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印(兄弟~)————莉姆
莉姆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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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为什麽会在这里的?」想容对於昏迷後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手却不自觉地抚上想衣的脸。
「你发烧了,我在路上遇见了你便带了你回来,你昏睡了一天,还好烧退了。」想衣柔和地说,手则慢慢地替想容梳理那既长但松软的长发。
「谢...谢谢你...」对於想衣为他梳发这麽亲密的举动而令想容红了脸,但却不讨厌。
「你虽然刚退烧了,但还没好,先在这里养病吧。」说出一个还不算牵强的理由,想衣满心的希望想容可以留下来。
「但...这样不太好吧?」想容有点为点为难地回应,毕竟他与想衣也只是有一面之缘,加上自己也没有任何儿时与他一起的记忆,怎麽想也不太好打扰想衣的家。
「没关系,你留下来吧,我怕你不会养病。」虽然不是命令,但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坚定。
「但...不会麻烦到你们吗?」想容疑惑,毕竟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而且他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虽然他说他们是儿时玩伴,但脑海里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不会。」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了,根本没什麽麻烦不麻烦,只是想衣不知应如何开口告诉他,而且也怕他不相信而悄悄地溜走。
「是吗...那麽这阵子我也在你家工作吧,那麽便没关系了吧?」想容笑把想法说出,这样他就不会在段府中像是白吃白住的人了。
「但你是我的客人,怎麽可以做这些事!」想衣摇摇头,虽然想顺想衣的意思,但他不舍啊!
「若是这样我便离去好了。」想容的语气像是埋怨似的回道。自 由 自 在
「这...好吧,我明天看看有没有什麽事可以给你做吧...」虽不舍让想容做事,但总比他再次由自己身边离去好,只好明天找一些比较轻松的事给他做了。
「嘿嘿,谢谢你。」想容咧嘴一笑,笑容中像是带了点点胜利的味道,但这笑容同时也令想衣给看呆了。
好怀念!看到想容天真的笑脸总会令他心情清爽,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过这笑容了,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双手很想很想就这样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去。
「嗯?段公子?」看想衣一动不动的呆样,想容疑惑了,他刚刚干了什麽吗?为什麽段公子会呆滞了的?
伸出手在想衣面前挥了挥,却想不到手一把被想衣抓住,而且还被那突如其来的拉力而倒在想衣的怀里去。本想挣扎的想容却被那激动跳跃却不失沉稳的心跳而吸引,有点贪婪地呼吸那带了淡淡花香的空气,此刻的感觉令他安心放松,很奇异地。
「抱歉...」像是突然意识起想容是失去了记忆,想衣立刻把抱住想容的手放开,而想容却没多大的反应,只是那红红的双颊却令想衣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先...先吃点粥吧,一会我再带你在府中逛逛...」说,想衣小心地拿起一碗放在小桌上的白瓷碗,温柔地把小匙中的粥水吹冷。
「呃...我...我自己来好了...」被想衣这麽温柔的习惯令想容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想拿去那白瓷碗,但手却因瓷碗的灼热而缩回。
「没事吧?」想衣柔声地问道,毕竟瓷碗上的热度很高,若不是习武之人也不可能拿住。想容摇摇头,但双手却因那灼热还在微微刺痛。
「还是我来喂你吧,没关系的。」看到想容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头,想衣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慢慢地把粥水吹凉喂给想容。
淡淡的粥香飘散在房间内,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不时传出小小的瓷器撞击声,二人此刻的情景看起来温馨醉人。
