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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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不出孩子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夫妻。”徒元义俯在她上空。

邢岫烟:……

金色的阳光下,起伏的草原和远处的山峦和森林转成写意的淡描,午后微凉的北风吹着草原的芦苇漫天飞舞,几朵轻胜雪花触在她的脸上。

邢岫烟躺在他的大氅披风上,只有他滚烫的身体还在灼烧着她。雪肤香汗,体态旖旎,一双清绝美目氤氲望着他,他早倾倒。

他肌肉贲张,驰骋驾驭着她,他早在识得她前就阅尽千帆娇媚,却绝这般的无放下一切的爱恋,未体验过在她身上这般的纵情激烈的奇妙契合,身体的极致欢愉,心灵上的安宁喜悦。

犹如烈火焚烧着金色秋原上的荒草,化成灰尽,化进尘泥,春雨降临,又给了万物蓬勃生机。

太阳西斜,两人席地相拥,她枕在他的左臂上,他还轻轻抚着她的身体。

徒元义呢喃:“从前在那个地方,秀秀为何从不将朕当丈夫,朕若是老了,秀秀却还年轻,秀秀就会瞧上别的年轻俊俏的小哥了吗?”

邢岫烟哧一声笑:“那时我一个孤魂,怎么会往那方向想呢?”

徒元义叹道:“朕却是将你当朕的妃子的。”

邢岫烟轻笑:“你都那样了还有这花花心思?”

徒元义说:“朕当时想,假如那时空法术不能成功,朕定要让你好好修行,能集天地之灵气化出身体来。那么咱们能一直在一块儿,日子也不是太坏。”

邢岫烟说:“也好在你是成功了。”

徒元义声音还带着特有的慵懒,说:“朕回来后却越发想你了,朕对着当初的妃子们却都感觉陌生的紧,见之多有烦心。”

邢岫烟暗想:这是说他早先喜欢她吗?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说:“如今朕与秀秀结成鸳盟,天地为证。”

邢岫烟弱弱的说:“你也不怕天地长针眼。”

徒元义笑道:“儒生平日不离《四书五经》,但《诗经》中却多有此情景,便是他们的孔圣人也是野/合所出。”

邢岫烟羞红了脸:“你还指望我能生出像孔子一样的人吗?我肚子未必有这般争气,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我生出的儿子就是芝麻馅的,绝对比别人强,这种自信我倒是没有。要是生出个大马猴,如何是好?”

徒元义左臂给她枕着,右臂单手枕在自己脑后,哈哈大笑,说:“朕倒是不怕大马猴。就怕女儿肖母,你生出个母大虫,那真是皇帝女儿也愁嫁。”

邢岫烟又好气又好笑,去捶他胸口。两人笑闹一会儿,太阳西沉将下山,两人也便起身来穿戴。

徒元义吹了口哨,百来米外吃着草的御马飞蹄而来。徒元义扶着她上了马,自己和她同乘一骑,原先她的温驯母马却刚好跟随着神骏的御马回来。这神骏的开了挂的御马正是勾引了那匹温驯母马了。

幸而,徒元义携带的陪玩兄弟们见机不对先回去了,只留下些西厂和锦衣卫,他们可不敢乱看乱说。

……

过得两日,却是要为蒙古诸使者洗尘,徒元义却和现代人不一样,并没有留使者下来观看阅兵和演习的打算。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徒元义综合考虑此时大部分的部落在前生他在位时未与大周动大干戈,也就不必泄了底。

洗尘宴在宽敞的金账内摆开,诸部使臣按照部落大小和使臣身份排席,而大周文臣武将也陪座。

歌舞起,杯盏交错,宴上主客双方都有人轮番歌功颂德,邢岫烟坐在徒元义身旁,听了都不禁脸红,难为他十分坦然,皇帝的脸皮实在不是常人可及的。

明珠公主已得知,西宁郡王这个“媒人”代皇帝委婉的拒了和亲,心中正苦恼。明日一走,她此生再难见到心上人。

明珠公主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她到底是蒙古女子,敢爱敢恨,一腔真情付之东流,自己却要这样走了,如何甘心?

在巴图王子敬酒后,起身来向徒元义敬酒,徒元义也笑着饮尽了一杯。

明珠公主却未回座,犹豫了再三,说:“皇上,大周和科尔沁永远当朋友不好吗?”

徒元义朗朗一笑:“此事大善,朕所愿也!”

明珠公主顿了顿说:“明珠愿意做大周和科尔沁之间的友谊桥梁,皇上觉得是科尔沁不配,还是明珠不配?”

