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看你像什么样子,有事没事就嚎丧,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抹了把鼻涕,把胸膛拍得嘣嘣响,"我是男人!"
"笨蛋!真拿你没办法,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我以后约法三章,省得你老是惹我生气。第一,不准带任何人回来,连流浪猫流浪狗都不准;第二,不准随便给人银子;第三,不准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如果要买东西不准在路上东张西望,买完东西立刻回来!"
我规规矩矩地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且,我终于弄清楚老爹的意思,打翻了醋坛子也就是说因为喜欢而生气,我知道小乖喜欢我,那就是说小乖生气都是打翻了醋坛子,我一拍脑袋,老爹瞄一会女人就被老娘揍得满地爬,何况我跟女人抱在一起,还是光溜溜的,依我老娘的脾气岂不是会打得老爹残废!
小乖原来真疼我,舍不得打疼我,只好罚我跪算盘,小乖真好!
我越想越高兴,嘿嘿笑着抱着小乖不肯放手,他叹了口气,我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次,自从小乖跟我结婚,他叹气的频率就越来越高,老娘说老叹气是肝郁气滞的表现,越叹气身体就会越差,我以后一定要听小乖的话,不能让他的身体就这样毁了!
见我冥思苦想,他敲了敲我的脑袋,"笨蛋,地下凉,睡床上去吧,明天我们上宝塔瞧瞧。"
我终于把我纠缠成一团乱麻的心事一剪子解决了,兴高采烈地把他抱起来,夜风有些冷,他全身一片冰凉,我们躺到床上,我把他紧紧捂进怀里,放在右边肩膀他的专属位置,他舒服地缩了缩,蜷成小小的一团。
看着他瘦削的身体,我心酸难耐,他又要管银子又要管我,没事还老被我惹得生牛鼻子气,晚上还要让我舒服,他多不容易啊,难怪会越来越瘦。从明天起,我一定要每天逗他开心,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他趴在我身上,拿脚在我裤裆里蹭了蹭,还没等我发出命令,我那不懂事的大竹子就在裤裆高高耸立,我连忙挪了挪,避开他的碰触,他突然悠悠道:"小强,你想不想让那根进洞洞?"
"想!"我立刻想到他温热的嘴巴。z yb g
他眼中掠过一丝笑意,爬到我身上,用大腿夹住我的大柱子,在床头的抽屉里摸索出一个白色瓷瓶,抠出很大一坨绿色膏体,把长衫一掀,抹到他的小洞洞里。
他吻在我锁骨上,声音娇媚异常,"小笨蛋,我不能老亏待你。"
我依稀明白了他的意思,被他亲过的地方如被虫咬蚁噬,在痛的时候有说不出的舒服,他扒下我的裤子,脸色突然有些苍白,他拉起我,我紧紧抱着他,心里天人交战,他低喝一声,"别动!"捉住我的大柱子,瞄准他的洞口,坐了下去。
好紧!我的双手不由得死死扣在他细细的腰上,看他冷汗淋漓,我慌了神,"我不做了,你来弄我吧!"
他瞪了我一眼,深深地,坐了下去。
当我们的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他大口喘息着,"笨蛋,快动!"我如被抽打的驽马,慌手慌脚把他按了下来,学着他对待我的姿势,先慢慢抽送,当他终于不由自主发出娇吟,我欣喜若狂,用刚才那姿势,对着刚冲到的那一点,用力抽动起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开始叮咚的溪流清唱变成后来的狂吼,他的指甲在我手臂留下道道血痕,我浑然未觉,只知道身体似乎变成干涸的河流,渴望被他的涓涓流水滋润,又仿佛沙漠中久旱的酸枝,晴空偶然的一个霹雳,便使我生命不再荒芜。
我胸膛豪情万丈,似乎在草原策马奔腾,连绵的山脉在左在右,在前在后,仿佛永远遥不可及,却因为他染上点点红霞的笑脸,天地苍茫,只剩下他眉梢眼角的满足,妩媚而疲惫。
当我闷吼一声,喘息着停在他身上,他死死搂住我的脖颈,以胸膛贴住胸膛,以心唤着心,以汗水濡染滚烫的脸庞。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仿佛下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在我坠入黑甜乡的那刻,我隐约听到他的呢喃,"小笨蛋,你好棒......"
