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冷君————希洛~唯
希洛~唯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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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风,听到你这句话,他已经觉得很欣慰了。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银帝君,待在角落观察著一切,眼里藏著些许的满足。
  「行风,爷爷记得没有教过你可以『以下犯上』这种规矩喔!!」白鹰十分生气的怒骂。
  「......」冷著一双眼对上白鹰锐利的眼神。
  「白行风,现在我以白家掌权人命令你,你的主人是银帝轩!」白鹰拿出白家最高象徵的玉佩命令白行风。
  「......」白行风不悦的接下爷爷的命令,却像根柱子般,直直的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到银帝轩面前。
  爷爷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但是他不想离开君少爷,少爷是他唯一一个不讨厌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让人好想好好疼爱的孩子、还有他还没有把少爷养得胖胖的......
  明白白行风内心的挣扎,银帝君慢慢的走到白行风旁,拿起一把放在桌上的刀子,先往自己左手腕上的银色绳子割断,再割断白行风左腕上的白色绳子。一银一白的绳子就这样掉落在两人的脚边,白行风低头看著地上的绳子,不悦的神情逐渐转成以往冷漠的表情。
  由他亲手切断他们俩的关系,虽然少了行风的陪伴他将会很寂寞,但是这也代表一个新的开始。
  银帝君已经不甘於自己与白行风的关系只是主仆,重新开始,他希望能跟白行风站在同等的位置。银帝君相信白行风已经知道自己对他不是只有普通的依赖之情,而已经加杂了其他情愫。
  可是现在的行风是不会正视他的感情,因为他们的关系和年龄,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一个只有六岁孩子的感情的。他要行风,所以他得为以後计画......
  「行风,」软软的嗓音使白行风敬重的单膝下跪,「听白爷爷的话不是吗?所以,银帝君再也不是你的主人。」顺势搂住白行风的脖子,整个人赖进他的怀中。
  还有,现在的行风仍然是以爷爷和主人命令为第一优先考虑的笨行风......
  「是。」动作轻柔的将银帝君抱离他。
  白行风起身走到银帝轩面前,缓缓的跪下:「轩少爷。」
  虽然白行风仍旧是冷著一张俊美的脸蛋,可是当银帝轩靠近白行风时,他会与银帝轩保持适度的距离。他无法接触银帝君以外的人,即便现在他的主人是银帝轩,他也无法接受,身体会自然而然的排斥。
  银帝君背对著他们,慢慢的走出会议厅,小小的背影迫使五名身影丢下那一群大人们,悄悄的跟出去。
  「嗯......小鬼...」五人异口同声唤住前面的身影。
  当他们看清楚银帝君回头对他们淡淡一笑的表情後,五个人的脚像深根似的,动弹不得。过了数秒钟,五个人扬起了彼此心里有数的笑容,便各自离开。
  灵活无邪的大眼,原该是乾乾净净的黑墨色,让人看了心情也会跟著愉悦了起来,而这次银帝君只是淡淡的回首一笑,却让他们愣住了[自由自在]。
  美丽的大眼竟在一瞬间转为神秘的银色,淡淡的笑容中夹杂著微微的悲伤,那双银瞳彷佛使他们脚底深根一般,动弹不得,也像勾走了他们的心。在银帝君要转走前时,银眸已转为黑色的,神秘的银色瞳孔宛如昙花一现般的快速消失。

※※※

  月娘羞涩的躲在云後,零零落落的星星一闪一闪地点缀著月娘的娇美,一道黑影悄悄地来到了银家大厅,无声无息的走进去。此人身手必定很好,因为银家白天的保全系统就已非常的严谨,何况是到了夜晚,保全系统自然会变得非常棘手。
  然而,此人完全不受影响,轻轻松松就来到银家藏在大厅的保险箱......,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找到银家藏在很隐密的保险箱,此人一定非常了解银家。黑影悄悄的蹲下来,想必应该是准备要拿出开保险箱的工具吧......
  沙...沙...奇怪的摩擦声,照理说,开保险箱的声音应该不是这种声音吧!这种奇怪的沙沙声,反倒像是塑胶的摩擦声......
