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笑还是笑着,手已伸入他的衣服内,抚触着他的结实而滑嫩的肌肤,虽然方才的姑娘们都已出去,但是这是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妓院,说不好会被谁碰见。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被这位相爷非礼。
他又羞又怒的道:"你疯了,这是妓院!别人若是,若是知道了......"他越说脸越红,下面的话他几乎说不出来了。
见面前的人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挣扎着便要摆脱那双有力的臂膀。但是兴许是东方笑恢复得太好了,他无奈地发现自己挣扎了半天竟是徒劳无功。
"那就让他们看。"东方笑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是笑里却露出狠戾之气,"我对你说过,你是我的,你竟然还跑来妓院召妓,昭阳,我对你非常非常的生气,兴许陛下已经忘了臣生气的样子,那绝对会让你悔不当初。"
虽然这些话慕容昭阳也不确定自己有听过没有,但是他那狂妄的语气和狠戾的面孔,竟连自己的谦称和皇上的敬称也不说了的行为却让他火大。
慕容在昭阳挣扎着要走出去,东方笑却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去,低喝,那喝声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给我坐好,我没动之前,你连动也不能动。"
但慕容昭阳可没理他这一套,他的心情正不爽之至。"你滚开,朕为什么得听你的?朕爱召妓就召妓,爱想谁就想谁,爱上谁就上谁,你以为天底下你最帅吗?告诉你,朕觉得你最丑,朕昨天还买了一个小官一起洗澡呢!"
"昭阳,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看来需要一点教训。"东方笑还是在笑,但是他的腿用力的插进慕容昭阳的双腿间。
慕容昭阳被扳开了腿,他很想用力靠紧却做不到。
他笑着说话,只不过全身散发的绝不是笑意。"你要我把你绑住、点穴让你没力气反抗,还是要乖乖的张开腿?"
"你去死吧你!"
慕容昭阳的话才说完,东方笑便扑了上来,扯掉他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单衣,抬起他的双腿,架高抬放至他肩头,一鼓作气便进入了他那最柔软的地方,动作狂野而激烈。
"啊......"慕容昭阳大叫出来,东方笑的火热磨蹭着他的通道内壁,那敏锐极了的触感立刻让他兴奋难耐,东方笑越来越知道如何取悦他了,当然,也越来越知道如何控制他。但是被别人控制的羞耻感还是让他不想轻易地屈服。
东方笑强压着自己的欲望,细心地控制他的兴奋度,让他在高潮的边缘摇摆,却偏偏不让他释放。慕容昭阳顾不得羞耻叫喊连连,全身红通通的滚烫,拼命挣扎扭动着,双腿勾紧身上人的腰,让他更深入自己。
"想要吗?"东方笑冷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千年的寒冰般。"说,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
慕容昭阳立刻吼道:"老子就是去嫖妓了!怎么样?难道只许你去娶妻,就不许朕去嫖妓吗?而且你是朕的谁呀?有什么资格来管朕!啊......"
闻言,东方笑怒火上扬,他一寸寸抚摸着慕容昭阳的身体,那结实柔嫩的肌肤虽不至于吹弹可破,但也经不起太多折磨。他直接扳开慕容昭阳细瘦的双腿,让他隐秘的地方曝露在光亮之下。慕容昭阳咬住牙,拼命用脚踢,却被东方笑握得死紧,他的脚骨都快碎了,还是逃离不了身上那人的蛮力。
东方笑的腰毫不怜香惜玉的向前挺,令慕容昭阳只能抓住软被,又痛又晕眩的感觉让他天旋地转;而东方笑竟还有闲暇用另一手玩弄他的男性象征,那地方因有了极强烈的感觉而不自觉的挺起,连他进入的部位也剧烈的收缩起来,像是连续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的让他的身体翻扭。
"嗯--啊......"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拉下东方笑的头,在难以抑制的痴态下献出自己甘甜的唇舌。他不晓得不仅自己,就连东方笑也这么会嫉妒,也不晓得一个无聊的谎言会令他这样暴戾,他如痴如狂的锁住东方笑的腰背。
东方笑在他体内有力的晃动着,让他无法环住他的身体,只能被他抵在床上,不断的被狂掠着,床板也因而发出嘈杂的声音。
慕容昭阳虽然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竟已经学会如何在这男人身下辗转求欢,但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自己那羞耻的声音,所以故意压抑着,尽量不要那么大声。他不知道在东方笑在来的时候已经跟他的那位开妓院的朋友包下了整间碧云居,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这里。现在除了他们这间房还亮着灯火,其他的房间已是一片黑暗,而且这里荒郊野外的,任他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这点东方笑自然不打算和他说,因为他发现这样的情况他的敏感度竟提高了许多,即使轻轻地碰触一下胸前那两点红萸也会引起他的一阵颤抖,而且--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呢。
真是如此星辰如此月,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也才刚刚开始。
第十四章
"这一大早的,相公还真是好兴致呀!"