脑中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我埋头在他发间,在莫名的芳香与莫名的心安中,与他一同沉沉入梦。
行走江湖之 美人拉皮
在小乖洞洞里很舒服,小乖也说舒服,第一次表扬了我,于是我晕陶陶地睡着了,小乖也惨兮兮地睡着了,乐极生悲,我竟完全忘了要收拾干净,我真是混蛋!
我真后悔,要是我没有犹豫那一会,想试试到小乖洞洞里的滋味,小乖后来也不会这么痛苦,他的洞洞裂开了,三天都没办法起床,也没办法吃稍微硬一点的东西。我只好对张婆婆说他病了,每天使出我的拿手绝活--煮香喷喷的粥给他喝,在里面变着法儿加料,鱼、豆腐、蛋、肉、青菜。他喜欢吃黄金糕,我就到牧场买了牛奶回来,把黄金糕嚼得碎碎的送到他嘴里,再用牛奶相辅。
小乖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喜欢吃我的口水,而且越来越喜欢撒娇了,非要我用嘴一口口喂他才肯吃。可能病人都很脆弱,我病了也会想老娘,不过他既然喜欢就随便他吃吧,反正我睡觉时流也白流了。
我发誓,再也不进小乖的洞洞了!
第四天,小乖能起来了,等张婆婆到家里来打扫,我们便高高兴兴出门,先到泰祥好好吃了顿凤凰饺子,小乖也吃了两大碗,有小乖陪着,我的胃口更好,吭哧吭哧吃了四碗,辣得我出了身大汗。小乖吃饱了就站到窗边喝茶,一直微笑着,一点也没嫌茶不好喝。
小乖像幅画,千变万化,我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想到这里,那怦怦跳的地方竟隐隐作疼,我捂着胸口,连喝了三大杯水,小乖皱着眉头捉住我的手,"怎么啦,撑到这里来了么?"
我直摇头,苦着脸道:"我一想你心里就疼,好像被只蜜蜂蜇了一下。不过很奇怪,边疼边觉得欢喜。"
他呆了呆,脸上宛如被春风拂过,催开了点点笑容,灿若花朵。他偎依在我怀里,在我心口划圈圈,低喃道:"我的小笨蛋,我还不是每次被你气得心疼!"
我发誓,再也不让小乖生气!
在茶楼坐了一阵,听楼下吵吵嚷嚷上来一群人,小二满头是汗,走进来打躬作揖,"两位客倌,逍遥王爷即刻要到,能不能请两位先移步到楼下就坐。"
逍遥王爷算个鸟,见小乖敛去笑容,我脑子一热,拍案而起,"咱高兴坐这怎么样,逍遥王爷要吃饭,咱们就不用吃饭,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
我话音刚落,忽喇喇冲进来两个大汉,小二被推得一个趔趄,栽在屏风上,屏风推倒,外面更多的大汉正摩拳擦掌,对我们虎视眈眈。
小乖瞪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再说一句小心我把你嘴巴缝起来!"我慌忙捂住嘴巴,他一闪身把我挡在身后,轻笑道:"这几位大哥,我家兄弟脑子不太灵光,还请各位海涵,我们马上就腾地方。"
谁说我脑子不灵光,我急得拉着小乖的袖子呜呜直叫,非要他更正这个错误,连别人哄堂大笑也不管了。小乖摸摸我的头,柔声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宝塔吗,怎么忘记了?"
我连连摇头,表示没忘,兴冲冲地拉着他往外走,连帐都忘记结了。
仰望着高高的宝塔,我往小乖面前一蹲,呜呜乱叫,小乖在我头上敲了一记,"小笨蛋!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乱说。"我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气得瘪起嘴巴,"你为什么说我脑子不灵光,我明明这么聪明,你诬赖我,你败坏我的名誉,你太过分了!"
