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天是个大年夜，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家里虽只有两个人，但也处处洋溢着欢乐温馨的气氛。看着忙里忙外的男人，柳沁雪想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恍如隔世啊！
“大壮，别忙了，菜够多了，就俩人吃不了多少。”招呼着男人快入座。
“就来，还有一个汤就好了，你先吃着，我就来。”话说完人也不见了。
给两只杯子里倒上酒，柳沁雪吃着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家的胖大妈送的腊肉，等着从早上就开忙的何大壮。
“汤来了~~~”一声吼，何大壮端着汤贤良淑得的进了屋。
虽说这何大壮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金山银山的，可好歹有他爷爷给他留下的一大笔银子，不至于连一张椅子也买不起吧，可俩人就喜欢往一张椅子上凑，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睡觉就更别了，只要能挤得下两个人，就决不会浪费多出来的多余空间。
这不，两个人挤在一起，你喂我一口菜，我敬你一口汤，一顿饭吃的两人热火朝天的。终于，在柳沁雪用嘴哺了何大壮一口酒，又服务周到的舔干净了顺着何大壮嘴角流到脖子上的的酒，在何大壮把柳沁雪甩到床上说要回敬他的时候，这顿才吃了一半的饭局，也正式宣告了他早夭的命运。
这两人的三十夜是怎么过的也就不多说了，只知道两人饥肠咕噜的迎来了初一，赶床后那吃像一个比一个难看啊！

柳沁雪今天发了一笔财，不是什么从抄旧业，是上次两人初体验后危些让两翻脸的那张房契。一张是他和何大壮现在住的爱小屋、一张是在热市上的一家两层高的小楼。要说这何大壮也真是个老好人，自家的房产租出去收点房租这没话说吧，可是这收的房租可是五年前的房租钱。柳沁雪知道何大壮不是个计较的人，对他来说那钱够花就行了，可柳沁雪不乐意啊，自己可以欺负他何大壮，但决不需别人也来欺负他。想着何大壮又舍得在自己身砸银子，过年的时候更是给他制办了不少的衣服鞋袜，虽说有些闲钱，可也要为以后打算啊。所以柳沁雪在对自家的那幢小楼后，看到是一家酒楼，因在热市，生意还不错，在蹲了两天的点，综合了一下市场的发展前景后，就和这家老板照面了。
柳沁雪自知自己这一年来让何大壮养的懒了，也不想在过那种变像的迎来送往的生活，也知何大壮不是块做生意的料，所以决定————涨租。
在柳沁雪送上无数个妩媚笑脸，把酒楼老板电的七晕八素的时候，提出要长两倍的租，不过这酒楼老板也还算比较清醒，提出只长一半，不过在柳沁雪加大了发电量及那张巧舌如簧的嘴的攻势下还是败了阵。柳沁雪结合当前的消费形势和大众的消费水平、又陈述了自生现在的消费水准是如何的不达标，直把老板说的那个心里愧疚啊！柳沁雪接过老板手里送上的新的租约合同和一袋说是对以前因而己的疏忽而对柳沁雪的一点精神补偿后，在老板两眼发直的眼光中柳沁雪一步三摇的出了门。
柳沁雪拿着钱就拐到了糕点铺，买了一大堆的甜食，打算犒劳自己这两天来的幸苦和刚对阵老板时所损失的电能，一手绿豆糕一手小酥卷，吃的不亦乐乎满嘴的渣，途中还送了几块给邻里间的小孩，就这么吃的满嘴粘牙的晃悠着回了家。不过他好像忘了家里还有一醋瓶等着他身体力行的安抚呢？
所以说啊，人不可以被眼前的一点小利益给糊了眼，要从长远看。这不，柳沁雪回家后跟何大壮一说自己替他涨了租，本想他也能高兴一下，可一看他那张黑了的脸，心里大叫不好，慌忙把两只手里抓着的糕点塞进嘴里，正想再抓几块填进嘴里，还没把手伸直，就让何大壮扛在肩上扔上了床，嘴里的那点东西也在刚才的一扛一扔中给颠了出来。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柳沁雪全身酸痛的躺在床上，心里都还在后悔：我昨天怎么就不在外面多吃两块再回家，也不至于现在饿的手脚无力，起不了床去找东西吃！柳沁雪心里那个悔啊！真是欲哭无泪啊。

