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男————溺紫
溺紫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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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虚情假意?!为什么要喜欢他才能扶他?你以为是言情小说吗?除了你浓我浓就没有其他感情了吗?你这个好吃懒做得大少爷,只要高兴就可以随便抓个人来欺负,怎么会知道朋友之间的友谊呢?你的友谊都是钱买来的吧?所以,这句虚情假意,我还给你!哼!]

我......好帅啊,第一次有这么多台词。我竟然这么顺畅地就说下来了,已经被我打成痴呆的樱庭煌,现如今更加疑惑地看着我。那个,在他杀气起来之前,我还是先走为妙。于是乎以一个语气词[哼]为结尾,一路疾走离开大厅。我可以想象樱庭煌一个人在若大的厅堂里抓狂暴走的样子,哎,我果然还是心有余悸。等等......我这是在哪里啊?这个大到恐怖的欧式别墅简直可以用私立皇学院的室内翻版来形容,每条走廊都差不多,可又差很多,我佐佑超敏感的方向感觉也不得不对此欲倒东南倾。

[佐佑......]

我身边的某个房间里传出来樱庭虹的声音,我自然抑制不住好奇打开虚掩的房门。却看到樱庭虹比刚刚脸色更加苍白,瘫痪一样地依在床上,让我不得不回忆起他吃了我做的大饼食物中毒的样子。[我可以进来吗?]我试探地问。

[佐佑!你站在那边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削苹果。]

果然,这小子就是把我当佣人使唤了。我不客气地坐在他床边,接着他塞过来的小刀和一只从女佣手上抢过来的快削好了的苹果。我说,你小子也太做作了点吧。难道又是错觉吗?樱庭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嗯,也许是角度的问题吧。

[我哥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虽然我想说他打我来着,可是我又不是同老公哭诉婆婆怎样怎样的小媳妇。就斜斜脑袋表示没怎么样。

[那就好。]

说罢,樱庭虹凉凉地笑开。一只冰凉的魔爪冷不防地伸进我的上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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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不是我的错
四肢被樱庭虹绵柔地缠住,无法动弹,窄小的车厢里,樱庭虹极大幅度地贴住我,气氛不对!
我推开樱庭虹无礼的钳制,挥去一拳被他稳稳截住。我靠!你小子真的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吧?不然恢复能力也太过分了吧?他邪邪地冷笑,完全不在乎我也是个大男人这个事实,我说你玩够了没有!给我下来!
[下来?想在我脸上涂鸦的人有资格这麽请求吗?]
啊?你小子给我装睡?!我悄悄把手上的彩笔扔到座椅下面,装作一脸无辜地对他说没有啊。[其实,我看你生病了,想给你盖被子的说。]唉,我佐佑的为人,他一定会相信我这个善意的谎言吧?

[噢?那就谢谢你啦。]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要客气,这混蛋竟然把我整个都卷进他的怀抱,又一次死死粘住。喂!知道廉耻怎麽写吗?[你在干什麽啊,放手,放手!]

[我在盖"被子"啊,这条被子好重啊......]
樱庭虹在我耳边轻轻叨念著,我靠!说我是被子,还说我很重?切!我堂堂美少年佐佑怎麽可能会有他说的那麽重?!虽然我很强壮没错......樱庭虹紧紧地抱住我,真的就像抱著一条被子一样,简单舒服。我也混混沌沌地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直到车子停了下来,车门被一个巨大的能量整个拔了下来,只见人妖气喘吁吁地举著那块可怜的昂贵的车门,郁闷地大骂。[佐佑你人渣!你败类!趁我不在就勾引我的樱庭!看踢!]此时此刻,樱庭虹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可是却仍旧把我搂得好紧,我想完蛋了被人妖这双无敌金刚腿踢到的不死也废了......[啊!]

踢到了,踢到了。可是只是感到轻轻的震动,根本没有传说中肚破肠流传言地那麽恐怖麽。我悄悄睁开眼睛却看到樱庭虹的手臂......在流血......

[啊!樱庭!你要不要紧,对不起,对不起。]

[死人妖滚开!]
我郁闷了,第一次看人妖这麽不爽!樱庭虹好像一脸不为之所动的样子,依然一脸冷色。难道他连上医院的打算都没有吗?我靠!这个时候还装什麽拽?我管不了这麽多了,一扯开人妖手忙脚乱的身子就把樱庭虹整个都抱了起来。那个,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公主抱法抱一个男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靠!现在还不好意思个头阿,我骂醒了自己,於是乎抱著一手不断流血的樱庭虹直冲保健室。这小子真不自爱,竟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开始捏我的腹部,皱著眉头说,[好像还是有点赘肉啊,嗯......]

