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凶猛(下)————不可活
不可活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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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打扰你兴致,你可以叫他回来继续。"我站起来,绕开他打算离开。和他擦肩时,他一伸手拉住我。
"你已经打扰了。"他声音低沉沙哑,修长的手指轻轻磨蹭着我的手腕,他丝毫不掩藏自己赤裸裸的情欲。我皱着眉,这个人真是南宫宇??真是那个冰冷内敛又阴狠残忍的人?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眼睛?。他没有理会我径直把我拉到洗手台前,以刚才相同的姿态从背后抵住我。面对巨大的镜子,我清楚着到自已屈服在他身下,脸色绯红。他同样的扯开我的衬衫,以同样的手法捻捏我乳珠。
"南宫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抵抗着翻腾的情欲
"走进这扇门,我就不是南宫宇,你就不是林重生,OK?"他边啃咬着我耳坠边沉声说着。
他不是南宫宇,我不是林重生?那我们是什么?
"在这扇门里,除了相互发泄,什么都不想,不提。"他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的话迷惑着我,当他拉开我裤链握住我火热的下身时,我就沉沦在他的话里,好吧,在这里扇门里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只有纯粹的欲望。在大海的这一头,在离过去很远的地方,我彻底放纵自己的感观!!眯上眼,学着男孩的姿势昂起头,顺应着全身滚烫的火焰。身后修长的手指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蹂躏着我,我咬牙承受这尖锐的痛感,酥麻的颤抖随后疯狂而来,我毫无顾忌的大声呻吟。
第三十四章

和南宫宇做爱的第二天我就后悔得想把自己宰了!不晓得那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只是没想到他也是个gay,听说这里圈子里很多人都去过他的聚会,他像一块投进湖里的巨石,让平静的gay圈波澜乍起。也许是对他的畏惧已经根生地固,但凡和他有关的地方,我是绝足不去,他的聚会我更是避如蛇蝎,甚至连塞纳河都不去了。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变得复杂,日子仍然和过去一样平淡。他并没有来找过我,就是大卫也和往常一般无二,偶尔在酒吧里遇上,有兴趣就上,没兴趣点个头打个招呼就过了。也许真象他说的,那次我和他不过是想发泄的两个男人而已。有些事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毕竟,这里是法国。
我不知道这两年他发生过什么事,是不是把脑子撞坏了,现在他像脱胎换骨的另外一个人,原来身上阴狠残忍的气势是丝毫都没了,好像真成了一位风趣幽默为人和善的绅士。他若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了佛,就是已经功成身就完全成了魔!!
"林,下午抽个时间帮我把画送到这个地址。"罗伯特是我的教授,最近正在筹办一个的大型画展,听说是一个很倾慕他的画商全额赞助的,六十好几的人这几天精力旺盛得像二十岁的小伙子。他是一个天才,只不过时运不佳,不过哪一个天才有好的运气?大多数都是死后扬命。一打开地址,我就僵住,帮他开画展的人居然是Renascence!!
我送画过去的时候,他和几个人正在书房会谈,见到我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安排助手也就是他的情人john带着我把画放好,接着就继续他的讨论去了,前后不过十分钟。原来听过一个笑话,一个上夜班的年轻人深夜回到家,习惯把鞋子重重摔在楼板上,每次都要吵醒楼下的老太太,老太太就找上门提意见,这一天他刚摔了一只鞋,就想起老太太的话,于是把另一只轻轻放下,结果天没亮就被怒气冲天的老太太敲醒:"另一只鞋你要什么时候才脱?"而现在,我就是那个老太太,神经紧张地盯着他等着另一只鞋子。
帮着教授又送过几次画,遇到他空闲的时候会请我喝杯茶,如果忙的时候他仅仅是点个头,代表已经看到。久了,我也疲了,心想那只鞋和笑话里一样早就放下了吧。几次来往,我和john慢慢熟了,我承认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成为南宫宇的爱人?我甚至想如此改头换面的他是不是因为爱情的魔力??jonh看上去像个大孩子,其实是一个很干练的人,我曾经看到半个小时内他只用电话就解决掉七八件棘手的事,作风雷厉风行,干脆果断,不是简单的人。
"john,你是怎么认识Renascence的?"