东方笑刚走进相府便听到一声流莺般清脆的招呼,转头看去,那坐在前院凉亭里一边欣赏深秋里层林尽染的金灿火红的枫叶,一边气定神闲地啜品着上品铁观音的不是他昨夜冷落的新娘公孙弄虹又是谁。
"呵呵,对着如此美景娘子不也同是兴致颇浓。"故意忽略她话中的讽刺,东方笑装疯卖傻道。
从昨晚到今早,让两人都很乐在其中的"惩罚"一直持续着,但他却没有一点疲态,倒是直抱得慕容昭阳筋疲力竭,直到天明都还没有松手。搞得这位本是去碧云居寻欢的皇上一直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用尽了所有羞耻的姿势尽享欢愉。
直到两人都有累意,东方笑才停止了动作,只把他抱在怀中,细细地吻着,也不晓得他们吻了多久,做了多久,只知道身上都是对方的气味,直到天将大亮。
"皇上,该上早朝了,不然就快来不及了。"东方笑居然还有心思提醒身上这位由于自己的缘故而纵欲过度的天子正经事。
结果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的慕容昭阳也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但毕竟形势比人强,念在还是得要这位相爷搀扶着去上早朝才没有过多与他计较。
虽然文武百官很好奇皇上怎么会在丞相的搀扶下一起出现,但看那虚浮得明显是纵欲无度的脚步,便都心知肚明,只是相爷不是昨晚才新婚洞房的吗,又怎么会碰上皇上?虽然诸多腹诽,但也不好明里过问,也只在私底下窃窃私语一下便也如往常般上朝了。
朝上尽是一些诸如河工赈灾之类琐碎麻烦之事,直听得本就睡眠不足的皇上昏昏欲睡,幸亏皇上向来如此,臣工们也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事情都有得力干练的东方丞相主持处理,皇上又没有异议,大臣们便也都按着他说的去办了。于是未久便散了早朝,太监们扶着已经快去和周公下棋的皇上回宫补眠,去文渊阁处理了些日常政务,东方笑闲着没事也就回来了。
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位一大清早便起床赏景品茶的相爷夫人。
"唉,可惜妾身昨晚孤枕难眠,哪像相公美人在抱,销魂蚀骨呀!" 这句话很明显在埋怨眼前人的薄幸,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却留娇妻一人独守空房。
"娘子恐怕言重了。"东方笑却是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是吗?那相公昨晚倒是留下妾身一人去了哪里?"面对婚前还温柔体贴,婚后便如此冷淡的男人,即便是再温良淑德的女子怕也难平心静气。
"这话也该是我问娘子的吧?"
"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公孙弄虹倒是脸色一变,复又镇定地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娘子昨晚有在新房吗?"
"那是当然。"反正他昨夜出去了也没回来,又怎知自己在与不在。
"哦,是吗?不过相公我今天早上回来时倒是听到了一件趣事,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一听?"也没追究下去,东方笑竟顾左右而言他。
"啊,是吗?是什么趣事?"公孙弄虹强装笑脸地问道。
"前一阵子京城不是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吗?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家伙男女通吃,京城里许多小姐公子都被他吃了豆腐,却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他良心未泯吧。"
"哦,什么最后一步?"公孙弄虹倒似乎不明白似的问了一句。
"娘子,你不会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吧?"东方笑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般调侃道。
"怎么会,我当然是懂的,只是开个玩笑,呵呵......"当即脸红到了耳朵根,公孙弄虹虽在心里恨恨地骂了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几千遍,脸上还是要装得笑容可掬。
"然后,前一阵子你还没过门的时候,你的兄长公孙弄雨不是也受到了这个采花贼的骚扰吗?那时你也是在场的。"
"哦,是的,当时还惊动了京兆尹南宫大人。但是却查无所获。"公孙弄虹似乎也想了起来。
"对。"东方笑应和道。
"那,是又有什么线索了吗?"公孙弄虹问道,神色间竟很是紧张。
这京兆尹便是今年恩科中本来中了榜眼,但因皮相皇上不甚满意,结果让本是第四名的西门英取代了他的位置的南宫简,虽然后来在公孙弘等一干老臣的劝说之下只封了个准探花,但幸亏后面皇上也还算有点良心发现,正好当时的京兆尹又告老还乡了,在公孙弘的力荐下也便让他顶了这个空缺。
这京兆尹是京城的父母官,也是一方肥缺,而南宫简办事雷厉风行、公正严明,也正是最好的人选。这次采花贼事件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他办起来却也是不遗余力,彻查到底。
"那,是又有什么线索了吗?"公孙弄虹问道,神色间竟很是紧张。那南宫大人的办事能力她虽来京不久,但也是有听说的。看东方笑的神情似乎他已经查出了些什么似的。
"娘子,你怎么全身都在颤抖呢?糟,还在冒冷汗,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东方笑体贴地关心道。
"没......没,妾身是怕那采花大盗会,会来......"说到这里,她似乎害怕得双唇都发白了。
"这个娘子就放心吧,那采花贼应该不会对你下手的。"
"相公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照他以往的下手对象都是些未婚的女子或男子,娘子既已为人妻,而且东方世家在京城还是有点势力的,想必那采花贼断不会轻举妄动了的。"东方笑说得倒是严肃正经,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般。
"哦,"似乎松了口气般,公孙弄虹全身才放松下来,"那相公说今早听到了一件趣事,倒是什么来着?"
