩起裤管,蜥蜴看了一眼,原来没怎样嘛,就是红红一片,爱哭包。
收到蜥蜴不屑的目光,林蝶觉得丢脸脸红红,自己是很少哭的,忍不住粗鲁的抓住蜥蜴,放在手里玩弄。
蜥蜴正想滑溜溜的挣脱,突然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上,那个人类小鬼亲了自己?
迟疑的,蜥蜴抬头,见对方小脸放大眼前,粉粉嫩嫩也是可口,布满泪痕却又可怜,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眼泪,心头一震:咸的?好熟悉的感觉!

*小花小蝶*03
妈妈在纸箱里铺著旧衣服,旁边放了一小盘水,给小花做窝。小孩总是新奇的,林蝶喜孜孜拿了玩具和糖果替小花布置,全被小花丢了出来,小心眼的在背地里不断掀乱小花整理好的小窝,小花不甘示弱,也弄乱著林蝶的东西。
不过他们也有和平共处的时候,林蝶没记性,有时找不到玩具还是铅笔时,拜托一下小花、放一盆水给小花,小花就会懒懒的帮自己叼出来。
林蝶身子一天天长大,虽然上了国中,还是很爱黏著小花玩,每天把小花带来带去,一下看卡通、一下买糖吃,一下出去閒晃;但林蝶又常常把小花落掉,不小心留在外边的话,会害小花辛苦的爬回家,要不吵架时就扯小花的尾巴。
但是不管怎样,小花知道自己不讨厌小鬼。
和林蝶一起的日子久了,小花常听到一些话,有的父母拉著自己小孩,不让他们靠近林蝶玩,有的小孩直接嘲笑林蝶…
蜥蜴不懂,那个小鬼头,这时竟然不吭声,每每它以为林蝶会和人打起来,林蝶只是笑嘻嘻的跑开。
其实林蝶很少哭。
「小花,你的爸爸妈妈呢?」林蝶刚被孩子群欺负,狼狈的坐在河边,眼睛红红。
『?亲人…』蜥蜴陷入沉思,蜥蜴也有亲人吗?
「如果你不是小花,是我弟弟,可以陪我玩多好。」林蝶躺在草地上随意就睡了。
小花慢慢把身子屈卷起来,舔著自身鳞片,蜥蜴才不想当人类的小孩,它是高贵的蜥蜴。
「回家吧。」林蝶张开眼睛,见到蜥蜴像颗小球一样,咯咯的笑开:「你这样,我好想一脚把你踢出去喔。」
『你敢?』谨惕的恢复立姿,蜥蜴死盯著林蝶。
「你看我敢不敢。」林蝶扑了几次要抓蜥蜴,都被蜥蜴灵巧的逃开,最後起身,衣服已经脏兮兮的。
『看吧!』蜥蜴骄傲的甩甩尾巴,比起蜥蜴,它更像只卖弄尾巴的猫。
「不玩了啦,我带你回家。」林蝶蹲下来,把手掌平贴在地上,一脸诚意。
怀疑的看看林蝶,蜥蜴先伸出一只爪,拍拍对方手掌,冷不防就被抓个正著,悬空起来,拉扯的手臂疼得可以。
「这还不抓到你?」林蝶满满得意,先唏落几句,才把小花收进怀里。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林蝶你等著…』
哼著小曲,林蝶知道怀里的小花又闹情绪,回家路上哈哈大笑:「小花你是女生对不对?」
『我是母的吗?』蜥蜴忍不住从林蝶衣襟里探出头。
「女生都比较小心眼、爱生气,就和你一样。」林蝶说得很不认真,蜥蜴一眼看出,他又再说自己坏话。
…什麽嘛!
