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恩公的画风不对!——BY:瑟嫣
瑟嫣  发于:2023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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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也瘦了。”

文帝和水宸同时翻了一记白眼。

贾赦那瘪犊子就算跟着他们一起‘野外求生’时,都是好吃好睡,黑就不说了,但瘦绝逼是不可能的。文帝和水宸敢用早已失去的元后的人品做保证,贾赦这段胖了就不止五近,哪里黑了哪里瘦了。

妩媚你这丫头就算再怎么思念心疼贾赦,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啊,明明他们才是真瘦了也黑了的人。

觉得牙酸的水宸难得再瞧这扎眼的一幕,感叹一句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的老话,便越过同样心好塞的文帝,朝着张灵走去。水宸没有和张灵说话,张灵也没有妩媚表现得那么感性,两口子相视一笑,颇有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一起出来迎驾的嫔妃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朝着文帝不断的飞起媚眼儿。

可惜皇家围场秋弥一行,如今文帝的心情早就不是当初。虽说文帝这个人多情而又长情,但他都将除水汭、水澈以外的其他庶出儿子连同为他们求情的老菜帮子(指他们的生母、养母)都一并儿处罚了,如今这些花期正好的嫔妃们纯属把媚眼儿抛给了傻子。文帝懒得理会也不想理会。

“都散了吧。”

随着文帝话语一落,嫔妃们的心即使有万般不甘愿,可还是乖乖巧巧的散去,各回各宫。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有贾赦,都只看得见贾赦的妩媚也想趁机拉着贾赦回家,可惜刚付之行动,就被眼尖的文帝看了个正着。

文帝心塞的叫住了妩媚:“朕没说媚娘你也跟着散了。朕在皇家围场盘旋一月之久,难道媚娘就不想父皇吗。”

那怨念慎重的怨父脸,惹得妩媚好笑也惹得水宸很是感同身受。

这女儿/妹子算是白养了,只记得惦记自个的驸马…

妩媚咧嘴一笑,心头好笑之余,故意言不由衷的道:“媚娘怎么不想父皇,怎么不想太子哥哥。只是父皇和太子哥哥有后宫嫔妃们,有太子妃、太子侧妃们惦记,也不多媚娘一个,所以媚娘还是专注惦记驸马就成。”

文帝、水宸同时…… …….

贾赦俊脸微红,显然是被妩媚这别出一格的当场示爱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贾赦是谁,混不吝又特会见风使舵的赦大老爷,即使感到不好意思,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这不贾赦很快就恢复如常不出,那特意扯出一个特别傻兮兮,让文帝、水宸二人看了就想揍人的‘贱’笑。

“公主所言极是,离家那么久,微臣也甚是想念、惦记公主。”

公共场合下就是这点不好,明明两口子却只能称呼‘公主’啊,‘臣’的。贾赦心中念叨了一句媚娘的小字,无比遗憾的如此想到。

还有点心塞的文帝可不知道贾赦心中居然暗搓搓的念叨这种事,不然准得一脚踹在贾赦的屁股上,骂他给脸不要脸。幸好文帝不知道,因此他只是将差点呕出的老血咽了回去,无奈的叹息。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们恩爱。吃了晚膳,朕也不留你们两口子宫里留宿了。”

妩媚看了一下天色,心中顿觉莞尔无比。如今尚不到晌午,说午膳的话都有点为时尚早,与其说留下来一起吃晚膳,还不如说私底下有话想跟她这个女儿说呢。

妩媚扯嘴浅笑了一下,随即道:“父皇说吃了晚膳再回,女儿就吃了晚膳再回吧。”

顿了顿,妩媚看着文帝缓和下来,没再那么心塞的表情,补充说明道:“今日出门尚早,女儿便没有带上小琯琯。也是女儿失误,要是父皇惦记的,女儿这就派宫人将小琯琯接近宫来,以续天伦之乐。”

文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妩媚这话里透着的孝心。

一行人就此回了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里,万公公、李公公正在指挥太监宫娥张灯结彩,摆放桌椅。

这也罢了,‘过分’的是,高高的殿门槛那儿,很有民俗气息的放了一个火盆。文帝领着几个晚辈回养心殿时,李公公更是笑容可拘的拿着浮尘沾了一些柚子水往文帝以及他身后的几个晚辈身上洒去。

“李公公、万公公可真是有心,正巧女儿也觉得父皇的运气实在太差,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都能遇上,的确该好好的去去霉运。”

