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二郎就不信这个邪,结果出手了!
西门庆听完用衣服套住他的头兜头将这家伙揍了一顿,大写的人渣是什么样的?这就是!
本乡财阀之前的继承人本乡诗织就是露琪亚,不过那位小姐西门庆也只是久闻其名,她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也很少参与社交。
总的来说那个圈子本来就是可以称二两瓜子坐等看戏的存在,本乡财阀的掌权人如今又来这么一出,那就真不知道想把事态推到什么地步了。
当然也有可能其中有人家自己的深思熟虑呢,西门庆不置可否,总之把她自己该应付的事情应付过去就行了。
因为最近有件事实在大大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根本没空去关心别人家怎么样。
之前夏目来东京留宿那次,她把发芽的秧苗种进了玫瑰园里。
托土质肥厚的福,存活率相当的高,而且长势特别好。
她目前种的是矮株,又有花圃遮掩,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事迹败露。
最近那些茄子,青椒,西红柿逐渐开始成熟了,冰帝和古田高不一样,没有天然的销赃场所,每天她还得琢磨着怎么把成熟的菜偷运出去。
要是之前的立场还好说,可自从跟迹部交往之后,他也是端的尽了恋人的义务,不管每天再怎么忙,都会挤时间出来陪她。
什么时间最宽松,那当然是午餐时间和下午部活结束后了。
因为她每天侍弄花园工作量也不小,收工时间和网球部部活结束的时间相差并不多。
那就意味着要怎么在迹部的眼皮底下,把偷种在他地里的东西运送出去了,这实在是一件很考验心理素质的事。
老是干这种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西门庆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有次她试着探下迹部的口风,如果他这里勉强能过关的话,那以后岂不可以明目张胆不说,更能有效的利用土地资源了。
她一开始还挺有信心,毕竟他俩现在什么关系?而且那家伙一贯表现出来的迁就和无可奈何也把西门庆惯得更肆无忌惮。
“不,想都不要想!”迹部断然拒绝到“如果让本大爷看见我的玫瑰园里出现别的东西,有一株算一株给你拔了。”
哪怕是西门庆把不分五谷杂粮的帽子扣他头上胡搅蛮缠,那家伙依旧不松口。
“倒不是看扁蔬菜,可花园里面混种算什么恶趣味?你想对本大爷的审美公开处刑吗?”
“说得好像你的眼光有多好一样。”久磨不下的西门庆恼羞成怒的奚落到“刨除冰帝被你带偏的大伙儿不讲,其他学校的说法我可是都听说了啊,人人都觉得你恶趣味呢。”
迹部想到前年他们几个学校去英国参加比赛,自己在那边的一座城堡被一伙儿街头的暴力网球组织作为基地入侵了。
他带领那些家伙瓮中捉鳖,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反倒被那些没眼光的家伙嘲讽恶趣味。
迹部不知道这事又是怎么传到阿庆这里的,但想到最近忍足老是在课间转过去和她嘀咕,顿时觉得有些人真的一天不削都自在的。
然后又对西门庆不满“你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要到处打听?”
“问你?你能把这些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吗?”西门庆挑眼“比如跑到街头网球场欺负业余,还要挟女孩子跟自己约会的迹部——君?”
迹部浑身一个激灵,这家伙敬语都出来了,看来是相当愤怒。他暗自咬牙,本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等着呢。
之前由须王环那个蠢货叫出来,但知道得这么事无巨细,肯定不消说又会忍足的功劳。
当年不过是一时嚣张,没想致命的隐患会埋得这么久。
想到这里他有些发狠,忍足在自己手里最近是别想好了,之前凤镜夜承诺的须王环人皮靴子他还没收到呢,一个个的都别想蒙混过关。
“啊?怎么不说话了?调戏女孩儿的迹部君?”他神思游转,就听见女朋友越发恐怖低沉的声音、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这关怎么过吧!
