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步步为赢——BY:巧克力锅巴
巧克力锅巴  发于:202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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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答?说爷就是知道?书里写的就是,这是你家的设定,虽然早晚有破败的一天。可这解释起来话可就长了。而且自己又犯不着与其解释。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呢!

可是转念一想史菲儿就咋摸出味儿来了。这事不对啊!要是一般人听这话绝不会恼更不会急,毕竟是句好话,而且自己刚才也是为了让其宽心才说的。正常绝不该是如此反应。也就是说他自己是对这事清楚的。他对这事清楚,若其不是穿越来的,就定是有人许诺与他。可是这事会是何人许诺与他?史菲儿心中有个大问号。

能给许人一门两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做到的就只有现任皇上、继任皇上、以及自以为自己能继任的主儿。现任皇上自然不会许这诺,平白无故的不会加封。想起史家这请封的折子递上去许久也没有回信,怕是皇帝想留给继任者封呢。这人情卖给儿子不是更好。

不过按理这继任皇帝太子更不应许这诺,除非他想造反。他顺顺利利继位了,自然要封赏一回,而且应是寻旧历封赏,犯不着特别加封。这史家你打仗得胜归来没有加封,太子登基加封了也说不过去啊。不过这是常规推理,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脑抽呢?毕竟封了太子后能平安登基的,史书上记载的真不多。史菲儿倒是觉得封了太子倒像是标注上了悲剧两字。

若是说太子许诺可能性是一半一半,那可能性最大的就要数有能力想玩一票大的野心王爷了,只有其在收买人的时候可以开出空头支票画个大饼。但这选项可就多了,史菲儿推测不出来。

想到此,史菲儿一笑道:“这世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倒是劝你一句,这空手画大饼呢看着是不错,可惜就是吃不着。还真不如实实在在的好。这史家也是有过赫赫战功的,别让一时小聪明葬送了一家子去。你趁着眼睛未瞎再去瞧瞧那张《将军百战图》去吧。想你父亲挂在这里还是有些深意的。”

史老将军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抬眼看这那张图有些出神。沉默片刻转头看向史菲儿道:“你此时倒是有些像我那妹子了。眼中的狠劲与精明倒是如出一辙。”

史菲儿懒得搭理,这种表扬算个毛线。不过看架势这老家伙应该是没有问题了问自己了。便开口道:“若是无事,就此别过。以后你们荣华了,我也不巴结,落难了我也不投石。各自安好便是了。”

“好歹兄妹一场,何必将话说绝。”

“话说绝也就难听一会儿,事做绝会难受一辈子。你自己体会去吧!”

此时廊下传来脚步声,门外有人小声问:“老太太,侯夫人来请您用膳呢!”史菲儿听出来人是春荚,便应道:“你进来吧。我这就去。”

春荚推开了门,见贾母怀中抱着个花瓶,不觉一愣。史菲儿笑笑,抱着花瓶走到高脚桌旁,将花瓶放下道:“方才和兄长打赌,说这只花瓶是我小时用过的。我在里面有个记号。可兄长偏说不是,我说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屋里又黑抱着也瞧不见。”说罢史菲儿转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胳膊肘撞了那花瓶一下,春荚眼瞅着那花瓶落地摔了个粉碎。

史菲儿瞧着一地的碎片狼藉道:“哎呀,竟是个没记号的。可见我这记性竟不如兄长。春荚你记着回去派人送十匣子新品芳漱来。这个赌我输了。”说完史菲儿瞅了瞅史大将军:“一个瓶子碎了让旁人听个响也是乐子,岁岁平安。”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春荚不明所以,偷偷瞄了眼史老将军的脸色,铁青铁青,慌忙行了个礼,跟着贾母走了。一路上忍不住偷偷打量贾母神色,见其倒是一如平常,心中不免奇怪。可是又不敢乱说话,怕触了逆鳞,引火上身。毕竟平日里贾母都是个格外谨慎的人,这样为一个赌注打碎一个花瓶实在是太不像其风格。

