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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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坠入魔障而不自省,如此计划步步都是禁忌,以她如今浅薄的道行,绝对扛不住。

邢岫烟此时却不明白贾元春的谋算,她思维再多元也是穿越者,哪里知道其中有这样细节的东西?

其实便是知道,她此时也不会自杀好归位保护道身,因为她没有把握自己穿越的身份,和邢岫烟原身合不合。况且,身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她不会放弃自己今生的性命。

……

贾元春并没有被葬进贾家祖坟之地,贾家祖坟区域自然没有给女儿留的地方的,因为女儿都是出嫁成为别人家的人的。可是贾元春却没有出嫁。

她是被临时葬在离贾家不远的一个田庄的小山上,

此时,邢岫烟跌躺在地,而贾元春却看着那简陋的坟墓泪流满面,邢岫烟无奈转开头。

邢岫烟不会那么傻现在去安慰她,而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该来的还是终究逃不过。

贾元春看到前生的坟茔如此寒酸,死不入贾家墓地,只是个荒郊长草的孤坟,心中悲凉。想她是死于邢岫烟向家人透露了她曾经谋害她的真相,贾元春不由得恨上心来,不禁对邢岫烟拳打脚踢。

邢岫烟此时身子被她的绸带束住不能反抗,心中暗暗叫苦,却倔强地紧闭着嘴巴,不想哼声求饶。

贾元春又施法将她升至空中,抛了出去,邢岫烟脑袋撞在贾元春前生的墓碑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邢岫烟便是有灵气护体,又是被徒元义洗筋伐髓,且用灵泉水养成的身体,此时也不禁昏死过去了。贾元春将她按在自己前世的墓前磕头,但她已经失去了知觉,软软趴在坟前。

却在这时周围听到有动静,原来是一小队的锦衣卫围上来。无论是贾府、王家,或者探春的牟尼院,林黛玉住的萧家,这些地方都有锦衣卫监视。

当然,贾元春前生的墓地也是重要地点。

只不过,监视的人不能离得太近,不然贾元春就不会出现。

贾元春刚刚情绪激动警戒之心不重,但稍稍平静时,就听到脚步声了,她催促邢岫烟起来,但见她满头是血,已是重度昏迷当中。

贾元春吓了一跳,邢岫烟现在若死了,她的计划就完成不了了,一探她鼻息才稍稍安心。

贾元春提了她起来,就想隐匿,但是四个锦衣卫跳出来,拿着火铳和弓驽对准了她。

贾元春提了邢岫烟挡在身前:“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这是谁,有种就放箭呀!”

锦衣卫小伍长道:“快放了皇后娘娘!”

贾元春冷笑:“做梦!”

贾元春又见不远的树丛堆中有人放出信号,暗想:到时人马云集,她带着人可不好逃。

贾元春在人间多施法术,到底是逆天之举,有走火入魔被仙力反噬的危险。况且,即便她是小仙,但是面对大周装备精良的正规军的阵法剿杀也未必能获胜,她到底无翻云覆雨之大能。

