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皇 下 ----九尾鱼(言镜)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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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酒,红泥火炉,却缺少的那可以同饮同醉的人。想每日为了天下苍生,碌碌匆匆,却少有闲暇静坐享受如此温馨;一些兄弟姐妹也是日渐疏离,即使有心同聚,也是一个忙字绊住。
美景当前,心绪翩然,竟有何人,能与他消此良夜?
想起那日激情终了,两人虽已心意相通,自己却碍于脸面,执意回宫,那人虽为不愿,却也用了八抬大轿把难以动作的他送回了宫中。只是接着却隔了许久都再未见一面,更是让他心中忐忑,郁闷无比。
后来才隐隐听得公孙弄雨提起,原来他派去的御医们的妙手回春都未能挽回东方笑的妻子公孙弄虹的生命,没过多久,她那怪病却是愈发严重了,最后终于还是病入膏肓,离开了这个人世。东方府上居丧七天,才匆匆葬了。
可是接着与罗夏的战事却是更为激烈,而且天寒地冻,许多久居南地的隆盛兵士却有些耐不住极北之地的严寒,隐隐之间已有些颓势。而东方笑之前由于居丧,派了其它的去调停的人却总是徒劳而返,所以丧事一结束,他便也请命去了隆罗两国边界。
这可苦了慕容昭阳,方为一个人动情,这人却离了自己,远在天边。罗夏想来不是善于之辈,这和谈想来也不太顺利,不然也不会半个月过去,还是不见人归,却白白苦了方知情为何物,便已相思成灾的隆盛朝天子。
看着年关将近,便是和谈没有结果,也可以先回来团聚一下,等过完年再去继续谈的嘛。慕容昭阳心中不禁怨喟。
往常都从不觉得的,可现下只是那人不在身边,疯狂的思念和寂寞便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要窒息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去做,就连往常喜欢的妃子和小官都没有兴致了,甚至还散了一些出宫去。可是,若是他再不回来,也许他便会抵挡不住那夜夜的孤枕难眠了。
想到这里,心下气怨难消,又忿忿地喝了一大杯酒,隐隐地也有了些醉意。
说实在的,以前流连花丛,从不觉得思念一个人是件那么痛苦的事情,现下爱上了一个人,才略略地地识了情味便已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寸相思一寸灰。
才分离这匆匆半月里,他便已是度日如年,就连用于紧急政务的加急金牌都被他假公济私地去了一道,两道,三道......
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官一次次把他的希望带走,但每一次都如石沈大海。
直至他三日一道地去了五道,望断秋水,也不知是真的谈判紧锣密鼓到脱不开身,还是那人故意气他--仍然盼不到人归。
盼得心急火燎,肝肠寸断却仍然没有结果,慕容昭阳也便借酒消愁起来,也许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了......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渐渐却是近了。
慕容昭阳也不顾天子威仪,便兴奋得一反常态地冲到了门边,笑着开了门。
不想他这动作却唬得门外的人一楞,想是没有想到这九五之尊的一国天子会屈尊降贵地亲自为自己开门似的。
门外那亭亭玉立的人俏靥上荡起妖冶入骨的娇媚,巧笑盈盈,正花枝招展地站在慕容昭阳面前,可惜却不是他心中期盼的那人。
不是他!
慕容昭阳的脸当即便垮了下来,也没招呼面前的美人便径自耷拉着脑袋回到小几前继续饮酒。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心想事成的奇迹,若有,也是在酒泉梦乡里罢。
那来的正是以前慕容昭阳曾经宠幸一时的兰妃,见近日里皇上心情极为不好,动辄得罪,许多宫人还都因此被散到宫外,才想是不是国事繁忙,以至皇上心情郁闷,难以排解。今日听得常在皇上身边侍侯的德公公说皇上又一个人在清风殿里独自饮酒了,才想趁他酒过三巡,醉眼迷朦时来讨好一下,兴许他一个高兴,自己少不得也能捞些好处去。
这皇上年轻,尚未立后,又没有子嗣,若是自己现下趁着他的醉意与他春风一度,若是好彩怀了龙胎,以后立为太子的话,自己兴许便能母凭子贵,一跃成为皇后了也说不定。
这如意算盘打得轻松,却不知为何本来还是兴冲冲地来开门的皇上一见了自己却兴致全无地垮下了一张俊脸,好象他等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难道他还有新欢?转到这个念头半刻,兰妃竟又不以为意起来,以皇上的风流花心,那心思本来就一日三变,难讨得个长久的,只要自己能把握机会,得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就算皇上喜欢的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想到这里,兰妃更是笑盈盈地进了门,"臣妾拜见皇上!"