  没错,这真的是塑胶的摩擦声,因为那个黑影正蹲在保险箱旁......的垃圾桶,借著微弱的月光找寻东西。月光洒落在垃圾桶上,同时也洒落在那低著头的黑影身上,竟然有人甘愿冒著触动保全的危险闯进银家大听,只是为了在垃圾桶里找东西......
  沙沙声停止了,那黑影又悄悄的走出银家大厅,银家的保全系统对那人根本没影响,那人简直就来去自如嘛!
  「行风。」软软的童音自黑夜中传出来,又柔又轻的声音使得黑影的脚步停了下来。
  也难怪,整个银家上下也只有白行风能做到这点,俐落的身手才能完全不会触动到银家的保全系统。
  白行风慢慢的转过身来,半掩著那双晶莹且冰冷的美眸,纤细修长的手紧紧的捉住他冒著危险、从垃圾桶里找回的两条皮绳,微微颤抖地眼睫透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小少爷。」僵硬的语调,听得出白行风努力地把已经习惯的称呼硬是改变。
  银帝君已经不是他的主人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称他为「君少爷」。压抑住自己在看到银帝君时,想将他抱进自己怀中的习惯。爷爷跟轩少爷下令,要他不能无故接近银帝君。
  「行风。」又唤了一次白行风的名,这次的声音又更柔更软了。
  那柔柔的嗓音就像是秋风般的柔和轻爽,飘入耳中的声音彷佛也钻进了心中一般,让人在睡梦中也会怀念的好嗓音。
  像是要把白行风刻在心中似的,活灵活现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白行风瞧,两人就这麽默默的互看,默默的享受著他们之间的宁静。水灵的眼眸细细地看了白行风手中的皮绳数秒,再缓缓的对上白行风的冷盼,眼中传达著某种思绪。
  只见白行风以眼睫半掩他的眼,不愿回应银帝君眼底的思绪。等了几分钟,白行风依旧半阖著眼,银帝君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小小的身子背对著白行风,慢慢的没入黑夜当中。
  直到听见逐渐离去的脚步声由大转为小,向来冰如霜的冷眸才敢眷恋地盯著银帝君娇小的背影,因月光而显得又长又孤寂的影子,还有那紧紧握住两条皮绳的手,自始自终都没有松开过。
  白行风仰著头望著月亮,细语喃喃:「爷爷的命令不得不从,主人的命令不得不服。」
  脑中想的都是刚刚银帝君柔到快溢出水来的眼神,认真无比的看著他,彷佛是在询问他,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当他迅速的躲开银帝君眼神时的那一刻,那受伤的神情,虽然他只是淡淡的瞥到一眼,但还  是让他看见银帝君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君少爷,行风之於你,只是个随侍;而你之於行风,也只是个主人。然而,现在行风的主人是轩少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在寂静黑夜里走动著,那纤瘦的身子,此时显得格外的孤僻与冷清。
  两人分离时,银帝君六岁,白行风十八岁。

  自从白行风跟随银帝轩之後,银帝君像是失踪似的,几乎都没出现在大家面前。然而,也没有几个人会关心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甚至认为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会更好。
  君少爷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睡觉...白行风抬头仰望夜空的星星,心里若有所思的想著。已经十一个月又八天没看见君少爷,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纤细的身子站在高耸的树上,冷到像冰晶的美眸望向银家位置偏远的一点。白行风这一年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只要一有空,他就一个人跑到银家最高的一颗树上,俯看整个银家,看向一座最偏僻的庭院。
  低头看一下手表,与轩少爷约的时间快到了。动作俐落的从树上跳下来,拍拍牛仔裤上的木屑,往银帝轩的庭院方向走去。
