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西夕东阳
西夕东阳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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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不是你自己说要来我家跟我做的吗?"
"切!十秒钟之前我也说了没兴趣了,你没听见?"
懒得更他再废话下去,我开始用力甩他的手,无奈这小子的手劲实在太大,我怎么都甩不开,没几下我的手腕就疼了。
"放手!"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手腕都疼的发烫了!
"不放!"他坚定的对着我说。
他这一说可把我气得半死,我感觉自己眼睛都红了。
"你!......你要再不放,我就揍你。"我威胁他道。
"你大可试试!"他平静的对着我说,顺便手里下的力道更大了。
靠!老子手都快断了!
疼、疼、真他妈的疼!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跟家里的老头子吵架的时候也没被这么用力的抓过,你这混蛋,有必要使那么大力吗?我这可是手又不是钢条!你妈的混蛋!靠!疼死我了。
"说你不走了,我就放手。"
"呸!我......偏走。"
"哼,嘴硬。"
"啊!!手、手要断了,你这该死的混蛋!"
被他紧抓着的手腕周围已经完全变白,没了血色,手指无力的向下垂着。
你是想把我的手给废了吗?用得着下这么狠的劲?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痛、越痛我越挣扎着想把他的手甩开。
"你倒是挺掘啊,说话不算话,耍我玩是吗?"范伯文语气不善的对着我说。
我不服气的瞪向他。
一对上他的眼睛直把我吓个半死!
他哪里还有什么白痴、弱智的样子,那样子简直是头狼!一头凶狼!一副要把我给活活吞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变样了?
我紧张的干咽了一下,又怕又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现在怕了?对你好声好气的你不上道,非得跟你来点硬的,你才学乖!"
哇靠!这语气怎么跟个混黑道的大哥似的,这、这家伙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还是说他真是神经病?
"你、你神经病吧?"
心里想的还没经过大脑就自动脱口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在我脸上响起,我立刻反应过来我被结结实实的甩了一巴掌。
操!"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身上哪个部位都可以打,就是不能打脸,我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打了一巴掌!简直把我气得不行,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打我?你他妈有种啊!敢打我!你个王八蛋加变态的,我操你爸、我操你妈、我......"
"啪、啪、啪"脸又被狠狠的甩了三巴掌。
疼!火辣辣的疼!
"你嘴里再不干净,我就再抽你,你什么时候干净了,我就什么时候停。"
"我操你个混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别忘了是你先打我的,凭什么要我住口?王八羔子!你打啊,打啊!有种你就打死我,要不我就骂死你,骂死你个变态、王八蛋的。"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要乐意大可把我当小人。"
话毕,很快又几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没吭一声,矛足了劲死命的骂他,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带上了。
这个兔崽子!打我脸!竟敢打我脸!我非杀了他不可!
眼一红,我张口就给他落下的手一大口。直咬得范伯文裂着嘴喊痛!抓着我手腕的手也因此而撤开了。我没给停顿的他时间,就猛扑了上去,他一个没注意被我按在了地上,我伸手死死的掐住了这孙子的脖子。
"你知道疼了啊?打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趁着他难受的换气的时候,我抡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唔!"
"孙子,疼吗?你就是这么抽小爷的,现在小爷还给你。"
我下足了狠劲抽他,一下又一下,他要是反抗,我就用膝盖用力的顶他的肚子,直顶他无力的闷哼。
看着范伯文的脸渐渐的肿起来,我乐得无法形容,大有一种报仇血恨的感觉。
"怎么不吭声了,你不是厉害的很吗?还手啊?有本事你还手啊?刚才的那股狠劲哪去了?"
我越打越顺手,一边还不停的损他。快活!
我可不能被白打,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你,够狠......" 范伯文吃力的说着话"有本事,你让我......起来,打......"
我看着嘴角红肿的范伯文,心想要是让他站起来不就轮到我趴下了吗?跟他站在同一地平线上,我可绝不是他的对手,力量相差那么多,我又没他高,准亏!答应他,我不傻吗?
"起来?我凭什么听你的?"说着我又补上一脚。
"唔......"
再甩了他几巴掌,我觉得手有点酸了,劲儿也没有了,看着躺在地上的范伯文,开始担心起来。
虽然看他的样子看上去好象也不行了,可他毕竟是大人,力气又比我大好多,万一他反击的话,我不是必死无疑吗?这下该怎么办呢?......
