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从没有看过这些文件!"
"怎么不可能,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偷了我的印章"
"不是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现在,请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从今而后,我才使这里最大的股东!"
匆匆开车到X,势必要找到珉,要找他问清楚。可是说珉去了城堡。立刻赶回。
当允浩出现时,看到的是惊心动魄的场面。亨俊站在楼梯上,有仟从后面伸出的手。
"不!"大叫着跑过去,一步并作三步的奔上。有仟还是无情的出手了,庆幸的是,允浩及时把亨俊抱在怀里。两个身体向后倒下,允浩紧紧的护着亨俊,不顾身上的疼痛,死都不放开。终于,落回地面。忍着伤,咬牙把亨俊拥着,看着那因为惊吓变得苍白的脸,轻声地 "没事了"
静静的,允浩感到后背中弹了,转过头,有仟装了消声器的枪口,正对自己眉心。
"为什么?" 我们不是兄弟吗!
"怪只怪,你不该偷走珉的心!之后又不认真的保护,还一心的铺在这家伙身上。"
"可是,你分明知道,我不爱他!我的心里只有亨俊,从始至终。"
"你那是爱吗?我只知道,爱就要让他开心。可是,你给过他什么?在泰国,是你背叛金贤重,在他后面放的冷枪;现在,也是你背叛金奎宗,把他送进监狱;接着,你有夺走了金氏。这么多的不择手段,你还敢说爱吗!"
允浩愣住了,从没有这么清晰地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低头看着怀中不再抖动的亨俊,脸上的憔悴,心在纠结...
有仟缓缓按下扳机,电光火石的刹那,人影闪过,允浩和有仟惊讶得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珉,有仟抱着珉的身子,奋力哭喊,确实再也不会醒来的了。一枪命中眉心,至少没有痛苦,至少是为了喜欢的人!拿起枪管,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声的开动。至少,我可以在最后一程陪你!
亨俊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哼,对不起,让你恨了!"
回官邸的路上,车里,正民刚刚接收金氏的喜悦被手中的东西冲散,眉头紧锁。
国内的政治势力风云突变,全球一体化推动了新经济政权上台,自己所属的政权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来到客厅,看到英生正在和人寒暄。束在脑后的黑发,娇艳的面孔。
"正民,你回来了!"英生招呼。
"哥!"调皮的招手,眼底的笑让正民看着不爽。
"你怎么来了?"冷冷的
"那"盖着红印的纸令
"什么,你来接替我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得到消息!"
"皇帝陛下也是昨天才法令的。对了,哥,英生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
"你不用管,反正我对这里也没有什么留恋了,英生,走,我们去收拾行装。"生怕听到那个名字。
"哥,不需要这么快的,我们的交接还没有完成呢!"
"还有什么?"
若有所指的笑意 "你手里的金氏股权。"
"你..什么意思?"
"你对文件得签署,都是以领事的印章为效。既然印章要交替,那么印章生效的文件自然也要交替了。"得意地笑。
缓缓醒来,听到熟悉的呼唤 "亨俊!"
"哥,是你吗"握住在空中的手掌,"是我,亨俊,是哥!"
"哥,你..你怎么出来的?"允浩不是把哥陷害入狱了吗。
"允浩那小子良心发现,去自首,承担了全部的罪名。我才被放出来了。"
"自首,是吗!"想起允浩,亨俊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感情对待。
"对了,亨俊,哥有个好消息,我们的产业,全部都回来了。"奎宗希望可以安抚亨俊落寞的心情。
"回来,怎么会?"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因为有我啊!"这个声音,好像听到过。走到亨俊面前,坐在床边 "还记得我么?"
"你...是..希..澈..殿下!"费力的在脑海中,记起那个影子。
"哇!"一把拥住亨俊 "你真好,亨俊,还记得我呢!"
被希澈拥着,脸上久违的笑容,一切都在变好...
最后一场冬雪也融化了,大地在春的召唤下,静静复苏,温暖的阳光,嫩绿的枝丫,带来新生的气息。
将魅的责任交托在秀的手上,亨俊整日的沉溺在温室,与钢琴、菊香为伴。
软软的手捂着亨俊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改不了的调皮。
轻笑着扒开手掌,"何必呢,我本来就看不到的。"缓缓的开口。
"对不起"懊悔自己的幼稚,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没关系的!"听出了他的难为,想要缓解 "要不要听我弹琴!"
