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此一举，猴子想，这群家伙的脑子就这么喜欢转弯吗？
[流霞，现在起，你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 悟空郑重地捧着他的脸这么告诫，对上的却是流霞疑惑而痛苦的表情。
[我已经不想再麻烦你了......如果因我而害你受伤，那我......]
话还未完，他已被抱了个满怀，悟空半分愤怒地沉声骂他：[笨蛋！你又在说什么什么蠢话啊！我说过要你跟我一辈子的，忘了么？......还是说，你还是没办法接受我？][自由自在]
[不是的！] 流霞抱紧他，[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再也不想任何人为我而受苦了......]
一千年前，齐天曾为他而死，而一千年后的今天，他不能再让一个如此关怀他的人再为他受到任何伤害。
他仍清晰记得，那个美丽的山顶，染红天际的不是朝霞而是最爱的人的血液。耳边依然久久回荡着血液冲破血管与肌肉的强压声。
还有那强烈到讽刺的冥白。
[我情愿......死的是我！]

BY：Tanbifever
2003.11.25
第十六章

[你这孩子真是的，别老说什么死啊死的好不好......] 悟空叹了口气，拉着他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那是流霞来了之后，他特意格出的一个房间。[我要是那么容易死，早不知道死了八百遍了。]
[可是我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 流霞低垂着头，长而翘的睫毛十分可爱地挂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上。
悟空捏住他的脸颊叫他抬起头来，[你啊......] 悟空在他脸上捏啊捏的，[真不想给我惹麻烦就给我吃胖点。看你这一身，清风带骨的，只有脸上还有点肉。]
流霞皱眉，对他的动作很是不满，[本来就是为了不让这张脸变丑才努力保留下来的。]
[嗯？为什么？]
[如果变丑了......我怕齐天就不要我了......]
[哈哈哈！] 猴子很过分地大笑着，[说你是蠢呢还是天真？] 挑起他眼前的长发，放在唇边吻着，挑逗似地看着他，[如果他真的只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喜欢你，那他就不是真心喜欢你。]
[现在......] 流霞扭过头去，他不敢看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有令他害怕的成分在闪烁，[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根本是个不存在的人......]
悟空苦笑了一下，跳到床上躺倒，抬眼处，便是窗棂外夏日的晴朗天空。
悟空问：[你觉得一个人的存在究竟是靠什么来判定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流霞脑中依然没有明确的答案，于是悟空自答：[人的存在，不是谁说有或没有就能决定的，而是在于他在这世上留下过些什么。比如说，一个你完全不知道的人，无论是生是死，对你来说都是不存在的，而那个齐天，他至少在你心里留下了回忆，无论是怎么不好的东西，可是那明明是存在的，不是吗？也许齐天真的只是佛祖做出的假人，也许他真的不是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东西，但是，他已留在了你的心里，这样的存在难道能够说不就否定掉的吗？]
悟空回头，正对上流霞栩栩生辉的瞳，似乎从什么桎梏下解放了一般地明亮清澈，[很棒的表情。] 悟空笑，[看来你已经明白生命的意义了。]
[你好象......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呢~] 流霞的表情也变得很通透，孩子气的笑容正应对那张稚气的脸庞。
[哦？那你以前怎么看我的？]
[色狼。] 这么说着，流霞连忙起身逃走，却还是慢了悟空一步，被抱了满怀。
[敢说我是色狼，你胆子不小啊！] 猴子头上冒着青筋将他抱上床，[我看你也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了吧。]
[饶了我吧，大人！] 流霞摆出可怜攻势，悟空好笑地瞪着他，并不放手，随即，流霞爆出一阵大笑，那是悟空挠他痒的结果。
[看你还敢不敢！] 猴子当然没生气，他似乎已经找到可以改变这孩子心境的良药了，至少，他们已经可以这样随意地玩闹了。
