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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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臣妹参见皇兄!”

“臣妾参见皇上!”

“臣/奴婢参见皇上!”

徒元义一到,乌压压拜倒一片,徒昏君扶起心爱的小妾,却对妹妹女儿冷着脸,喝道:“谁让你们来这里胡闹的?!”

皇妹十公主面对徒元义到底生疏,而九公主是不敢违逆皇兄、想讨好皇兄差不多,二公主相当于有个后爹,只有大公主有些底气。

大公主委屈地看着徒元义,说:“父皇,你不疼欣儿了吗?父皇英明神武,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徒元义冷哼一声,说:“皇后和先生们是怎么教导你的?简直混账!”

邢岫烟看着这一出,要在现代是什么情景?原配的女儿找上父亲金屋藏娇养小三的家,为了保母亲和自己的家庭而打小三。然后,那个拎不清的爹跑出来护着小三骂自己的亲生女儿。

真是人间悲剧!

问题是,为什么要分配她小三的反派角色?这都会有报应的呀!

邢岫烟想通后,不禁上前道:“圣人息怒,公主殿下也并无恶意,不过是身为女儿关心父亲。又何必为了些许误会责骂一个想要父亲关爱的孩子?”

徒元义说:“你倒是来做好人了?”

邢岫烟叹道:“不是好人坏人的问题。大公主身份何等尊贵,臣妾不过蒲柳之姿,出身寒微。便是在民间人家,身为家主也不当为个小妾通房责罚自己的嫡长女的。圣人万民之表,不能因此受人诟病,不然倒是臣妾万死难辞其疚了。”

为了小三责骂正室女儿,她真要少造点孽。路不是她选的,但她到底走了这条路,得到了生存的机会,父母享得荣华富贵,卖的不就是她的尊严吗?

况且,即便她想当宠妃,在宫中也能横一点,别窝窝囊囊一辈子,但是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给皇后和公主没脸,她还是有身为小妾的认知的。但是杨皇后和公主要危及她的性命,到时就怪不得她了。

在她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三观里,当小三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但是即便如此,任何个人也无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私自进行“上帝的审判和惩罚”,只有法律有权判决。小三不对,正室若是要她的命,那这个正室脑子也有问题了,那小三保命反击无可厚非。

邢岫烟当不了她理想中的人,但底限却还没有扔,不然,她也不是她了。

徒元义目光一寒,哼哼冷笑三声,说:“原来你还是个恪守礼教的贤良人了。”

邢岫烟说:“臣妾哪里敢称贤良?臣妾要是贤良了也是沐猴而冠,好笑的紧。”贤妻美妾,正妻才是看贤良的,小妾不用什么内涵,卖脸就好。

徒元义现在心底很气,但不是因为公主们,而是因为邢岫烟让他吃憋。

邢岫烟走了过去,笑着对公主们说:“你们皇兄父皇生气也是为你们好。”

大公主不服气,说:“明明……”在护你这个狐狸精。

邢岫烟走了过去,歪了歪头,说:“你父皇宠爱狐狸精这件事,你们身为皇妹和皇女也不适合来管。而且是这么冲动过来,无论你们的目的是好是坏,看着就不占理了。况且身为未婚女子,关心父兄屋里的事有碍名声。你们皇兄父皇生气能不是为你们吗?”

九公主本就是讨好徒元义的出身低的公主,又最为年长,不禁福了福身,说:“谢谢皇兄教诲,谢谢才人提点,贞儿知错。”

大公主不禁恨恨瞪了九公主徒贞一眼,却被徒元义看见了,对这长女不禁更生不喜,因着前生长女幼年丧母,继母也是面子情,而他当初朝政四面皆有肘制,只有花更多的精力在上面对她的关爱也少。前生没亲娘的她个性自然没有现在这么活泼或者跋扈,她嫁人后在30岁就死了。所以,徒元义今生对这个长女到底存了护她一生的心,此时见她如此就有些厌了。

“欣儿,贞儿是你姑姑,你平日也没大没小的吗?你若是如此,朕对你很失望。”

徒欣眼圈儿都红了:“父皇,欣儿……欣儿不是……”

九公主徒贞忙道:“皇兄误会了,平日欣儿和臣妹最是交好,也正是如此,我们平日才会这样眼神交流。”

