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已经知道没有用的。我好累,不想再拖下去。"
"王爷。"龙吟叫了一声。
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转向宁说:"我想见见秋,与故人叙叙旧。"
说话间,秋已闯了进来,叫道:"宁。"
原来他一觉醒来,犹似在梦中一般,不见了宁的踪影,心里不禁慌了起来。
此时见到宁,心下微安,走过来,抱住宁,心满意足的样子,对屋子里的其他人,
竟是视而不见。
青见到秋这样,心道,想不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为人这样惊慌落魄的时候。再
看秋一脸幸福地抱着爱人,心下越发黯然,又想,自小他便眼高过顶,从来也不会
需要谁,哪想他也会爱人,却不知被他爱得感觉,又是怎样。
"秋,青想和你叙叙旧。"宁被秋在众人面前抱得不好意思,又怕就此刺激青,令
其病情加重。
"秋,你好,很久不见。"青微微一笑。
秋将宁往伸后一推,挡住宁,道:"一切皆由你而起,你待如何?"
青淡然一笑:"你难道看不出我已经快死了?你又何必对我如此防备。我若要对你
的小情人如何,早已下手,不必等到今日。我虽恨你杀了师父,但你确实有杀他的
理由。我真正想要对付的是修达,倘若不是他,我又怎会离开铁血门?"
秋点点头,说:"不错,你有机会杀了宁,更有机会杀了我,我的确欠了你一个人
情。坏人活千年,你心机如此之巧之毒,我自愧不如,你不会就这样短命。"
青哈哈一笑:"怎么你也有承认不如人的一天吗?"笑声中满是寂寞之意。
秋正色道:"我不过一介凡人,不如人之处,到处都是,又有什么奇怪了。你小时
处处设计害我,我虽处处防备你,但仍每每着了你的道儿,被师父责罚。我虽然恨
你对我如此,但也不得不佩服你。我只是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令你恨我至此,
竟要处处跟我做对。"
青听他这样说,不禁一愣,道:"你佩服我?你对我鄙视不屑,就算我出身卑贱又
如何,你又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用对待垃圾一般的眼神看我。"
秋奇道:"出身卑贱?我那时初到门中,谁都不认识,有怎会无缘无顾看轻你。我
从小没有玩伴,并不和群,若非冥主动接近我,我对他一样也是不理不睬。你无缘
无故,招了人打我,我又怎会合你亲近?"
青听他此言,沉默半晌,颓然道:"如此说来,到是我多心了。我累了,你们回避
一下,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宁与秋对望一眼,携手离开屋子。
龙吟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青说:"王爷,你是喜欢秋的吧。"说罢离开。
青听他此言,心念急闪:"我初见秋,便觉惊艳,只觉得自己污秽不已。见他与冥
要好,便心中嫉妒不甘。难道只是因为我太注意他怎么看我,才如此敏感?我老处
处设计害他,究竟是因为嫉妒他,还是因为他对我不理不睬,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
我恨他看师父时那种崇拜的眼神,所以才去毁了师父在他心里的形象。我恨修达,
究竟是因为他让我自此离开师父,还是因为我再见不到秋,就算惹他恨我,也是不
能。"
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每次念极秋,总是将他当作敌人一般,
但心中时时挂念,却是一刻也不曾忘了他。自己的心意,从来也没有明白过。此刻
被龙吟言破,这才惊觉。"我要是真恨他,那日明明可以让他死在乱军之中,却为
何处心积虑放他一条生路。我告诉我自己我要留着他还有用,这样的借口,我自己
都不能信服。我爱师父,只因为他是第一个给了我温柔的人,但对秋,却是完完全
全地被他自身吸引。我喜欢宁,固然是因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但潜意识里,
只怕仍是在和秋抢。"
他突然想通自己心意,但此刻生命将尽,不禁苦笑了几声,心道:"青啊青,你自