[我靠!你以为我抱著你很轻松吗?猪一样的体重!还说我重,你真不要脸!]

天,这个人可是生著病外加受重伤的说,他怎麽就这麽不正常呢?你不变态就会死是不是?他冷冷地望著我,怎麽觉得他眼里有种叫幸福的东西呢......


今天天气好,太阳对我笑,小鸟对我叫。今天是樱庭虹出院的日子,为什麽我这麽高兴呢?当然不是因为他的病好了,而是因为我可以不用再每天被一群保镖拉去给他送饭,可以不用坐在他身边陪他无声地[聊天],不用每天读给他听他能倒背如流的课文,更加不用被一群学妹追问独守空闺的感想了。樱庭虹,你活过来,真的是太好了。

[啊!]

一进病房的门,就被人从身後一把抱住。你他妈的以为我佐佑是枕头吗?我飞踢,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把握抱住的那个人,在啊了一声之後便应声倒地,不对!有问题,我武功啥时候这麽高强了?莫不是有鬼怪?[啊!]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挡住我的视线,以这个习惯的出场方式判断就是某人没错。樱庭虹毫不费力地把我搂住,还没来得及还击,他贴住我的鼻子就问,[你把我下手打昏了,要怎麽赔我?]这小子还真是好意思说,要不是他指使那个黑衣叔叔会来找打吗?我想甩开他的手,去很不轻松。[滚远点,我不是来接你出院了吗?你给我收拾一下快走!]我生气地继续试图推开这小子,他竟然给我一动不动,拜托你也装一下很吃力给我点面子吧?

[佐佑,你把他打昏了,是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

你小子给我笑!这一脸放荡却又冷冰的笑容到底怎麽练出来的?我才不要两个人!我才不要和你樱庭虹两个人!只觉背後巨凉,我极力不去看他深邃的眼,一扭过头就看到很叫人喷饭的一幕。我靠,那个被我打昏的大叔正洋洋得意地躺在地上看我被樱庭虹欺负,就差一点拿包爆米花来啃了。我郁闷,个走狗,快救我啊!我死死地盯著著个大叔优哉游哉的模样,他终於被我盯到无地自容,於是乎又继续谁下装昏...... 我靠!你强!

[樱庭虹,不要乱摸啊!]

[不是明明有感觉吗?哼哼......哇!这是什麽?!]

[那是早上没吃完的超长型的面包哦,对了,午饭还没吃,你要不要?]

我从裤袋里抽出长到难以置信的面包,我好像已经忘记早上怎麽把它放进去的了。我做出要分他一半的动作的时候,樱庭虹顿时慌了手脚,把我一放。就此让我轻松逃脱,我终於知道早上人妖好心送我面包的原因了,嘿嘿。[你真的不要吗?]

哇,大成功,我掏出长久不用的便条本,大大地写上──樱庭虹害怕大面包。
此刻,人妖看我春风满面,不怀好意地问我发生了什麽,我笑道,你想发生的都发生了。他奸笑几声,紧紧握住我的手大声说,[佐佑,这回没你不行了!]

[嗯?]

没我不行?这是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吗?我问他发生了什麽,他先是哭得梨花带雨,又对我奉承拍马,听起来不错可总觉得其中有诈。最後这小子狐狸尾巴终於露出来了,而且还是超大条的尾巴......

[这次游园会的吉祥物就拜托你了!]

[什麽游园会?什麽吉祥物?什麽?什麽啊?]


游园会──

游园会是私立皇学院的特色活动之一,如同学院祭一样,各样的文艺活动就在有序地召开著。天气,真热啊。我是佐佑,学生会的职务是学生会代理会长,被抵债来到这所学校是因为被学生会会长暗恋以至於破产。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三是五分六十秒,我已经被一个人扔在这里将近三个小时,学校全部展位就属学生会展位最显眼,而我作为副会长在所有学生会会员的推选,也可以说是压榨之下,来为同学服务。我知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佐佑高尚节操的表现......可是......可是......可是......用不著穿成这样吧?!

[啊!今年是佐佑呢!好可爱哦!虹会长不在,快去捏一下。]

[好可爱,好好玩哦,大家块来合影啊!]

