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方面只是家族之间的人际来往,过段时间最好她自己也办一个年轻人之间的派对,那才是经营西门庆自己的人脉圈的开始。
太后知道她转学冰帝的事,对此很不满,因为要说家族之间的紧密联系,四大家族肯定是最为优先的。
不过念叨之后还是轻轻放下没提出让她转学回英德的荒唐要求,反倒言明这样其实也好,四大家族的下一代关系总二郎那边维系其实已经足够,她培养更广的交际圈也不错。
总之最后的意思就是让她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到时候也有真正自己的客人。
西门庆听到宴会就不耐烦,她宁可顶着阵雨抢收晒地上的稻谷也不想被拉着在宴会中穿来穿去。
她又不敢直接表达不满,才哄好的老妈别一句又给她捅炸了,只得呐呐到“宴会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西门夫人“……”
老娘从小是少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西门夫人差点连脏话都骂出来——对了,这脏话还是去乡下看西门庆的时候撞见她在跟泼妇吵架,从女儿嘴里学来的。
那时候这个从小家教良好,耳边从未出现过不雅之声的贵妇人只觉得脑门一炸,耳朵都嗡嗡的发出了阵阵耳鸣。
她万万不能接受自己女儿居然跟一个乡下泼妇对骂还能稳占上风,这简直是对她人生的否定。
那一次西门庆可是挨了一顿好打,西门夫人揪着她死也要把女人拖回东京。不过后来由于那场面比杀猪还惨烈,同时引起了藤田管家和她老爸的不忍,最后才让她幸免于难。
为了这事,藤田管家可是签了军令状的,务必将她教导成不输东京主流圈的淑女,否则就引咎辞职。
不过西门庆被打得四分之三死确实免不了的。
但说真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人的标准也是在现实的无奈中被无限拉低,总之西门夫人只求她能做出那个样子就成了,多么卑微的要求。
所幸西门庆一般情况下还是看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又会哄人,总算还有了一点可取之处。
西门夫人最恨的就是她小家子气这一点,但不管怎么拧也拧不过来这个悲伤的事实早就已经被迫接受了,听了西门庆的蠢话,也懒得骂她,不然又得吃降压药。
总之就是没门儿,乖乖按她说的做就是了。
西门庆见这事已经在所难免,也懒得再胡搅蛮缠的,就絮絮叨叨的让太后多注意身体,再忙也要保证睡眠,钱是赚不完的,别太辛苦,降压药得少吃。
太后嘴里骂害她吃降压药的不孝子是谁?心里还是被女儿的几句不要钱的便宜话哄得甜滋滋的。
西门庆挂断电话之后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把下午做的三菜一汤热了吃,家里的管家知道她德行怪,倒也不大惊小怪。
吃完饭溜着狗闲来无事,西门庆才想到这已经过去几天了,不知道夏目他们把学校的菜卖得怎么样,遂掏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夏目也刚吃完饭,西门庆知道他经常一下课就喜欢去山里玩儿,看着文静,实际上可会疯了,还老是不带他们玩儿。
西门庆曾经以不安全为由要把自己的阿黄借给他来着,但那家伙却扬言有他那只肥猫就够了。
够什么呀?遇到熊的时候把肥猫扔出去争取时间?
那肥猫还馋,不吃猫粮吃人吃的东西,酷爱甜食。去年用南瓜做了次饼请同学们吃,夏目那份被肥猫抢走了,之后那猫就念念不忘了。
今年种的时候,夏目居然期期艾艾的问她可不可以再做南瓜饼,说是他家娘口三三爱吃。
不是,宠猫也不是这么宠的,给他惯的。当时西门庆就让夏目饿这肥猫两顿,它就什么都不挑了。
结果那猫肥是肥,动作还挺快,她的脸差点被挠花!