贾元春袖子一挥,引起一阵风沙,趁机提起了昏迷的邢岫烟飞走。隐蔽在在不远处灌木丛中的部队都现出身来疾追,却不敢开/枪和放箭。

贾元春飞了一段路,已然有些疲惫,下地来走了一段路,带着一个昏迷的邢岫烟走路也颇为吃力,不禁对死猪一样的邢岫烟更加痛恨,只不过她此时也不敢打她了,怕再打就真死了。

忽又觉地面微有震动,远远可见北边黑压压的军队逼近,却是冯唐的部队在附近,看到信号马上整军带兵赶过来。

贾元春大惊,不得不再次勉力施法飞行,往南逃遁。

还在关中地界,皇帝调军天罗地网地搜捕,她一落地便觉有马蹄声响。

贾元春犹如惊弓之鸟,一直勉强施展神通,一路越飞越远,过了两天,竟然已飞到湖北省西北部十堰地界。

此地山水明秀,却不利于骑兵行军,京都禁军精锐部队当然追赶不及。

但是到了这里贾元春几乎法力耗尽却是再也难以施展法术了,到了汉水河畔,才发现邢岫烟气息微弱。

贾元春深知她受伤昏迷了两三天了,滴米滴水未进,再不行医治只怕是要不行了。可是她现在因为逃跑耗去了九成功力,不好好培元是无法力飞回灌愁海的。

贾元春心想,邢岫烟此时一定不能死,不然她归位后来对付法力耗尽的她,她一定完蛋。

贾元春下决心要找个大夫给邢岫烟看看,好歹先吊住她的人命,自己也找地方入定调息吸收灵力,恢复法力。

荒郊野外是没有大夫的,只有城镇才有。贾元春好歹当年读过不少书,知道往南的十堰是个大城,应该有大夫。而且渡了汉水,她也更有安全感。

到了渡口,贾元春租了一条渡船,带了昏迷的邢岫烟乘船过江。

贾元春看着渡船离北岸越来越远,汉水滔滔翻滚,心中百感交集。

但想好不容易警幻身灭,她的头顶去掉了阴影,但是这一路逃亡奔波,不被人世所容,前生一生筹谋沦为笑话丧于亲人之手,不由得悲从中来。

船家大哥见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姿容绝丽,迎风流泪也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以为她是为“妹妹”的病重伤怀。他不禁心软,劝道:“姑娘安心,令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治好的。”

贾元春一听他说邢岫烟“吉人自有天相”不禁怒道:“你哪里眼睛看到她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她不是吉人!她是贱人!是不得好死的贱人!”

船夫不禁目瞪口呆,又往邢岫烟看去,但见她虽然面无血色,但那五官端秀美丽,也不似常人。船夫直觉还是不要再管闲事的好,便闭口不言,认真专业地划着船。

到了一处芦苇荡,忽驶出三条大船来,船上一面黑龙旗迎春飘扬,船夫一见,大惊失色,用力划着船逃跑,但听那大船上鼓声吆喝声阵阵,船首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贾元春惊道:“怎么回事?”

船夫道:“是黑龙帮的人,他们一直是在丹江口附近活动的,今天怎么到这么上游来了?”

丹江口一带,水域宽广,这一伙水匪长期存在,来无影去无踪的,湖广总督多次令人剿灭,但是地处华中,缺乏强悍的水师,几次面对着淼淼水域束手干叹。

贾元春也不禁吓了一跳,若是从前她自然不怕,提了邢岫烟就可飞走,但她此时仙力消耗过度。

她以小仙之身参和人间帝王家事,又对凡人用法术加害,都犯了仙道忌讳,因而人间浊气侵袭道身,道身已大受损害。

贾元春焦急地催促船夫:“快一点!划快一点呀!”

船夫无奈道:“小人已经尽力了!”

船夫见那三艘匪船越划越快,心中忐忑,忽偷偷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两多银子,还有刚才贾元春因身上无钱付船费给他的一对耳环。

船夫心中打定了主意,忽然放下了桨,扑通一声如泥鳅一样钻进了滔滔江水之中。

他虽然舍不得这渡船,但也没有什么比平安回家重要。

贾元春不禁目瞪口呆,此时不管是破口大骂,还是叫喊救命,均已是徒然。

她拿起船桨,却哪里划得了船?

不多时三条大船已然将她这条小船围住,她也没有那么船夫那样高超的游泳技术,不可能能游得过这么多水匪。

一个满脸横肉的水匪头子第一个跳上船来,逼近身来,一把抓住了贾元春,大掌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顿时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贾元春怒斥,那水匪头目却哈哈大笑。

“小娘子好生烈性,我喜欢!”那相貌狰狞、满面油光的水匪头子朗声笑道。

但见船上的水匪们都欢呼起来,贾元春在他手底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被他扛起上了大船。

又有几个头目见船上还有一个躺着的女子,争先恐后上去,但是一触及她的身体,但觉她浑身冰凉。

一个水匪再探鼻子,一脸失望:“真是晦气,是个死人!”
另一个水匪道:“死了?那怎么办?”

水匪甲道:“死的你也要吗?”

水匪乙又细看了一眼邢岫烟的面庞,叹道:“这娘们死了脸都这么天仙似的,真可惜。”

水匪甲笑道:“那你带回去当你的鬼新娘吧。”

水匪乙缩了缩脖子:“你别吓我!”

其他水匪不禁对水匪乙一阵讥嘲,而水匪甲却将邢岫烟的“尸首”一翻,但见她扑通一声坠入了茫茫汉水。

胆小的水匪乙惊道:“你干什么?”