被学妹抱住得感觉是不错啦,可为什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麽要穿成野猪的样子!听说这就是樱庭煌那人妖的杰作。每年学生会都要有一名成员来扮演吉祥物──野猪的角色。我靠!耻辱!我以後怎麽在广大fans面前抬的起头?樱庭煌,你不是个东西!

[哼哼,你很可爱哦。]

由於这件恐怖的衣服,我根本不知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只感觉眼前一黑,樱庭虹的唇已经把我的覆盖。靠!众目睽睽之下,他樱庭虹连野猪都敢亲?禽兽!

有个男人要娶我

深深的吻,甜甜的透明的口水交织在两个热情的躯体之间,真的好恶心......我被关在野猪衣服里面,连动作都要慢三四拍,只感觉眼前闪亮亮的一片──可怕的闪光灯。为此,我又十分之感谢这件可爱的野猪衣服,这样上得了镜头的就只有樱庭虹一个人了,哼哼,樱庭虹亲吻小野猪,这个idea不错,明天又要让那些个八卦部捞一票了,不知道能不能分红......天啊!我在想什麽?这小子还在亲我啊!用慢动作回放般的动作想扯开樱庭虹粘腻的身体,简直一个零可能。话虽如此,可也不排除外因的作用。说到外因嘛,比如说忽然有只拉泡尿在某人头上,又譬如新来的风纪委员不知死活地挺身而出,再譬如樱庭虹忽然发个什麽心脏病啊,脑淤血什麽的都可以。不过,传说中可能性最大,最有杀伤力的,莫过於──人妖,铛铛铛。

[看踢!]

人妖一出谁与争锋,他小子把我整一个踢开樱庭虹的怀抱,而我在这个野猪皮的包容下一点都没受伤,只是滚下台子的样子有那麽一点点可笑罢了。哼哼,逃脱魔掌的感觉真是很不错啊,我慢慢从地上卷起来之後,看到的却是樱庭虹扯著人妖衣领的情景,又是一阵闪光灯......我诧异,樱庭虹平时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酷而不狠的形象看来是要全毁了。樱庭虹沈著俊俏的脸,没了刚刚亲我时的得意洋洋。[你想被开除吗?]他的声音几乎是没有高低起伏的,这样的威胁,比厉声的恐吓更加叫人心惊。

[你......要开除我?]

人妖脸色苍白,满脸不信。开始哽咽,[你......啊!他到底有什麽好?你喜欢打架,我就去练拳,你喜欢喝酒,我哪一次不陪著你?你喜欢男人,我就是男人!你喜欢矫揉造作的,我就学著去穿女装,你还要我怎麽样?是不是我不管再努力都比不上他!啊!为什麽!为什麽!]

[袁哲......] 樱庭虹垂下眸子,转而又正视著人妖,很缓慢的语气,差点让所有人都晕厥。[你毕竟不是佐佑。]

[啊!]人妖爆发地举起展台的桌子,狠狠地朝著樱庭虹砸去,他自然是很容易地就躲过了,身後巨大的镜子被砸地四分五裂──人妖他真的生气了。远远地,人妖的身影已经消失很久,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著一切发生之後的状况,樱庭虹有些失落地低垂著头,[樱庭虹你还好吧?]

[哼哼,为什麽?袁哲问地很好啊。我为什麽要这麽喜欢你,你的心里面,真的有我吗?]

[我......]

[跟我来。]

樱庭虹冷冷地说著,一点儿温柔都不留地抓起我的猪蹄,狂拖猛拽之下把我拉到了樱庭的宿舍。一路上,冰凉的空气快把我冻结住,说实话,刚刚樱庭虹忽然这麽说,让我不舒服到极点。我的心里有没有他?真是搞笑的问题。忽然,身上那件野猪衣服的重量全部消失了,原来樱庭虹已经在我身後,拿掉了那件害我呼吸不顺的衣服。呼吸是轻松了,可是难受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因为可以毫无阻隔地贴著樱庭虹的身体。

[嫁给我。]
他没有热情,没有起伏,甚至没有呼吸,却异常坚决,这样的感觉,像是命令......原来说这麽一句话可以这麽方便。哼,前几分锺问我心里有没有他,後几分锺就说要这个人嫁给他,哼哼,原来思考事情的方法可以这麽简单。他甚至没有考虑到我是个男人,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喜欢,没有经过思考。很好,很好,这简直就像是和人妖吵了一架之後的发泄,你好样的!我就他妈的是个发泄的对象![你给我滚!]我知道,我不管再怎麽用力都推不开他,可是,我已经玩腻了整天被他小子呼来唤去了!我也烦透了他压著我的恶心样子!

