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自由————jammy
jammy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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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次接种疫苗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注射的地方是在上臂,每个学生都必须拉起衣袖露出整个手臂。
当医务人员来到三年八班的时候,徐波真的很干脆的拉起了衣袖,作为同桌的何骥辉自然把他的手臂看得一清二楚。
纤细却不失肌肉,白皙得几乎透明,光滑细腻的肤质是那么诱人。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手臂为什么徐波从来不愿意在人前显露呢?
「波波,连你的手臂也很漂亮。」
何骥辉像着了魔一般用手抓住了眼前那美丽的尤物。
「放手!」
徐波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可是何骥辉仍是没有放开,直到抚过手肘内侧的时候他感到一片粗糙,他赶紧把内侧翻在眼前,才发现那白皙细致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可怕的细长伤痕,像无数条青黄的小蛇爬满了徐波的手臂内侧。
「这是什么?」
何骥辉惊呼。
徐波抽回自己的手臂淡然地道「胎记。」
「骗、骗人!」
「我一生下来就有了。」
徐波说得认真,何骥辉只好不再质疑。

何骥辉虽然每天陪着徐波回家,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进到徐波家里,他也知道徐波不会欢迎他的到来。
可是今天他还是来了,寒冷的星期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徐波家门口。因为徐波从来不提家里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徐波的家里也会有许多秘密。
他甚至曾想过或许徐波的父母双亡,家里只有徐波一个人,又或许徐波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也或许徐波是单亲家庭的小孩,还或许......
在敲门的那一刻他无比紧张,可是当门开了,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亲切地问:「小伙子,你找哪位?」的时候何骥辉提着的心完全放下了。
「阿姨好,我找徐波。」
「你找我们家小波吗?他可能还在屋里写作业吧,我去叫他,你先进来。」
这女人应该是徐波的母亲吧?很热情的母亲,与徐波的冷淡完全不同。
「打扰了。」
何骥辉进了屋就开始四处张望,两房一厅的房子,感觉有些狭小,从装修摆设来看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你随便坐。」
何骥辉在客厅茶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女人倒了杯水放在茶桌上,就走进了一间房里。
没多久就看见女人先出了房间对何骥辉笑了笑,然后走进厨房,接着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的徐波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眼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像一只高贵而慵懒的小猫,少了平时的尖刻。
何骥辉呆看着这样的徐波,身体里不断涌出强烈的悸动。
好想上去抱住这只可爱的猫宝贝。
可是当小猫看清来人的时候,立刻变成了小狮子。
小狮子走到何骥辉对面坐下。
「有什么事?」
口气不只是冰冷,还有极度的不悦,何骥辉马上就了解了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
「那个......我......就是我的高考体检表没交,老师说让我把表先交给你,然后你再把全班的体检表在今天中午之前拿到学校。」
「把表给我,你可以走了。」
「波波,那个......我......」
「还有什么事?」
「我想说还是我帮你拿去学校吧,现在这大冷天的,你在家休息就好。」
「你等一下。」
徐波当然不会拒绝,很快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留下何骥辉坐在客厅里继续东张西望。
过了一会,徐波还没有出来,屋外却响起了钥匙声,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提着大袋小袋的早餐进了屋,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这一定是徐波的父亲了,何骥辉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男人看到何骥辉的第一眼明显的杀意一闪而过,而紧张的何骥辉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是小波的同学吧?我下班的时候经常看见你和小波走在一起呢。你坐着,别紧张。」
男人也热情的招呼着何骥辉,让何骥辉更加疑惑为什么徐波明明有一对那么热情温和的父母,性格却那么冰冷黑暗呢。
「叔叔原来你都看见了。」何骥辉傻笑着坐了回去。
「我们家小波,不太喜欢与人相处,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叔叔你放心!波波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何骥辉很受鼓舞,高兴地拍着胸膛大放厥词。
「好好好,有你的话叔叔就放心了。」
男人也开心的笑,只是何骥辉看不见男人笑容背后藏着的恨意。
徐波此时正好走出房间,看见开心聊着天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东西给你,你可以走了。」
徐波把装着体检表的牛皮袋子往何骥辉身上一丢冷冷地说。
何骥辉尴尬地捡起没接好而掉在地上的袋子站了起来。
「那......我走了。」
何骥辉说着不舍地看着徐波,徐波苍白着脸根本不理他。
「小波,你怎么能这样对同学?快给同学道歉。」
徐波咬着唇一言不发。
「叔叔没关系的,是我一大早来吵到波波休息了,您千万别骂他,我先走了。」
何骥辉说完自觉的开了门走人,徐波看着何骥辉消失的背影竟然有种想冲上去留住他的念头。
他怕,怕和身边的恶魔单独站在一起。
「真是对你一往情深啊,和他睡过了吧?年轻男人的滋味很好吧?」
恶魔附在他的耳边低语,让他仿佛跌进无底的深渊。