"这个,快入冬了,院里风凉,还是进屋再说吧!"
说着东方笑便挽起她的藕臂,相携进了内堂,看在别人眼里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昨晚......"进了内厅,方才坐下,茶还没上,公孙弄虹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昨晚?娘子,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哦,不,相公不是说今早听闻了什么趣事吗?"
"那是,我还没说那件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娘子怎会如此神机妙算地知道是发生昨晚?"
"......这个,自是妾身随便猜的罢了。相公既说是今早听说,那妾身便想不是发生在今早便是昨晚的了,是吧?"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公孙弄虹勉强地找着借口掩饰。
"噢,那娘子还真是厉害,一猜便知是昨晚的了。"东方笑皮笑肉不笑地"奉承"道。
"昨晚那采花贼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的对象竟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罢了,不过那小公子说来也生得俊俏可人,会引得那采花贼上门也是意料之中。"
"那有看到那采花贼的相貌吗?若是知道那贼相貌便可以叫南宫大人画像到处张榜抓人了。"说来也怪,前面被这位采花大盗骚扰的人竟都很难说出他的相貌,所以案情至今都没有进展,如果昨晚那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能说出那人相貌自是最好,也能顺利破案了。
"那娘子是想要那采花贼被看清楚还是不想呢?"东方笑却反问了一句。
"......"公孙弄虹一时语塞。
"当,当然是想要被看清楚了。那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我们昨夜拜堂成亲时也是见过的,那么俊俏可人的一个孩子,竟被那采花贼给......能看见他的相貌把他绳之于法,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沉思半晌,她又接道。
"那娘子还真是说对了,那小公子虽是初经人事,惊慌失措之间倒也是有看到那采花贼相貌的。"
"真的?"公孙弄虹分不清自己的语气里是高兴多些还是害怕多些。
"所以南宫大人早朝后和我商量了一下,正准备悬榜捉拿那人呢。娘子,娘子!"见公孙弄虹愣在原地,东方笑不禁唤道。
"......哦,什么事?"
"你想什么那么出神呢?"东方笑问道。
"没,没什么。"她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娘子,你这里怎么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东方笑眼神一亮,便要伸手去抚摸妻子的鬓角。
"别!"公孙弄虹回过神来,急忙躲闪,但却已迟了一步。
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面前的人虽眉清目秀,长相神态间却哪里有一点女子娇柔媚惑的特点--分明是一个年纪尚轻未过二九的少年。
被识破真面目的少年也不惊慌,倒是变了个人般的没了"公孙弄虹"的温良淑德气质,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到了今时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相公"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原来他早就在之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表面上却装做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按兵不动就等自己自露马脚。
"也不能说早就知道,毕竟你的易容术还不错。扮公孙弄虹也还有模有样的。"东方笑似乎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似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少年好奇道。不是他夸口,他还是很自信自己的伪装易容本领的。
"就是你在公孙府对公孙弄雨下手的那一次。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在衣领附近留下了只有女人才用的口红,照说采花贼是一名男子,断不会擅用女人的胭脂水粉的,更何论口红!而且,在为公孙弘老宰相奔丧时,你的悲伤也过于造作了。"东方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地娓娓道来。
"哦--"原来自己暴露了这么多破绽,看来得好好反省才是,免得丢了师傅的脸。
"其实那时只是怀疑而已,但是我马上派人去闽浙查了一下公孙弄虹的事。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来京城,因为她和她的情人私奔了--所以你自然是假货。"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少年好奇道。不是他夸口,他还是很自信自己的伪装易容本领的。
"就是你在公孙府对公孙弄雨下手的那一次。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在衣领附近留下了只有女人才用的口红,照说采花贼是一名男子,断不会擅用女人的胭脂水粉的,更何论口红--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采花贼也许还有另一重身份!"东方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地娓娓道来,"而且,被他调戏的对象虽多,但都多为达官显贵的公子或千金,很明显他对这些人比较熟悉,或者说接触得比较多,自然也极可能是平日里混迹在这些人之中的。"
"就凭这些还不足以断定我的身份吧?"少年似乎还很不服气。他那天下第一骗的师傅明明就跟他说虽然他头脑简单,没有什么慧根,但是只要练好易容术,便一技在手,吃遍天下的。怎么那么轻易就让这位相爷给识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