那天下午,迹部羞耻的挂着满身的牙印,在部员或脸红,或调侃。或若有所思的反应中熬到了部活结束。
不过西门庆这会儿倒是逮住了把柄可劲的嚣张,但这种心虚加左右为难总也有轮到她的时候。
就比如周末本乡家的宴会,到现在她还没敢跟迹部明说呢。
要怎么说?
‘啊!因为我总二郎吃醋不好搞,到时候得无视你整个晚上了,放心,我心里还是爱你的。’
怎么看这么说都会被削,上次他其实就对此很不满,只不过被自己转移话题而已。
他自问又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家伙,之前她勾勾蹭蹭的要玩气氛,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把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还来?
早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不过她怂,这种事,在总二郎本身表现出极力抗拒的姿态下,还真的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找时间摊开来将的话题。
要这么好搞,总二郎他也就不会因一番言论挨老爹的揍了!关键是揍了之后还是固执己见死不悔改。
带着这种左右为难的忐忑,周末还是得被架着上了刑场。
因着心虚,她整晚都极力避开总二郎和迹部两个人,只要不撞到一起,那就没问题了吧?
所以总二郎罕见的看着她到处穿梭交际,奇异她今天改了性子不说,还感慨如果母亲看见她居然有朝一日有这么主动的一面,估计得欣慰到哭。
太不容易了啊!
日本的顶级财阀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家,虽然各自有依附自己的派系,但这种重大场合,熟面孔还是有不少的。
轮番招呼下来,估计够她熬过今晚了。
所以看到赤司的时候,西门庆眼前一亮,甩下总二郎就跟了过去——
“学姐?”赤司对她的热情倒是有一点受宠若惊,最近他们在网络上也偶有联系,虽说也仅仅见过一两次面,但算起来也是有交情了。
西门庆本来只是找这孩子躲风头,但看到他之后,一时间心绪却有些复杂起来。
“听说你们有拿了全国大赛的冠军,恭喜啊!”西门庆回忆着在大屏幕里看到的比赛画面,牙齿有些酸“那什么,你们的身体——没问题吗?”
事实上这个话题她最想摇着衣领问的是迹部,只不过那家伙总是给她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反倒指责她出现了幻觉也不肯就医。
屁!总之在迹部那里是讨论不出所以然的,他会给她科普一堆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的原理,反正西门庆认定他在忽悠自已。
谁知赤司听了她的话,金红的眼眸倒是瞳孔一缩“学姐,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其实他自己清楚,奇迹的世代虽然如今冠绝整个同龄时代,但目前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成员的年龄和身体成长速度并不足以匹配自己的才能,如今他们交战的对手很少又能让人提起真本事的,所以这一点倒是无人察觉。
但如果碰到必须全力以战的劲敌,他们的身体是会拖后腿的存在,甚至强行开发的话有可能带来永久性的不良后果。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便他们的体格远远优于同龄人,但说到底也才十几岁,自然法则不会因为你的天资多精彩绝艳而轻易改变。
只是谁都不曾察觉的问题,为什么学姐会一语点破?
想到此,赤司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您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吗?”
西门庆问出那话之后就觉得不妥,因为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事,一上来就质疑别人这是什么道理?
但说都说了,轮到赤司反问她只得硬着头皮到“我这不是看你们厉害嘛,nba转播也差不多了,观赏性还不如你们呢?最近,可以在比赛上用超能力?”
赤司默了!
和一根能跟青峰聊得毫无阻碍的家伙较真,他真是个笨蛋。
不过与之相比还有一件事让他在意,那就是最近有些失魂落魄的绿间。
虽然那家伙自律性很高,不至于因为情绪影响工作和学习,但明显周身低迷的气压还是让整个篮球部都战战兢兢的。
连老师利用他别扭的性格作弄他的青峰他们都有眼色的离他远点了,既然周围没发现什么端倪,赤司想症结是不是出现在这儿。
“学姐,你最近有和绿间联系吗?”他迂回到。
“倒是没有,他最近都不怎么上网了,最后一次联系他还是打的电话来着。”西门庆想了想,然后惊觉不对“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失踪了?”