「你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我就当没看见了,现在还带到家里来,你反了你?!说你和那小子干了多少次?你们是怎么做的?来我告诉我?我会让你更爽。」
恶魔一只手抓住徐波的下巴,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性器在他的身体里不断进出。
「他不是说要好好『照顾』你吗?他把你『照顾』得够爽吗?」
恶魔猛力地挺进,每次的进出都带出更多的鲜红。
「看得出来他真是疼你啊,让我也好好疼疼你。」
恶魔说完就专注于进出的动作,在一次最深的插入,恶魔抽出自己的性器,带出大量的白色的浊液和鲜血。
「怎么不说话?」
恶魔下了床,走到书桌旁从笔筒里抓出一把笔和一把美工刀,又回到床上。
「真不说?」
徐波静静躺着眼光早已茫然失焦,他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恶魔拉起徐波的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用枕头垫高他的腰部,让他那还不断流出浊白精液和鲜血的秘穴清楚的呈现在眼前。
恶魔先把笔放在一边,拿着美工刀,慢慢把刀片推了出来。
「你这细嫩的皮肤他也尝过了吧?他舔过多少次?」
恶魔把刀片放在徐波白皙的皮肤轻轻划着。
「说话呀!」
徐波仍然目光呆滞不说一句话,恶魔怒了,加重了刀在皮肤上割划的力量,艳红的血瞬间汩汩地流了出来,恶魔凑了上去用舌不断舔舐着一道道鲜红。
「连血也很美味啊,他尝过吗?」
恶魔说着在徐波的身上划出更多的血口并不断舔舐。
「还是不说话吗?」
恶魔放下了刀,又抓起那一把比男人性器还粗的笔毫不留情地插进了那早已惨不忍睹的小穴,并且不断抽动。小穴里流出更多鲜红的血液完全盖过了精液,染满了床单和两人交接的大腿处。
「啊!啊!啊!」
徐波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爽吗?还要不要更爽的?」
恶魔在徐波耳边低语,一只手伸到秘穴处抽出一只圆珠笔。
「我把它插在你前面的那个小洞怎么样?喜欢吗?」恶魔开始发狂一般大笑不止。
「你、杀、了我吧!」徐波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宝贝,我怎么舍得杀你?我那么爱你,那么疼你。」
恶魔说着把刚才抽出的圆珠笔拆出笔芯,抓起徐波的性器对准前端的小洞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
徐波只能发出更凄惨的叫声。
「波波,你好像天使。」
「波波,我好喜欢你。」
「波波......」
是谁的声音?是谁的倾诉?
为什么已经不再相信人的我要想起他的脸?
何骥辉,救我!

