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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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受宠幸的小主是不用来请安的,因为那还不是事实上的小老婆,当然不用向正妻请安。

此时,后宫添了些新人,加上原来的妃嫔也有十几位了,皇后正和诸多姐妹饮茶,刘婧如忽说起:“昨日是邢才人侍寝,她怎么还没有到?”

皇后、平妃吴氏、顺妃崔氏都没有接话,李芳仪、赵芬仪、王嫔、秦嫔、周嫔、玉嫔面上也不显,这些都是潜邸出来的老人,她们均不出头。徒元义刚登基时,两个良娣和四个侍妾才封了嫔和美人,多年过去,皇后觉得到底不好看就升了她们的位份。而平妃、顺妃是二品妃位,再往上升也要过问皇帝,皇帝并未提过,作为皇后是不希望出现高级位份的妃嫔的,当然也不会提。

沈小媛沈曼轻轻冷笑一声:“莫不是侍了一夜寝就张狂起来了?这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顺妃淡淡说:“沈小媛,邢才人侍寝怕是累着睡过头也是有的,都是后宫姐妹,理应互相体谅。”

刘婧如、沈曼听了却心中更不甘,却又有苦说不出,她们侍过寝,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结束了,也并没有什么累的。

难不成圣人在她们这里是“快/枪/手”,到邢才人那就是金/枪/不倒了?两人心想: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丢了脸面的是自己,只盼下次侍寝自己仔细些,别晕过去,怎么也得体验一二吧。圣人如此绝世风姿,正常的少女怀春,哪有不爱的?

第70章 拜见皇后

忽然外头的守门太监喊道:“邢才人到。”

只见一个窈窕身影从殿外走来,她步履小心恭谨,低着头,然后在标准地下跪叩首。

“嫔妾邢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一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准,就像她小时候疼爱自己的祖母去逝前那种强烈的感觉。

再细看邢氏虽然恭谨,可是微妙细节可以看出她很娇弱,眉宇的神态也不一样,似愁似喜,轻灵风流中有丝入骨的媚。皇后不会不明白,这位昨夜怕是侍候得好了,皇上很有兴致才弄得如此。

皇后说:“邢才人快起来吧。”

邢岫烟又向平妃、顺妃和诸位“姐姐”问礼,平妃吴氏为长,挥了挥手,说:“行了,不必多礼,还是快些坐下吧。”

平妃已久无宠,有时就是一月也见不到皇上一次,对着这些新人很不待见,但她心思比过得太顺利的杨皇后更深一点。杨皇后掌权习惯,七八年来无人可以挑战她的权威,是以心中更难容忍一些让她不喜的人和事。

刘婧如说:“果然是昨夜侍候皇辛苦累着了,今天到是你来得最晚。”

邢岫烟坐在右边末座,上首刚好是刘婧如,而对面坐着沈曼,刘婧如不由得冷笑一声,而沈曼冷冷瞟她一眼。邢岫烟没法回答这话,只得沉默。

皇后再主持了一下“后宫会议”,主要是讨论半个多月后的七夕宫宴,会邀请官宦女眷进宫参宴,宫中还会举行赛巧会,让一些官宦女子参加。

皇后不但是国母,主持这种活动加强后宫与朝臣后院的关系,也找点事做,后宫不要闲得发霉才好。

邢岫烟看到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史,面如满月、色如春花,一身杏色女史宫装襦裙,身材丰满,浑身充满着成熟的韵味。邢岫烟看着她面善。但看她一双桃花圆眼,不禁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位就是贾元春?不过现在要叫“贾原春”了,谁叫徒元义大名中有个元字呢?

但想贾家也真托大,因是元月初一生的,就要叫元春,也不想想皇子一辈都是含元字的。不过古代人真挺麻烦的,徒元义,还有表字宏正,那是要避讳多少个字了?

果然,听皇后说:“贾女史,那便按这份名单草拟帖子吧。”

“是,娘娘。”贾元春优雅下拜,恭谨小心退下。

邢岫烟一直好奇打量,脑海中意/淫着,徒元义怎么不封她当妃子了,按说她25岁上下就该册封了。

邢岫烟看着他的这些大小老婆,其实贾元春姿色是其中位列前茅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想她前世死前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贾元春保养得也还可以。

后宫会议散去,众妃妾告退,自然由着高位妃嫔先行,只有吴平妃和崔顺妃乘坐步撵,而其她小妾们要步行。

大周宫制,只有正三品以上后妃才能乘坐步辇,这方面小气巴拉得紧。后宫真是个无底洞,自带干粮来被嫖,想想自己进宫来,这么几天也就花了三十两了,真是现代嫖/鸭店头牌也差不多了。需知刘姥姥说过十两银子可以让平民人家嚼用一年了。如果按现代算,普通乡下人家一年要花三万块的话,三十两相当于十万块的生活水准,就为了睡这一夜,弄的腰酸背痛,真是所谓何来?