「要不要四处逛逛?」在碗内的粥水已差不多吃光後想衣柔声地问道。
「可以吗?」想容的双眸顿时闪出光茫,像动物渴望四处走动的眼神般可爱。
「当然了,我带你四处走走吧。」想衣轻笑,拿起一件藏青色长衣披上想容身上,小心地扶想容起身。
「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想容看想衣的笑脸呆呆地脱口道,双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双衣的双颊。
「现在没有,但从前的你常常这样说。」想衣闻言笑得更为愉快,手轻轻地把玩起想容墨黑的发丝。「我以後也笑多点给你看吧...」
「嗯...谢谢你...」想容灿烂地笑道,双颊微微地泛起一阵红晕,令他原本平凡的脸容看起来异想地可爱、异常地诱人。
第九章自 由 自 在
柔柔的风轻轻地抚上想容的平凡的脸容上,他享受似的上双眸,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悠地坐下休息的时候。从前的每天总是忙碌地过,一点令他停下来喘息回忆的时间也没有,现在的清却给了他很多的时间去思想过往,但每次回想到约十岁时便完结,对於九岁或再早的记忆却模糊一片。
在段府住下的几天也令他感到轻松,也许是因为段府的老爷夫人外出游山玩水、二少爷离家创业、三少爷四海行医及六少爷失踪的缘故吧,少了大半人口的府内一片宁静,感觉倍是悠舒适。
自他的病好了一大半时,段想衣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要求给他一点事做,那就是照顾好他现在身处的乘风阁花圃。虽然是很轻松的事务,但他却满喜欢照顾花圃里的一花一草,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似的。
「在想什麽?」想衣的声音缓缓地自身後响起,接身旁多了一个人陪坐。
「在欣赏你的花园。」想容愉快地笑道,自从住了在段府後,他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而且感觉有点像回到了家的感觉。很奇怪,明知道这不是他的家却有这感觉,但想衣给他的感觉却不像家人般亲近,好像应该会有再多一点点的亲近,只是他却不知那会是什麽关系。
「不是我,是我们的花园,你也有帮忙照顾他们的。」想衣淡淡地笑道,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起。既然彼此的关系上还不能亲密一点,那他便让语句上亲密一点来满足一下他的私心吧。
「嗯...」想容听後心中泛起了微微的感动,好像彼此间比一般的朋友亲近了一点点。他好像感到一点点的幸福味道在心中漾开,微微地、小心地把颈倚上身旁想衣的肩上,慢慢地上双眸。
风轻轻地拂面而来,清新的草香令人心神轻松,慢慢地想容不自觉地沈沈睡去。想衣柔情地看想容可爱的睡颜,心好像很久也没有这麽舒坦过了。就像是远行已久的旅客,在回到自己的家中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人般满足,如果时间可以停下,即使想容已把他忘记了也已不再重要。
「嗯...」含糊的语调配上惺忪的双眸,想容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的猫儿般可爱。
「醒了?」想衣含笑看还枕在肩膀上的想容,即使分开了多年,那可爱的睡相与醒来後的迷糊还是不曾变过,这令他更想好好地保护想容,他真的不能想像若是再次失去时他是否还能活下去。
「呜...下午了...」惺忪的双眸在看到阳照遍花圃时微微地清醒了一点点,身体慢慢地起身步近角落的水井去。
「你想干什麽?」想衣心中有一点点遗憾随想容的离开而泛起,但看到他步近水井时心也随之响起警报,快步走近他的身边及时抱住那纤细的腰际以免去了跌下水井的危机。
「嗯...日正午时烈日高挂,要浇水花草才不会枯乾。」想容口齿含糊地回道,半开半的双眸明确地表示他还没睡醒。
「我来帮你吧。」想衣不忍心地拿去木桶与水杓,把想容安置在长廊上倚柱而住,慢慢地滔水浇花。
看想衣代他浇花时,想容心中一阵感动,在他的记忆中不曾有人待他这麽关怀细心,那修长的背影莫名地令他心安。心中好像有一点点的小希望,希望他可以与想衣就这麽平凡地活到老。
虽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仍是有一点点的渴望。可惜一想到将来想衣还是要娶妻时,他的心好像有一点点的难受,为什麽?为什麽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人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思?真的很奇怪,难道是他的病还没好吗?
