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家,好吗————秋之子
秋之子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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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
公司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租了演绎厅做为晚会的场地。从一大早就开始布置灯光背景之类的。我想王凌风在这种事情上面肯定有经验的,当然也舍得花钱,有的事情确实要佩服他。亮亮一回来就处理公司的事情,其实在这些天王凌风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原因很简单,他要亮亮坐在舞台下特意为他准备的位置上老老实实的看自己的演出和光芒四射,而不是以工作为借口逃开。可是亮亮现在就检查他的工作,因为在此之前,出过的几次错误都被亮亮检查出来了,并没有报告给夏本民。王凌风的节目放在最后压场,他曾经在全国的舞蹈比赛中拿奖的。我只觉自己简单的完成任务就行了,最基本的就是不要丢脸。过得去就行了。
公司的办公室里也被贴了一些圣诞老人的头像,还挂了铃铛还有小天使。
亮亮在里面认真的表情着让我着迷,我看着他把我买的黑色皮手套放在手边,那条围巾放在房间的衣架上。
我拿起电话打给亮亮。
笨笨,打电话干吗?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好帅。
啊呀,上班这么花痴,小心我罚你!
晚上夏本民也到了,还有许多政界高官,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帅哥靓女,整个晚会现场真是一篇锦绣,香槟味飘荡在每一个角落里,演出正在进行着,节目已经经过了层层的筛选,亮亮坐在他的座位上,他看着远远的地方的我,作为一个文员是无法和他并肩而坐的,我们只能观望,亮亮,什么时候我才能为所欲为的和你相爱。
我不想化妆,因为化妆品会很伤皮肤的,可是后来还是被化妆师按到了椅子上面。答应给我打厚厚的隔离霜之后我才让他化。王凌风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衫,旁边放着一根杨柳枝。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他的手上怎么就拿着一根烟,烟围绕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化妆好之后我看到自己更加完美的脸,外面报出了我的名字,该我上场了。
我上场,我看到亮亮的眼睛更加的闪亮,因为他没有料到我竟然有节目,我从来都没有向他说过我会唱歌之类的事情。他就差一点就站起来。我摆造型,侧对观众跪下,下腰,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向上平举。随着音乐就开始又唱又跳起来。我在瞬间看到了幕布后面的王凌风的脸,惊讶,再惊讶,接着愤怒。而下面的人群跟着我的节奏都站了起来,并且开始自觉的摇摆起来。亮亮也是,手掌比谁都拍得响,英俊的脸庞笑得更加灿烂了,激动的差一点掉眼泪。
舞台上的我自然而然越来越自信,我将歌曲和舞蹈尽量结合,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阿峰编的这一套舞我现在跳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自己编的,我感觉有一种随意的控制,玩弄于身体之中。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我,下面一片尖叫,而我动感的身体随着尖叫更加放肆的扭动,旋转,跳跃,波动。我仿佛置身在一片巨大的阳光下,追光灯似的追着我,我放眼繁华,音乐声将尽,舞蹈将停,节目落幕。我的节目一完,另外一个女孩子表演魔术,我进了后台,亮亮走在门口,对着我笑了一下。其他的人都看向他,王凌风恶毒的眼神也跟着看向了我,我走向了亮亮。
林总,怎么样?