  从不越矩,训练得非常完美,就像一个必恭必敬的仆人一般,白行风笔直的身影,恭敬的站在门外。
  「轩少爷。」一样的冰冷,从不对任何人卸下他与人的隔阂。
  冰冷的气息让人明明白白的了解到白行风不爱与人相处。
  「进来吧。」经过少年的变声期,银帝轩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看见白行风略显纤瘦的身影走进屋内,银帝轩内敛深沉的双眼闪过一抹异样。
  中规中矩的将浅蓝色的衬衫扎进牛仔裤,柔美的曲线一览无遗,让人想紧紧搂住他那纤细的腰身;黑色直筒的牛仔裤将他的腿显得更修长,不难想像裤子里那双修长的腿,必定非常的白晰诱人;过肩的长发总是一丝不乱的束在脑後,乌黑的秀发,让人好想掬在掌心中把玩;介於男女之间,难以辨别的中性的俊美脸蛋若是能挂著微笑,想必能迷晕许多人,只是那张脸的主人,从不让孤僻、冷漠的气息离开他的脸。可惜,那双晶莹的美眸、柔嫩粉红的薄唇,总是带著冷漠无情。
  「少爷。」恭敬的站在门边,等候主人发布命令。
  银帝轩微蹙的眉,像是不满白行风总是一付必恭必敬的模样。「坐,陪我喝一杯。」
  「白行风不喝酒。」仍然站在门边,不为所动。白家家规,绝不能沾酒,以免误事。
  「啧,我喝酒,你喝茶。」早知道了,还是那麽死板。
  「是。」白行风听命的坐在银帝轩对面。
  在两人无声、静默的喝了几杯後,白行风终於感到不对劲。
  茶被动了手脚!冷漠的眼对上银帝轩阴沉的眼。
  「没错,我下了药效很重的迷药,会让人手脚动弹不得,脑部晕眩,但是却不会昏迷喔。」银帝轩慢慢的走向白行风,将他推倒在地。
  白行风眯起双眼,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想要拒绝银帝轩的接近,无奈手脚使不太出力气。
  身体极度排斥银帝轩的碰触,白行风想躲开这让他难过到宛如针刺般的感觉,可是沉重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没有用的!不过,这一切都要怪你!都是你让我变得奇怪的,让我对你有欲望!一切都是你的错!」银帝轩拉出白行风衬衫的下襬。
  他神经病!
  白行风勉强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正打算下手时,银帝轩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他身上传来:「你能伤我吗?我可是你的主人喔!」  忽然,银帝轩像是拿到了什麽东西,神情变得十分阴险邪恶。
  「这是什麽?!想不到你对那死小子还念念不忘!」话完,便把那样东西不屑的丢在一旁,动作也变得十分粗暴。
  看见银帝轩将他保藏的很好、总是随身携带的两条绳子--一银一白的皮绳,不屑的丢在一旁,手中的刀子没有犹豫地狠狠的往自己的大腿一刺。
  清醒多了!
  白行风以手肘往银帝轩的腹部一顶,迅速的逃离他的压制,狼狈的跑到一旁,小心翼翼的将绳子放进口袋中。
  「想不到你还有力气,不过你是白费功夫的,越挣扎只会让你晕眩的更快罢了!」银帝轩从容的爬起来,邪恶的看著白行风宛如垂死挣扎的动作。
  鲜血染湿了白行风的裤子,思绪也越来越混沌,再这样下去他就糟了,门又离他太远,白行风微喘地渐渐往窗户边靠去。
  看著银帝轩越来越接近他,白行风忽然牙一咬,往窗外跳出去。
  银帝轩没料到白行风会不顾死活的从三楼跳下去,「啧,不愧是白家最优秀的人,腿受伤还能跳下去。」不过,我看你今晚怎逃出我手掌心!银帝轩随後出门,想到楼下与白行风来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喘个不停、大腿的伤口又不断的冒出鲜血、头脑越来越不清楚,白行风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被银帝轩跟其他人发现。疲惫的身心,只有凭本能不断的跑......
  「行风?!」银帝君从监视摄影机中,远远的就看到白行风样子怪异的跑向他的庭院来,便快速的出来看他。
  「君...少爷...」当白行风察觉自己跑到什麽地方,且眼前的人是谁时,整个人放松跌坐在地上。
  看到银帝君後,紧绷、硬撑的精神,瞬间放松,一种放心的感觉自白行风心底冒出,也不自觉的脱口叫出以前对银帝君的称呼。
  银帝君抛下一切疑问及愤怒,先关心的问:「行风还可以走一段路吗?」可恶!为什麽他只有七岁?!根本没法将行风抱进屋内!