妩媚正说着,却见水澈不知哪根筋儿又搭错了,居然让李公公将剩余的柚子水全泼倒于他身上,让他好好的去去霉运。毕竟跟着水宸、贾赦带着文帝跟玩似的‘野外求生’,水澈觉得在皇家围场的经历真的挺坑的。

“李公公你看…”水澈笑得格人智障的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摸了摸被胳膊上猛然窜起的鸡皮疙瘩,有些干巴巴的道:“既然三皇子有此要求,咱家自是不敢不照着三皇子要求的要求做。只是在这之前,咱们还是要说一句,三皇子与其将柚子水泼洒一身湿了衣裳,还不如寻个偏殿用柚子水好好的洗个澡,如此应该更能进一步去掉三皇子认为的霉运。”

水澈托着腮想了想,觉得李公公的建议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因此他很高兴的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乐呵呵的来了一句:“李公公说的话本王仔细考虑了一下,发觉挺适合本王的。本王这就去沐浴更衣,李公公你记着给父皇说一声,午膳就不必等本王到了再开…”

他妈谁要等你这二货…

猛然听到这句话的文帝抽了抽嘴巴,直接眼不见未尽,假装没有看到偷偷摸摸溜走准备用柚子水沐浴更衣的某二货,很是和蔼可亲的跟妩媚拉起了家长。

说了一会儿话,贾琯便被去了荣国府一趟的太监给接了过来。

贾琯一过来,立马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唤了文帝一句皇外祖父,文帝哎了一声,整个人笑得如同盛开的菊花一样,将眼珠子眯成一条细长缝儿道:“琯琯,这么久没见皇外祖父,想不想皇外祖父啊。”

贾琯眨巴着眼睛,不假思索的道:“想啊,小琯琯做梦都在想皇外祖父。用娘亲常常对父亲说的话就是,小琯琯想皇祖父想得心肝儿都疼。”

文帝不由自主的瞄向了正紧挨着贾赦坐着,一点也没有女儿家家该有的矜持含蓄的妩媚,再一次感到心塞。他的外孙女儿想他想得心肝儿都疼,而他唯一的女儿却是想相公想得心肝儿疼。

讲真,有那么一刻,文帝差点就觉得自己就是那冷酷无情,让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的万恶银河,害得人家夫妻足足分离了一个来月。

哎。心真的好塞…

觉得心好塞的文帝瞄了一眼水宸,发现水宸居然也跟张灵在角落有说有笑,气氛好得不得了,顿时那颗孤家寡人的老父之心越发的苍老起来。

论塞狗粮扎人心的能耐,果然他这一双嫡出子女无人能出左右。

文帝摇头叹息一声,越发觉得自己有点自讨心塞。于是文帝果断的不再注意贾赦夫妻俩和水宸夫妻俩,转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软萌的贾琯身上。

小型的家宴茶酒过三旬,文帝终于说起了正事。如妩媚先前所料的一样,文帝所说之事与皇家围场发生的‘逼宫’‘清君侧’事件有关,更与水泽潜伏回京策划的多起刺杀事情有关。

文帝如今根本不把水泽和其他参与这些事件的皇子们当成儿子看,提起他们之时,丝毫不见感情不说,还直接就以他们的名字代称。说道最后,文帝声音更是透着阴寒的表示不管水泽逃到天涯海角去,他都会将水泽抓回来千刀万剐。

妩媚默了一下,有些纠结的道:“说不得水泽没了踪迹是死了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水泽就算是死了也要有尸体吧。”

一直静静听着文帝‘宣泄’怒火的水汭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出言‘反驳’妩媚的话。

水宸若有所思的瞄了妩媚一眼,“说不得水泽死时连尸体都没了呢!”这尸体没了,怎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水宸此言一出,便把水汭和赶来吃饭的水澈狠狠的唬了一跳。

水澈搓了搓胳膊,有些怕怕的道:“水泽真要死得连尸体都不剩,这不是传说中的死无葬身之地吗。”

文帝张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将四皇子府上所有人贬为庶人,逐出京城。”

文帝不缺儿子也不缺皇孙,他只要一想到水泽的妻妾以及子嗣还留在京城和着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文帝就觉得分外的膈应,所有文帝索性就网开一面将四皇子留下的妻妾子嗣一起全赶出京城得了,这下还能够昭显一下自己的仁慈。毕竟水泽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居然只是将四皇子府上的所有人贬成庶人给逐出京城,不是一位君王该有的仁慈是什么。