小乖眼中闪着委屈的泪花,"你忘记我爹信里怎么说的,千万不能跟官府,王爷和皇上扯上关系,麻烦麻烦很麻烦!我这还不是咱们的幸福生活着想,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如果打伤了王府的人,那以后不就跟他们纠缠上了,咱们还有安静日子过吗?"
他揪住我的耳朵,"小笨蛋,以后见到官府,王爷和皇上一定要绕道,记住没有?"
我茅塞顿开,郑重地点头。
久闻傻子瓜子的大名,从宝塔下来,我们特意绕到街上买了一大包,小乖还买了西湖龙井和点心。下午我们便窝在家里,他躺着看书,我搬条小板凳坐在他身边,专心泡茶剥瓜子壳。开始的时候没掌握技巧,老大一会才剥出一粒,小乖喜欢吃,老是从我嘴里抢去,剥了半天,除了不小心囫囵吞下几颗,我连味道都没尝到,后来我的速度快了,把剥了壳的籽放在小乖面前的纸上,很快就堆成小山包包,太阳下山的时候,那一大包瓜子竟被我们吃光了。
我们把张婆婆做好的饭菜热了热,小乖吃得很少,满桌子饭菜几乎是我一个人吃光的,吃完饭,我烧了一大锅热水,把洗澡桶搬到院子里给小乖洗澡,这几天都躺在床上,小乖肯定难受坏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小乖三四天没摸我洞洞,我快痒死了,以前只要我帮他洗澡他都会顺便摸摸捅捅我,今天一定也不例外。
殷勤地把他脱成只剥光猪,把毛巾往肩膀一搭,我把他拦腰抱起放入洗澡桶,被热水一浸,他舒服地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让我服务。月光下,他的肌肤有着诱人的光泽,如上好的蓝田美玉,温润滑腻,流光溢彩。我只觉得有股无名之火在身上流窜,那小柱子不知不觉已昂然挺立。我摸到他的下体,边搓弄边在往他脖子喷热气,告诉他我有多想。他笑眯眯地亲了我一口,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急色鬼,别慌,马上就让你舒服!"
把小乖从桶里抱出来擦干,我把他放在躺椅上,拖了件长衫盖住他,蹦跳着跑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边洗边唱,"洗香香,喂乖乖,洗香香,喂乖乖......"
小乖笑眯眯看着我,一边指挥,"脖子,小红豆,洞洞,对,用手指插进去洗干净......"突然,他哎哟一声捂住肚子,我慌了,把他抱在怀里摇晃,"你怎么啦?"
他头上冷汗淋漓,脸色一眨眼就苍白如纸,他强自镇定,沉声道:"你摇得我头晕,把我放下来!"
我连忙把他放下,趴在他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探了探自己的脉象,轻声道:"我好像中毒了,这种毒并不厉害,旨在压制我体内的真气,看来下毒之人只想制住我......奇怪,你怎么没事?"
"我本来就是泡在毒药里长大的!"我撇撇嘴,急得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小乖,你有没有办法?"
"难道饭菜里有毒?"小乖靠在我肩膀,吃力地抬起手,"你去找张婆婆来。"
我一巴掌拍在头顶,"老娘说我什么毒都不怕,也就是说我的血能解毒,我有办法了!"我一口咬在手腕,把血淋淋的伤口送到他嘴边,"快吸,多吸点,你很快就会没事了!"
他感激地看着我,刚吸了两口,脸色突然惨白,眼中一片绝望,他把我的手推开,捂着胸口大口喘息,断断续续道:"笨蛋,被你害死,你的血......更毒,快去找大夫,快去!"
他呻吟一声,竟晕了过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捞起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嗷嗷哭,到了回春堂,我一把抓住那山羊胡子大夫,指着外面哭喊着,"我媳妇中毒了,快跟我来!"大夫抓起药箱就跑,我嫌他走得慢,拎着他衣领走起凌波微步,他吓得哇啦哇啦叫个不停,很快就被我拎回家。
冲进院子,躺椅还在,椅上的人却不见了,我冲进房间,空的,冲进茅房,没人,冲进厨房马厩,全部没人,小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我又惊又怕,蹲在地上大哭,山羊胡子大夫回过神来,拍着我肩膀道:"要不你上街去找找,我到回春堂等着,你找到了马上送来。"
他的话音刚落,我把脚一跺,腾空而起,飞到院外。
直到中午,我仍浑浑噩噩在街上乱窜,脑子里不停念着两个字"小乖小乖小乖......"小乖会不会死,小乖去哪里,小乖是不是生我气,我差点害死他,他是不是再也不愿理我......