"免礼。"慕容昭阳也不抬头,看也不看一眼地回道。
"便让臣妾为皇上倒酒吧!"忍下对方的冷淡态度,兰妃殷勤地夺过酒壶便为慕容昭阳斟起酒来。
慕容昭阳也不介意,便由了她去。反正有个人陪在身边,这凛冽的寒冬似乎也没那么冷了,更何况她还代劳了倒酒的活,自己也不必费事,便乐得在一边逍遥享受了。

本来慕容昭阳一人独酌便已有几分醉意,现下又被兰妃劝了这许久的酒,更是头晕脑胀,昏昏欲睡起来。两人本就坐在温暖的炕上,慕容昭阳一醉,更是合衣便顺其自然地往后倒去。眉目半眯地赖在床上,也不知是真醉倒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皇上,皇上!"兰妃轻轻地推了推床上那俊美的天子。
却不见对方有什幺反应,只含含糊糊地哼哼唧唧了几个字"唔......笑......",便又转身睡去了。
笑?有什么好笑的吗?她记得方才没有和皇上说什幺笑话啊。算了,现下正是她乘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有的没的。兰妃打定了主意,便开始为面前的俊美青年宽衣解带起来。
金黄的被褥上,慕容昭阳健壮的身躯渐渐裸露,他仰面躺着,眉心微微颦,似乎在睡梦中也心神难安。
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具强壮的躯体,那修长的四肢,宽阔的胸膛,甚至是那傲人的男性中心,都在她随手可及的地方诱惑着她,许久都没再被召侍寝的兰妃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扑到他身上,用一双嵌着朱红蔻丹的纤纤长指抚摸着男人的脸,满目痴迷。
她想这一天好久了,为了让慕容昭阳能够对她更有欲望,方才劝酒的时候她还偷偷在酒里下了春药。自从和慕容昭阳春宵一度后,她一直在盼着这一天,而现在,再也不用做梦了,他就在她的眼前。呵呵,就快了,马上这个人就会是她的了,然后这个天下就是她的了,只要过了今夜,他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啊,多令人陶醉的强壮胸膛啊。痴迷的伸出粉舌轻轻舔着那蜜色的胸肌,女人情难自紧的将脸偎依在他胸膛上细细摩挲着,红晕满腮。好强壮啊,比什么上等的锦缎丝绸的触感都要来得滑腻柔软的感觉。
粉嫩的唇瓣娇艳欲滴,可惜酒醉昏睡中的男人什么都看不见,错失了眼前的美景。红唇越来越低,终于印在男人的唇瓣上,辗转吸吮着。他的唇出人意料的柔软温暖,抿紧的唇更让她想深入品尝----可是,即使是在昏睡中男人的牙齿依旧咬得紧紧的。
好可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兰妃舔了舔唇角,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得意的笑着,将目标转移了去,雨打芭蕉般的,细碎的吻落在男人的颈上、身上。她的唇越来越往下移,渐渐的,靠近了那因了春药已有些昂扬的欲望中心.