就在想容再次想眼而眠时,一抹粉色的身影扑上想衣身上时令他精神一振,原本还昏昏的意识清晰了不少,双眸也睁得大大的,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想衣哥~~」甜腻到令人汗颜的娇嘤如魔音穿脑般令想衣晕眩,身体更是被一物粉色的女子紧紧抱住而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来干什麽?」想衣有气无力地问道,原本美好的气氛与环境也被一扫而空,上天果然是见不得人幸福而派了她来破坏。
「嗯~想衣哥真坏!人家来当然就是为了看你了!」女子娇嘤几句便再次扑入想衣怀中,小嘴不满地扁,水溜溜的双眸睁的大大地饱含情意地注视想衣。
「我很好,不用温姑娘粗心。」想衣强忍下强烈想呕吐的感觉,双手把女子推开一点以保持距离,脸更是不愿看到厚粉浓妆的她而别过一边看想容清纯的小脸。
「呃...段公子...这位是...?」想容从没想过原来中原也会有如此豪放的女子,本还以为只有番邦塞外的女子才会有此豪放,原来他错了。
「我便是想衣哥尚未过门的妻子,温柔柔了。」温柔柔一脸自豪地说道,毫不在乎地报出闺名,更擅自把未婚妻改成自认更亲密一点的称呼──尚未过门的妻子。「想衣哥,这人是谁?」温柔柔从头到脚地把想容打量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衣哥般俊美吸引。
「那是我的好友凤想容。」想衣轻轻地把想容牵近他的身边,淡淡地介绍道。自 由 自 在
「温姑娘好。」想容微微含首,还看这位姑娘家还好,近看则有点刺激了。远看白中带红的脸颊在近看下只觉异常的苍白中带有一抹可怕的深红,细心一点看好像还可以看到有一点点的粉末因她的笑而落下。
「凤公子好。」温柔柔也微微含首,既然他是想衣哥的朋友便也是她的朋友,态度完全是一般大家闺秀的模样,恍惚刚刚豪放的女子是另有其人。
「那我不打扰两位先回房了。」想容淡淡地笑道,微微鞠了躬便转身离去。
看想容在长廊渐渐走远的身影,想衣突然觉得心中好像多了一丝的失落,想叫他留下,只是却知道场面会变得尴尬,真的很不舍。
「想衣哥?」温柔柔看想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想衣离她很远很远似的。她更不喜欢想衣那双永远也不会有她身影留连的眼眸,不喜欢那他对她的冷淡。
本来不太强烈的感觉现在明显多了,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她就是感觉到有些地方已在她不知道的事侯变了。她已不能再等了,也许与想衣成了亲一切便会回到从前,即使对她冷淡也好,至少他的眼眸不会像现在般虚远。
第十章自 由 自 在
自从见过温柔柔一次後,好像往後的每天也总会在段府看到她的出现,虽然多一个出现在段府没什麽好奇,毕竟她也算是想衣的未婚妻。只是不知为何地,每每看到她黏附在想衣的身上,想容便会感到胸口好像被什麽东西压住了似的,闷闷的很不好受。
想容静静地看那一片片慢慢飘落的白梅花瓣,在不知不觉间也冬至了,在段府好像住了满久似的。屈指一算,也快两个月了。真没想过原来他也可以有这麽悠的日子,脑袋差不多一直也处於空白呆滞状态。
伸手接过几片白梅瓣,有一刹那的错觉以为那是沾满了鲜血似的,恍惚他再次身在一片血泊中,浓重的血腥味不断地加重,原本白净的双手变得鲜血淋漓,想容失神地看那满手鲜血的双手,红得像初夏盛放的蔷薇。身体不住的颤抖,双手无力地环抱寒冷的身躯,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被猎人捕获的小动物般无助。
在想容还陷入一片混乱之际,一个温暖的怀抱令他清醒过来,是想衣!想容抬头看眸中满是担忧的想衣不觉心中一暖,恍惚他就是知道自己脆弱时会来安慰的人,而他会知道这一切恍惚是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在书房查看帐见的想衣因一阵心神不宁而担忧地放下帐本离去,直觉令他步至白梅盛开的园中察看,没想到会看到脆弱无助的想容。即使只看见背影,但他却感觉到想容的害怕,那脆弱得快要碎掉的身影令他心痛。在看到那无助的身影颤抖时,他快步走近抱住了他,只是他的体温却异常冰冷。