不,谁会一想就联系到失踪这种事上面?赤司无奈到“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可以告诉我你们最后聊的话题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西门庆摆摆手“就是学园祭的事跟他道歉来的,当时有点误会,迹部那家伙让绿间难堪了。”
西门庆自认为省略掉了不必要的信息,哪知赤司下句话让她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是吗?原来如此,学姐在和迹部前辈交往。”
西门庆猛地捂住他的嘴,总二郎就在不远的地方呢,而且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也不是疑问,而是用断定事实的语气。
赤司轻笑着拿下她的手,像是看出了她写在脸上的疑问,解释到“因为迹部前辈刚才看过来的眼神一直让我脊背发凉,您刚刚捂住我嘴的时候尤其寒彻透骨。”
“只是学姐的解释让我确定了而已,毕竟能出面替他道歉的这种程度,不可能是普通关系吧?再结合迹部前辈莫名的敌意,很明显!”
西门庆抬头,果然看见众星拱月般坐在某一处的迹部手里端了杯香槟,时不时的啜饮一口,眼神发沉的盯着这边,对于她不过来找自己反而拉着赤司家的小鬼说个不停很不满。
她瞪了他一眼,边儿待着去,丢人都丢到初中生面前来了。
这会儿总二郎正好班这道明寺,不让他有机会看他妹妹,虽说迹部可疑,但在没有实锤的情况下,他的敌意主要还是集中在已经在家长面前过了明路的道明寺。
这家伙,看着一副蠢样,可他就不相信对于大人们的默契他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不然阿庆刚刚回来那阵,他是怎么频频说出该嫁人这种话的?之前不明所以,现在看来是早就包藏祸心了,还瞒着他,实在是该死。
西门庆琢磨着这样不行,虽说绕着熟人一直聊天没什么,但只要在这俩人视线里,整个晚上能让他们憋着不招呼她的几率太小,只要一招呼那准得撞车,还是得躲出他们的视线才行。
趁着总二郎欺负道明寺,迹部又和旁边的人说话的空隙,西门庆三两下钻出了大厅。
快要出去的时候还碰到上次坏过她事的樱兰一伙儿,那个领头的金发少年正要夸张的打招呼,西门庆一句“迹部昨天好像还提到人皮靴子之类的东西什么的。”成功让他闭嘴,并且今晚估计也不敢提关于他们的话题。
走出大厅,她稍微松了口气。
本乡家这次的宴会是在他们自己的宅邸举办的,算是很私人的地方,倒是方便了西门庆躲事。
不过他们也只在开场的时候看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新继承人,芽衣小姐,是位特别有邻家气质的女孩,脸上挂着腼腆并有些无所适从的笑,看上去确实有点格格不入,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她旁边的那位英俊的管家,全凭管家给她勇气上的支撑了。
西门庆知道这位小姐要想得到大家的认同还有得熬,这不是本乡家公布了,同一个阶层的人就得拿出姿态的事。
大伙儿都有自己的评估,至少宴会开始,除了本乡一系的人,其他同等级的财阀继承人没有一个上去搭话的,实在是对比之下,恐怕本乡诗织才是他们认同的同类。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西门庆绕着庭院想随便找个坐的地方,就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玻璃花房。
花房很大,散发着微弱的灯光,西门庆一喜,找到打发时间的地方了。
她提起裙角推门进去,虽然光线暗淡,但并不妨碍这里的风景美轮美奂这个事实。
不如说,反而是这样的气氛,烘托了有别于平常的与众不同的气氛。
西门庆兴奋的在花卉面前转来转去,精心打理的植株长势良好,青翠健康,虽然大多是盆摘的,但生命力并没有因此萎靡半分,可想而知被打理得好了。
她正啧啧称奇的看得乐呵,就听到花房门传来响声,接着就进来了两个人。
只不过听声音先头那个人居然是推着轮椅进来的。
西门庆站的地方被丛丛的花卉遮住了,光线又暗,一时间两人都没发现她。
想着别人有可能是要在这里说事,正要打招呼好把地方腾给人家,就听那边的人说话了,是女孩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