蜥蜴不满,钻回对方怀里,往粉红色的果实上用力一咬。
「恩…」林蝶突然停下步伐,身子一震、双颊绯红,怒道:「你不要乱咬我!」
蜥蜴可不乖,拿起爪子磨蹭刚刚咬上的地方,有意要对林蝶讨回公道,却渐渐感觉林蝶的乳头变得尖挺突出,吓得收回爪子,乖乖不敢乱动,眼睛一动也不动看著它颜色越显鲜豔,不晓得发生什麽事。
「小花好色,吃我豆腐。」林蝶邪邪一笑,快步跑回家关上房门,拿出偷藏的A书,边给蜥蜴看、边耐心讲解:「你刚刚做的就是这个…」
林蝶其实也懵懵懂懂,和一般男孩一样好奇而已,事实上,他连手枪都没打过,虽然曾经依样画葫芦,但还不知那是做什麽。
小花也很好奇的靠近,看了看、拿爪子翻了翻,眼睛眯了起来。
「我再抓一只蜥蜴给你做伴好不好?」林蝶摸摸小花的头,以後你们会生小蜥蜴,我们养起来,不再让小孩没有爸爸。
---身子…在叫嚣。
抬起头,蜥蜴盯著林蝶,眼睛竟成了宝蓝色,深邃无底。

*小花小蝶*04
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麽?好烦燥。尤其最近看到林蝶的时候,都有一种很莫名的冲动…
「小花,你最近都不理我。」小花虽然名字可爱,不过个性很冷傲的,林蝶嘟起嘴巴撮撮蜥蜴。
『不要碰我。』蜥蜴往後退了几步,又趴下身子休息。
「小花,我和你说喔,我们班的班导叫做陈东旻,人很好看也很亲切,我好像喜欢上他,」林蝶一脸温馨,好像要哭般:「他带我去很多高级的地方吃东西,有时候也特别教我功课,昨天…昨天他亲我一下,他说他也喜欢我…我好高兴。」
『!』蜥蜴颤了颤身子,阴著目光看著林蝶。
陈东旻哪里好看了,年纪都能当林蝶的爸爸?转念一想,林蝶只是小孩,没成年呢,脾气坏、人又野,那个老师绝对有问题。
林蝶回过神,呐呐道:「小花也为我高兴对不对?」
突然间蜥蜴觉得不忍,自己一点都不高兴呀。
隔天,林蝶要去上学了,蜥蜴偷钻进林蝶书包,要说之前,林蝶也会偷偷带自己去学校,只是自己不爱跟。
到了学校,蜥蜴轻巧的躲在教室角落,再抓准时机偷偷爬进老师的公事包。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积极?
放学後,老师和林蝶走进小巷子,压著林蝶就是一阵吻,蜥蜴随著公事包摔在地上,疼著爬出包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蜥蜴看清楚林蝶的表情,虽然不是很快乐,却依旧配合著贴在对方身上,妒意酸意涌上,恨不能撕碎眼前的景象。
突然间、没预警的下起大雨,斗大的雨水一颗颗砸下,老师大喊:「我家在附近,去躲躲雨吧?」
「不…」林蝶摇摇头,心里有些抗拒:「改天好了。」
「恩,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老师捡起公事包,蜥蜴溜烟的躲进去。
「老师家就在附近,不用再送我了,」林蝶跑出巷口,对老师挥了挥手:「明天见。」
「恩,路上小心…」老师收了笑意换上愠色,吐了一口唾液,反方向走了回家。
「乎!雨好大。」关了大门,老师躲进屋子,公事包随地一丢,脱起黏湿的衣物来。
「好奇怪,竟然会下这麽大的雨,不可能呀,」一名男子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只有老师ㄧ人,失望道:「我就知道雨这麽大,事情一定泡汤。」
「妈的,好可惜,人都到家门口,还让跑了。」道貌岸然的老师突然换了德性,全身赤裸、拿起毛巾擦擦头发:「那药你还没用吧?」
「人没带回来,我急什麽,」男子口气不悦:「谁知道你搞不搞得定。」
