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男子————tuziyue
tuziyue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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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的味道熏得他有些恶心,他挣扎着走到浴室,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等他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现在去公司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盘算着该去哪混过余下的时光,随意地开着车。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停在宠物救治中心的下面。该死的!他中邪了?竟然开到这里来。他转身想开走,却在林雨维住的那间房下面又停了下来。
那个娘娘腔没事吧?听那个姓冷的说伤口裂开了......很疼吧......他从小就怕疼,还老喜欢忍着。每次打针他都非要装做一脸镇静的表情,其实他另一只手已经被他自己掐紫了还不自觉。真是个爱面子的笨蛋!蒋云飞一边想着琐碎的过往,一边犹豫地看着窗口。要不要上去看看?可是,一想到昨天两个人吵架的样子,他又有些愤恨!那个家伙说不喜欢他也就算了,用得着把他贬得一钱不值吗?害得他现在自信低到前所未有的低谷。好吧,他承认,自己真的很在乎那个娘娘腔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他才更郁闷,在他眼里自己真的就那么差劲吗?
蒋云飞趴在方向盘上,叹了老半天的气。本来现在就血气虚弱,再加上心情郁闷,他决定还是不要去找那个娘娘腔了。免得三句不和又开骂,他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小车开走,冷晴摇了摇头,这家伙,平时做事那么果断,怎么一遇到自己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就变得这么犹豫,畏缩不前呢?
转头看着真在收拾东西的林雨维,一点也没注意到刚才那个人在楼下停留过。冷晴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因该告诉他,却看到林雨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公司的资料。这家伙,果然是嘴硬心软!
"你不是说要辞职吗?"冷晴抓住大好的机会奚落他。
"我是给蒋伯伯做事,又不是给他!"林雨维扔了个白眼过来。
"其实是你心里不放心他吧!"冷晴继续揭短。
"哼哼......"林雨维冷笑,"你这么有闲功夫管我的事,怎么就不去管管你家雷炎?我昨天听到他在走廊跟一个女生打电话哟!语气可亲热了!"
冷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果不其然,外面传来雷炎的惨叫声。
林雨维得意地笑,所谓关心则乱,想他冷晴平时多么精明,竟然连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话也信!他听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隔了一扇门的雷炎是跟谁打电话啊,又怎么可能知道是男是女?他对雷炎的惨叫抱以十二分的同情,别怪啊,雷炎,要怪只能怪,谁让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只冷血霸道的动物。而且更倒霉的是,他还喜欢你。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蒋云飞没想到第二天在公司就能看到林雨维。听到员工说林助理回来上班时,他还不信。只到看见他在办公室里埋头于文件的身影才放下心来。这个娘娘腔,说要辞职,结果还不是乖乖回来上班啦!想是这样想,可是他嘴边却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喂!你觉不觉得总裁今天笑得很温情啊?"公司里的小妹正在唧唧喳喳。
"是啊,跟以往春风得意的样子不同耶!"
"看得让人好心动呢!"
"就是就是!"
"我看,是因为林助理回来上班了吧!"有高人一语道破天机。
"可是,他平时不是老跟林助理吵架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
"对耶,林助理病的那几天,总裁好担心的说,每天都要去探望呢!"
"原来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啊!"有人终于了悟。
众人望了这人一眼,刚才的那位高人拍了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妹妹,你还要多加修炼才行啊......"
"喂!你们还不开工,在这里聊天,不怕被抄鱿鱼啊!"隔得老远,就听到监工在催人。众人于是作鸟兽散去。


"喂,娘娘腔,去吃午饭了!"蒋云飞兴高采烈地推开林雨维的房门。对方却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总裁您先去吃吧,我等会去食堂。"语气冷冰冰的。
蒋云飞一腔子热情一下子被冷水浇灭,脸上颜色很不好看。不过还是忍着,好声好气地说"我已经废除那个规则了。你不用去食堂。我们一起去吃法国菜吧。"
"不用,那种高档的菜色,我还吃不起!"林雨维只挑了挑眉毛,仍然没有抬头。
"你!"蒋云飞气得咬牙。好你个娘娘腔,他已经低声下气来求和了。还摆出那幅脸来。他又不是犯贱,干嘛在这里受他的气。
冷哼一声,蒋云飞啪地甩上门出去了。走到走廊上,却又停了下来。那个娘娘腔一呕起气来,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也许他真的就不吃了。不行,他才刚出院,不能再这样折磨他的胃了。他随手喊住了林雨维的秘书。
"你到和芳斋去定份套餐,给林助理送过去。别要有辣椒的,咖喱的也不行。还有,不能太油,要清淡点容易消化的。"
"是,总裁!"秘书连忙应声。
"还有......别告诉他是我吩咐的,就说是你定的。"蒋云飞叹了口气。让那家伙知道是自己叫的,搞不好还赌气不吃。
林雨维看到送进来的套餐时愣了一下。秘书连忙说"这是我定的,看到助理你没吃中饭,怕你饿了。你才刚出院,要好好保养啊!"