"笑......"睡梦中的男人呓语着,微微笑着,动了动身子。
"笑......"又来了,难道这是个人的名字?那可真让人嫉妒,不过没关系,过了今天......一切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而且,今晚,她就会让他忘了她的......兰妃娇媚的笑着,象一朵盛开的罂粟。
"长夜漫漫,就让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好了......"女人的手握住了身下那人的昂扬欲望。
"若是不想那么早死,马上给我放开他!"可惜还未待她进一步动作,那门便被强劲的力度踹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便阴森森的站在当场。
只见一身乌黑的貂皮毛裘中露出一张雪白而美若天仙的脸上阴云密布,柔软的发丝仍在飘动,看得出来得很仓促。
"你......"放肆!可惜话还尚未出口,兰妃便被忽然走上前来的男人措手不及地点了昏睡穴,一阵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接着便被他随手扔到了屋外,也不管外面天寒地冻、呵气成冰的恶劣天气会不会把她给活活冻死。
不出所料,来人正是刚从罗夏边界谈判完,便急急赶了回来的当朝丞相东方笑。可怜他在天寒地冻的地方为面前这位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天子奔波劳碌,接到了他那五道金牌后也尽快结束了和谈便匆匆连夜赶路回来,这风尘仆仆地一进门居然看见他与女人在床上耳畔厮磨!
还真是好兴致!
他不是明明喜欢上了自己的吗?不然贺兰围场的那夜即使他再费尽心思地勾引,他也不会那么积极主动;更不会在一个月后主动跑到竺水苑去找自己......那天下午的翻云覆雨,那天下午的抵死缠绵,那天下午主动而迷乱的他......难道只是一场梦?
之后是因为"公孙弄虹"的"死",自己才没有再去找他,直到之后出使罗夏和谈。他不顾自己怕冷的体质,忍着严寒和比那更为锥心的思念之苦,千里迢迢地跑到罗夏去为他的江山社稷调停争端,谋求利益,他却在这皇宫大苑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乐得自在逍遥!
他还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饱受思念之苦的,所以才会有那十万火急,三天一道的金牌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到自己手上,所以才会有从传话的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暗示自己回来过年......
为他思念成狂,为他相思成灾。终于早早结束了和谈,放下手边的工作,抛下那个还在边关叫骂的西门英,匆匆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马不停蹄,催马扬鞭。没有了公务做借口,心里竟这么迫不及待地充满了他。披星戴月的劳累与渴望见到他的心情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可是这样的思念换来的竟是他在背后肆无忌惮的背叛!又怎能不叫他痛心,不让他气愤!
东方笑走上前去一把将半掩着慕容昭阳大腿的薄被拽了下来,上面点点的红痕大咧咧的展现在空气中,刺痛了他的眼睛。睡梦中的男人却依旧在沉睡。
"嗯......笑......"刚想发飚,下一刻,床上那人的一声呢喃却又让他那颗沉到冰冷湖底的心又浮了上来。
原来,原来他是以为是自己所以才任由方才那女人上下其手、大吃豆腐的?体认到这一事实,东方笑的心情竟又瞬间好了起来。
"好热......回来......喝......"慕容昭阳睡梦中还继续喃喃道,一边更是把半褪的被子踹到了床角,这一踹,更是春光外泻得让眼前禁欲几乎一个月的人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化身为狼。
"东方......喜欢......"翻了个身,缩了缩因为光裸而感觉寒冷的身子,慕容昭阳在梦中犹自呢喃道。
这一句就如惊天爆雷的最后一根导火线,把东方笑仍自痛苦压抑的情欲全线引爆了出来。只见他匆匆脱下身上的裘皮大衣,抛在一旁的椅上,便一个跃步走到了床边,和衣便扑向了床上那具因了美酒的氤氲而显得诱人无比的肉体。
分开两条光滑结实的大腿,一个挺身,便深深地进入了那个温暖而紧窒无比的消魂处所。
"啊......嗯......"因了身下忽来的痛楚而清醒了几分的慕容昭阳微微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疑惑地望向眼前的人。
"笑......你何时......回来了?"似乎因为事实太过震撼,慕容昭阳竟怀疑起眼前的人是幻影还是真实起来,还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但雀跃的心情看到后者明显不善的神色后识趣地住了嘴。
"你干的好事!"即使他把刚才的女人当长自己才让她上下其手、吃尽豆腐,东方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而且--天!他怎么能在才分别了一个月都不到的现在,用这种委屈得带了极大诱惑的表情看着他?