[佐佑,别闹了,我们结婚。]

冰冷的言语之下樱庭虹疯一样地啃噬著我单薄的身子,除了没完没了地上下其手,还不断试图更进一步。

[我他妈的是男人!]

[我知道!]

我挣扎著,可无厘头的闹剧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行为又有什麽意义?谁会为此快乐吗?谁会为此幸福吗?你伤了袁哲,现在连我也不愿放过吗?心里面有个东西被他冰冷的言语,冰冷的笑容,冰冷的触感所冻结,然後遍布全身......动不了了,好吧,任你怎麽样好了,我不打你,不再骂你。你就可以向对余林一样对待我了吧?一具行尸走肉,一具你喜欢的行尸走肉。然後你就不会这麽执著,就没有这麽多的人受伤,哼哼,这个样子我家也不会破产了吧?反正你所谓的喜欢,都是你可怕征服欲的表现而已,叫我恶心,让我唾弃。好痛......樱庭虹用指甲刮弄著我某个部位,羞涩伴著激剧的痛楚灼烧起来,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叫人不能自己[自由自在]。

[哼哼,你还真是慢热。你知不知道我等到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樱庭少爷你异於常人的思想我又怎麽能揣测呢?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当然是你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了。您也大可以像对袁哲和我家一样,赶尽杀绝,这不是很符合你的风格吗?]

[你......]

他显得无力起来,不自觉地放开环在我腰际的双手。一时间,空气也凝结了起来。樱庭虹比平时更加冰冷,他凝视著我,听不见他的呼吸声......[是吗?原来我做了这麽多,结果倒是这样。]

他没有说别的,只是缓缓退到我的床边,折起床单的一角,极其温柔,极其暧昧地放在鼻下。那是干净的床单,被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所洗礼过的纯白,樱庭虹看起来就像在亲吻天使一样,那麽小心翼翼......

[过来。]

仿佛被他使了咒语,脚步因他的指令而动了起来。在我看来,这样的明媚阳光下的樱庭虹,似乎是染著甜蜜的青草味道的可爱小孩,却,无尽伤感。我刚跨出几步,他就用力的将我抱住,很紧,很紧。他坐在床沿,将头深深埋在我的衣服。转而又站起身来,把我拽尽他的怀里,用细长的手指玩弄起我的发丝。行为中,没有一点点恶意。他依旧冰凉的手指在我头皮上轻轻按摩,柔软的嘴唇体贴地亲吻我每一丝头发,眼睑,鼻尖,唇瓣......激烈的吻,狂热的吻,甜蜜的吻,传递著一个万分简单的讯息──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樱庭虹喜欢我......吗?

[你走吧。]

.给所有人的祝福


[你走吧。]那句冰冷残酷的话语之後,我的自由来了,我假想的自由。安静地半躺在床上,洗过澡以後湿漉漉的头发任其挂在眼前,耳边。好像平淡的生活里少了什麽,因为在私立皇学院的时候,有个人总会主动地帮我擦头发,不管我是不是喊打喊杀,他还是凭著像蟑螂一般的意志力坚持帮我吹干,至於吹干一次头发要造成的身体伤亡,就忽略不计好了。

[佐佑同学在私立皇学院表现优秀,为我校做出了不凡的贡献,没有使我们失望,借此甭本校特将负额学费免去,佐佑同学将自由决定留去。]

爸妈来接我的时候,司徒甜美微笑著对他们解释了我回家的原因。两老开心的都快晕了过去,车上还连连歌颂,我为家族摆脱了负债危机,说著说著还不忘夸赞司徒甜美这个教导处主任长得年轻。我点著头,可感觉爸妈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大概是太久只在电话里聊天的缘故吧,我回家,没有想象中那麽欣喜,反而被万千种微妙而剧烈的东西压抑著。回家路上以及呆在家里的一个礼拜里,这样的压抑不断加深。直到现在,我躺在熟悉却陌生的床铺上,脑子里还是流过破碎的画面,没有一幅是可以连贯的。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自毙而死。不行,不行,我要忘记忘记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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