  第一次,银帝君首次对他与白行风之间的年龄差距感到无奈与生气。
  低头掩饰住自己险些控制不住的情绪,试著让白行风靠著自己走回屋内。
  「可以...」看见银帝君用他小小的身体,努力的想要将他扶进屋内,让他有股窝心的感觉。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僻静的夜里,一拐一拐的移动......
  和风走廊外是寂静的黑夜,不时传来的虫鸣蛙叫声,就像是小时後曾祖母哄骗孙子的摇篮曲,带有催眠的作用。
  花了一段时间,才帮白行风那道不浅的伤口止了血、上了药。从进屋到现在都还没抬起头来的银帝君,只是静静的帮白行风处理伤口,也没有问他为什麽会受伤。因为,白行风不是个会主动说明原因的人;而且他们两个早已没主仆关系,白行风也没必要要跟自己说明原因。
  「伤口我帮你处理好了,先安心的睡一觉吧!」坐在一旁像是要守候白行风睡觉。
  「我...」勉强的撑起身体,平日晶莹冷漠的美眸,现在显得有些迷蒙。
  迷药的效用彻底地发挥,白行风的意识开始迷离、晕眩。
  「行风,」银帝君终於抬起头来让白行风好好看清楚他的表情,「先睡一觉喔!」
  软软的童音刻意的放柔,为的是能安抚白行风的心情,也是警告他的意味。
  「是...」
  闭上眼,慢慢的躺下,感觉银帝君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晚安吻後,白行风逐渐的进入梦乡。
  在失去意识前,脑中浮现的是银帝君刚刚的表情--脸上依然还是带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是以往黑如墨的瞳色,却转为神秘的银色。让他感到此刻的银帝君是十分忿怒、不高兴的,他最好乖乖听他的话。
  等到白行风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有规律,银帝君长长的睫毛才微微半掩,掩盖住他的银眸。
  没想到行风对他的影响力这麽大,大到让他发现自己如果情绪不稳时,瞳色会由黑转银。笨行风,已经第二次因为你而这样了......
  「只会听爷爷和主人命令的笨行风,一点也不知道我心情的笨行风。」轻轻的抚摸白行风的长发,银帝君喃喃地抱怨。
  望著白行风略微苍白的睡颜,银帝君猜测白行风会受伤的原因。毕竟,以白行风的身手,要让他受伤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像是被下药,加上伤口的位置和方向不像是被人伤的,反而像是自己......
  抚摸著白行风长发的手,微微的紧握,超龄的脑袋似乎已经推测出前因後果了......
  银帝轩那个家伙竟然对行风下药,还让行风受伤,他得替行风出口气。一只手抵住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白行风的长发,过了一会儿,只见银帝君的瞳色不知什麽时候,变回原来的黑墨色,脸上还带著充满计谋的笑容。
  白行风醒来後,发现自己被银帝君小心呵护的程度到好像自己是得了无可救药的绝症,身体好像残弱到被风一吹就会飞掉。
  「呃,小少爷,行风自己来就可以了。」
  看著银帝君一付要喂他吃饭的样子,白行风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哭。他是脚受伤,不是手受伤呀......
  原本拿在手中的汤匙,放回碗中「哦~」故意拉长尾音,「要你自己吃可以,先亲我一下。」闭上眼,把自己的小脸蛋整个推放在白行风面前,还故意嘟起嘴唇。
  看见银帝君忽然放大的脸蛋和嘟起的唇,瞬地让他回想到一年前银帝君吻他的画面。想到这儿,白行风的脸颊飘起了两抹淡淡的嫣红。「君、小少爷...」明知道少爷是在整他,但是他还是...还是...不习惯。
  「嘻,行风你太老实、太正经了!」行风这个不解风情的大笨蛋,活脱脱的香唇自动送上门来,竟然不要,实在太伤我纯情少男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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