「安啦,那种问题家庭的小孩,几句就被哄得晕头转向,先说好,明天我玩过才到你。」想起林蝶一副不知道要反抗的模样,自己就很有信心的。
「一起啦,药是我弄到的,保证让他服服贴贴,」男子突然打了一个颤:「我不行了,好想现在就要他,相机都借好了。」
蜥蜴懂了,林蝶哪分得清什麽是喜欢的感觉,自小缺乏父爱,只要让他觉得温暖、有期待,谁都可以…
雨越下越急,蜥蜴离开肮脏的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保护林蝶,自己只是一只叫做小花的蜥蜴。

*小花小蝶*05
小花病了,这几天雨下不停,小花病了。
林蝶要去学校,小花咬著林蝶衣服不让去,林蝶安抚小花:「我很快回来看你。」
才离开了几步路,林蝶回头摸摸厌厌一息的小花:「我不去了,我陪你。」
『笨呀,你不能去。』
小花沉睡、小蝶也跟著沉睡,小花醒了,舔舔林蝶的泪痕。
『别哭,谁敢让你哭!』
起身,抖了抖身子,蜥蜴根本没病,灵巧的跳出窗口,它要去放火。
蜥蜴才走在路上,就遇见一台豪华的车子停在眼前,从车子跑下一个男人,对著自己喊:「哥、我们终於找到你。」
『走开、我忙著。』警惕的往後几步,蜥蜴突然觉得不安。
「哥…」男子身上泛著奇异光芒,渐渐变成一只小蜥蜴,和自己一样的蜥蜴:「哥、是我…」
『你?』蜥蜴不敢动。
对方低伏在蜥蜴脚下:「哥哥你都忘了,我带你回去,让你恢复记忆。」
『现在不行。』现在自己要去纵火,蜥蜴犹豫的曲起身子,走?走去哪?
「终於找到你。」对方爬起身,突然间四周闪著水阵。
蜥蜴只觉似曾相似,身子慢慢起了变化…
「小花?」被梦惊醒,林蝶喊著小花,张开眼知道小花不见了、不见了、林蝶急哭了,他的小花呢?
那天以後,小花没再回来过。
「林蝶,老师很担心你,你明天会来上学吧?」电话那头,传来温暖的声音,林蝶心里一阵悸动,距离小花失踪已经快四天。
小花一定是死掉了,躲起来偷偷死掉了,林蝶突然好想找人陪:「老师,我去你家找你。」
「现在?嗯,你快来,我很担心你。」电话那头传来欣喜的音调,林蝶松了一口气,他还有老师…
「妈!我出去一下…」穿起外套,林蝶跑了出门:「我去找老师。」
「路上小心。」林蝶妈妈叹了气,这几天小蝶因为宠物不见了,哭了好久,男孩果然需要爸爸,还好老师这麽照顾小蝶,自己应该要为小蝶想,找个男人嫁了…
约过一小时,门铃响起,林蝶妈妈开门,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林蝶呢?」冷冰冰的口气听不出所以然。
「小、小蝶他去找他的导师,请问你是…」林蝶妈妈红了脸,全天下的女人看到他,肯定都会红脸的。
男人变了容颜。
不可能!

*小花小蝶*06
「老师、我好热…」好奇怪,喝了果汁後,就一直好热,他和老师话才讲到一半,好讨厌…
药效来劲了,两个男人相视,吞了吞口水,色急的趴光对方衣物,捏一把臀肉笑道:「这次真的捡到便宜。」
突然间碰的一声,两个男人应声倒下、失去意识。
龙祸脱下西装外套包起林蝶,把还傻呼呼的他抱进怀里、心头窃喜。
「不要啦、好热喔。」细白的小腿胡乱踢,林蝶张开湿漉漉的眼睛,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可爱…
用一根手指把林蝶噘起的小嘴开个小洞,可爱到只想让人毫不客气的侵犯他。
「吼唷!」林蝶摇头晃脑不肯配合:「你好热喔、走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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