负心机,却一辈子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倘若可以从头来过,就算不能让他象爱宁
那样爱你,能够做一个象冥那样被他依赖的朋友,想来也是幸福的。"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又回到了小时候,见秋板着小脸,一身黑衣,神情拘傲地站在
那里。他走过去,对他微笑,伸出手来,对他说:"我是青。"
秋犹豫地握住他的手,脸上湎腆地一笑。他高兴地拉这秋的手,跑起来,对秋说:
"走,我带你去玩。"
*************
"你要去哪里?"秋问龙吟,手紧紧地握着宁的。宁望着秋,一脸柔情,知道这双
手,今后的日子里会一直拉着他。
"我要去找凌风。"龙吟坐在马上望向远方。
秋微笑。"我们正好也要进京去寻宁的师弟,打听他师父的下路,你若不嫌,不如
一起上路。"
龙吟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摇摇头:"秋,你杀了我妹妹,我还未停止恨你。或许,
有一天,我会不再介意与你同行。"催马一鞭,自行离去。
带起一阵风刮过,院前的桃花花落如雨,秋顺手一抄,补捉住一朵完整的,插在宁
鬓间,笑道:"我们还是回家吧。"
宁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不是兄弟,也没分别。我对自己的身世,并不特别
好奇,以后碰上,自然知道了。"
秋笑道:"走吧,再不回去,只怕要误了种菜的季节。"
end
红烧肉-林花番外
一近厨房,就闻到一股夹着酱油的蒜香味。炉火劈啪得响着,宁垂着头,裹着个薄毯,有一下,没一下地煽着火,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长发软软地搭下来,露出一段玉磁般的肌肤。
原来在这儿,不好好在房子里睡觉,秋的脸上不禁扬起笑意,脸上刚俊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
"身子没大好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秋来到宁的身边,将滑下宁肩头的毯子从新拾起,轻轻在脖间揶好。
宁睁开眼,见是秋,"走之前答应过你,回来时烧红烧肉给你吃。"答了话,眼皮耷拉了下去。
秋喜欢吃肉,尤其是红烧肉。半肥半瘦的,一咬一泡油。其实这菜做起来说难不难,
无非是加糖加酱油加酒加八角,宁知道秋还喜食大蒜,将大蒜成粒剥了,一起炖着,
别有风味。但这菜光键是功夫和火候。非要小火慢慢地熬,煮到肥油都化了,肉也
松软易烂,蒜香入肉,入口即化,才得肥而不腻的真谛。是以这菜虽然调料简单,
但要花上大半天看着它,宁仍是没有时间常做,偏偏秋又爱极此菜,许久才吃一次。
出门去寻冥之前,秋便借口洗尘央了宁等他回来做了算是洗尘。
其实秋对于吃东西并不讲究,吃什么大都可有可无,并不似宁那般挑嘴。但他喜欢
宁为他费心思的那种感觉。央宁做菜,也不过是喜欢温习那种被重视的感觉。这大
概也是秋不在人前展现专属于对宁的任性的一面了。
此时见自己的情人,重伤刚好,头一件挂记的竟是这么件事,如何不感动,秋胸口
立刻被柔情占满。从身后抱起心爱的可人儿,自己做在凳子上,在将情人抱在膝上。
宁也不睁眼,乖顺的将背贴向秋,由着秋抱着他,将手覆盖在腰间秋的大手上。
"困的这么着,还不如回去睡去。"秋在宁耳边低语。"不过是嘴馋的问题,没什
么大不了,以后再弄也有的是机会。"
"这两天睡的多了,倒不缺觉,只是无聊,才这样。"宁抿嘴一笑,睁开眼。
"别太勉强才是。"秋又叮咛了一句。
"秋你忒婆婆妈妈,哪里就那么娇嫩了。"宁笑了,"你没事,陪我说会儿话好了。"
秋在宁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宁搭着话,说话间宁笑了起来,鬓角的头发细碎柔
软地在秋鼻间轻蹭,秋揉揉鼻子,将宁的头发摞到一边,露出半边耳朵,小巧的耳
垂诱惑着他,秋轻轻地将它含入口,灵巧的舌尖逗弄着那片柔软。
"嘻,别闹。"感觉秋的呼吸温热地呵向耳朵,宁敏感的将身子缩起,更加贴向秋,
声音软弱地反倒向是一种邀请。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笑道:"冥和轩呢?"