皇帝技术是好,当时她也没有了理智,但敌不过他会折腾,爱把人骨头都磨碎着吃干净。

邢岫烟一直边走路边脑补,忽然她裙子拖曳一紧一松,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却见沈曼笑着上来说:“对不起呀,邢妹妹,我没留心脚下。”

沈曼看着邢岫烟今天这一身打扮,精致非凡,她本就好相貌,刚才邢岫烟自己不觉得,但是她一进去时众妃妾都不禁窒住了呼吸。

这容貌气质便让人想到“美若天仙”,好似瑶池中人才有这般丰姿灵秀,让在场原本最为容貌出色的张美人都黯然失色。

沈曼见她一个才人,穿得比她一个小媛好太多了,心中更是不平,有心吓她一吓,踩脏她的裙子。
沈曼到底是有宗室关系的,怡郡王家的两个表哥,如今还挺受徒元义看中,他父亲也有些才干。赵贵虽然给沈曼下黑手,但她现在有钱,给钱了手下也一时不好为难,不然长期财路就断了。

邢岫烟说:“没关系,我回去洗洗就好。”

说着微微福了福身离去。

邢岫烟是直接从太极宫赶来的,此时候在栖凤宫门口的还是太极宫太监李荣。

邢岫烟不要他陪着进去,但他哪能就这么走了?

见她出来就上前请安,扶着她回落霞阁,招呼了各司添上份例之外的吃用,顿时落霞阁中忙碌不已。

同住阁中的谢贵人不能听不见,但见侧屋人员络绎不绝,心中更忧怨缠绵。这就是承宠和没有承宠的区别吗?

邢岫烟想去补眠,但是这里实在太小,人员进出哪里能听不见,只椅在贵妃椅上,李荣站在她身边指挥。

“呸,这点心不新鲜,你这么办事的?要现做知道吗?”

尚膳监的小太监回道:“这是王三娘昨天做的,今天御厨房还没有做点心。”

李荣哼了一声,尖声道:“让老李头亲自做,邢才人这里的每天的点心全由他做,旁的宫里事儿就不用管了。”

上小太监应声道:“是。”

说着就要下去了,李荣叫道:“回来!”

“啊?”小太监又恭身道:“李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李荣说:“大热天的,你们就准备些点心吗?才人爱吃新鲜的瓜果,每天拣时鲜的送来,旁人有的才人这里不能少了,旁人没有的也先紧着才人这里。”

尚膳监领头小太监深呼吸,连连点头,躬身告退,带着另三个小太监离开。

李荣再看向尚衣监来的一个姑姑和四个宫女,看了看托盘中的衣物,脖子一歪,说:“打发要饭的呢?我们才人是邢织造家的千金,什么好衣服好料子没见过?这是尚衣局三等绣娘的做的吧,回去重做四身,就用苏州、杭州、蜀地和外番进贡的四种料子。还有,我们才人不喜欢红配绿,喜欢兰花、桃花、牡丹和月季,你们就和陆尚宫说是我吩咐的。”

“是,公公。奴婢告退。”掌事姑姑福了福身。

“慢着。”李荣又朝打着哈欠当中的邢岫烟说,“才人,尚衣局临时给您裁衣,这也不能照着旁人的尺寸来做,那您穿着也不舒服。让王姑姑给您量一量吧。”

邢岫烟点了点头,说:“行,那有劳王姑姑了。”

邢岫烟站了起来,就有那名姑姑上前来给她量身,肩背腰膀胸加上脚。

量过之后,她又坐下,见李荣又让人供着冰,夏天的落霞阁能热出翔来,李荣擦了擦额间的汗。

还是邢岫烟让金瑶冲了茶,凉了凉奉上给李荣。

金瑶笑着说:“真是有劳李公公了,我们初来乍到的,若不是公公安排,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荣笑着说:“金瑶姑娘你别客气,赵公公亲自嘱咐杂家,一定要让才人就像是家里一样,不,现在宫里就是才人的家了。咱们做奴才的服侍好主子是本份。”