水匪甲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真要带死人回去当鬼新娘吗?”

丢了女尸沉了江后,水匪们带了一条渡船和贾元春回去,贾元春头上到底还插着几支金钗,本身又是个美人,这一票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了。

贾元春没有想到自己会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天一夜后被水匪带回丹江口的一个湖中小岛的巢穴,惊艳了一众大大小小的头目。

当夜,水匪大当家就和她成亲,没有电视剧中的迎娶押寨夫人的繁锁仪式,就让几个粗妇给她洗了澡,换了衣装,直接入洞房。

贾元春苦于之前灵力耗尽未恢复,她拼命反抗,一两下水匪头子当是情趣,但是久不让他得逞,他几个大耳刮子煽肿了她的双颊。

贾元春被强行按倒,嘶啦一下裂帛声响,被扒下裙子。那粗鲁凶狠的男人也没有温和的情意,直奔主题,她只觉身体被撕裂,他腥臭的嘴在她身上一阵狂啃。

贾元春被折腾到天明,眼泪流尽,她若是异类修成的小仙,此时只怕早已变成现出原型了。若是那样,现出原型也许能逃过此劫,可惜她原身是灵河河神的侍女与凡人男子生的一个女婴。

那侍女生下她就因触犯天条而身死道消,灵河河神倒是没有驱逐她,她在灵河河神的侍女间混迹,渐渐修成了小仙。因为不满灵河河神对她的漠视,偷跑出灵河地界而巧遇上一直虎视眈眈的警幻。她受警幻花言巧语,结果被骗了修为,只能千年屈从于警幻手下。

却说贾元春夜夜被折磨,到了一个月后,水匪头子嫌她不解风情天天哭丧着脸,就将她赏给了属下们当众嬉戏。

水匪们在大堂中摆了宴,这些匪徒,当众将她剥个/精光,几个恶贯满盈的水匪贪婪地看着赤/身/裸/体的她。水匪大当家双目含着邪/恶/淫/靡的光芒,一声令下,群狼争抢,先抢到者优先。

先享用的人刚提了裤子,下一个又扑了上来,头目们享受之后,轮到下头小喽啰。

贾元春就意外地死了,计划很美好,但是赶不上变化。她这回是真的死了,没有如前生一样有回归之处。一个小仙却死于一群凡间恶人之手,比之警幻还不体面。

……

汉水渺渺,朝阳初生,霞光万里。

墨雨从船舱中出来,他最喜欢这春天的阳光,抬头深吸一口气,充满着惬意。

但见两岸青山绕,岸边山上,常有春花烂漫处,墨雨心道:武当山附近的景色着实不错,果然像是出神仙的地方。

墨雨原来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是公子和他说过。

墨雨觉得这回跟公子跑一趟京都虽然辛苦,却是着实长了见识,回杭州后可以好好和别人吹吹牛了。他们年初时北上的,南下时他们也要带一批京都的货品到湖广一带的商铺,然后还要跑好几处。也要等到中秋才能回杭州了,从开年出来,整整奔波了大半年。

忽听船上一个镖师惊叫起来:“江面有人!”

……

陈逸步出船舱时,就听一众嘈杂声,几个仆人和镖师叽叽喳喳在船舷讨论着什么。

陈逸信步走近,因问自己的贴身小厮墨雨发生何事。

墨雨指着江面,说:“公子,江面上有个死人!”

刚刚跟出舱来的丫鬟芸香吓了一跳,道:“一大早的,怎么就有死人……真是……”

“晦气”二字却是没有说出来,出门在外,最忌讳口不择言。

陈逸微微不悦横了芸香一眼,他不喜这个丫鬟的多言,有几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或者说认不清她在他心中的身份。

陈逸说:“捞人上来,既然遇上了,靠岸后找副棺材葬了吧。”

他如此吩咐,仆人便是不太乐意,也得下水去,公子总不会白让人忙一遭。

待到几个汉子将人打捞上来,陈尸于甲板上,便见是一个五官绝丽的年轻女子,虽然身穿粗布麻衣,也难掩其秀色。

众人还暗觉可惜。

墨雨去取了条帕子将人脸盖上,依照公子的意思是下一个码头靠岸,再送尸体上岸请人安葬。

到底没有人愿意长时间靠近死人,即便是个美人。墨雨刚刚站起来,却忽见尸体的右手食指似乎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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