"管他们的?"秋不理,将宁的双手反剪在自己身后,秋顺势将手伸进宁的内襟。
清冷细腻的皮肤被火热的手掌覆盖,两人都禁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欲火立时在两
人身体里点燃。
秋的唇则在宁的项间徘徊,又酥又麻的感觉沿着脊椎漫沿向全身,宁难奈地扭动着,
不自觉在秋身上摩蹭,毯子滑在地上。秋笑了,宁有着最敏感的身体,一如既往的
不经挑逗,而这具身体,完完全全,只接受他的诱惑。
满脸红晕的地挣扎着站起来,宁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对秋的抚爱留下记忆,几乎一
点暗示,便敏感的自行联想到昔日的欢愉,这样下去,失守是一定的,所以这之前
逃开始明智的。不是不想,可是这样的地方,轩和冥随时有可能撞上。
舀了一瓢水,揭开盖子,肉香浓郁。但秋并不放过他,跟着站到身后,下体紧紧贴
住宁的身后,将宁压在灶台上,使劲地摩擦,即使透过衣料,宁仍旧可以感到秋的
灼热。宁羞红了脸,笑道:"别闹了。就知道你没一刻肯老老实实说话的。轩和冥
都在,你脸皮厚可别扯上我。"
"他们俩镇上去了,一时半伙回不来。"知道如果不告诉宁,他一定会始终不专心
的想着这两个讨厌的家伙,秋满不在乎地解释,大掌突然滑入底裤,骤然掌握住宁
的脆弱,宁呜咽了一声,仿佛不满情人的粗暴。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别告诉我你不想要。" 秋轻笑一声,在宁耳边调笑,成功地
让宁本来就晕红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手上有力地来回搓弄,食指沿着尖裂缝,刺
激敏感地尖端。另一只手在宁被抚弄的失神落魄时,有力地将裤子连同底裤一起拉
下,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秋炽热的目光下,看起来如同成熟的果实一般诱人。宁低下
头,虽然身体内外没有哪一丝没有被秋看过, 此时被情人如此赤裸裸地注视,仍是
羞的满脸通红。
秋自有办法令宁无暇顾忌自己的羞耻之心,他熟悉秋身上每一丝敏感处,在精心地
从上到下一一啃吻过后,秋降下身,开始留连于宁大腿的内侧紧绷的皮肤。 被秋引
导着,宁着将手支撑在灶台上,支持自己想要下滑的重量,被秋用膝盖顶开的两腿
酸软地想要放弃,却在下溜的过程中被秋在屁股上惩罚性地拍了一巴掌。并不如何
疼,但令人羞耻的清脆声音带来煽情的效果,一股热流在小腹间窜起,几乎失禁,
但他苦苦地忍着,怕这么快地投降会令秋笑话。那种忍耐的感觉,在某种程度转化为
快感,几乎无法负荷,宁一面想软倒在秋怀里,一面又担心秋坏心得惩罚,只得勉
强站稳,感觉秋微微掰开臀瓣,在浑圆紧俏的臀间轻舔。
"不,秋,好脏。啊。。。"在秋将舌尖移到双峰之间的沟磊时,宁惊慌地摇动臀
部,想要回过头来制止,却被身前秋的手力道一转,轻哼出声。腰部被秋趁机拉的
更后,身体弯成一个优美的曲线,身后暗粉色的花蕾张开来,看齐来如此的淫靡诱
惑。秋手上加紧了套弄的速度,在舌头侵入的那一刻,宁再也禁不住,身体向上一
弹,再也无法抑止地释放出来。
"积了好多呢。想我了吗?"秋站起身来,嘴里说着轻佻的话,改吻宁的耳廓,润
湿的手指滑入宁体内。"啊。。"被秋熟悉迅速地寻到最敏感的一点,宁忍不住地
弓起了脊背,身体紧绷地挺了起来,弯向秋。意识到自己泄露的呻吟声,宁咬住自
己的嘴唇。发觉到情人又在虐待自己美丽的唇,秋将宁的脸掰过来,手指毫不留情
地探入,在宁温湿的口腔中肆意翻搅。