"在酒吧遇上的,他太完美,我没有办法抗拒。"jonh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谈情说爱沟通是很重要的,我无法想像南宫宇用法文谈恋爱。

"听john说你在打听我?"他递过支票给我,悠然地说
我脸一红,边收好给罗伯特的支票边心里痛骂john,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三八?!
"你转变得挺太,我猜也许是他改变了你。"我嘴一咧,几个月平安无事的相处下来,我对他已经比较随意。
"你到是一点没变,仍然是那么蠢。"他走过来,轻挑地用食指勾起我下巴。
"是,我是个简单的人,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如果你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我扭头避开他轻浮的举动,心里有点厌烦,我不并习惯别人随便碰我。
"还有点事,你得留一下。"
"什么事?"
"我要吻你。"说完不容分说的就把我按在怀里,我大怒,弯起膝盖就往他下身撞过去。他轻巧地一侧身,顺势一带就把我按在茶几上,一只手反翦着我双手把它固定在身后,一系列的动作他一气呵成,准确流畅,顷刻,我就动弹不得,至始至终他的唇都没离开过我的嘴。我有种挫败的沮丧,不由闭上眼,懒得看他,不就是被干?老子随便你!任在他在我身上胡作非为,心神游离在体外,他很明显感觉到我的非暴力不合作,于是放开我。我睁开眼有些困惑,他什么时候长出善良,好心了?直到看到他拿出一个小药瓶,我才心神俱骇,一下子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口冲过去,手刚刚碰到门柄,他就追到了,一个重压几乎把我压成一张贴在门上的年画!
"现在才想逃?晚了。"他变回那条我熟悉的毒蛇,阴测测地在身后喷着毒液
"南宫宇,你***变态!!"我破口大骂
他阴柔地一笑,把手伸过来,指尖捏着一个绿色的小药丸,着势就要往我嘴里塞。
"你住手!老子让你搞,你要怎么变态,老子都奉陪!!"我几乎是恐惧的看着那颗药,其实我恐惧的不是药,而是吃了药身不由已失去意识的状态。
他松开我,淡淡地开口:"吻我。"
我深吸一口气,放松自己,不就是调个情?心一横,拉下他的头对直就吻过去。他的唇尝上去很软,不像想像中冷硬,心念一动,牙齿一使劲,轻易就咬破了皮,呵呵,这到是稀奇,他居然这么嫩?心里突然就痛快起来,不由又咬了一下。他一僵,一股凌厉气势迎面扑来,他双手一托,打横抱起我,然后伸手一抛,把我摔在沙发上,他用舌尖一点一点舔着嘴唇上的血,眯起眼,凶狠妖邪。他缓缓松开皮带,抽出来,然后走过来站在我上方,扬起手就狠打下来,"啊"我脖子火辣的一痛,不由低呼出声。他咧嘴微微一笑,又是一下!在他眼里我竟然到绿幽幽的光,那种嗜血的兴奋让我颤粟。他一下又一下,皮带越落越急,我一开始还能四处闪躲,接着他撕碎我衣服捆住我手脚,我就只能在他的皮带下满地乱滚。从有记忆以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屈辱过,愤怒和仇恨像个气球般极速膨胀。
当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红肿的时候,他终于停下来,一把拉我起来。"啊!!!!"我一声惨叫,被鞭打得充血红肿的皮肤被他大力压住,突来的剧痛差点刺得我眼泪流下来。于是他更大力地搂着我,还特意在我身上磨蹭:"叫呀,你再叫"他轻柔的诱哄,阴寒入骨。我咬牙闭眼,不再看那个恶魔一眼。他抱我走了很久,然后把我放在一个坚硬冰冷的地方,那种冷硬略微缓解了全身火辣的疼痛,我睁开眼,原来我躺在卫生间洗手台的大理石上,那是上一次我们做爱的地方,我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鬼话?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周身通红,一道道血痕横七竖八的遍布全身,愤怒和屈辱在饱含泪水的眼里晶亮,狂烈。我再次闭上眼,死都不想再睁开,我不愿承认镜子里自己的样子该死的淫荡性感,该死的血腥妖媚。
"不敢看了?你可是承诺过我,想干什么你都奉陪的。"他笑着用手指划过一条条伤痕,然后猛揪住一条,狠掐着"睁眼!"