金瑶道:“但旁人可没公公这般细致,咱们才人在家里锦衣玉食惯了,就怕宫里人生地不熟,真是多亏公公一番心意了。”

李荣抱了抱拳,说:“若是才人这里没有什么吩咐,杂家也要去向赵公公复命了。”

金瑶忙向他塞了个荷包,李荣却坚持不敢要,这种“不爱财”的奉献精神让金瑶一阵愕然。李荣心想:师父可是提点过的,勒索谁都行,但勒索邢才人怕是要紧着屁股。

师父的几个干儿子王福、周安、卓平都是下过江南露过脸的,他掌管着太极宫的日常所以没有拍过圣人心尖尖的马屁,现在机会可不就来了?圣人宠爱邢才人圣人的近侍心腹太监是知道,不知道的是天真的后宫妃嫔。东西两厂和司礼部是不一样的,和后宫妃嫔原牵扯不深,却是皇帝的近侍。

谢贵人到了侧屋门口,看着尚衣局一个姑姑和四个宫女出来,又有内宫监、司设监、宝纱司、混堂司等的太监们送来东西,大家布置如火如荼。

落霞阁侧屋不过三间房,硬是被布置得清爽富丽,大不相同。

谢菀莹暗想侍过寝和没侍过寝的差别有这么大吗?但想自己屋里有些空荡荡的,住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个好东西吃用。但是这些天,她也看出来了,虽然今天格外夸张,但是就算是几天前,邢才人这里的一切用度也比她好,各监各司太监没有什么怠慢的地方。

看来,当初邢才人说的父亲当着内务府的官,和大内总管太监相熟不是假话。

第71章 传召伴驾

她终于带着贴身宫女素兰、素梅走了进去,看吧,她只有两个宫女服侍,素兰原是她的贴身婢女,素梅是宫里分下来的,另有两个小太监,身边四个人就是贵人身份的份例。

邢岫烟是才人,但是她从家里带了四个丫鬟过来,宫中又分派了一个宫女下来,更名蓝玖,还有两个有些气度的太监。关系户呀!

“邢妹妹回来了?”谢菀莹笑着上前。

李荣刚好告辞,也没有怎么当这种低级妃嫔是一回事,径自出去了。

邢岫烟起身来,招呼:“谢姐姐,快请坐。”

两个围着一张雕花酸枣木桌子坐下后,邢岫烟打起精神陪谢菀莹说话。

金瑶给两人上了茶水,谢菀莹端着喝了一口,叹道:“还是这里的茶好。”

邢岫烟笑道:“这种六安瓜片倒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我家里在江南有点产业,平日有几房人时常往来,这是今年新出的。”

谢菀莹嗔笑道:“姐姐莫要哄我,极好的瓜片是贡茶,民间喝不到,便是稍次的也是达官显贵才喝的。我家里也喝过瓜片,便觉没有姐姐这个好。况姐姐这水好,这宫里用的,竟也是山泉水,不是井水。”

邢岫烟说:“我素来不爱喝井水的,若喝井水,那也是要百年老井,总觉新井之水有股子土味。”

谢苑莹却说起她在家里喝梅花上的雪水煮的茶,邢岫烟说:“在江南时倒也这般喝,但是今春刚进京来,这边已然没有雪了。”

谢菀莹叹道:“我何尝不是,想到去年今日尚在家中,与姐妹们一道煮茶赏花。现在就孤身一人进宫了,往日亲人便再难相见。”

说着,她抹了抹眼泪,邢岫烟暗叹:徒元义呀徒元义,你真是造的什么孽呀!放在现代,这少女才上初三,现在却要在这宫廷中熬着了。三品学政,在民间都多大的官了,他女儿在宫里却屁也不是。

邢岫烟不由得安慰:“待到姐姐父亲调任至京都,圣人许会给后妃个恩典,恩准探望呢。姐姐还要凡是往好的方向想。”

谢菀莹抹干泪,说:“倒没有想着宫里不好,就是想我母亲和姐妹了。看到妹妹这般人才,我就想起家中姐妹,是以才这翻话都说了出来。”

邢岫烟笑道:“深宫寂寞,有姐妹说说话我也欢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午间,尚膳监送来了午膳,摆开了三道精致的淮扬小菜,两个香辣开胃的小炒和一碗羹汤。邢岫烟留了她一起用饭。

但见菜肴不像是宫中大锅烧制的份例,倒像是开了小灶炒制的,谢菀莹见与她吃的又是不同。

吃过午膳,谢菀莹才回到她自己屋中,邢岫烟解放,回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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