看到傻子瓜子几个大字,我终于想起小乖的交代,他说饭菜里有毒,要我找张婆婆。我连忙跑到张婆婆家,她家却早已人去楼空,邻居说她搬家了,好好的搬什么家,肯定是心里有鬼。我在她家门口跳着脚大骂,"死老太婆,你下毒害我媳妇,你不得好死......"
我骂得口干舌燥,旁边的邻居对我指指点点,有人大叫,"你不会去报官啊,在这里骂有屁用!" 小乖说不能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所以我不能去报官,好烦恼,现在要怎么找人呢。我只好垂头丧气回家,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不见了。我扑到躺椅上嚎啕痛哭,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在满天灿烂的云霞中醒来,我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我这个没心肝的笨蛋,媳妇都不见还这么能睡,要是被小乖知道了肯定又要罚我跪算盘,我跑进房间,拿出算盘刚想跪着谢罪,后来想起小乖还没找到,还是先出门找小乖吧。
我像只无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到处向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到我下巴的漂亮男人,有的人嗤了一声掉头就走,有的人笑眯眯地摇头,有的人拿起笤帚赶我,反正我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夜幕降临时,我正好走到泰祥楼,闻到凤凰饺子的香味,我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了,在楼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跟小二要了四碗饺子和一碗辣椒,小二应该认得我,笑得嘴豁鼻扭地下去了,等会我还得把昨天的银子还给他,老娘说过,做人要厚道,不能欺负老实人。
我正埋头吃饺子,旁边那桌的客人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一个青衣长衫男子冷笑道:"天下第一美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个妖精一样的男人,当年在扬州我还瞧过两次,身子骨比娘们还单薄,刮阵大风就吹跑了!"
同桌的蓝衣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我顾不上吃饺子了,两步就扑到他们桌边,"你们说的天下第一美人在哪里?"
那蓝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在宝塔城最大的妓院聚香阁里,听说要十两银子才能看一眼,要一百两银子才能摸到他的手,一千两银子才能跟他呆半个时辰,公子,你要不要跟我同行?"
我听得心如刀绞,我的小乖竟然在妓院,那些混蛋竟然让他被别人摸,平时我都舍不得摸,偷摸一下小乖还会敲我脑袋,我真痛恨我自己,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我还是不是男人!
我拉住那蓝衣男子的衣服,"你快带我去!"
那青衣男子一拳砸到他胸口,"你要去快去,回来再也别找我!"
蓝衣男子连忙抓住他,眼看着两人又要纠缠不清,我一手拉住一个,"求求你们,快走吧,那天下第一美人是我媳妇,他是被人捉走的!"我急得快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开口,"你媳妇......男人......天下第一美人?"
我拼命点头,"我上个月在扬州娶的,你们快带我去吧!"
青衣男子轻笑出声,"难怪,我听说云家庄偷偷办了喜事,原来如此!"他定定看着蓝衣男子,眼中闪动着眩目的光芒,"师兄,咱们帮他一把如何?"
蓝衣男子刚对上他的眼睛,立刻不安地挪开视线,蹙眉道:"公子,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你先去探个虚实,如果他是你媳妇,我们一定义不容辞,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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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香楼里人头攒动,连门口都围满了人,大家脸上带着淫靡的笑容,推推搡搡那小小的门里挤,有的人不停在叫"美人,大爷来看你啦!" 门口五大三粗的两个黑色短襟男子拿着大刀架在大家面前,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从里面探出头来,笑起来脸上白粉红粉簌簌地落,"请各位大爷见谅,今天人实在太多,反正大家都是来看天下第一美人的,先交十两银子买票,买好票排队进来看就是,要干别的等进来再说!"说着,她拿出一叠薄薄的红纸片,大喊着,"买票请进,各位大爷不要急,一定让各位都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