我吡牙倒吸口凉气,蓦地睁开眼。
他满意地一笑,然后低头含住我半软不硬的欲望,我咬牙忍住强烈的快感,他不停的变换着花样吮吸,尖锐的痛感早让身上每条神经都兴奋敏感得一触即发,当情欲涌上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惊涛骇浪,我大口大口喘息,感觉再多的深呼吸也不能让狂跳的心脏平缓,身下的大理石也变成炭火般灼热,我想扭动,我需要磨擦,但他把我控制得不能动弹分豪。第一次,我被情欲逼得尖声抽泣。
"求我"他墨黑的眼眸就像地狱
"***,南宫宇,你这混蛋,老子诅你下十八地狱!"我哭泣着高声尖叫
他眼神一沉,拿起皮带,缓缓在我下身来回拖着,着势欲抽,我全身紧张,每个神经末稍都紧绷起来,看到我戒备脆弱的眼神,他微笑着一鞭抽在我腹部:"求我"
紧绷的情绪,尖锐的痛感和强烈到抽搐的情欲,让我彻底投降:"求你,我求你"我哽咽着呻吟着求他。
最后我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第三十五章

我发烧了,从那天起,我整整烧了三天
"来,吃点粥。"
我一把推开眼前的碗,虽说在床上输了三天的液,但我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心里只是一阵阵难耐的焦躁。一只手强硬的捏开我下颌,一勺粥就灌到嘴里。
"扑"我一口吐出来,火大的再次推开碗"你别***假好心,给老子滚!"
我病了三天,南宫宇就在我宿舍里守了三天,居然还熬了一锅粥,但我丝毫不认为他有内疚,后悔之类的情绪,他一脸的面无愧色直接应证了我的想法。我不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也没有力气去想。
"你是自己吃,还是让我动手?"他没有半点火气的看着我
"从认识至今,南宫宇,我底做了哪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我实在有些虚弱,如果他喜欢让人求,如果我求他他就还我清静的生活,那么我天天对他求一次都没问题!!
"把粥喝了"
我简直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我强撑着坐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碗就摔在地上,"啪"一声,碗碎成三片,粥洒了一地。我冷然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泄愤后的挑衅,他没说话,从桌子上又端过一碗,依然的没有半点火气:"来,把粥喝了。"火气"腾"地窜上来,我头脑一热,接过碗,"啪"又是一次。他淡淡地盯了我半晌,然后再端过一碗,还没等他走到床边,我支起上身一把抢过碗就摔,他越是不动声色,我就越邪火攻心,直到最后一个碗也被我摔碎。然后他把锅端到我面前:"这个,你还摔得动吗?"泰然自若的神色里竟有一丝纵容。
"我饿了"
折腾了半天,终于觉得浑身乏力,肚子咕噜乱叫。我大约是病糊涂,才会这么使小性子,像个三岁的孩子,而他也很奇怪,竟然没有动怒生气,似乎是纵容我着耍无赖。低下头就着他手喝着锅里的粥。粥里有种熟悉淡淡酸甜的味道,香而不腻,让我有了强烈的食欲,没想到他做饭的手艺真是不赖。南宫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气消了?"
气消了?哼,笑话!除非被我摔了满地的不是碗而是你!!我心里冷笑着,给人一巴掌,再拿颗糖来哄,南宫宇,你是三岁还是我是三岁?