「...想衣...」低低地轻唤想衣要求的叫法,没想到却异常地心安,感觉很像在很早很早时他便已经这样叫他似的。想容微微地倚入身後温暖的怀抱,双眸慢慢地阖上,刚刚挥之不去的血腥好像已淡去,只剩下淡淡的梅香在流连。
「...已经没事了...」想衣柔轻地在想容的耳边低语,双手紧紧地抱那纤细的身体,软软的感觉令他不舍,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拥抱过想容,现在这一抱真的令他有点不愿放手。
「嗯...谢谢你...」想容满足地扬起笑容,就像小时候的笑容般纯净可爱,令人移不开目光,也为平凡的脸孔更添一阵诱人的味道。
看到想容可爱的笑容,想衣也淡淡地露出浅浅的笑意,一直在记忆的笑容不曾改变,还是那可爱却令人疼惜的小脸,还是那黏人的笨笨想容,改变了的只有记忆,但那已不再重要了。
只要还可以看到这可爱而令他感到满足的笑容,一切已不再重要。
二人的拥抱直至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而分开,二人恍惚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只是分开後的想容觉得心跳急促了一点点,而想衣则觉得有一点点的可惜,然出现在长廊上的上却令他感到一阵头痛。
是温柔柔,他的未婚妻!自 由 自 在
「想衣哥~~」温柔柔娇声轻唤,双眸含情脉脉地看他。
「怎麽了...」想衣无奈地问道,他实在不怎麽想见到她,难得刚刚的好气氛也因她而消失无踪,可恨呀!
「我想你和我一起到後山看梅啦,现在的梅花开得很美很美啦!」温柔柔努力地撒娇,身子更像无骨似的依附在想衣身上。
「...不能找别人吗?」想衣柳眉轻皱,状似不觉地看了看想容,说真的他可不想再离开想容,而去的地方更是六年前令想容失踪的後山,那种浓重的担忧与不安令他不容轻看。
「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啦!」温柔柔不依地轻嚷,小手紧紧地抓住想衣的衣袖,水眸像随时也可溢出泪似的。
「...好吧...」虽有点不甘,但无奈她说的也是事实,在还没想到解决方法前也只能拖延一下了。
「那凤公子要不要一起来?後山开的白梅比这里漂亮很多很多的!」温柔柔娇笑道,其实眼前的凤公子也相貌堂堂,虽不受想衣哥般俊逸,可也衬的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贴身婢女绿荷了。
看了眼一直跟在身边不作声的悦荷,温柔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果然很有眼光且善良,为了让身边的小婢女有好归属,勉为其难地牺牲了可以与想衣哥一起独处的机会而选择了四人行,她真的太伟大太善良了呢!
「谢谢温姑娘的邀请。」在看到温柔柔那充满热情的脸孔令想容不自觉地点头答应,只要他静静地待在一旁不打扰他们便没关系了吧。
就这样,四人策马往後山而去。不同的是想衣与温柔柔各自骑马而去,因想衣断言拒绝了与温柔柔共乘一马的要求,而想容则与绿荷共乘一马,原因是因为绿荷不会骑马而温柔柔坚持一定得带她同行,因此善良的想容便自愿和她一起策马而行。
「凤公子...谢谢你...」绿荷轻轻地开口,声音软软的。自 由 自 在
「没关系,你抓紧一点,不然会跌下马的。」想容轻轻地笑道,感觉怀中的小婢女也比温柔柔好看多了,至少没有那厚得可以和围墙比厚的水粉。
「嗯...」绿荷软软的嗓音轻轻地传到想容耳中,也许因为他习武的关系吧,不然一般人也很难会在骑马时听到那麽小的声音。
看想容与绿荷那麽和谐的情景令想衣不由来一阵不悦,凭什麽那个绿荷可以和小容有说有笑!想容应该和他共乘一马才对,而且更是由他温柔地拥他才像样!心中的怒慢慢地有上升的迹象,只是想衣掩饰得很好不易被人察觉,即使温柔柔也不知道且还沈浸在自我陶醉的美丽幻觉中,但在身後策马的想容却不自觉感到那阵怒气而不明所以。
慢慢地步入白梅林,一片雪白的梅花令人恍如置身於雪中,清新的香气令人心神异常宁静。片片雪白的梅瓣落下如雪般轻薄,像把人内心中的郁闷也带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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