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骨头抚摸你————紫芙
紫芙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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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知道沈离有能力,公司也弄的有声有色,有时华清想,只是能远远的看着神采飞扬的沈离过一辈子也很好吧?
华清依旧去涟那里学古筝,只是目的已经变了,尽管他也期望能弹给沈离听,可是华清知道今天这种朋友的关系都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的打破。
涟现在只有华清一个学生,华清问他为什么不收几个人,涟只是笑着说有他这么一个好学生就够了,要那么多来干什么?又不是生活过不下去了。
坐在车里时华清还在想涟说的话,华清的心思日渐周密,他有些不理解涟,以涟的样貌、才能不应该只能靠开家小乐器行过活,他若愿意,一定会有一翻做为的,可是他却只是靠卖乐器和教几个学生勉强度日,这不是很让人奇怪吗?
华清和涟学习这么长时间,虽不说推心置腹,可也算是很熟悉了,可是华清从来没听涟说过自己的过去,甚至连他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这些都让华清疑虑重重. . .
"华少,到了,"小李轻声的提醒,华清抬头看了看那熟悉的招牌,只是奇怪的,今天涟居然没开门,华清看了看表,以经是下午三点了,这个时候涟不应该不在啊?
华清下了车,看着紧闭的大门,小李在旁边问"华少,要不要回去?"
华清从来没遇到过涟没在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涟的电话,现在大门紧闭,华清有些担心涟,他想了一下,对小李说"把车停边上来吧,我们等一会"
他们没有等多长时间,涟就急急的用小跑的速度跑了回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雪白的毛衣,衬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只是他是用跑回来的,所以样子有些狼狈,没有了平时优雅的举止。
涟看到华清的车停在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是脸色却一直很差,"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华清下了车,叫小李先回去,走到涟的跟前有些担心的问"涟,你还好吧?"
涟转过头,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很好啊,没事的,只是刚才见时间有些晚了,所以跑了几步,没想到总是不运动,骨头都硬 了,快进来吧"
华清想跑的急不是应该脸很红吗?怎么会这么的苍白?只是他只是想,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涟进去了,因为华清知道,涟的个性你就是问他也不会说的。
下午学古筝时,涟的状态也不太好,时不时的要停下来一会,后来华清推说自己今天还有事,所以要早些走,涟才没有坚持的教下去。
回去的时候华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涟不想说的事就一定不会说,华清想还是等等的好。
晚上回去的早,公司也没什么事,华清不想那么早回家,大哥总是很忙,老爸又跑去加拿大了,回去也只是一个人,想了一下,华清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很熟悉的号码。
"华少?"沈离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你在忙什么?"
一阵纸张翻动的声响,"啊,最近和香港一个大客户在谈一笔生意,我在看合同。"
华清想像着沈离合上文件,拉下领带的样子,"晚上有时间吗,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嗯,好啊,晚上我没事"沈离的声音如天籁一般的传来,
华清听着很开心,"一会儿见!"
华清坐在西餐厅里等着沈离,他没回家直接来这里等沈离,看着落地窗外的来往人群,华清突然发现原来等待也可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那种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焦急并夹杂着期待的感觉,加上只有在等最爱的人时才会有的甜蜜,混合成这世上最致命的毒药,却让你喝的心甘情愿!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沈离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还拎着公文包,一进来就道歉,"对不起,华少,我忙过头了"
华清笑着叫来服务生,"我已经点了几道菜,你再看看还点些什么?"
沈离扫过服务生手中的菜单,"就要这些吧,这些我都很喜欢吃"
华清看着沈离对服务生说"上菜吧,要快点"
沈离喝了口水,有些奇怪的问"你还有事吗?"
华清拿起餐巾纸很是自然的伸到沈离嘴边,替他擦掉嘴角的水渍,"我没事啊,只是你饿了,不是吗?"
沈离一愣,看着华清温柔的眼神,忘记了应该打掉他在自己嘴边的手。
华清专注的看着沈离,擦完水渍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轻轻的抚上沈离的脸,"沈离,不要那么拼命,钱不是一天就能赚够的,慢慢来,你都瘦了!"
沈离有些不知所措,以前本能会吐出的伤人的那些话突然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贪恋地手中的温度,甚至有想偎上去的冲动,他最终还只是慢慢的低下头,闪过那双手,紧紧握着水杯,"我. . . . 知道!"

1 4 、
那顿饭可能是华清和沈离认识以来吃的最温馨的一顿了,吃过饭后,沈离问华清周末有没有时间,华清想了一下说"没有啊,你有事吗?"
沈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奶奶周末过七十六岁大寿,艳艳说想热热闹闹些给老人家过,所以叫我们都带朋友回去,因为她老人家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华清看着沈离有些困窘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的咧开,"没问题,我不会迟到的,你放心吧!"
沈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艳艳说,你和君贵在一起学古筝,是吧?"
华清点了点头,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学古筝吗?"