"好啊!"靠在琴边,认真地倾听,仔细得欣赏。
脱去了魅的华丽,如今的亨俊朴素、单纯。如果说过去的他是玫瑰,绚丽而妩媚;那么现在的亨俊就像这满室的菊花,素雅、幽静,可以融入心脾的清凉。痴痴的迷恋,只要看着,就可以感到幸福了。
一曲作罢,脸上淡淡的恬静。
"亨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陷入回想,但却不是清晰的。
"那天,你站在餐台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穿了件华丽的深蓝色礼服,胸前还别了朵紫色的花。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被勾了魂儿,好像全场的灯都关了,只有你周围有光亮!"希澈一边说,一边回忆。
随着希澈的解说,亨俊渐渐想起那时的景象。餐台边,红色酒杯,自己举着,透过那酒杯,隐隐约约的一个身影,现在想到,都会心痛的身影,你是谁?越是想要想起,就越是难想起,不由蹙着眉,手揉在太阳穴上。
"怎么了,不舒服?"希澈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有点头痛。"心底泛着疑问。
"我看,你是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吧。来,跟我来!"希澈说着,不由分说,拉上亨俊往外走。
打开门,站在草坪上。希澈深深呼吸 "闻到了吗,亨俊,春天的味道!"
随着希澈,深深呼吸,草的清香。
拉着亨俊的手,高高举起 "感觉到了吗,亨俊,阳光的温度!"
伸出的手指,阳光的温暖一丝丝的渗透,但却怎样都无法到达心的距离。还是在怀念,怀念雪在掌中溶化的冰凉,让人揪心的冰凉!不由得微微叹息。
看到亨俊忽然的落寞,好奇的问 "亨俊,怎么了?"
一丝苦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可惜没能看到最后一场冬雪!"
"亨俊,这么喜欢雪吗?"
"对阿,因为我是在雪天降生的。"
"亨俊啊,你..想不想..看雪!"希澈脸上带着怪异的神色。
"怎么回不想呢!可惜..."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有办法!"希澈兴奋的说。
不可思议的把头转到希澈的方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一个朋友,他一定可以治好你。最近我得到消息,他刚刚回国。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国,我保证,你可以在S看到最后一场冬雪 !"希澈信誓旦旦的等待亨俊的回答。
"跟你回国!可是,你的工作呢?"
"我的表哥正勋将会来接替,现在,国内政局基本稳定,母亲急召我回去,怕在储位上正民会趁我不在做手脚。亨俊,我保证,一定会医好你的,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几乎是在恳求了。
"这算是邀请吗!"眼睛是不是可以医好,都无所谓。只是,这里实在是有太多的伤心了,暂时的离开,缓缓心情也好,希澈,是值得信赖的。
希澈不敢相信得睁大眼睛,激动地抓着亨俊的手臂 "你..的意思,是不是答应了!"
"如果你再这么用力,我可要反悔了!"故意的吓唬希澈。
连忙的松开 "亨俊,谢谢!"孩子一样的把手举得高高的。
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做为皇宫的禁卫队长,你就是这样尽职尽责的吗!"正民不满的质问,英生慢慢的从书本中探出头,瞥了他一眼 "这个职位本来就不是我想要,谁要你硬退给我的!"
"英生,帮帮我不可以吗?"正民坐在旁边,皱着眉头低声下气的。
"我早说过了,我对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也不会。"英生无奈的把书合上,站起身。
看着英生的背影,正民无奈的吐口气。
机场,奎宗拉着亨俊的手,小心的嘱咐,一边的希澈听得连连点头,倒是亨俊自己先不耐烦了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真么唠叨了!"
"哎,还不是为你好吗!"奎宗宠溺的搔搔亨俊的头发。
这时,希澈的随行来通知,该登机了。
看着即将进入通道的亨俊,奎宗突然叫住,面色凝重的缓缓开口 "亨俊阿,这个.."说着,拿出一个别致的小盒子,放在亨俊手上"等你到了那边,眼睛好了以后,在打开吧。算是哥为你祝贺的礼物!"
"是什么?"刚想要打开,忽然被奎宗制止 "不要,答应哥,等你好了在开,行吗!"
"好吧!"既然奎宗不要,那就算了,不是都说了是礼物吗。
看着通道后渐渐消失的身影,奎宗紧锁眉头,亨俊阿,希望哥没做错!
坐在舒适的座椅里,希澈细心的为亨俊盖上毯子 "亨俊阿,飞行要近十个钟头,先休息会儿吧!"
"谢谢!"调整好姿势,缓缓闭上眼睛。不知道,等待着的会是什么呢!希望可以真如希澈所说的,看到S的最后一场冬雪!
希澈的官邸,正民带着英生前去拜访。
"哥,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对于正民的突然造访,有点惊讶。
"我的弟弟载誉归来,这个哥哥怎么可以不来致贺呢!"
"那就要谢谢哥了,坐啊。"希澈说着给两人让座。
看正民坐下,英生开口 "你们兄弟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我随便转转可以吗?"
"当然,请便!不过,后院的小楼里面藏了我的宝贝,是不希望被人看到的!"希澈的话说的诡异。
"噢,我不会乱走。"英生不屑的回答,当我是什么人了。
看着英生离开的身影,正民也对希澈的态度不满 "你有什么宝贝,还怕人看啊?"