「小波。」
醒来的时候徐波只听见女人的哭泣声。
「小波,我对不起你......呜......他是禽兽!是禽兽!」
徐波努力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那个自己喊了十二年「妈妈」的女人。恶魔大约去上班了,女人才敢在他身边啼哭。
「我......没事......」z
徐波想动,可是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了完整的地方。只要稍微一动,每个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就会再度撕裂不断地流血。插在后穴的笔仍留在体内,前端的笔芯仍没有拔出来,赤裸的全身只是用棉被稍微覆盖。痛意在醒来那一刻如洪水般袭来,激得他一阵眩晕。
「小波,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从把你领养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每天晚上......」
女人哭得更加厉害,可是徐波明明才是最该哭的那一个。
他一直以为女人不知道,因为女人对他好,所以他是为了自己忍也是为了女人一直忍耐着恶魔的暴力!
原来蠢的是自己!y
她明明知道!无数个夜晚自己的哭喊和求救,她明明能听见,却只当作没事一般?!第二天还能够笑脸相对,做出虚伪的关心!徐波只感到一阵作呕。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b
徐波啊徐波,这个世上哪有人会真的对你好呢?
他用手捂住了自己干瑟得连眼泪都流不出的眼睛,一片黑暗中却又看到一张傻气脸在对他微笑。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可是我......我也不是人!当年我明知道那个人是同性恋就是偏要和他结婚,我知道他不可能爱我,可我就是想守着他,呆在他身边。他爱的是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他的爱却把他的弟弟害死了,他收养你就是因为他能在你身上找到他弟弟的影子。」
「与我无关。」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再重要。
「小波,我真的不求你原谅我们的自私。我只求你以后好好地活下去,别想不开。小波你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别浪费了自己的青春。」
「活下去?我活着做什么?我恨那个恶魔为什么不一刀捅死我!」
「小波,不要这样」女人伏在徐波的身上哭叫着,「小波,你还有亲生父母,领养你的时候院长说过这张照片里的人可能就是你的生父母,你拿着照片去找他们!」女人说着把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塞进徐波手里。
不用看徐波也知道那张照片里站着两个穿着打扮土气的男女,女的手里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一家人笑得很甜蜜。
「他们已经死了。」徐波冷冷地说,想起了许多年前死在他面前的那个恐怖女人,全身不禁划过一阵阵战栗。那么多年过去,只要想到那个女人他还是害怕,童年留下的伤害太深太深......
「怎么会!」g
「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小波......」
「波波!」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母子』的对话,徐波不可思议地盯着满头大汗奔进来的何骥辉。
他为什么会来?
为什么会让他看见这样最不堪的自己?
「滚出去!」徐波看着他怒吼起来。
别看我,别看这样的我!
「波波,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哪也不去!」
徐波不顾伤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是一阵眩晕让他又晕倒在床上。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片纯白,徐波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可是看见趴在自己身边的睡脸和手上挂着的吊针才知道自己在医院。
身体里的异物已经全部被取出来,身上的刀伤也经过了缝合和清理,他知道自己还是死不了。
徐波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多希望自己就这样溶入那片纯白......
「波波,你醒了。」
不知为什么刚醒来的何骥辉却已经满脸是泪。
「笨蛋,你哭什么?」
「波波,为什么你爸爸会对你做这种事!」
「呵,你知道了吧!」
「波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说我被一个男人强奸了十二年吗?」
何骥辉低下了头,徐波还是看见了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好多次想说些什么终是开不了口。
徐波不再看他,把目光转回那一片纯白,继续让自己迷失。
「过去的就过去吧。波波你以后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骥辉抓住了徐波的手,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芒,认真地说道。耀眼的阳光从窗户闯了进来洒在何骥辉身上,刺得徐波睁不开眼,他没有回答。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一起考外省的大学,一起留在外省工作,我们永远不回这里,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何骥辉颤抖着把徐波的手握得更紧。
「你很同情我是吗?」
「不是!不是!波波我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何骥辉着急着解释的脸也可爱的红了起来。
「我肚子饿了。」
徐波知道自己的心因为他的话而动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答应了他,于是转开话题。
何骥辉没再说话,放开了徐波的手,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
「波波,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去买吃的回来。」出门前何骥辉不舍地看了徐波一眼,咬咬牙才走出门去。

「波波!不好了!」
何骥辉买了东西回来手里举着报纸大喊大叫地跑进病房,差点被护士小姐请出去。
「怎么了?」
「你快看!」
徐波接过何骥辉手中的报纸,几行大字映入眼底,『疯女杀夫畏罪跳楼,昨夜在我市锦旗小区一女子用菜刀将其夫砍死后从顶楼跳下,当场死亡。』
死?折磨了他十二年的恶魔就这样死了?而且不是自己杀死的?
可是完全没有经济能力的自己将要如何生存?回到福利院吗?已经过了十八岁的他还能去福利院吗?
一瞬间,徐波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波波,想哭就哭吧。」
何骥辉一把抱住了颤抖着的徐波,何骥辉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坚实,仿佛可以包容自己的所有。
第一次,徐波把许多年来的委屈,许多年来的怨恨都哭了出来。
那个恶魔死了!他可以自由了!无论自己以后将如何生存,那个无时不刻都在折磨他的恶魔不在了!
他真的可以期待一个全新的人生了吗?
「波波你的父母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何骥辉抱着还在哭的徐波问道。
「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不是?」
「你知道吗?或许我该姓院。」
「院?有这种姓吗?」
「你不知道吧?福利院里没有姓的小孩都姓院。」
「波波,你来做我们家的小孩吧!我老爸老妈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徐波不知道,何骥辉真的说到做到,出院的那天,何骥辉把他领回了家。
徐波更不会知道,因为何骥辉把他带回了家,让他陷入了更加绝望的人生。

来到何骥辉的家门前,两层楼的豪华别墅让徐波有些看呆了。
本市的人都知道能住在这片住宅区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般平民百姓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豪华的别墅。
「你爸是做什么的?」徐波忍不住问。
「说出来你别太吃惊哦!」
「你快说。」
「市委书记。」
「何厚民?!」
「波波你认识我老爸啊?」
「报纸、电视上经常听说。」
「波波你别紧张,我老爸人很好的,我老妈也很好客,她还特别喜欢漂亮的人。」
何骥辉说着已经打开了家里的门。
「老妈,我回来啦!」
何骥辉在豪华的客厅里喊了一声,然后拉着徐波坐到那昂贵的真皮沙发上。
「小辉啊,你今天还带了位客人回来吧?」何骥辉的母亲刘文倩很快从二楼走了下来。
第一眼看到刘文倩竟让徐波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从记忆的最深处他又看到了那个恐怖的女人,然后一个身影从那恐怖女人身上剥离开来慢慢变得清晰。
刘文倩在第一眼看到徐波的时候也惊呆了,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抱着她亲切地喊着『麻麻』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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