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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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将校看安南先锋军还有象队,甚是新奇,但是这种大象到底还是听说过的东西,到没有生惧。

大周将士听对方言语中对大周皇帝和皇后极为无礼,都气愤不已,但是大同军自来军纪严明,士卒只气在心底。

吴大富身为大同新军第二军军长,以他此时的身份也不用来指挥一支仅五千人的军队,是和皇后一起来督战的。大同军按军阶各司其职,不会出现如“蒋/光头”那样以三军总司令去指军一个营的战斗的情况,不然就是双方不称职。

不过斗将这种事是单打独斗,倒没有限制。

吴大富奏道:“督都,安南猴子不知天高地厚,属下请命去会他一会。”

而围在邢岫烟身边的诸将校也纷纷附和,邢岫烟皮笑肉不笑:“猴子说:‘来呀,一起耍,看谁跟斗翻得好!’然后,咱们就得去和猴子翻跟斗吗?”

诸将有三秒钟噤若寒蝉,先锋旅的旅长张敬良道:“督都有何高见?”

邢岫烟道:“无它,宰猴了!敬良,头一仗你指挥得不好,本督都撸光你的军衔。”

在场几位比张敬良更高级军衔的将军目光嫉恨的看向他,张敬良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张敬良是张山的一个远方侄子,张山跟了皇后,四川平定后投奔了张山。因他识得几个字,又有些身手,张山推荐入了军中,之后几次演习表现突出,一路提拔当了旅长。

“是,督都!”

当下张敬良指挥人击鼓,将士们听到战鼓声都振奋起来,传令官们到后方炮兵阵地令旗一下。

“开-炮!”

一百门虎蹲炮分三批引火不间断向安南军队发射,开光炮/弹命中安南军阵中的机率高达40%。弹片飞弹收割着人命,军阵顿时乱了,炮/兵乃战争之神。

安南国先锋二王子实有些凶顽,拔刀叫着向前冲,活捉大周皇后之语。他原以为对方地像广西边军一样,只不过多了火器而已。但是大炮这东西近身肉博是不行的,因为炮弹不长眼睛,不会只杀敌人而不杀自己人。而己方可借着大象之威冲乱对方的阵形,踩死他们的将士,形成威吓。

冒着炮弹向前冲这样的事并不是人人都有这样强大的心理的,只不过是军令不可违,骑象的人还好,但毕竟是步兵更多。

幸运的人冲过了炮/弹的袭击,抵达几十米内,又被火铳轮一遍。但是也有十几头大象冲过来了,孙敬良忙下令百人火攻队用十条水龙设备喷射火油,抛射火苗。前方象队中间顿时火焰升腾,大象怕火,顿时不听人训往后飞奔,大象冲乱了自己的阵营。

安南二王子此时才下令收兵,但大多数人都听不见了,狼狈溃败而逃。

孙敬良下令追击二十里“打扫战场”。

邢岫烟看着前方尸横遍野,烽烟弥漫,空气中散放着血腥味和尸体烧焦的味道,站在战车上,抽出一方白帕捂了捂鼻子。

她面容肃冷:“让人打扫干净,注意别污染环境和水源。”

……

卢坤是一个骄傲的人,身这京禁黄衫中军的指挥使,似乎在人们的心底他天生比同级将领要高贵一些。因为黄衫中军是“中央军中的中央军”。

作为征安南唯一派出的禁军,卢坤是个有理想的人,他官场得意,在无数次演习中成长,但是他没有获得过实战的大胜,自然也有背后人不服他。

这回来征安南正是好机会。

卢坤从京都南下,而大同军则“出川抗战”按实际的路途来说也差不多,但是抗达广西北部时就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已经与安南军干了一仗了。

卢坤觉得这是黄衫军的羞辱,结果一天行军百里地赶,终于接近南宁。但是路上也遇上几批土人,打听一下说是从贵州、广西山上下来的苗民、瑶民汉子助战的。

卢坤自忖“儒将”,熟读兵史兵策,知道“团结内部”的重要性,但是没有想到前些年听说土客矛盾严重的南方土人的“家国情怀”这么重。

“土人原来也尽多忠臣义士呀!”卢坤不禁感叹一句。

参谋官丁诚看看自家将军的表情,心想这多有误会了,不禁咳了一声,道:“将军,这个……是皇后下了‘开荒令”,说安南国大逆不道,朝廷此次要诸郑氏王朝。但是安国广褒的肥沃土壤是无主的,凡我大周土人随军在安南地里“垦了荒,播了种”,那地就是他的。”