"......怎么不打了,继续啊?"
靠!在大爷脚下你还拽什么,再瞪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想啊,快想......
"手酸了还是没力气了?"
被料中事实,我更是装作无畏的瞥了他一眼,大有"你放心,你小爷还有的是力气"的样子。
"说话,你在想什么?"
真烦!不揍你吧,你嘴还痒。
想啊,想......
"......你怎么了?
嘿嘿,天无绝人之路,有了!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我是来跟你睡觉的,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那怎么了,还不是你自己招的。"
他一脸我是在"咎由自取"的模样,好像挨打的人是我不是他。
哇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小爷胯下,说话别那么拽!要不是为了待会儿能全身而退,我真想再给他来上一巴掌。
"是我不好,酒喝多了就乱说话,现在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才发现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情,范伯文,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作十万分诚恳状的拉起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他也不说话,眯起眼睛盯着我的脸猛瞧。
我被他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于是握紧了他的手。
"唉!你不知道,我这人一坐出租车就头晕,加上之前被小三他们灌了不少酒(鬼扯),一下子......就醉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你身上来了,我真是......唉!怎么说才好呢......我一醉吧,脾气就变的......特别暴躁,说话也没有什么口德,我很担心......我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我故作担心且又紧张的望向范伯文。
应该是把无奈、尴尬、痛心、遗憾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了吧,如此的感人肺腑又至情至理,相信他多多少少会相信一点。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不能怪你。"范伯文表示很理解的看着我。
耶!上帝与我同在!天使啊,赶快撒花、吹喇叭吧!
一听奸计得逞,我乐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你真是太通情达理了,谢谢你这么理解我,你真是好人。"我故作感动的拉着他的手,对着他微笑。
"你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吗?这样的姿势......不好说话。"
"哦,是是,你说的是,真是不好意思。"
我急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等他站起来后,殷勤的上前帮他拍背后的灰尘。
嘿嘿,马上可以闪人了!
"你现在头还晕吗?"他问我。
"恩......还有点,你放心吧。"
"那要不上楼喝杯咖啡,等清醒了再走?"
"这......不太好吧,都这么晚了,打扰到你家人可就太不好意思了。我没事的,已经很清醒了。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闪!闪!快闪!还蘑菇什么东西!你看他那精神的样子,我下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的打击,对他根本就不算什么,撑死了只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而已。幸亏我聪明啊,要不现在早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喊救命了。安全起见,还是走为上策,万一他又突然发个什么神经,我可怎么办啊?
说完推脱之词,我起脚就要开溜。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家就我一个人住,不会打扰到什么人的,上来吧。"
他站在楼梯口,微笑着向我招手。
"可是......现在真的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我打扰到你会过意不去的。"
坚持,万万不可轻如虎穴。
"呵呵,这点你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我平常就很晚睡,早上准时起床,你不会打扰到我的,上来吧。"
他说完就顷自往里走了去。
不会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是走不掉了。
也罢,不就是喝杯咖啡吗?那就喝了再走吧。
我暗叹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花火
10
西夕东阳

 

"噢......别、别吸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
范伯文埋在我胯下的头微抬起来,双目迷情的看着我。
好诱惑的眼神......
啊!我快不行了。
"啊......不行!再、再这样下去......恩......我就、就要射了......唔......"
我努力克制着一波又一波自小腹泛起的强烈兴奋感,挣扎着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别动!万一咬到了,你的宝贝可就没了。"
"......那你放开,啊啊!慢点、慢点!我真的、真的......快不行了......恩......"
"这就不行了?那你还怎么让我爽晕呢?"
"你!我可以来好几次,一次比一次长,你等着!"
"呵呵,我拭目以待。"
...... ......
God!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小时前......
"你家好大!真的就你一个人住吗?"
我站在宽敞的客厅中央,头部灵活的转动着上下打量这个大概有50平方的大客厅。
"是啊。"
范伯文的声音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
一到他家,范伯文就先进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据他自己说,他有轻微的洁癖,他忍受不了把外面的脏空气和灰尘带回自己的家。我暗想,我是不是来错了?毕竟我身上有的不止是脏空气和灰尘,还有之前打架时倒在地上沾到的黑渍和亿万细菌。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不过,看他那自然随意的样子,好象并不介意我这一身脏。
管他呢!反正喝完东西我就走人,免得招人嫌!