闹累了，两个人都趴在床上休息。流霞望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好舒心，像这样无忧无虑的悠闲日子不就是他一直期盼的吗，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除去那些东天和西天的干扰外，他也许真的可以从这样的日子中找到幸福。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悟空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 他疑惑着问。
[没什么，] 猴子的表情很温柔，[只是觉得你好象变得更美了。]
[什、什么啊......我是男生诶。] 流霞脸上又变成了绯红，虽然心里很高兴，却对于美丽这种形容女人的词汇感到无法接受。
[就算是男生也没关系，我想娶你......] 悟空的声音认真无比，但还是被流霞推开了。
[男人怎么可以娶男人，你要结婚应该去找个女人才对。] 心里有一处隐隐作痛起来，喜欢上男人这种事他不是没考虑过，他纯粹地喜欢着齐天，所以可以抛弃一切，甚至是性别地接受他，但是悟空，并不是齐天，除了他以外，悟空应该还有更多可以选择的对象的。
[你说什么傻话，] 悟空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吻，[就算不愿意结婚也没关系，我会用其他方法套住你的。]
[诶？] 流霞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误会他的意思了。
[比如，在你身上拴根链子什么的。]
[我又不是狗。] 流霞敲他，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
[我不管，反正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不对，是永远！]
[谁是你的人啊！] 压下心中的喜悦，流霞口是心非地捶他。
[上了我的床还下的去吗？] 悟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嘴上这么说，可是你笑得很开心哦~]
[哪、哪有笑啊！] 流霞羞得快无地自容了，想要推开悟空却没那么大力气，只好往他怀里缩。
[嗯......] 悟空好象发现了什么，压在他身上摩蹭了一下，[你好象长大了点。] 刚刚那一下子就是确认用的。
[你怎么知道？] 流霞很好奇地探出头，正好被悟空抓个正着。
[你都被我吃光了，我当然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啦。] 刻意强调身体二字，果然看到流霞如燃烧一般的红脸，可爱极了，悟空越发捉弄他。
[你、你......] 又说不出来话来了，悟空想，这个小家伙怎么就是这么好玩呢？
笑着，悟空低头吻他，流霞似乎已经习惯接受他的突然，很老实地回应着，用自己的舌头将悟空侵入他口腔的武器缠卷住。
[吾......] 学得很快嘛，很意外这招这么快就失效，悟空不甘心地再次深吻下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看着悟空不能得逞的焦躁，流霞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怎样？]
这一句话对于悟空来说简直就是下战书，他怎么能忍受被这么单纯的小子给耍，瞟了一眼对方挑信似的目光，他很利索地扒光了流霞的衣服。
[犯规！赖皮！] 羞得满脸通红的流霞立即抗议，马上就被悟空以一句[抗议无效]给驳回了。
[死小孩！今天非要你求饶不可！] 悟空扔飞了流霞的衣服，吻上他的身体。
胸前的敏感部位被又吮又咬的，难耐的麻痒感令流霞气血直冲头顶，想起以前也曾经有个男人做过同样的事，记忆中的那种羞耻感与此刻完全重合了。
[呜嗯......] 抚着悟空的头，流霞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完全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泄露出来，[不......要......嗯啊......]
悟空这才觉得找回了点自尊，在这种事上都会怄气的确是很丢脸的，但是被挑起的性欲却又不得不让他做下去。这个人，就是令他忍不住地想要。
很突然地被抓住了最脆弱的地方，流霞的身体一阵颤抖，而那欲望随即便在悟空手中慢慢攀升起来。不知什么温热而湿润的东西在尖端磨擦着，流霞半撑起身下向下看去，发现悟空正握着他的东西舔弄着，一时间便看得呆了。
[怎...怎么可以......] 流霞摇头，[这样实在......] 实在是太委屈这男人了。
[干什么又露出这种表情啊？] 悟空笑着抚上那张漂亮却带着悲哀的脸。
[你不必为我这种人做到这种地步啊......]