接到西门庆的电话,夏目就跟她说了最近的情况,菜倒是卖光了,但老奶奶们太凶残,即使有多轨的阻拦,他们还是——被摸了。
西门庆喷笑出声,但明显电话这端都能感受到的低气压,她只好讪讪的收敛起来。
夏目告诉她这次卖得不错,钱已经分好了,西门庆的份,正好最近他要来东京一趟办事,会直接给她送来。
西门庆当然高兴,又问他在不在东京过夜,过夜的话住哪儿。
听闻夏目要住旅馆,她当然就不乐意了,极力邀请他来她家住,有那闲钱干嘛不多买点有用的东西?藤原先生一个人赚钱又不容易,相反她家常年空着的屋子不知道多少,不能创收还要浪费人力物力打扫保养。
所以西门庆一贯认为以她家简单的人口住个二层小楼尽够了,奢侈点住栋别墅也没现在这么无聊的。
这论调当然一说出来就被收拾了,她也不敢再刺激老爸老妈。
夏目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特别害怕给人添麻烦,西门庆极力邀请,他是极力拒绝。
西门庆告诉他,最近东京出没于小旅馆的变态可多了,别以为他们的目标只有漂亮单身的大姐姐,想他这种漂亮的男孩子一样立场危险。
夏目怎么胡搅蛮缠得过她?还有斑在一旁跳上跳下的死命撺掇,它知道那人类丫头是个大小姐,家里老有钱了,一定要去尝尝有钱人的餐食才行。
夏目被两面夹击,真是不应也得应!
第15章
西门庆倒是开心了,其实分开也不久,中间还分别和他们都电话联系了一两次。
但对于想念老家并且无时无可不想回去又暂时不得的她,见见代表着那边简单安逸生活的朋友还是好的。
不过在父母回来之前,西门庆过得也还算惬意。有玫瑰园的活计把她的精力勾着,就不用那么挠心挠肺的惦记没地种的事。
在冰帝也适应良好,逐渐和同学都熟悉了起来,每天在家又有总二郎相互陪伴,实际上并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难熬——
还有一点就是最近耳根清净了!
道明寺那家伙之前喜欢冷不丁的跳出来挑事找存在感,最近却难得的安静了很多。
西门庆起先还以为是油费账单让他被打了一顿学会收敛,还在感叹那瓜娃子终于有被打服的一天。
不管是枫夫人还是椿小姐谁下的手,总之威武!
可总二郎却告诉她不是那原因,是因为最近英德里面,一个女孩儿和道明寺杠上了。
说是也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对了,时间就在他们逛街,道明寺被强制送回去的第二天,那家伙还因为头一天吃的憋生气,人也就格外小气。
一般来说f4还很少欺负女孩子,偶尔犯了忌讳的也就口头吓唬一下,把人吓哭或者道歉之后差不多也就得了。
可这次道明寺就非得不依不饶,各种羞辱人家,让那妹子和她朋友难堪。
英德所有学生在f4面前基本都是泥捏的,随便怎么搓圆捏扁,可这次却碰到个包着泥皮的铁坨,差点没把道明寺的牙崩出个好歹。
那家伙傲慢呐!前几天在西门庆这里吃的亏还没找回场子呢,当时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妥的协,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这些家伙就以为他真的好说话不成?
对于接二连三受到的反抗道明寺是真的卯上火气了,连带着没能从西门庆这里讨回的便宜,一起发泄在那女孩儿身上。
那女孩儿也端的硬气,被整个学校围追堵截的欺负,愣是死死的咬牙不认输。道明寺七分火气涨成了十分的倔强,愣是要把那刺头打下去,看还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西门庆当时就乐了“还特么权威,妹子干得不错啊,大少爷的自尊什么的,多踩两次也就碎习惯了。”
“说话别这么粗俗!”西门捏住她的两腮,把嘴巴挤成了嘟起的竖条“妈妈快回来了,说话再不过脑子,自己被修理是一回事,别连累藤田。”
西门庆深以为然,不过这家伙玩儿自己嘴巴上瘾了吧?又搓又捏还伸手往上点,当她果冻呢!
一把将这无聊的家伙打开,然后提醒他“不行,难得你们学校还能挑出个骨头没软的,你盯着点,别让道明寺那个棒槌做得太过火了,至少把事控制在学校里。”
西门知道她的意思“她的父亲只是普通的公司员工,嘛!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胆敢跟阿司叫板,那样的根本没什么好失去的嘛。”
“呵呵!日本乃至世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的。”西门庆数落到“那照你这么说人家的工作和生活就没意义了是吧?早跟你说过离家生活三个月,每个月我给你五万元,你就会知道过日子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成本,只追求生存的话就更简单。”
“说起来,你们几个家伙至今还没赚过钱吧?”西门庆脸上带着森森的笑。
西门暗恨自己老是说错话,他是真的不想和对自己的身份阶层认知有偏差的妹妹讨论这种事,想转移话题,但西门庆根本不放过他。
“你们一直鄙视的樱兰公关部,我可是听说了,人家虽然干的事有点猎奇,但是货真价实创造出收益的。”
西门不高兴了“得了吧,他们那点收益和投入比起来根本就没办法看。不计亏损的事谁干不好?”