“什么?”卢坤诧异。

丁诚道:“将军,此次皇后娘娘为帅,只怕不是要退敌这么简单,你要有心理准备。”

卢坤回过神来,道:“如此也好,之后多的是仗打,我们没有来迟。”

大周延袭前明,广西省会设置在桂林,南宁不过是府,可皇后就将帅营正设在南宁,接近前线。

卢坤两万大军在城外扎营,而他和参谋官丁诚、左、中、右“旅”指挥去拜见皇后。

南宁府衙大厅上,皇后身边跟着十三岁的三公主徒圆圆、萧家长女萧盼儿、两个女参谋、一个文士。徒圆圆和萧盼儿十二岁后跟在皇后身边学习,现在在学习机要工作和参谋工作。

女子天生体力不及男子,但在四川并不禁军女子进军中,女子虽然会怕血但是做参谋、机要官有天生的优势,学得普遍比男子快一点。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邢岫烟道:“诸君远来辛苦,赐座。”

卢坤等人忙抱拳谦称一番后入座。

卢坤道:“末将抵达桂林时,便得消息,娘娘重挫安南国先锋军,可喜可贺。”

邢岫烟朗朗一笑,道:“不过小仗而已,不值一提,今后多的是大仗等着诸君。”

众人虽不敢抬头直视皇后,但觉她这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他们心下放松一些。

卢坤道:“娘娘,末将请求马上分配任务,黄衫军随时可出战击敌。”

邢岫烟道:“卢爱卿不必着急,我等急行而来,已占住南宁重镇,封锁其北上之路,达到头一步的战略战术的胜利。安南国此次先锋重挫,也必要休整,不敢轻敌冒进。大周军力虽足,但是医药粮草滞后,亦不可轻易派军深入,多增我军伤亡。而且诸君的黄衫军多为北方人,南北水土不服,应先在广西训练适应再战,不可急于一时。”

卢坤诸将心下失望,但是皇后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得做罢。当晚府衙赐了小宴,但是大家军务繁忙,也不多喝,早早散去。

过了三五天,黄衫军不少将士上吐下泻,大家才知皇后所言的水土不服也非虚言。不过川军这样的情况要少一些,川军是南方人,气候相差没有这么大。

一直过了一个月,黄衫军中这样的情况才少去,又训练了四天,皇后才召集诸将开军前会议。

黄衫军只是觉得大同军将领的军装辣眼睛,这都什么呀!

黄绿色的“箭袖”短衫,军装上有大小四个口袋,一条皮带扎在腰上,脚上多是黑色长筒皮鞭,腰上个个别着一支火铳,一把精钢陌刀,手上带着洁白的手套。他们带的武将的“奢檐帽”样式也不同,帽上却都印着一个新军徽记,肩膀上带着军衔章。

皇后也穿着一身制服,身后带着参谋官、机要官和报位进入大厅,黄衫军齐齐参拜,但是大同军将领听令“立正!敬礼!”

啪啪声响,那些人挺直了腰杆,敬了个标准军礼,然后卢坤等黄衫军将领就尴尬了。

他们全都单膝跪地,生生比大同军的同僚都矮了一截。

禁军也是用军礼的,但这不是别人呀,是皇后呀!

“卢将军不用多礼。”

全部高官入座长方形的大会议桌,而低阶些的军官都坐在后面旁听,警卫则是立在身后。

皇后身后的一名青年大同军官高喝一声:“全体起立!”

声音一落,大同新军将领哗一声整齐起立,面容肃然,动作一致脱下“新式奢檐帽”,坐在桌前的将领将帽子放在桌上,排成一条直线。

除了黄衫军的将领不通这习俗的,只能纷纷跟着做,来不及注意细节。

邢岫烟也起立,脱了帽子放在首座桌前。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一军番号‘勇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一个未曾留须、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当年和言秀一起的镖师张虎,高声道。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二军番号‘武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四川新军第二军的军长正是娶了紫玥的吴大富,此时也年近四十,不过因为久处军中,还没有发福。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三军番号‘靖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说话的是许长贵。

“报告元帅,大周四川新军第四军番号‘忠毅’全体校级以上军官向您报到!”第四军长官是孙方。

大同军四个军是其主力前线作战部队,还都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

之后是装备部、粮草部、医药部、少数民族游击队指挥部等等后勤部队的首脑。

只有黄衫军之前是蒙圈的,好在卢坤是聪明的,最后叫道:“报告元帅,大周京营禁军黄衫中军全体四品以上武官向您报到!”