"你随便坐,别客气,我马上就好。"
"好的。"
嘴巴虽然回答的响亮,可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我是怎么也不敢坐下了。把他的沙发弄脏了,那多不好意思。
闲着没事干,我就在他的屋子里乱逛起来。
这家伙生活条件不错嘛,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的大房子,真有钱!
看着眼前紧闭的另外两扇房门,我的好奇心顿时就起来了。
不知道在门的另一边是个什么模样?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
我朝着范伯文的房间大声的问道。
该有的礼节还有要有的,得到主人的允许总比一会儿被人怀疑是不是有第三只手要好吧?
"可以。"
范伯文很爽快的回答道。
这么干脆就答应啦?看来这房子应该没什么秘密。
一这么想,好奇心立刻就少了一大半。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乐乐的打开了隔壁那个房间的原色木门。
好单调的房间啊!
这是我对这个房间的唯一感觉。
除了一张双人床、贴墙的一排衣柜和一个写字台,这里就什么都没了。
跟个旅馆似的,应该是客房吧。
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真是没意思!
关上门,好奇心又减了一大半。
兴趣缺缺的朝靠着阳台的那个房间走去,心想着对单身男人的房间本就不该抱太大的期待。在这里没看到那夸张的脏、乱、差跟废品收购站似的屋子就已经够奇迹的了。
打开门,整一面墙的书柜立刻占据了我的视线,那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书籍。
好多书!
下意识的人就站到了房间中央。
真的好多,不止一面,除了正南面有窗户的那面墙以外,整三面都是书柜。
这里好象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啊。
离窗户很近的书桌上还摊着一本书,看来主人正看到一半。
范伯文说过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难道这些都书都是他的?
我走到书桌前,翻过书面一看。
哇噻!还是原文书,LA DAME AUX......靠!这不是《茶花女》吗?
不是吧,他看这个......
老实说,在我的印象里,有种根深蒂固的偏见。总觉得那些做发型也好、形象设计也好、美容也好,大多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接触的虽然不多,可是一看见那些造型夸张又自命不凡的家伙一副世界唯我独帅的做作样子我就感到恶心,而且以前听同学们说过,他们中间很多人都干着男盗女娼的勾当,于是这种偏见就更深了。
真是没想到范伯文竟然看这个。
转眼一想,或许他是装装样子的也说不定。这年头人人都讲究包装,社会上不正大兴文化包装吗?有事没事读研的,办假文凭的,拿出卡片上面就是什么硕士、博士、教授的,大家不都在包装自己吗?他有这种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打心底里瞧不起他这个人了。
随手翻了几页,我发现某些单词的下面有明显的记号,他有认真的在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发现突然有了极大的兴趣。
放下手里的书,我从书柜里随意的抽出几本来翻。发现大多数的书都不是很新,好几本都有记号。底层的书看起来更旧,偶尔还有注释。
要不是认真在看的话,会这样?
"你对这些书有兴趣?"
范伯文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我手上的书一个没拿稳全掉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
我慌忙把书捡起来,放回原位。
"这么慌干嘛,我吓着你了是吗?"
"恩,是有点。"
我尴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糟了!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在这里乱翻,不会挨骂吧?
"出来喝咖啡,我已经煮好了。"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说。
"这么快!"
"快什么,你在这里待了将近20分钟了。"
范伯文说着就走了出去,我慌忙跟上。
"怎么不坐?"
范伯文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将咖啡递给我,然后一脸奇怪的向正杵在他面前的我问道。
"我衣服挺脏的,怕把沙发弄脏了。"
我据实回答。
他尖锐的视线立刻像扫描般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一番,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是挺脏的。"
倒!这人说话还真是直接。
"这样吧,我借套衣服给你,你换一下。"
什么?换衣服!开玩笑的吧,我在这里可是待不了几分钟就要走的,你不觉得这样做很麻烦吗?
"可是,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慢慢喝,才能品尝出咖啡的香浓。跟赶集似的,那就跟喝白开水没两样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不顾我的为难,自顾自的就进了房间给我找衣服。
没两分钟他就出来了,胳膊上挂了一件长长的浅灰色浴衣,看到我直接就把浴衣扔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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