"你在粥里放什么了?味道不错"
"放了点柠檬水"
"咳,咳,咳"我被一口粥呛到,心失重般错跳了一下
南宫宇,你到底要干什么??那隔着大洋的往事,突然一点一滴清晰在目

我和南宫宇同居了。
他没征求我任何的意见就住进我宿舍,私下暗忖着自己打是打不过,说又说不听,逃也逃不开,索性就由他去。于是,我开始整天整天地呆在学院里,只有中午回去应个卯,到晚上就泡在gay吧找一夜情人,给自己寻个落脚的地儿,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敢把南宫宇扫地出门,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而南宫宇则像是真是看上了我的宿舍,心安理得的独自住在那里,似乎遗忘了我这个人,甚至遗忘了那两次病态的疯狂,我像只驼鸟把头深深埋进沙子,小心翼翼维持着平静的生活,哪怕是表面。
可汹涌的暗潮总会突破出来的,当我和一个浅粟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在酒吧里调情时,我就知道这个时候到了,因为我看到南宫宇正向我们走过来。他微笑着礼貌朝我今晚的情人做了一个让开的手势,后者就在他的笑容里迷迷糊糊被他扔出去。鲜有人不被他的笑容迷惑的,有人看到过毒蛇的笑容吗?肯定没有!而他脸上笑出的就是那种让人无法相信,无法抗拒的笑容!!我低头一杯杯喝自己的酒,心里莫明的悲伤,恨是一种很简单的情绪,可为什么我老也不会?如果能恨,我就能抬起头,大无畏地面对他!像上一次,甚至上上次,但,为什么我就这么善忘?!总是轻易就忘掉了伤害?!我甚至感到绝望。
"跟我来。"他一把拉起半醉不醉的我,手指冰冷有力。我没有挣扎,随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饭菜的时候,我张大了嘴,流出了口水!!如果一个人突然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梦想了无数次的家乡菜,谁都会流口水的!!
"今天你陪我吃吃饭。"说完,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吃不惯这鬼地方的东西,自己做了一些。"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一屁股坐下,很没骨气的拿筷子就夹我喜欢的红烧狮子头,然后如雷击般怔住,这个口味。。。这个口味,居然和老妈做的如出一辙!!!老妈做菜有个奇怪的爱好,什么都要加醋,弄得我从小口味也跟着奇怪,除了她亲手做的菜,我很难真正喜欢别人做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世界顶极大厨。
"南宫宇,这两年你在哪里?"我突然对他的失踪疑惑起来
"我在森林里迷路了,然后遇到一个巫婆,她说只要我能放弃一切跟着她,她就帮我完成我心底最深切的愿望。"
在他27岁生日的这天,他给我讲了一个童话

我和南宫宇同居了。
自他那天把我从酒吧拉回宿舍开始,我们便开始了真正同居生活。他修长精干的手掌握着锅碗瓢盘,居然自然协调得让人惊讶,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能让人嫉妒得眼红。吃人嘴短,虽说是搭着顺风船吃的,仍让我在他面前越来越气弱。不过,我天生不是烈士的料,管他的,吃了再说!我一向不会难为自己,呵呵,心情慢慢开始放松。
不再整天龟缩在学校,我就恢复了在街头公园画画的习惯,每天晚饭后我就背着画板坐在喷泉边上招揽生意,而南宫宇则远远的坐在草坪上看他的财务报告或是商务计划。他真的改变了很多,变得我几乎无法把记忆中的南宫宇和他划上等号,只有偶尔从他骨子里冒出的狠辣,才让我觉得一点熟悉。虽然我们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们却没有再做过爱,他只是每晚抱着我,摸抚着,很温柔。如果不是领教过他的凶悍,我几乎要认为他要吗不是同性恋要吗就是性无能,不过,我到是很乐意这种现况,因此尽量不去捋他虎须,我相信这个人就是去重新投胎做人,也抹不掉他深入骨髓的阴冷狠辣,我很爱惜生命,不想枉送性命。其实我很好奇这两年他到底遭遇到什么事情?可除了那句类似童话故事的话,他就再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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