第二十一章

又是胭脂味，这都快半个月了，每天都回来的比平时晚，问他话也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搞什么啊？柳沁雪心里犯着嘀咕，不明白何大壮这半个月来都在忙什么，心里有事又死不肯说。柳沁雪知道在何大壮管的辖区内有给人寻欢的地方，可他无公事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难道说他。。。。。。。手里拿着何大壮换下的衣服，柳沁雪进屋继续郁闷。
这边何大壮更郁闷，该怎么跟沁雪说呢，看他那样我也很不好受啊，我也想早点回家啊，可又不能把人招回家来啊。真是的还以为他人老了，记性不好，没想到隔了一年了还记得，早知道就知会他一声说自己不要了，沁雪也不会狐疑的看着我，我看着沁雪也不心虚了。

一早大，柳沁雪提着篮子又出门去骗吃骗喝了。
“沁雪啊，早啊！今天的菜很新鲜哦！”
“早啊，王阿婆。那就给我拿两把吧。。。。。。啊呀。。你拿的太多了。”
“多吃菜好，拿去吧。”
“谢谢王阿婆，今天你的发型梳的好特别哦！”
“是吗。。。。呵呵。。。。。在拿点菜。。。。”
。。。。。。。。。
“沁雪，今天的肉不错，来点？”
“胡大叔早啊，给我来一斤吧。。。。。这个。。。。。”
“这些骨头拿回家炖汤喝啊”
。。。。。。。。。
“沁雪这个。。。。。。。”
“来，沁雪给你。。。。。”
“拿着吧。。。。。。。，”
一上午，柳沁雪的竹篮是满载而归啊，提着大包小包就往回家的方向走。
“咦，这不是沁雪嘛”来人是这个县城里最爱嚼舌根的王大婶，“沁雪啊，我要恭喜你啰！”
“王大婶，喜从何来啊？”柳沁雪看着面前那一张一合的大红嘴巴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家兄弟啊！怎么你不知道嘛？”红嘴巴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柳沁雪。
“也许是大壮衙门里的事务太繁忙忘了对我说，可以有劳王大婶对我说说我兄弟有什么喜事吗？”柳沁雪联想到这几天何大壮身上的脂粉味和周媒婆到家里来的这一系列反常现象，忍住吐血的冲动问着王大婶。
    “你家大壮让周媒婆给他说一门亲事，这不，周媒婆是精打细算了好几个姑娘让大壮看，可他好像一个都看不上。连着看了好几天都没一个称心的，今天啊是周媒婆手上最后一个姑娘了，听说是个美人啊，大壮一定会喜欢的。还有你啊沁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大婶手上的姑娘不比周媒婆手上的差，改天来看看。”大嘴巴一副老鸨样。
柳沁雪没听见王大婶后面说的什么，脑子里只有“大壮要成亲了”这六个字充塞在里面。不会的，不会的，大壮不会这么对我的，他说了要我过一辈子的，这一辈子只要我一个人的，他不会的，不会丢下我去成亲的。。。。可是他身上的味和周媒婆还有王大婶的话这些都是假的吗？大壮。。。。你快回来吧，我要听你请口对我说，说你不再爱、不再要我了。。。。。。。
柳沁雪失魂落破的回家到了家，一头就倒在床直睡到何大壮回家，身上也依然有那股脂粉味。
何大壮回到家，一推门，没看到他的沁雪笑着把他迎进门，连灯也没点。以前不会的啊！何大壮焦急的冲进屋里，看到光线混暗的房间里，缩在床上的一团东西轻颤着，走过去拉开被子，见是他的宝贝才放下了心，可又马上担心了起来，害怕他的生病了或是受了什么委屈。
“沁雪，你不舒服吗？那里不舒服你告。。。。。。。。沁雪你怎么哭了？”何大壮正想反过柳沁雪看他到底是那里不舒服，一看之下吓一跳。
“呜呜。。。。。大壮”柳沁雪哭得满脸泪痕，两眼通红。
“怎么了，你倒底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吗？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何大壮一把把人抱在怀里就想往外冲。
“我没事，我。。呜呜。。。。大壮”柳沁雪拉着何大壮，未语泪先流啊！
“沁雪，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好吗？”何大壮像哄孩子一样抱着柳沁雪轻拍着他的背。