华清看着沈离,心里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为什么,现在的亲近已是难得,若是说出来,一定会把他吓跑的,"没什么,只是喜欢而已"
"哦,这样啊"沈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华清不用带礼物去。
华清是一直笑着回到家的,小李一路上都很纳闷为什么华少一直在傻笑。
这种心情一直伴随着华清到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华清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华清有些奇怪,他的号码很少人知道,会是谁呢?
刚接起来,华清就被这吵吵嚷嚷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知道是来电的人是好久不见的君贵,君贵兴奋的大叫,告诉华清他就在楼下。
华清在楼下的喷泉边上看到了神采飞扬的君贵,他好像长高了一些,不过让他看起来英武不凡的倒不是个子,而是他穿了一身的警服!君贵一看到华清就使劲的挥手,华清来到跟前,绕着君贵走了一圈,君贵得意洋洋的挺起胸堂,"怎么样?帅吧?"
华清惊讶的表情一直没退,"君贵,你怎么可是偷穿别人的警服?"
君贵的鼻子都快气冒烟了,跳起来大叫"什么,什么,华清,什么叫我偷穿别人的衣服?这就是我的,我的衣服,你听明白了没有?"
华清被他又叫又跳的弄的快晕了,"君贵,君贵,你冷静点,这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警服?"
君贵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华清,转着他转了好几圈,好半天才缓过来"华清,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君贵,现在是刑警大队的一名侦查员了!"说完还使劲的扬起头
华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的看着君贵"君贵,咱们是朋友吧?"
君贵爽快的回答"是啊!"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混进神圣的人民警察队伍的?"
"你. . . . . 你. . . . 好,华清,你就 这么看扁我?"君贵气的又大叫起来,
华清乐呵呵的看着像跳马猴子的君贵又叫又跳了半天,才出言安抚他。
原来君贵毕业后去参加招警考试,他的体力充沛、专业对口再加上学历,所以还算顺利的被刑警队接受过去了。

华清实在没想到君贵会跑去当警察,不过还是好好的夸了他几句,把君贵乐的不得了。到后来都快忘了来的目的了,原来君贵是受艳艳指派来邀请华清周末去他家为老太太过寿的,华清想这下可巧了,只是他没有说破,只说一定去。
周末很快就到了,华清叫人挑了一款很典雅的胸针送给老太太,自然也是很名贵了,人家说叫你别拿礼物,怎么可能不带呢?
华清到时已经来了几位客人,一位是曾和沈离一起开公司的赵春,他现在还在帮沈离,还有两位女生是艳艳的好朋友,再加上君贵的表弟,很是热闹。
华清来时沈离和君贵都跑出来,君贵一把拉住 华清,见沈离也过去就大叫"他是我请来的!"惹 的大家都笑起来,艳艳上去一把揪住君贵,"你这傻小子"
沈离也笑了,带着华清进了屋,老太太今天打扮的很是精神,华清送上了礼物,老太太很是喜欢,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很贵。
席间的气氛也很好,赵春和君贵都争着说笑话,艳艳的两位朋友也很识趣,把老太太乐的不行。
吃过饭,老太太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水果,说着说着大家就说开了上学时的糗事了,赵春说记得上学时,寝室的门是在外面锁的,大家早上不想去上课时就请人在外面把门锁上,以防被检查的老师抓住,有一回只有赵春自己没去上课,就叫人在外面把门锁上,结果9 点多时,赵春非常非常的想去厕所,可是门被锁住了,赵春就把门使劲的拉出一条小缝,整个人趴在地上从门缝向外看,还真巧,来了一个同学,由于赵春不认识人家,只好十分客气的说,:"朋友,朋友,请帮我个忙吧!"赵春学的绘声绘色的,腔调抑扬顿挫的,听起来十分可笑,那个同学被赵春吓了一跳 ,左看右看,才发现一扇门下伸出几只手指,吓的转身就跑了,赵春很是沮丧,可是隐隐做响的肚子不干啊,还是响,赵春没办法还得趴在地上接着看,一会又来了一位,赵春使劲的用最温柔的声音喊"朋友,朋友,帮帮我吧"也不知道 是他的声音太恐怖还是怎么回事,这位同学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就跑掉了,结果赵春差点被憋死。
说到这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沈离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从那以后啊,赵春可就练了一门绝技,就是开锁,我们的锁开不了就都找他了。"
赵春得意的站起来,捋了捋少的可怜的头发,"各位先生们,女士们,若是您家有开不了的锁,请来找我- - - 赵春,我一定会给您打个九折地 . . . . . . "
没等他说完大家就乐的不行,纷给拿水果皮打他。
热闹了一晚上,大家都很开心的离开了。
沈离送走大家,看着等在一边的华清,华清正倚着门看着一脸笑意的他,
"谢谢你,华少"
华清挑起眉毛,"有什么好谢我的?我还应该谢谢你能邀请我来参加这么开心的晚宴呢!"