徒元义点了点头,说:“贞儿,你现在是宫里最大的公主了,辈份也是最高的,皇兄希望你平日劝着点淑儿皇妹和两个侄女。身为姐姐和姑姑应当成为公主们的典范,朕也好日后为你择门好亲事,不丢皇家的脸面。”

邢岫烟不禁有些感叹:大叔真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这话说的,真是把握人心、四两拨千金。他在短时间里将事情人物理透了。说了一句话,勉励一句又不用钱,现在徒贞至少心向着徒元义,处处要为他考虑一些,然后以姐姐和姑姑的身份规劝妹妹和侄女别闹事。

而妹妹和侄女听到他勉励表扬徒贞也生有攀比之心。本来嘛,公主的竞争者怎么会是小妾,当然是同是公主。

但是徒昏君可能还是有点同情心的,九公主徒贞小时候太可怜,现在才有些懦弱,就算养在淑贵太妃那到底是低阶妃嫔生的。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西洋怀表,送给了九公主徒贞,看得邢岫烟内心嗯嗯一声。

前两天她说她想要一个西洋怀表的,这个大概原本是给她准备的。

徒昏君黄鼠狼一般给了徒贞一块表,训斥了一下长幼有序、公主典范之类的话,然后让她们散了。

徒淑、徒欣,还有始终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二公主徒悦都目光发红地看向“身为长姐姑姑,努力当公主典范”的九公主。皇兄只独送她一块西洋怀表,她们都没有!

哇,她们要找母后/母妃去~~~

皇兄/父皇真的不疼她们~~~

第77章 岫烟情/趣

看着公主们散去, 邢岫烟不禁叹道:“原来公主也不怎么好当呀!多单纯的孩子呀!”

徒元义哼了一声,袖子一摆, 负手进了北苑宫门。

邢岫烟亦步亦趋跟随其后,心中却想着被关在北苑这些时候,宫里已经流传着她是狐狸精这种事了吗?

她统共也有嫖了他半个月,所以说宫里的女人是有多饥渴呀!但他的技术真是没的说的,要是一年轮到一次真是不太够。男人对她还有点新鲜感,加上从前的亲情基础,她还是能混个“无法磨灭”的位置的。

干“小妾”这一行虽没有什么光荣的, 但人人都有难处苦衷, 她平日还是要少一点现代人的负罪感才是。

老天爷是清楚的,她不是故意的。

作为职业皇帝姨娘通房,金主还是要侍候好的, 总不能比现代的情妇还不敬业。

邢岫烟看向他俊拔风流的背影,抛开脑海中的那个大叔,这金主如果放在现在,又如果她是能接受约/炮的人,真是个不错的炮/友。况且,这炮/友虽然是她自带干粮来约的, 但是她背后的人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她爹都当官了, 娘是诰命。

拿出妃嫔的职业素养来!

“皇桑~~~”

徒元义身子微微一僵, 转过身, 凤目泠泠看着她, 说:“你别给朕搞什么幺蛾子。”

邢岫烟轻踏着莲步过去。

“皇桑~~”她挽住他的手臂,也不怕后面的太监宫女们看见,如果一个女人处于几乎每次被办都有人听墙角的环境中,想必脸皮什么也没剩下多少。但这是皇帝这职业的特殊性改变不了被听墙角,她一个妃嫔根本就改变不了这种习惯。

“臣妾好生冤枉,臣妾怎么就成了狐狸精了?臣妾心里扑通不扑通好生不安,还有些晕……”

说着她便朝他怀中倒去,徒元义却一步移开,她倒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真摔。
徒元义说:“好好说话!别扭来扭去的!”

邢岫烟伸了伸脖子,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有这种传言呀,圣人,我不想死呀!”

徒元义骂道:“你是吃饱了没事撑得荒。”

邢岫烟见他又走回临时书房中去,已经有许多太监捧了今日的奏折来放好了。

邢岫烟陪着他进去,一边仍说:“我说你们宫里狐狸精的标准这么低的吗?狐狸精要妖媚入骨、惑乱君心、残害忠良、屠戮百姓,天下大乱的。我哪点都不符合呀!咱们只是多在一块了玩了几天。”

徒元义眉宇若冰雪,平日不在床上,他人模狗样很像一回事,有时看着倒像是不染凡俗的仙人似的。

只听他说:“你既然没做过,你怕什么?”