蓝晨,很不错。没有想到,现在我公司还有些事情你跟我回去处理一下吧。亮亮装做一派老总的非凡装腔作势的将双手交织在前面对着我说话。我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等看完王副总的节目好不!这一句话我说得比较小声。我想王凌风准备得这么充分很有可能一大部分是为了亮亮的。要是亮亮走了的话,王凌风所做的所有努力基本上就是白费了。那他会更加伤心,更加狠我了。
亮亮和我最终是看完了王凌风的演出,动作难度很高,舞蹈的名字叫《杨柳》。最后一个音符掉落的时候亮亮拉着我的手走出了会场。

亮亮,不是还要应酬吗?搞完再走了。
亮亮站住了,静静的看着我,歪歪的笑着。笨笨,就你想得周到,那好吧。接着又折回去了,大家开始条交谊舞。我换上了平时的服装,并且端着一杯香槟酒看着不远处的亮亮。许多的美女把他团团围住了,他依然交谈有余,我微笑的和他对视,告诉他我并没有吃醋。晚会到终场的时候,卸了妆的王凌风端着一杯酒走到了亮亮的面前。好象是在敬酒,亮亮一口都没有回绝就喝了。王凌风自知无趣,走开。
我和汪哥坐在一起,汪哥的眼睛看在别的地方,嘴巴却对我说。蓝晨,你左边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你,他是新野市人民法院院长。看了你很久了。
我心里一惊,啊,不会吧,我急忙转过脸向那个人看去,一个中年人,大概有了进四十岁的年龄了。黑色的西装,微笑的表情。端着酒向我以示打招呼,我只好回应,不一会就向我走了过来,汪哥走开。
你的舞跳的不错哦,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蓝晨,您贵姓。

免贵姓罗灿军,可以叫我军哥。你以前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吗?
不是的,我是业余的,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
我认真的看了一下他,很是温和的眼神,有一个成熟的男子所应有的稳重和处世不惊,他的眼睛有很明显的鱼尾纹,听说这样的男子性情温顺,重感情。我心里不拒绝他,至少他文质彬彬的感觉让人很舒服。我和他开始聊天了。没有注意到亮亮眼睛里的怒火。罗灿军虽然是一个政府官员,与政治打交道,没有想到的是,他跟我聊天的时候竟然学贯中西,美国哈佛大学法律系毕业。
晚会过去之后,他把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亮亮从一旁冲过来一拉住我的手就往外面跑去,他的手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腕,我一阵疼痛。我不知所以的差点被他牵倒,我在慌忙中急忙向军哥道别,军哥挥手示意。
干什么,你为什么跑这么急,亮亮走出酒店的时候没有理我,气呼呼的一个人走在前面,我知道也许是刚才的事情使他懊恼了。公司离酒店不远,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我看到所以的灯光急速的向我身后掠去,我看到亮亮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在发抖。到达公司的时候他开了他私人办公室的门。
进去。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好意思问我,你跟罗灿军在一起谈得那么投机,你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我,还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一看他发这种无名火我的火也上来了。怎么样?我跟他怎么了?我跟他没什么。我的声音在也在一瞬间提高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我这么大声的说话。似乎觉得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没有吗?没有吗?他红着脖子对着我嚷。没有那你怎么跟他谈笑风生,是不是他是有钱有权的人,你想弃暗投明。
林浩亮你什么意思。他不是那种跟你抢我的人,人家那么君子,而且我很他讲的也没有任何关于一点情感的问题。
你看你看,这不就赞美他了吗?你要我怎么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是气死我了。
林浩亮你相信我一点好不好,我真是被他气得可以了,怎么老是发这种无名醋。我真的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你是不是想让生活乌烟瘴气。

我是这样,怎么了,对我厌倦了。我告诉你蓝晨,我就这个样子,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走。他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的眼泪一瞬间跌了下来,他慌了,他什么也没说了,停止说话。我最害怕的就是亮亮这样子对我说话了,比把刀劈我还让我难受,我硬是被他气得喘不过气,我抓紧拳头对着他的背就是一拳。