在大周诸臣的讶异眼神下,饶是蒙古女子,明珠也羞红了脸,手心冒出汗来。

徒元义笑道:“朕已有皇后,草原的明珠若是以妾之礼待之,岂不是明珠蒙尘?大周乃礼仪之邦,做不出如此失礼于朋友之事。明珠公主若择佳婿,朕定当奉上厚礼,全上朋友之义。”

巴图王子也不禁觉得这样很失面子,即便蒙古没有汉人的礼教,也少有女儿家这样的。明珠公主却是没有机会见着徒元义,此时不说,真没机会了。

巴图喝令明珠退下,明珠却紧握了拳头,说:“皇上若是……待我如您这位妃子,明珠也……也无异议。”

在场大周诸臣却不禁呼吸一窒,有的人暗想:哪个妃子到宸贵妃这样的还有什么异议的?

徒元义道:“明珠公主品貌非凡,朕也觉可亲,却只是像个小妹妹,未曾生过他想。”

巴图拉了明珠回来,可明珠却是被伤透了心,眼泪都想流出来了。

这时准葛尔部的使臣却是准备了杂技表演敬献,徒元义为了转移大家的准意力,忙表现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蒙古汉子听宣进金帐来,身上都带了不少工具,邢岫烟也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几个大汉表演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空翻,之后却见一个大汉脱去外袍,露出结实的上身。徒元义其实微有不悦,这男人怎么可以在秀秀面前脱衣服。

看到身旁另有一些表演者拿着大刀、狼牙棒之类的工具,邢岫烟却是兴味盎然,暗想:难道蒙古人也有难道也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神功吗?长生天显灵?或者萨满大法师的魔法?

这个世界都有一僧一道、警幻仙子、赤瑕宫之类的,未必蒙古人就没有长生天显灵的神功和萨满魔法。

“小篾片”天马行空的职业病犯了,眼睛不由得瞪得大大的怕错过一丝细节,绝没有非礼勿视的打算,她想见证奇迹。徒元义眯着凤目轻轻嗯了一声,她也没有听到。

第170章 皇帝护爱

只见那些蒙古人表演着“金钟罩”, 几个汉子跳了一会儿大神,便用大刀、狼牙棒等工具往那光着上身的汉子自上招呼。

一刀威风凛凛劈过去真没有伤着, 邢岫烟大为讶异。而又有汉子拿着狼牙棒打仍是没有血见当场, 邢岫烟觉得怎么可能呢,那狼牙棒上的刺是假的吧。

邢岫烟笑着和徒元义耳语:“是假的吧?”
徒元义说:“那也是武艺了得了, 将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吧, 看着力道刚猛,实际上到那武士身上时也消去了力道。”

这种精准的力量拿捏,他现在自也做得到, 是以能悟出此中门道。

邢岫烟暗想:那还不如看胸口碎大石。

正在这时,那几个拿着兵器的汉子一声不吭突然对准了徒元义,吱一声暗响,空气中划过一丝冷光。

徒元义大惊, 猛得向后微仰,手中同时将桌子一掀挡在了身前。邢岫烟饶是胆大也被吓了一跳,但听桌前一阵暗响,她这才知道这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刺杀。

“狗皇帝!拿命来!”那几个汉子手中的武器均带有暗器, 纷纷往徒元义方向招呼。

但是也只电火石光间, 那桌子挡了两下, 就有锦衣卫冲到身前护驾, 那暗器甚是阴毒,有两个锦衣卫受伤倒下, 流出紫色的血来。

徒元义大为恼怒:“将人拿下!”

锦衣卫到底人多, 而且萧景云也拿了酒杯酒壶当暗器打伤了两个, 几个锦衣卫扑上却就将人扭住了。

这时准格尔的使臣也被人拿下了,而锦衣卫已经将诸多蒙古使臣都围住了。

徒元义正揽了媳妇护着,安慰地拍了拍,听说刺客具已拿下,他才过去看看。邢岫烟暗想着她刚才坐在他附近,如果不是他耳力目力和手上的功夫实不是普通人可及的,她也只怕凶多吉少。

锦衣卫也是下了狠手,拿住了人却也将人的手脚打断,左右行刺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下手狠了,对方也不冤。

徒元义看拿住了人,龙颜阴沉,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共有八位刺客,而那准格尔部的使臣也哇哇大叫:“大周皇帝!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冤枉!”