"我知道了,谢谢了!"林雨维客气地笑答。
等秘书出去后,他却摸着温热的粥碗苦笑。这个傻瓜,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饭是谁定的。自己的秘书知道他喜欢吃辣的,每次都会帮他叫些有辣味的食物。一定是他吩咐秘书才会定这样的菜色。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傻......"林雨维对着面前丰盛的菜肴,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蒋云飞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雨维恢复工作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都没有给过蒋云飞好脸色。蒋云飞越来越郁闷,他难道生来就是为了受这娘娘腔的气吗?怎么什么错都怪到他头上,天天对他冷言冷语,向个陌生人似的。不,他对陌生人反而好些。总是笑脸迎人的样子,看得他牙痒痒的。要不是看他大病初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揍人!虽然从小到大他都只有这个雄心,没有那个胆量。
而最近的工作又特别忙。成风那边的事虽然处于稳定期,但是还是要提防。而其他项目的和约又一个接一个。真是见鬼了!全赶在这一两个月里头。蒋云飞头都大了,他在林雨维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亲自主阵后,才知道林雨维平时的工作有多重。所以现在虽然林雨维回来了,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撒手不管,主动揽下了不少的工作。他可不想再看到林雨维晕倒一次,那一次就够他吓的了。看着看着,他眼睛越来越模糊,干脆,往桌上一趴,先睡了再说。大不了晚上回去开夜车。于是,不过一会功夫,他就光明正大地会周公去了。
林雨维推开门的时候,蒋云飞还在睡。
看着他的睡脸,林雨维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又不是高中生!明明有那么舒服的真皮沙发摆在那儿。将手上的文件夹悄悄放下。林雨维轻手轻脚地打开置物柜,拿出蒋云飞备用的大衣,给他披上。
蒋云飞睡着的时候,脸上少了许多霸气,显得象个孩子。半长的刘海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呼吸沉而有力,睫毛随着呼吸偶尔轻轻扇动。带点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如希腊神氏般完美。林雨维静静地端详着他的每一个细节,心里微微地骚动。忍不住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蒋云飞唇。轻轻地,就象随风飘落的花瓣,一沾即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林雨维刷地脸红了,仔细看看蒋云飞,还睡得好好的,心里这才舒了口气。又想到刚才的举动,心噗噗只跳,赶忙躲了出去。
只是,当他出去之后,蒋云飞却睁开了眼睛,轻拂着嘴上残留的余温,脸色竟然也红了起来。心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欢喜和冲动。
"到底谁才是傻瓜啊!"蒋云飞摸着嘴唇抱怨。


因为昨天那个吻的关系,蒋云飞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连看到清洁垃圾的大婶都忍不住打招呼。他兴冲冲地去找林雨维,这个娘娘腔不就是害羞嘛!还装!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还非要说哪些话气他。话说回来,这家伙从小就这么爱别扭。想想也是,自己这种玉树临风,潇洒帅气的人,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啦。他娘娘腔喜欢上自己也很正常嘛!他越想越自恋,也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兴致勃勃地推开门,准备要去拖林雨维吃中饭,却看到林雨维神色严肃地接着电话。
"这样啊......我马上就过来。"
"什么事啊?"蒋云飞看到他一脸紧张之色,不会是公司出了大事吧。
"我下午请假,家里失火了。"林雨维一边说,一边慌忙的收拾东西。
"什么?"蒋云飞惊叫,怎么会失火呢?"你等着,我去开车。"
"你下午还有会要开啊!"林雨维要阻止他。
"还开什么会,家都让人烧了还想着工作!"蒋云飞拖过林雨维就走。这家伙果真是个工作狂,不过幸好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失火,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
等两个人到了公寓,发现是打电话的人言过其实了。原来是林雨维隔壁的那家失火,不过还好这个房子的材料多是用防火材料做的,并没有波及周围。而且消防官兵也很快就来了。所以有损失的只有那一家而已。
不过,一进门,两个人还是傻了眼。本来清爽干净的房间现在黑成一片,隔壁的火虽然没有过来,但是浓烟却漫了过来。天花板墙上,甚至连床上都是漆黑一片。更恐怖的是,消防员为了救火,借用了林雨维家的阳台,所以水留的家里到处都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屋子没法住人了!
林雨维叹气,最近他真的是有够倒霉的。先是大病一场,现在又是被火灾殃及池鱼。看来他今天得睡旅馆了。还好,他的花花草草还没有受伤。
"哇!我看这房子不重新翻修一下是住不得人了。"蒋云飞一边看一边感叹。
"你帮我打电话给宾馆吧。给我开个中等的房间就可以了。我这几天得先找个地方住。"林雨维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蒋云飞说,不过他的花草可怎么办?也许因该寄养到花店或是苗圃去。
"为什么要去宾馆?"蒋云飞看着他。
"房间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住得下去?"林雨维没好气的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笨啊?没看到自己现在在收拾东西吗?