林浩亮,你很厉害是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厉害,你高贵。你老是以为我在外面勾人了,昨天在机场的时候也这样说我,我要是勾人了,我老跟着阿峰跑了,我还用得着想你报告。我要是跟着军哥跑了,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争吵。你拿你的脑壳想一想啊。我尖叫了。
他被我打了一拳一回过身就把我抱在怀里,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气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不要我,我去死高啦,你就高兴了。我开始说一些刺激他的话。
他一听这话就紧张了,亮亮本来就是一个嘴巴子不灵活的人,说错话肯定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在这种很气愤的情况下,他一见我真的是受了委屈般的留着眼泪。一把拉住我,我停止了吵闹,他很小心的说了一声。
生气了。
林浩亮,你别以为你了不起。
好了,算我错了。
什么算你错了,就是你错了。老老实实给我道歉,不然我现在就走给你看。
好了,笨笨,我错了。
亮亮一把拉我入怀,他的一滴眼泪掉在了我的脸上,他开始吻我,我知道是气着他了,我和罗灿军在聊天的时候是没有瞧过他一眼。他吻着我,他吻干了我脸上的泪花,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争吵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同样的快,我想站在我面前的亮亮爱吃醋是他唯一的缺点了,而且最爱吃我的醋。
亮亮的笑对我依然是那么有魔力,将我的心一瞬间毫不客气的束缚,我不由的想起了我在火车上的那些日夜,那个简单的男子,那个满眼都是冷气的男子,可是他为了变了,变得开始为我牵肠挂肚,变得开始几个小时不和我说话心里就难受。变得我稍不开心他就过来哄我。
亮亮将我抱在怀里,我们倚靠在门上,他轻声细语的说,笨笨,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就要生气。
我不准。
他将我的脸捧了起来,很认真很认真的对我说,笨笨,听清楚了,我爱你。我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你,我不允许,别人一碰到你比杀了我还难受。
办公室里的空调早关了,所以现在有一些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亮亮捧着我的脸说我就是他的身体,我就是他自己,我们彼此不离不弃,我们彼此在生命里相互温暖相互投合。
办公室的外面依然有隐约的风声,风外面便是一片灯火通明,今天是圣诞节,很多的孩子会将他的长筒袜子放在床头,等待着从天而降的圣诞老人带来礼物。不知道这些礼物里会不会有他们以后想要的爱情。教堂的声音带着一种悠远从天际敲响了过来,我仿佛看见天使飞翔的翅膀,雪白的羽毛和甜美的微笑。
亮亮吻着我,我将自己的吻准确的寻找到他的甘蜜,我们接吻的声音在黑暗里变成了一首神秘的歌曲,他的音符开始飘荡在我们的周围,我静静的感觉从灵魂深处静静传来的酣畅,我伸手去触碰他柔顺的头发,他搂住了我的腰肢,他的另一只手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的热气顿时环绕在屋子里。

笨笨,爽不。
啊,我要。
我的意识开始在亮亮的吻下变成了一种虚幻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物质,我只感觉有一股酥软从脚趾头开始蔓延,小腿,大腿,腹部,双臂,接着全身失去了知觉似的毫无反抗之力,亮亮的激情波得我像是在云端,我已忘却我自己,我将身体交给亮亮。亮亮轻轻的将我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脱掉,我仅仅穿着一件背心,亮亮将自己的风衣也扔进了办公室,我们站在门框里,我们像是艺术品似的,展览在门框里,我们在做着一种祖祖辈辈遗传下来的一种祭祀。我们将身体献给爱神,亮亮光裸着上身,他帮我解开裤子,我去拉亮亮的拉练,我听到拉练打开的声音,万无禁忌。
我们的呼吸急促的刺激着对方的神经。而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向是对方的麻醉剂一样,我们在这种音调里一直上升一直上升,我们想要的高度和美丽的风景。我的指尖碰到了亮亮膨胀的温度。这种温度带着强烈的脉搏的跳动,因为充血而坚挺不拔。亮亮一把抓紧了我的臀。我不小声的啊出了声。伸出手就打了亮亮的肩膀,他挺他的阳刚往我身上插,顶着我的腹部,散发出无数的火花。外面有细微的夜光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我们的周围静静的,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十六岁。
我记得十六岁那年,我和一个男同学帮老师搬完东西之后,他说请我喝饮料,我们便在操场上面走着。同学们都在上着晚自习。在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神尖利而且幽深。他拉着我的手便钻进了操场深处的树林子里,他讲我逼在一颗树上,轻吻了我。便立刻跑开了。我只记得那是一种模糊的记忆。