东方笑发现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按倒在床上,激烈地、彻底地品尝他的味道,但又不得不先忍住自己的欲念先和他讨论一下国家大事。要知道若是自己的爱宠开了头,恐怕就无法再象现在这样以一副完全冷静的心态,在不动声色间把他的一切掌握在手掌之中。那离他做昏君的日子可能也不长了,那这样一来,恐怕他也成了祸国殃民的佞臣。
"什么好事?"慕容昭阳一头雾水。  当下停止了身下火热的动作,冷然道:"陛下倒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么?"
摇摇头。迷惘。
"刚才那女人是谁?"
"女人?你说兰妃?"看了一下周围,不见人影,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糟,不会是刚才那女人被他看到了吧?真是天大的误会呀!
"兰妃?叫得好亲热呀!"吃味地讽刺道。
"我和她没什么的......"一个激动,连自己的称乎都顾虑不上了。慕容昭阳只想急急地澄清事实。
"而且......"慕容昭阳撒娇似的地动了一下身子,把体内的火热含得更深了,"我喜欢的是你......"
低低的耳语和挑逗的动作又是惹得东方笑一阵喘息,气愤地拍了一下他那紧绷结实的臀部,示意他专心。
"......"这个他当然知道,"这次的和谈完满结束,和刺客一事也真相大白了,陛下可欲了解一下?"东方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一下国家大事。
"真的?"慕容昭阳虽然很想知道,但是身体上的毫无动作对他来说就像一种莫大的酷刑在时时折磨着他,那里还顾得上听他细细道来,那时怕他忍得住自己也忍不住了。
"但是......朕现在更想和你......"剩下的言语虽微乎其微,却也心照不宣。而且东方笑办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池才对,他便也由得他去了。
"那臣的决定陛下是不会反对了?"东方笑竟还有心情一本正经地请示着身上已经欲火焚身的年轻天子。
"随便你啦......嗯......"慕容昭阳还未说完,绵绵密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额上、发上、耳朵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又慢慢下依到锁骨上,胸前的两朵茱萸上,小腹上,手臂上,大腿上......几乎每一个能想到的地方,东方笑都在那上面激狂而热烈地烙下了火热的吻痕,似乎是为了去掉方才那可恶女人留下的痕迹般。
他的吻零零碎碎,绵绵密密,身体也如蛇般紧贴而上,让慕容昭阳那因了酒意和春药而火热无比的身体感到舒畅无比,竟似贴着一快上好的冰凉丝绸一样。
渐渐地,慕容昭阳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也不去想了。在东方笑的挑弄下,他全身都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粼粼的水光。他的眼中也充满了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泪水。他抱着他那在他胸前啃啮的头,细细地喘息着。一个月的落寞和孤寂,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东方笑见身下的人儿快受不了了,而自己的昂扬也一触即发。他也不敢再吻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慕容昭阳见身上没了动静,睁开因快感而眯起来的眼睛,就见身上那人正在解着衣服,却因了激狂而笨手笨脚地一下子解不下,便又开始撕扯了起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了东方笑银灰色的外袍上,在冬夜的烛光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东方笑一下子怔住了--原来是他在帮他宽衣解带。
看着慕容昭阳红着脸,低着头,咬着唇强忍着欲望一件一件地为他宽衣,东方笑心中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泛了起来,越来越大,蔓延了他的整个心灵,整个脑袋,整个身体,似乎快要溢出体外一样。
"啊--" 当他回过神来,却是终于忍耐不住,再次推倒了他动作起来的时候了。
而正在帮他宽衣解带的慕容昭阳还在兀自和衣带奋战,却在下一瞬间就被他推倒到了床上,双腿被猛然抬起,秘处被一个昂扬而灼热的物体反复抽插。他还未回过神来,一股撕裂般的刺痛夹杂着麻痹一样的快感便从那个已近一个月不再接纳异物体的小穴中传来,从整个下体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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