流霞那副眩然欲泣的表情令悟空心疼，他曲指在流霞的额头上一弹，[小傻瓜，这又怎么啦？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又不是被迫的，再说你觉得这种事不好吗？可是我觉得很好啊，你不是也很愉快吗？] 悟空意有所指地捏捏流霞挺立起的欲望，[看，多精神。]
[呜啊......] 流霞眼前又是一阵晕眩，这男人果然很下流，他第N次这么确定后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完全被悟空给含入口中了。[这、这、这......] 天呐，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就做这种事啊？
悟空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家伙还真可爱，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来舔我的啊~]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他有的，悟空也同样。跪在流霞双腿间，悟空脱下裤子，将自己的东西亮了出来，[怎么样？来啊~]
流霞被悟空吓得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过去的，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确是趴在悟空的双腿前舔着那逐渐涨大的东西。
悟空的东西一下子变得巨大而灼热，流霞抱着悟空的腰，将那庞大一点点吞入口中，但看来怎么也吞不下的样子，只好转动着小舌寻找更多空间，结果便令那东西上的静脉活动更为剧烈了。
[流霞......] 悟空的喘息声变得很沉重，带着满足的韵味，抚着流霞的长发，他唤，[流霞......别停，继续......]
流霞卖力地勾动着舌在那巨大的火热上卷动，本能地吸吮起来。
[呼嗯......] 悟空有点受不了地抱着他的头，微微挺动腰部，一下子顶到流霞的喉咙口。突如其来的冲击呛得他想吐，却因被制住，只好勉强接受再一波的冲击。
[嗯嗯......] 流霞露出求饶的表情看向悟空，而悟空则完全陷入快感而未注意到，无奈，流霞之好狠狠朝他的东西咬去。
[哇！] 猴子大叫一声推开他，[你怎么咬我！]
[谁、谁叫你不放开......] 流霞咳嗽起来，悟空这才知道是自己伤到他了。
[没事吧？] 悟空上前抱起他，[抱歉，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嗯~~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用了。] 流霞主动吻上他的唇，[不习惯做这种事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猴子听到这句话很高兴的样子，他本以为流霞是被齐天调教过的，现在看来，好象并不是那么回事的样子。虽说不介意他的以往，但是在这种事上依然会忍不住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猴子立即扫清自己的胡思乱想，将流霞放回床上。
[还可以继续吗？] 虽然自己是很想，但是又怕伤到他，所以还是小心地事先问一下。流霞很体贴地摇摇头，又朝他点点头。
[脸又红了。] 悟空笑，[那我不客气啦。]
[你给我轻一点！] 叮咛着的同时，双腿已经被大大地分开，红着脸抱上男人的颈子，他轻声道：[进来吧。]
悟空的分身上还带着流霞的唾液，他也不做什么准备工作，直接将那庞大的东西顶在流霞身后的小穴上，慢慢挤入进去。
[嗯啊啊......] 感受到那巨大的东西逐渐充实在自己体内，流霞诱人的声音在悟空耳边不断回响起来。他尽量放松身体去承受对方的东西，内壁仍紧紧地包裹上去，迫得悟空都有些进不去了。
性欲完全被挑起的猴子哪肯就此罢休，握着流霞的纤腰狠狠一挺，贯穿进去。
[啊啊啊......] 流霞大叫着将悟空搂得更紧，还没能习惯那种撕裂感的下半身惊挛般地抽搐起来，[不要......]