西宁郡王金世超也是心中惴惴,无论如何,皇帝北狩是到了他镇守的地界。

金世超道:“苏赫巴鲁,是你们的人行刺,你还敢说不关你们的事!”

那使臣苏赫巴鲁躬身道:“皇上,他们不是我部的人。在我们东来朝见皇上时,他们抓住了我们的帖木儿王子。他们说只要能在大周皇帝面前表演,便放了我们王子。我们只好带着他们,他们也不是蒙古人,而是汉人。我们心想既是汉人,也许是想得个机会向大周皇帝展示武艺求个富贵。”

徒元义自是不可能全信,但是如果因此不查一查就拿下准格尔部的使臣,在场其他使臣见了却是不服的。蒙古如今分裂着,虽不成国家,但是他们在北疆起乱子或者被后金收为己用却是他忌讳的。

徒元义肃然,说:“此事朕自会查个明白,但这些人总是你们带来的,未明真相前,你们却难逃干系!”

说着,令锦衣卫将准格尔部的使臣和随行人间都扣押了。

徒元义打量着几个跪倒在地的人,见他们身形壮硕,形貌粗犷,而他们的肤色也像蒙古人,显然在关外呆久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朕?”

一个浓眉高鼻的男子抬头怨毒地盯着徒元义,说:“杀父灭族之仇岂能罢休?只恨我今日没有杀了你这狗皇帝!”

西宁郡王金世超喝道:“你这目无君上的大胆狂徒,此时还要口出恶言!”

那人哼了一声,却没有理会金世超,看着徒元义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马剑平是也!”

徒元义讶异:“你是马保成的儿子?!”前凉州节度使马保成,廉亲王徒元康的老丈人,他起兵反叛,自然多仗凉州的势力,马保成是他亲手砍下马的。杀了这位闻名天下的宿将,也立起了他的威名。

马剑平恨恨道:“难为你还记得家父。我马家对你们徒家忠心耿耿,你们太宗时期,我们也是立下赫赫功勋,所以才世镇凉州。但就是你和你父亲两代狗皇帝害得我们至此。你一道命令下来,杀了我马家一千多条人命,此仇此恨,如何能不报?”

邢岫烟也不禁胆寒,这真的是诛族了,一千多杀人命,徒元义竟眼睛都不眨就杀了。皇帝丈夫的另一面她当真有些陌生,空想帝王心狠手辣是本质和事实摆在眼前是两种感觉。

马剑平是马保成的第五子,当年并不在家里。马家原也不是泛泛之辈,但是兵不厌诈,徒元义清理了三王之乱,就令当时京营南军假冒徒元康的人去“封赏”。进入凉州就迅速将马家控制,当时马保成、马剑声、马剑啸均已被徒元义所杀,马家军就群龙无首,在京营部队的打击下,迅速土崩瓦解。之后,就是杀人立威,徒元义心狠手辣,诛了马家三族,但马家家大业大,三族也就有一千多人了,整个凉州的菜市场门口都被鲜血染红。

徒元义冷哼一声:“乱臣贼子,朕诛尔三族已是手下留情!”

马剑平道:“当年将姐姐指婚给廉亲王的是老皇帝!争位的是你的好兄弟!你怎么不将他们都杀了?!却要我们马氏一族为你们徒氏的争斗牺牲流血?”

兵部尚书孙原望喝道:“简直岂有此理!当年且不说他们所谋之事,马保成无诏进京这一件事就是死罪!难不成是有人逼他僭越大逆不道?如今你不思马家之错,还敢刺杀君王,可见你马氏一族天生反骨,人人得而诛之!”镇守地方的节度使的须有兵部的调令才可带兵出地方,不然就是死罪。

徒元义凤目布着阴霾,马家占着凉州几十年,原就尾大不掉,高宗让徒元康娶马家女自也有联姻之意。

事实上,当年徒元康那种“贤王”未必驾驭得住他们。

最让徒元义在意的是马家原就有部分胡人血统,其实没有那么忠诚,在后金入关后他们一直观望,最后投降,后金还封了一个西平侯。

徒元义权谋和用兵不惧险招,而他当年也都赌赢了,自然趁机将之除去。

徒元义让人将人押下去,待找到准格尔部的帖木儿王子,查清实情,再将人处置。

正在这时,马剑平身子一歪倒地撞到了不远处的狼牙棒上,只见那狼牙棒打开为两半,只见里头和十几条的小蛇散了开来。

邢岫烟此时正站在一旁,见也顿时惊叫一声,忽又有马剑平身边的一个老者口中“荷荷吱吱”发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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