沈离喝的有些红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意外的娇艳,他摸 了摸发热的脸,嘿 嘿的笑起来,"我是想谢谢你送我奶奶那么贵的胸针,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华清走到他身边,看着沈离摇晃着站在那里,有些担心他,"你没事吧?"
沈离笑嘻嘻的说,"没事,我能喝着呢"
华清看见小李开着车过来了,扶了沈离一把"快进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沈离的眼睛越发的朦胧起来,勉强睁着眼睛看着华清,"啊,你要回去了?我送送你吧"
华清看他的样子哪还敢让他送?"不用了,不用了,你看我的车都来了,你回去吧"
沈离回头看了看车,"哦,那行,你走吧,我回去了!"
华清点了点头,擦过沈离的肩往前走,沈离有些晃,华清回手扶住他,沈离的头歪在华清肩上,不知是酒精还是怎么回事,沈离撑起头在华清的脸上亲了一下,喃喃的说"晚安!"
没等华清明白过来,沈离已经晃晃的回到了屋里。
华清摸着脸傻站在那里笑了半天,笑的小李直发毛。

1 5 、
那晚的一吻在之后就被沈离自动的遗忘了,可是华清本有些冷的心却被再次被点燃。
华氏的发展已经进入缓慢期, 华清和大哥商量是不是将重心移到海外, 本来华氏在海外有很多间分公司, 可是并不是做为工作重点, 现在的市场趋于饱和,是时候拓展触角了。
华清抽空去看了涟,这几天工作忙都没有过去学,只是这一次华清觉得问题有些大了,涟的脸色异常的差,身体很弱,见他来只是硬 撑,强笑着撵他回去工作,华清知道他一向不肯示弱,所以只好退了出来,华清不太放心涟,所以叫人去跟着涟,相信不久就会知道他怎么回事了。
华清打过电话发现车子停在半路上,小李说前面发生事故,所以有些堵车,华清想了一下,叫小李绕路走。
走在平时不太走的路上,华清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才发现原来 这条路是通往以前老房子的,华清心里一动,叫小李把车向左开,开过一片草地,华清喊小李停车。
这里是华清小时和妈妈住 的地方,房子已经很旧了,可是仍然是华氏的产业,因为他们虽然搬离了这里,可是房子并没有被卖掉。
小李下了车,"华少,要进去看看吗?"
华清想了一下,看看天气还早,"小李,你把车锁好,咱们进去看看"
院子的大门是锁上的,站在外面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房子,那是一幢二层的白色楼房,华清还记得妈妈很喜欢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梳头发,房子的前面是个游泳池,现在已经很脏了。
小李上前推了推锁,回头说"华少,咱们没有钥匙啊,这个锁还很结实呢"
华清笑着说"没事的,在左侧面的墙上有一梯子是我以前和大哥偷跑出去玩时摆的,咱们从那里进去。"
华清领着小李往后面走去,地上有一堆石头,小李先跑了去爬在墙往里看,"华少,里面没有梯子啊?墙这么高咱们也跳不进去啊!"
华清有些纳闷,那梯子一直在那里,妈妈知道自己跑出去玩虽然说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根本不会把它拿走,再说当时搬家时很突然,一切都是急急忙忙的,不会有人想起把它搬走的啊?
华清自己爬上去往里看,果然一直放在那里的梯子不见了,华清还发现,那里还有梯子的印迹,应该不是太长时间前被移走的,可是他们已经搬走这么多年了,会是谁呢?
华清没有办法进去,怏怏不乐的下来,小李看他失望的样子,提议说"不如咱们回去找赵管家吧, 钥匙之类的东西一向都是他管的,他应该会有这的钥匙的,去要来再进去不就好了吗?"
华清想想也没办法进去,只好先回去了,他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那给他童年带来很多快乐和温馨的白色房子,突然华清发现二楼的栏杆中间的部分不见了,华清停住腿步,站在那里仔细的看,小李也跟在他身边"华少,你看什么呢"
"小李,你看二楼左侧的阳台!"
"怎么了?"
"那阳台上的围栏是不是掉了?"
"是啊,那有什么奇怪的呢?这里空了很多年啊,有些破损是正常的嘛"小李还在那里左看右看的。
"不对,不对。"
"小李,你仔细看,二楼右侧的阳台的栏杆怎么还好好的?它们都是一样的材料都是同时装上的,也都在这里风吹日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它没事,左侧的反倒坏掉了呢?"
小李看了看,"也对啊,华少,为什么会这样?"
华清转过头不敢再看,他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石子,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很显然,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栏杆以前就是坏掉的!那为什么会坏掉呢?那个阳台连着妈妈的卧室,若是坏过,华清不应该不知道,而且华清记得小时候总是在栏杆那里和妈妈玩,知道那个栏杆 很是结实,一般情况下是不应该会坏的,除非是人为的外力作用!想到这华清心开始突突起来,他感觉一个谜底就要出来,可是这个谜底一定很残酷,华清突然有些不想知道,他很怕,怕那个答案太残忍,华清转过身上了车,小李也没敢多问,只是赶快开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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