[就算你现在说不要，我也已经停不下来了啊！] 悟空也同样不好受，那种紧致的压迫感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怀中的这具身体，现在还如同处子一般，他们明明早上的时候才做过的，现在，却又回到原状了，看来要他习惯，还得慢慢努力才行。
悟空抽出分身，再狠狠顶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流霞的声线伴随他的节奏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和着流霞那微微扭动的腰部，悟空的动作愈来愈快，两人的喘息声也逐渐加速，混合在一起。
摩擦在一起的部位高热到快要蒸发的地步，流霞的理智完全被悟空的律动所击垮，放声在男人怀中大叫起来。
高潮来临的一瞬间，白光从眼前飞逝而过，悟空僵硬地停了一刻，将饱含的欲望射入他体内，而流霞早他一步便已射在了两人之间的地方。
悟空将流霞抱在怀中，替两人拉好被子，轻吻对方尖挺的鼻尖，露出一脸可以融化冰雪的柔情，[嫁给我吧，]他认真地对他说：[我要你永远跟着我。]
流霞朝他温和地笑着，然后沉沉睡去。


BY：Tanbifever
2003.11.27
PS：流霞究竟会不会答应呢？我也不知道啊......


第十七章

那天早上，悟空醒来时的确吃了一惊，原本只比原先长大了一点点的流霞此刻的变化实在有些令他不知所措，于是猴子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睡在床那边的人，露出一个像白痴一样呆滞的表情。
[早~] 流霞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时，并没有多注意猴子的样子，只是穿衣服的时候时候突然发现袖子有些短了。[啊......] 他这么惊讶了地叫了一声，娄起自己的头发看了一下，然后很兴奋地转过身来对上悟空那张傻瓜脸，[有没有变化？]
[有......] 而且不小......猴子知道他在慢慢恢复，不过突然这么一下子长大了这么多还真是叫人有些无法接受。[你现在......是几岁？]
[嗯......大概是十八、九左右吧。]
[昨晚呢？]
[十六的样子。]
[......靠什么判断？] 猴子对这点比较好奇。
[头发的颜色。] 流霞将自己的长发拉到悟空面前，[我的发梢是红的，而这种程度的红大概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那你能长到多大？]
[到成熟期......大概是二十五岁吧~]
悟空脑中立即冒出一张严肃的大叔面孔来，不过二十五离大叔应该还远，猴子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受太白金星影响太严重了。
悟空揽过流霞，把他的头揉了又揉，努力把脑子里的奇怪想法都摒弃掉。他其实不是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流霞更透出一丝成熟的意味，像半开的含羞花朵，虽然昨天的他还只是花苞而已。
[嗯，你知道是什么使你突然成长的吗？]
猴子这么问后，流霞只是疑惑地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说是悟空喂饭的成果的话，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我可能知道。] 猴子故作神秘地笑着，一副整人前的恶毒表情。
[什么......？] 虽然知道可能被作弄，流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的确好奇这个事情。
[那个嘛~] 猴子快要大笑了。
[那个？]
[嘿嘿，你不觉得每次长大都是在跟我那个之后吗？]
[你！你......] 流霞因为懂了他的意思才羞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别过脸去不看那个每每捉弄他的家伙。
[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猴子知道他是太单纯了才开不起这种玩笑，只好拉下脸来哄人，被流霞扯住脸狠狠捏了几下。
两人正玩得热闹时，门口突然传来小猴的唤声，悟空只好出去了，留下一脸笑容的流霞在屋里发呆。
突然不知怎的，喉中冒出一股子腥气，还没等流霞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口血已涌了出来，沾了他一身。
第一个反应是将身上带血的衣服通通换掉，抱着那些带血的便跳出窗口向后山奔去。他不想被悟空看到，如果被看到，还不知那猴子会有什么反应。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晚而已，齐天死后他已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了，只是一直无法去死而已，而杨戬灌他的药却已逐渐开始腐蚀他的身体，以后像这样的情况可能也会时有发生，但是，曾是那么希望求死的他现在却有些害怕了，因为现在实在太幸福了，所以他开始害怕失去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看着逐渐被染得微红的溪水，流霞的心情复杂极了，想着自己也许无法再与悟空呆在一起，心底就有一阵阵地刺痛。
因为太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也未注意周围的情况，以至于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立刻惊得掉入水中，所幸溪水并不深，只淹到他的腰而已。
他坐在水中，与那男人对望着，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