邢岫烟说:“这世上不是没做过就是清白的,整死人的方法多的是。要是哪天谁从地里挖出个上天指示呀,在我屋里翻出个巫蛊呀,都可以。不过,我和你说清楚,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有人干巫蛊别赖我。”

徒元义冷冷白她一眼,专心看奏折,心底却有一种虽然得到却犹有不足之味。看着那个坐在一旁正扔着花生米吃着女子。

徒元义说:“公主们还小,长大后就懂事了。”大公主虽然出格了,但是与历史上的山阴公主、高阳公主相比,也没有那样不修女德,只怕是听了些流言。这后宫中背后骂人“贱人”“狐狸精”的还少了?就这样放弃她,又太心狠了些,毕竟是自己“前世”的女儿。

邢岫烟点了点头:“就是觉得孩子都挺单纯的容易受人利用,是该吃点苦学习社会。我小时候吃过多少苦,你也说过我是心软冲动的毛病,但我不是傻。要不是生在这时代,我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徒元义眼中寒芒一掠,冷然道:“你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给朕当妃子就是很丢人是吗?”

邢岫烟淡淡一笑:“也不是,后宫三千,我应该算是其中混得不错的。有饭吃、有衣服穿,你也能陪我说说话。”

徒元义眼神阴森,她却顶风移过身去,有时候他的阴森是没有危险性的,她和他在一起一百二十年,多少能分得清七八成。

她攀着他的手臂,说:“圣人,你什么时候给我升婕妤呀?”最近,她可是有小心侍候的,他应该还算顺心的,他不是常说侍候得好就赏她的吗?

徒元义睨了睨她,说:“朕一点都不满意你,怎么升?朕不能昧着良心。”

邢岫烟叹道:“臣妾也真是竭尽全力了。臣妾知道圣人已经给臣妾开了后门,但像臣妾这种姿质,有这么多进步已经是很难得了。臣妾也是专业不对口,跨行发展,圣人对婕妤的服务标准稍稍降低一点?”

邢岫烟觉得男人至少在床上还行,怎么说他是爽歪歪了吧,不然他怎么在那时候这么闹,一声声的情话都动情地说出来。男人床上话不能当真,但是也不能小看男人有时念着床上的情会给些好处。

徒元义冷哼一声说:“朕怎么能这么不挑地降低标准?”

邢岫烟心中盘算着,要不换个方法,轻推他的手臂,说:“那你今天睡书房。”

徒元义不禁一愣,玩味地挑了挑眉毛,说:“你觉得朕会沦落到睡书房吗?”

邢岫烟嗯嘤一声,掩面跑出了这临时书房,徒元义真不知这是闹哪出。

他与她在一起老是扎心,但想要是这么快去哄她,她尾巴又翘起来。况且,这太监和宫女瞧着也丢人。

大约有两刻钟,苏清过来求见,呈上一张纸,徒元义眉毛挑高,心想这丫头是想干嘛。

苏清道:“奴才只是在才人屋外侍候,听得屋里才人哭泣声声哀怨,犹如杜鹃泣血,不堪听。过了半盏茶后,紫玥姑娘将这张纸交给我,让我偷偷呈来给圣人。”

徒元义哼了一声,说:“声声哀怨,犹如杜鹃泣血,不堪听。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文雅了?”

苏清忙跪了下来,磕头:“奴才该死!”

“行了,退下吧!”

见人走后,他打开了纸张,只见上面是用她那与他有七分相似,又有三分自我风格的行书字迹: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徒元义看着这张纸的小词,不禁哧了一声笑,心情明朗了起来。

不一会儿,却是赵全过来求见有事禀报,呈上另一纸张,说:“听青璇姑娘说,才人在泪如雨下写诗又要烧,这是青璇姑娘从才人手中夺过来的。不知才人因何心思郁节,可真叫奴才担心。”

这明晃晃的欺君,但徒元义也只能装作不知,打了开来,就见上面写着:

【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徒元义又令人退下,不一会儿再有太监来送稿子。

但见: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四张机,鸳鸯织就浴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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