“大壮，你。。。。你是不是要成。。。。亲了？”柳沁雪艰难的说了出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盯阗何大壮，像要把他盯穿一样。
“我。。。。。，这个。。。。。。。这。。。。。”何大壮看着柳沁雪那明亮的眼睛，倒不知该怎么说了。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柳沁雪看何大壮那慌张的样子凄然一笑，“大壮我知道了，祝福你了，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推开何大壮往外冲。
何大壮就是再迟顿也知道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也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一把搂过柳沁雪就把他往床上带，用自己的身体牢牢的把柳沁雪压在床上。
“你放开我吧，我。。。。我不会跟别人说你我之间的关系，不会。。。。。呜呜。。。。不会给你带来困饶的。”柳沁雪轻轻推着何大壮，试图说服何大壮放自己走，又贪恋着何大壮的怀抱。
“沁雪，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我要成亲，可我早说过，我有你，今生只有你不会在有其他人，不管是男是女。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呢？”何大壮无奈的说道。
“可是。。。。可是。。。。。”柳沁雪也对自己不够信任何大壮而有点不好意思，埋在何大壮怀里绕着何大壮的腰带。
“没什么可是，我信任你，可你却不信任我，我感到很伤心。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跟我说吗？”何大壮有些气急的对柳沁雪说着。
“大壮。。。我。。。。我听王大婶说。。。。”看了一眼虎着脸的何大壮，柳沁雪抓着何大壮的腰带继续交待，“说。。。说你让周媒婆给你找姑娘，说。。。。。说你想成亲。。。。”
“唉！那是我去年年底时跟周媒婆说的，当时还没见着你，我也早把这事给忘了。谁知半月前她找上了我，说我什么年纪大了，家底也不错，该找个女人了生了娃了。连着几天都让我去看姑娘。天知道我多想回家，看着每一个女人都脸像是你的，今天我才和周媒婆说清楚我这辈子不会娶妻，叫她以后别在给我招姑娘了。”何大壮说完出了好大一口气。
“那你不会后悔嘛？”柳沁雪又问着欠扁着问题。
“后什么悔？”何大壮眼若铜玲。
“你不娶妻就不能生子，会没后的，我。。。。。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我是男的”柳沁雪说的小心翼翼。
“沁雪，我知道，从我要了你后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是男人，生不出孩子，可那又怎样？这并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何大壮耐心的在再一次说到，“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有妻，那也只会是你——柳沁雪”
“我是男人，你也说我是男的，不是女的”柳沁雪在这个问题上倒很较真。
“知道、知道，你不是女的，是男的，是我何大壮的男妻，嘿嘿。。。。。。。”抓住柳沁雪捏在自己脖子的手，何大壮笑开了花。
“好了，我该去做饭了，你不饿吗？”何大壮准备起身，善尽自己贤夫的职责。
“饿啊”柳沁雪眼波流转，轻挑开自己的衣襟，靠在何大壮身上挑逗着他，“可我现在更想吃你”，腾出一手解着何大壮的裤带，何大壮的衣带早让他刚才那一哭二闹的给解开了，“你不想吃我吗？”柳沁雪弄妥了两人，一手握着何大壮的下身、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语言上的挑逗不够还要加上自己的身体去点燃男人的欲火。
何大壮低吼一声，用猛虎下山的标准姿势享受着柳沁雪这道可口美味的大餐，直吃的柳沁雪是尸骨无存啊！