"其实,也没什么,一些古董珍品罢了!"随意的搪塞。
正民不由皱了眉,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秘了。
亨俊把身子倚着落地窗,手随意的在玻璃上划着圈。在S的这几日倒是过的平静,希澈的照顾无微不至,甚至比在家时还要舒适。可是,还是觉得空虚,心里的洞似乎总也填不满似的。这些天,难得的平静,倒是让自己可以好好的回忆以前的点滴,哥、奎宗哥、允浩、希澈这些不断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爱和恨都变得淡了,也看得透了。但,始终觉得似乎还失缺了什么,好像还有谁是自己应该记得的,可那段记忆却是空白,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还是无法记起。
你到底是谁呢?每次想到,总会莫名的忧伤的人,你是谁?
陷入思绪中的亨俊,没有发觉,自己在玻璃上比划的手指,无意识的写出了一个字---英!
忽地,心一阵抽痛,好像有种气息,不是用鼻子嗅到的那种,而是心感受到的。不由绷直了身子,心在不断加速,有点喘不过来气了,右手按着胸口,大口的呼吸,慢慢的,心跳终于恢复平稳,呼吸变得顺畅。可那感觉,也消失了!
英生信步闲走,忽地闻到淡淡的幽香,顺着味道,满眼的白菊。看着在冬日里,开的灿烂的淡雅,心情也不由得恬静舒服。菊海的后面是一座灰石小楼,大概,这就是希澈所说的禁地吧!
微微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宝贝呢,竟然还怕人看!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笑,我堂堂的许英生,怎么会变得像要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了呢!管他什么宝贝不宝贝,反正与我无关。转身打算离开的,可是不知为何,又回转过来。仰头看向小楼的方向,落地的玻璃窗前,一个白色身影。
人在看到白色的刹那,定住了。瓷娃娃般的可爱,世上怎会有如此的美好!心口点点纠结,这样的美好,自己却会觉得悲伤呢。不自觉地扶上左腕,入手的冰凉。抬起手腕,看着碎钻的璀璨,似乎是在召唤楼中的美好,好像那才是它的主人!
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只好依依不舍得离开。
回程的车上,英生始终沉默,正民好奇的开口 "英生!"
"噢,什么?"这才拉回思绪。z
"从希澈那里回来,你就一直不说话,到底想什么呢?"
"没什么!" "对了,正民啊,你知道希澈的宝贝是什么吗?"
"他说是古董什么的,谁知道呢。你怎么会对这好奇,我的英生可是一向不问世事的。"正民靠近英生的耳边,轻轻说着。
翻了个白眼,推开马脸,这小子又开始抽疯了 "你小子以后要是再这么我的我的的,小心我的拳头!"
"哈哈哈"正民大笑。"不是我的,那你是谁的?"
"我是...."忽然有点语塞,脑海中一个声音:我的英生
郁闷的看着车窗外,怏怏的 "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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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地板,一黑一白两个剑士,噼噼噼木剑相击的声音。
手腕旋转,木剑回鞘。白衣剑士卸下头盔,如花的脸庞带着汗珠,捋捋束在脑后的黑发,伸出拇指向着对方,得意地笑着 "我赢了,庚!"
黑衣剑士卸下头盔,刚毅的脸庞,温柔的凝视 "何必呢,澈,你明明知道,只要是你,我都无法拒绝的!"
"就是喜欢啊,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说着走到近前,轻刮了下庚的鼻子。
抓住打算缩回的手,深情地呼唤"澈!"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究竟还要等多久,还要多久你才可以回头?"
"等我确定,确定他们既便彼此忘记了,还可以相爱的话,那我就对那个人死心!"希澈说话的时候,黝黑的眼眸变得深邃。
剩了一个儿在空荡荡的剑室,扶着手中的木剑,坚定的声音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皇家医院的手术室外,一身病服的亨俊,手腕上还挂着稳定血压用的点滴。希澈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 "亨俊,不要怕,我在外面等你!"
淡淡的笑笑,点点头,看着白色大门为自己打开。y
静静的躺在手术床上,彭!手术灯的热量散向身体,噼噼啪啪的器具声音,有人站在床边,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你好,我是这次手术的医师,韩庚。你可以放心,受澈所托,我一定会尽全力的,也希望你可以配合。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来吧!"平静的接受。b
希澈焦急地在手术室外徘徊,亨俊已经进去快四个钟头了,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呢!叮...绿灯亮了,门打开,扑到被推出来的亨俊身边,迫切的呼唤 "亨俊...亨俊..."
身后冷冷的声音 "他还得要七个钟头以后,才会醒。"韩庚略显疲惫的脸,有点不满的看着希澈。
"手术进行得怎么样,顺利吗?"着急的想知道答案。
"一切顺利,恢复得好的话,七天后就可以摘掉纱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