"不许去住宾馆!"蒋云飞的霸道又犯了。
"不去宾馆我能去哪?睡大街上?"林雨维真的很想给这家伙几拳。只知道在一旁说风凉话。他这种有洁癖的人要不是没办法,又怎么会去住宾馆。
"住我家啊!"蒋云飞笑得一脸灿烂。

十二
林雨维有些郁闷地站在偌大的厨房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他想暂时住旅馆的,可是被蒋云飞那个笨蛋硬是拖到了他家。那也就算了,反正两个住一百三十坪的房子还是比住旅馆舒服得多。可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他得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外面那三只却可以逍遥地吃零食,看电视,跷起腿来聊天?真亏他们说得出口!什么叫为了庆祝他出院,所以特地来庆贺。庆贺的结果就是让他这个大病初愈的人在厨房里为他们的伙食而卖命吗?
越想越气愤,林雨维手起刀落,将一条黄瓜切成两段。
客厅里,蒋云飞正看着厨房里的身影傻笑。
冷晴心底暗笑,表面仍然悠闲地嗑着瓜子。雷炎看看这头看看那头,老实人的他决定去厨房帮忙。
"慢着。"冷晴悠闲地叫住他。
雷炎只好又坐了回来,看到冷晴跟他使眼色,转头看了发呆中的蒋云飞一眼。这家伙还真是......明显啊......!
只见他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支起下巴,看着林雨维在厨房里忙出忙进的身影,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看心。因为昨天那个吻,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总觉得让林雨维这样乖乖的呆在他的势力范围类让他感到很窝心。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去追究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甚至连自己被男人吻了这个事实都抛到脑后去了。
冷晴眯起眼睛,心里暗暗盘算。现在的蒋云飞看起来很好戏弄。让他玩心大起。正准备开口,雷炎却早就看出他的想法,塞了一大包薯片给他。用眼神对他求饶"拜托了,别去招惹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和好的。"
"哼!"冷晴的趣味游戏被扼杀了,发出不满的声音。
"对了,我记得小林不是有高度洁癖的吗?他怎么会愿意住到别人家啊?"雷炎开始转移话题。
"对耶,那个娘娘腔一向都有洁癖的说!"蒋云飞回过神来。想想看,林雨维虽然抱怨了半天,但并没有真的嫌弃他的房间,而且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有抱怨床铺啊用品什么的。他甚至还有一次看到冷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他也没有唠叨直接吃了。要是以前,他铁定会用温水洗过才吃的。
"难道他的洁癖治好了?"两人同时看向在场最有权威的人。
冷晴瞥了眼这两个没脑子的家伙,竟然这么久了才发现这个问题。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的洁癖是假性的吗?"他悠栽地喝了口果汁。
"假性?"两个人同时惊讶。
"你!"冷晴指着蒋云飞,"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你还没发现啊?第一次发现有你怎么大条的人。"
"怎么说?"雷炎也很好奇。
"他的洁癖其实是心里障碍。也就是说,他将自己独立起来,尽量与陌生人远离。所以用洁癖这种方法,逼开其他人,拒绝其他人接近。但是对于他自己已经认定的人,比方说,我们。他对着自己认定为朋友的人自然会放下他的保护色,当然就不会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了。"
"这么说,他原来是心里洁癖,并不是一般人那种啊。"雷炎会意,点了点头。
"蒋云飞!"冷晴突然正色道,"我问你,他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事情?"
蒋云飞吓了一跳,突然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来。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林雨维来他家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以前的事情。
冷晴若有所思,他总觉得林雨维的洁癖并不是单单因为想要隔离他人而产生的。因该有更重要的心理因素。
"你们一个两个都很闲哦!在这里讨论我的习性问题。"林雨维不知什么时候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怒极反笑!
三个人慑于菜刀雪亮的光影,都立刻装做在做其他事的样子,打死也不跟他的目光对上。开玩笑!现在让他盯上等于把脑袋放到砧板上。
冷哼两声,林雨维冲着蒋云飞低喝"还不过来帮忙!"
蒋云飞黑着脸,极不甘愿地走进了厨房,要知道,他可是住这么久一来第一次在厨房里开伙。
果然,片刻之后,厨房里传来了异常连贯的"乒乓"声。和着林雨维的怒吼和蒋云飞的惨叫,简直算得上一部交响乐。


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两个蹭饭吃的家伙,林雨维松了一口气。
收拾完一桌的狼籍,林雨维揉了揉肩膀。他还真是做奶妈的命,一个个都认准了他不放心把食物交给别人做,乐得清闲快活。那个白痴就更不用说了,叫他进来帮忙,比叫他来搞破坏还恐怖。总共十个一套的盘子被他摔了五个。害得菜没地方放,只好装碗里。林雨维抬头看到热水器正显示水满,微笑了一下。不管了,他先好好洗个热水澡,慰劳下自己。
"喂,娘娘腔,我刚才送他们下去的时候买了水果。你要不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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