我在此刻和亮亮接吻和抚摩的时候我回到那种十六岁的纯真和无暇,我们彼此的声音,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律动都在向对方传递着爱的信息。我只记得男同学吻我的那个晚上是阳春三月,郊外的蛙声都传到了镇子里,我在那一个晚上彻夜不眠。我像是喝了无数的提神剂似的。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他离开了,转学去了其他的地方,我没有到老师那里问明他的班级他的名字。我只要知道,他曾经在一个蛙声满夜的日子里将我吻了。
亮亮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捏紧了我的臀,便开始往前面进攻。我的手也开始伸进他的裤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只有空调的发动机有一丁点的声音。
啊,我握住了亮亮的巨根,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从他的身体深处发出的声音。笨笨,你的技巧越来越好了。
啪,公司里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瞬间将我的眼睛灼得疼痛,亮亮一把拾起了风衣裹住了我的身体,接着提上了他自己的裤子。我在一闭一开的眼睛里看到了王凌风凶神恶煞的轮起了一个椅子急冲冲的向我砸来。

No.14
亮亮一把将我推入了办公室里,侧身躲过了王凌风的袭击。王凌风见没有砸到我,很不甘心,于是我听见了砰的一声,他将亮亮办公室的门用椅子给砸坏了,气势汹汹的继续抡起椅子向我打来,而亮亮一把就将王凌风拉了回去,并且立刻挡在了我的前面。
王凌风,你要干什么?
王凌风似乎是发疯了,含着眼泪将椅子往着这边扔了过来,人也扑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我也不甘示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爱的权利,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跳了出来,站在了王凌风的前面。很冷静的说。
王凌风,你是不是很喜欢打架。我跟你单挑。
三个人的影子在房间里显得很是突兀了,我指着王凌风的鼻子说,你他妈的要是有准就跟我单挑。我输了,我卷铺走人,你输了,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犯不着你。别像是个幽灵似的老跟在身后。
贱批,我就不怕我制服不了你。跟我来。
来到了下面的草坪里,四周是寒气满天。亮亮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过他也跟了下来。我和王凌风对峙着,我们都在为爱而战,亮亮却是我们的战利品。他突然横在我们面前,对谁都不屑一顾的说。
都给我住手,我已经很清楚的说过,我不喜欢你王凌风。蓝晨,你提出这样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将我当作什么了。想扔就扔想要就要的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疼痛从腹部传过来,有一种冰冷的东西插进了我的身体,他吸收我的热量和血液,我的冷汗开始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没有等到亮亮的话落音,我的整个人都像后面倒去。我用手握住了王凌风插进我身体里的那把匕首。王凌风什么也没说,站着傻笑。亮亮一拳对准了他的腮帮子抡去过,王凌风的脸立刻就肿了。亮亮抱着我的身体拦了辆的士就向医院跑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亮亮,我爱你是我的劫难,也是王凌风的劫难。
我的血一个劲的往下流,不一会就沾湿了我的上衣,我失去知觉。

我只模糊的记得我曾经的愿望,找一个没有吵闹的家。我想要一个人把我带回家,给我一杯牛奶和一块面包。我不希望这样,我不希望我的爱变成我生命里的负累,可是亮亮,你却让我爱上了负累。
王凌风的匕首插得并不深,所以没有生命危险,我只得呆在了医院,亮亮一下班就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他上班的时候必须将他的任务超额完成,并且尽量的推掉应酬,不然我想再怎么样他都没有时间陪在我的身边。
我们再也笑不起来,发生了这种事情真的再也笑不起来,面对着彼此的时候,亮亮的眼圈很快就会红,他一遍一遍的责备着自己没有将我保护好,一遍一遍的悔恨,尽管我安慰他,我没有事。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第二天同事们看到王凌风脸上的伤,看到亮亮办公室的门怎么就破了,而我怎么进了医院。他们是否会猜出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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