邢岫烟朝大家摆手示意,大同军的人都坐了下来,黄衫军将领这时都学乖了,跟着坐下。现在挂帅的是皇后,就按她的规矩来,入乡随俗。

邢岫烟也穿着一身合身的制服,但是肩章授带腰带更华丽些,扭扣都是土豪一样用黄金制成的。

她原是没有追求特殊,但是下属服装部的女子会有这样一点创新,她也不能说不行。

邢岫烟此时已经二十九岁,在这个年代并不年轻了,但她容貌并不显衰老之态。

一双眼睛仍然如此清澈,犹如寒星般扫过每一张脸,四川新军的人熟悉她,但也知再和蔼的皇后此时是严肃的,皮都紧起来。黄衫军的人根本不敢抬头。

“大周立国近百年了,一直未曾以强凌弱入侵蕃属国,对其多有恩典。因为我们是礼仪仁义之邦,我们华夏民族的高贵不是体现在打倒弱者身上!但是,世上多有白眼狼偏偏又夜郎自大侵我疆土、杀我百姓,这是公然在我辈军人头上拉屎!耻辱呀!我们今天来到这里就要找回我们军人的荣誉,让安南人见识我们中华民族的铁拳。如果他们没学会三分人样,对待不知感恩的野兽讲什么仁义礼仪?即将迎来的是鲜血与烽火,还有现在不能预料的危险,但胜利的署光也必将照耀我们!”

在场百人都面色泛红起来,掩饰不住激动和亢奋。
邢岫烟又道:“安南国没有存在的必要!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铁和血是我辈军人的伤痛,我们却宁愿几十年背负这样的伤痛保家卫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我辈军人合该驱狼逐虎、封郎居婿,就用铁和血让天下听听我们吼声!转告将士们,我,邢岫烟,为他们感到骄傲!”

参谋军官们展开军事大幅军事地图,地图上用红蓝颜色标记,南部几城陷落于安南之手,并且所驻的兵力,而我军于各要道驻扎阻击的分布是用红色标记的。

这些双方停战休整的日子,大周平南军当然没有闲着,利用百姓打听消息,或派出锦衣卫武士化装接近打探,才做到基本的知彼。

此时得到消息,安南军将从西面绕道百色进攻,他们经先锋军的大败之后,认识到大周火器的利害,不敢再这么傻叉猪突。但他们也亟需要再一场胜利才能占到好处后结束这场战争,这和扭秧歌似的进三步退两步,再谈判,大周息事宁人选择安抚的机率就更大。

“我以大周平南元帅的名义命令,”全体肃然起立,这回黄衫军没有下跪,在川军心目中皇后等于皇帝,禀息听令。

“实施‘斩猴行动’!”

……

在计划中,卢坤分配到的正面强攻,拿下镇南关的任务。第一军阻击从西绕道百色的一支安南军,而第二、三、四军的作战任务却要等到这之后。

卢坤强攻初时遭遇战不敌而龟缩在镇南关的安南军,用加农炮打下安南军占着镇南关的炮台。但是原广西边军的炮/火并不犀利。

由少数民族为主的游击军队切断了安南军的后勤,镇安关内的安南军队大为惊慌。黄衫军也多有武艺出众的人,终于炮轰开城门后,黄袍军步兵就有先冲入与安南军白韧战的。此时,他们依城之险象队派往西线,近战也没有了优势。

黄衫军攻入镇南关,接着第二军闪电出击拿下文渊、谅山等城,这时第一军也已经打得绕道西线的安国军死伤过半溃败。

几支军队闪电连续作战,犹如跳棋一般,你方战罢我登场,收回腹地后,打入安南国境内。此时安南国北征军主力已经覆灭,不会比前明时的缅甸东吁王朝撩虎须的结果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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