好难受,宁已经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先前的释放,仿佛份量不足的小菜,美味可
口,成功地吊起了胃口。身前的欲望又悄悄地抬起头来,秋两只手上下的挑弄继续
拔升着体内的欲火。不,还不够,即使秋就在身边,拥抱着他,想要将自己所有的
感觉完完全全地交给秋支配,想要感觉秋在他的身体里,想要秋占驻他的全部。
一直以来,宁是个很独立的人,他喜欢秋,同时又害怕在这场恋爱中失去了自己,
何况因为自己同样是男人,特别忌讳成为秋的附属这一点。不管是帐务还是工作方
面,宁对于保持独立,都有着相当的坚持。秋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一点,在欣赏这种
倔强之外,秋微妙的独占欲却有对这一点有些遗憾,但宁似乎在床第之间做了补偿,
只有在欢爱的时候,宁才会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出来。被自小做女孩养大的宁,对
于欢爱之事,总是有些潜意识的羞耻心,即使有时鼓足了勇气,俏皮一下,但大部份
时候依旧羞涩。由着秋主导自己的情欲,在肉体屈服于追求快感的本能后,宁在精
神上没了顾忌,反而变得放松,享受着完完全全被征服的幸福。
由于情感上的暧昧不明,欢爱变成了秋依旧渴望他的证明,即使有时对秋随时突发
的情欲感到吃不消,宁鲜少有拒绝的时候。何况秋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有时动作
狂猛了一些,但从未伤害过他,宁不得不羞耻的承认,自己在其中得到了极大的快
乐。
宁的体内已经变的灼热柔软,接受到宁已经准备好的信号,秋却在最后一刻犹豫起
来,如果宁没法承受呢,毕竟重伤初愈。秋感觉有些焦躁,有了顾忌,便没了把握
如同过去一般好整以暇,心头有只猛兽在流窜,喧嚣着要找寻发泄的出口,一旦跃
栏而出便再无法控制。思想那具身体每次在自己而起只有自己面前绽放出罕见的媚
态,秋就无法抑制的再次诅咒自己近乎圣人般的抉择。
秋退开宁的身边,深深地吸了口气,但作用似乎微乎其微,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渴
望着宁,渴望进入那幸福的隧道,或许他需要直接跳到附近的河里去,但是他钉在
那里,哪里也不想去。
骤然的停止得到宁不满地回过头:"秋。。。"声音中一丝类似求救的感觉听起来
说不出的甜腻娇美,淡褐色的眼睛抹上一层情欲的薄雾。
秋在宁充满诱惑的呼叫中又退了一步,他生怕自己在被宁缠上,自己就会不顾后果
的象野兽一样扑上去。在不能确定宁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前,他又无法容忍自己对
宁有任何伤害的行为。
宁张开双臂抱上来,秋勉强地推开他。但宁又欺身上来。
被秋再次推开,宁开始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不前。他想要秋,但是又有些害怕,他
不明白秋推开他的意图。原本被情欲洗淡的羞涩感又再次萌芽。秋,是在玩一种欲
擒故纵的游戏吗?比起秋的经验,宁在床第之间的实习只有秋,他的确不知道游戏
的规则,以往过于依赖秋对他的渴望,宁鲜少需要动脑筋去刻意引诱秋,而宁一直
也为此暗暗地庆幸。
所以即使不知道该怎么做,宁也不想让秋失望。如果他无法提供秋所想要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