第二十二章

一晃又过了一年，何大壮和柳沁雪甜蜜的夫夫生活也一如平常人家那样过，偶而斗斗小嘴、扛上那么小半场的架，当然这都是在床上，或者没事何大壮都带柳沁雪出门野游然后背着他回家，或着柳沁雪闲来无事挑戏一下何大壮，让何大壮吼上他一句就规矩了，要不行直接让何大壮丢上床去教育。
不过最让两人头痛的就是总有那些个三姑六婆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不时的给两人介绍姑娘，让他们烦不胜烦。终于在一次柳沁雪和何大壮上街时，柳沁雪死活都要让何大壮跟他牵手，两人的关系才算曝了光。
这一下县里可就热闹了，有说风凉话的、有为他们祝福的、还有马后炮说是早看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更有给两人说小妾的，说两人是男人，无后！有个小妾好生娃，第二天就有人抱着小孩子谙要过续给两人当孩子，弄得两人都不敢出门，何大壮更是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家陪柳沁雪，柳沁雪倒是乐得何大壮能天天在家陪他。不过最让柳沁雪觉得可恶的还是那个杜维春，何大壮找他请假，那个杜维春竟然给何大壮批的产假，说是让他在家多陪陪他老婆，要是时间不够还可以延期，把小孩儿生下来断了奶再来也没关系。并让何大壮带话回来给柳沁雪让他好生安胎，一定要给何大壮生了大胖小子。直气的柳沁雪一手菜刀一手砍刀的要冲到衙门去把杜维春剁了当花肥。
好在出门时反映过来谋杀朝廷命官是要丢命的，为了那么个小人赔上自己的命不值，才让早吓傻了的何大壮抢下了他的夺命双刀，并在心里发誓，要是不让杜维春吃回蹩，他柳沁雪就跟何大壮姓，叫何沁雪。听了这话乐的何大壮傻笑着说倒底是自家媳妇啊，怎么都想着要入夫家的籍。
两人关系的大众化也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带动了至少五、六对同性恋人的大胆说爱，还有那么一、两对有发展潜力的对子往这方面靠拢。
    
这天，何大壮休完了“产假”，回到衙门里消了假，想起柳沁雪说山上的鱼好吃，就上山去抓了几条鱼，在回家的时候，又看见路边结的野果不错，摘了些在怀里。
何大壮手里没停着，也没闲着，想着沁雪看见这些后会给他的吻，红着脸嘿嘿的笑着。这时，他听一丝丝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呻吟声，心里反着闷——别又是一个另一个柳沁雪吧！顺着声音何大壮来到一个，一探头
“啊。。。啊。。。”
“啊。。。”
何大壮让蹲在枯树叶垛边的一坨东西吓了一跳，而那一坨明显是让何大壮吓了一跳。
何大壮呼口气再一看——是一个小孩子，看他哭的满脸通红，都快没气了，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呜咽着，何大壮的同情又泛滥了，就如当初救柳沁雪时那种保护弱小的心情明显的摆在了脸了。
“小。。。呃。。。。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呢？”何大壮脸上摆出自认为最和蔼的表情，问着这个不断向后看不出性别的小孩子。
“呜。。。我。。。我不知。。。。知道。。。。。。”都没气了这孩子还在哭。
“那你家在你总那里知道吗吧？”何大壮蹲了下来，伸出手试图安慰那个孩子。
“不。。。我不知道。。。。一个不认识的叔叔。。。。呜。。。带我来这里。。。。就。。。就走了。。。呜。。。。。”继续哭。
“这样啊。。。”何大壮头大的挠着头，“那你要跟我回家吗？我不是坏人，是这个县里的捕快。”何大壮跟一个小孩子着他听不明白的话，“天也快黑了，山里会有很多野兽的，你一个小孩子应付不来。”说着就伸手抓住了小孩子抱在怀里就下了山。
“吱呀！”何大壮推门就进了屋。
“大壮，你回。。。。。你怀里是个什么东西？”柳沁雪说一半吞一半的看着窝在何大壮怀里的一团脏兮兮的东西。
“这不是东西，是一个小孩子，不知是男是女？”何大壮这一路都在想这个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到家了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