文帝说出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便知道这场谈话接近了尾声。妩媚眼瞅着时间还早,便笑语盈盈的跟文帝告辞。文帝眯眼看乐一会儿巧笑嫣然的妩媚,嘴巴一扯,晒笑道:“公主府早已建好,媚娘打算何时入住。”

妩媚依然保持着如花笑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等瑚哥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并继承了国公爵位,女儿再说和驸马一起搬进公主府入住的话。”

文帝被哽了一下,有心想说公主府是公主住的不是驸马住的吧,又怕还会被妩媚怼,因此只得嘟囔一句“朕懒得管你,你想住哪就住哪”后,又表示让小琯琯留在宫里住几天陪陪他。

妩媚心念了一个月才看到她的驸马,自然不会去在乎贾琯留在宫里住几天是陪文帝呢还是陪文帝,很是利索的来了一句:“小琯琯留在宫里陪父皇共续天伦之乐的应该的。”

“文帝难得再瞧妩媚迫不及待想拉着贾赦离开的样子,直接挥挥手让妩媚和贾赦‘滚蛋’去吧。于是早就等这句话的妩媚很果断的牵着贾赦就此回了家。

回到荣国府,这在路上就腻腻歪歪的两口子并没有马上独处的机会。因为一踏足荣禧堂,‘病好’的贾母就在同样‘病好’的贾政以及王念惠的搀扶下,早就等候多时。贾赦、妩媚两口子还未来得及坐下呢,贾母就哭唧唧的喊道。

“老大…”

贾赦眉心一跳,差点没被贾母那受尽了委屈,只等着他来做主的语气给吓得汗毛一根根竖起。

“老太太啊。”

贾赦搓了一把脸,显得有些一言难尽的道“你能别用这个语调叫儿子吗,儿子真心惨得慌…”

贾母本来有千言万语委屈想述说,重点想阐述妩媚这个公主媳妇飞扬跋扈,连小叔子都要控制起来的,这一下子完完全全地就被堵在了喉咙眼里,是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老大。”贾母深呼吸一口气,试着心平气和的道:“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咱们的荣国府真的很乱啊。”

“这话不用老太太说,儿子心中也清楚。不止咱们荣国府乱,就连外面也是乱得很啊。”贾赦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摇头晃脑的道:“儿子觉得公主装病不见客的办法很好,简直就是以一招对万动啊。”

贾母又被哽了一下,刚想说话时却见贾政面露凝重的道:“大哥,此次皇家围场之行,可是出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看来二弟的政治敏感度还是可以的吗。”

贾赦调侃了贾政一句,转而直言不讳的道:“二弟猜得没错,此次皇家围场的的确确发生了很重大的变故。哎,详细过程我也不好多说,只能说一句,万岁爷不久之后便会禅位于太子爷!”

皇帝禅位,太子登基…

贾政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被这样的事给震惊住了。

“万岁爷怎么会如此想不开?”贾政不由自主的来了这么一句。

妩媚眯眼冷笑:“政弟最好谨言慎行。这在本宫面前这么说也就罢了,本宫看在驸马的面儿是不会跟政弟计较的,但是在外面,说不得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贾政见妩媚神色冷清,贾赦一脸的无语,也没心思再唆使贾母给贾赦告状妩媚简单粗暴将他和贾母‘病’了的事,冷汗直流连连告罪。

贾赦久不见他的公主媳妇,早就想私下里好好的相亲相亲,因此懒得跟贾政这瘪犊子计较他是真口误还是假口误,直接就以妩媚累了为借口打发贾母、贾政离去。

贾母没达到目的自然是不干的,可她再怎么不干,只要妩媚这个张扬跋扈的儿媳妇一开口怼,贾赦这糟心玩意儿又不帮忙的情况下,贾母直接就跪了。因此这一回,贾母还是怎么来的荣禧堂,怎么回的荣庆堂。

不提这根本溅不起丝毫涟漪的小小插曲,贾赦去了龙凤胎包子所住的屋子一趟,看过还处于睡梦中的龙凤胎包子后,两人这才算真正的独处。

妩媚面对贾赦时从来没有尖锐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就连那说话声也是软和得好像含了蜜糖一样儿。就好比现在,妩媚看着贾赦那是眼里含情,声音也含情的道:

“这回皇家围场之行,驸马辛苦了。为妻待在家里,光是听都觉得心惊胆战。你说父皇虽说‘偏疼嫡子’,但对其他庶出的皇子们也算不差,怎么这分‘慈父’之心反倒滋生了他们不该有的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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