“行,那不说他们,就说迹部吧!”西门庆对樱兰的事只是最近的道听途说,但迹部却是身边观察得到的人。
“同样的年纪,你们成天吃喝玩乐,人家不但打网球,还要担任学生会的职务,更是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家里的工作了。这还是你们的直接竞争对手呢,被人家超出这么多就不感到羞愧?”
“你怎么知道那家伙已经开始打理家里的工作了?”西门警惕到。
“他的玫瑰园交给我打理了,下课之后有些交集。”西门庆拍了拍他脑袋“别转移话题。”
这理由倒是合理,但西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了有些不得劲。说来说去本来就是阿司搞的事,为什么最后得他在这儿听教训?
他讨好到“只是钱的话,我现在马上挣一笔给你怎么样?我去楼上拿电脑。”
“利用资本和情报优势捞一票你能证明什么?”西门庆鄙视到“你站在庄家的立场上临时捞两个筹码放自己口袋里就当自己成事了?小打小闹的把戏别人根本不理会你,可你以后接手了爸爸的工作还能无视规则这么搞?稍微多点资金别人不挤兑死你。”
西门汗都快出来了,他当然知道,只是图方便糊弄妹妹而已,可没想到她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对资本漠不关心也一无所知了。
被数落得抬不起头的同时又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看来这些年藤田真的把该交的都教会了。
最后西门被念得耳朵长茧,并保证看着道明寺不让他越界才被放过。
其实按他说哪里用得着他,阿司也不是一概强硬的家伙,听他的口风明天已经准备使用软刀子了,结果他看戏看得还挺热闹的,只是每次和阿庆分享的时候都会被雷劈。
他再一次暗暗发誓今后绝对不告诉她自己在外面的事,因为自己在这家伙眼里就没一处好的,没事也得被挑出毛病数落。结果一遇到事还是会间歇失忆忘记自己的信誓旦旦,乐颠颠的跟西门庆分享。
果不其然,之后每天回家西门就要来一趟论道明寺怼上平民女孩儿日常胜负积分累计,西门庆听到那家伙因为掀别人父母辛苦准备的便当被揍了一拳之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就想知道那家伙当时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你怎么不拍下来?”
“这不是忘了吗?当时我也吓一跳。”西门也乐,这事够他当笑料撑好一阵子了“不过你说得对,阿司的表情确实很好玩儿。”
“该!打他一拳算轻的,要是我老妈辛辛苦苦准备的便当被这样对待,我拧断他的脖子。”
“你怕不是已经忘了?”见阿庆一脸疑惑,西门到“咱们还上幼稚园的时候,有次妈妈难得做了饼干,咱们带学校去,阿司那家伙非要抢你的那份,结果扯破纸袋把东西掉地上,那次你已经差点拧断他脖子了。”
西门庆回忆了一会儿,不确定有没有这回事,毕竟他俩小时候打架次数太多,而且打了人转身就忘,基本不走心。
不像西门从小妹控,成长相册数都数不清不说,那时候还会写日记。但凡西门庆的事,只要稍微能造成印象的,他基本都记得。
不过道明寺的事毕竟只是偶尔听一耳朵的八卦,在她的生活中无足轻重。
西门庆的育花技术在最近有了长足的增长,她也不生搬硬套的学,比起教授的学术研究派,她更倾向于将理论转化为实际操作中更加便利的方法。
也就是一切为大面积种植服务,教授看她虽然兴致高,但感兴趣的方向真不是他们一路的,也就放弃了游说。
再过一周左右他们就可以撤出了,将玫瑰园交给她打理,到时候只需要他们偶尔过来看看,做个记录就行。
西门庆觉得自己的搞事——啊不,混种大业指日可待,早就准备好了种子就等着他们彻底撤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