史菲儿被请去赴宴,只略略动了动筷子。此时跟着的众人都瞧出贾母面有不悦之色,更是不敢多言。席闭,史菲儿也不再逗留,便上了车,回贾府。侯夫人与孙夫人亲送其上了车方归。

车上史菲儿也一路未言,众人也俱不敢多言,一路沉闷着回了府。到了府进了院,史菲儿叫人去给贾赦送话,让其回府后便来自己处。

史菲儿回到府中又将今日之事盘点了一番。这事情脉络更是清楚。想来应该是其对自己早有疑心,但一直却无法查证,正好今日有这机会便想寻问个究竟。若是能再以此捏做把柄,说不定就能钳制住自己。例如问自己要个芳漱制作的方子或者干脆要些分红之类的。如此对史府倒也算是美事一件。反正当时提到芳漱时,这人第一反应是生财之道,却并不是揪着自己论理。

只是他万没想到自己会先说出一府两侯之事,此事应该是极为隐秘,自己这样一说倒让其自乱了阵脚,便无力无心继续敲诈之事,而去追问此事了。如此来看说不定就连史鼏之死也是另有文章。否则为何一个身经百战年富力强的将军会因打猎而夭亡?

贾赦从史府归来,也是身心俱疲。想着自己表兄弟正是能一展身手的绝好时机,竟然就如此没了,很是感慨。回府之后,听闻贾母要见自己,心里以为是贾母太过悲伤,寻自己是想倾诉一番,忙换了衣服来见。

待到见到贾母,贾赦又是一愣。怎么贾母脸上颇具怒意?贾赦赔上小心问道:“母亲切莫太过悲伤。这人各有天命强求不得。”

“对!好个各有天命请求不得。”史菲儿道:“你且记住从今日起,史府有事若是史鼏未亡人及湘云之事可说与我听,其他的一律不必。”

贾赦被这话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道:“老太太、老太太,莫不是我听错了吧!”

“没有错,这便是我的意思!你记下照办就好!”
贾赦踌躇道:“老太太,这大悲之人难免有言语不当失礼之处。你可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胸怀,莫不要因小事生气了。况且贾史两家相交深厚,莫因小事伤了和气。”

贾赦劝解倒是实心实意,自己今日是听闻史老将军醒来先要见贾母一事,想着这兄妹二人难得见面,又是因这样一件事少不得要难过一场。可是他哪知道这其中许多的曲折去?此时还以为史老将军因悲伤太过言语中冲撞了贾母。自己想着两方劝解着,莫要生气。毕竟这两三月悲□□太多,如今贾母年事已高也怕有个好歹。

“你真认为我会因言语冲撞生气?“史菲儿摇摇头道:“今日见你舅舅,他说了些昏话。我本也是如你这样以为,但总觉得不对。”史菲儿顿顿道:“今日你舅舅竟然问我讨要芳漱的方子来。我以为是因府中开销大,他想填补些。我便说可让其入股,年底分些红利。若是现在就拆借不开,也可先支取些应急。但你舅舅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一门心思的只要配方。可这种东西本就是嫁妆,现在世人都知道。他若真要了去开了厂,岂不成了笑话?”

贾赦听了这事,也是哭笑不得。看来这老小孩一说到是不假。变道:“等我见了舅舅劝解其几句,劝其入股便是。老太太自不必生气。”

史菲儿佯怒道:“你怎么还向着他了。况且我说入股分红也是够给其面子了。本就是我的嫁妆,他如此做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况且你哪里有能做我的嫁妆的主?”

贾赦忙道:“自然不敢。儿子无论如何也是站在您这边才对。”

史菲儿叹道:“这才是句像样的话。不过如今这物件也着实太招眼。自己家亲眷都盯着呢,也是个烦心的。我想来想去这方子留着怕是日后不是给你们留福反而招祸。”史菲儿叹口气道:“不如献了吧!”

“献了?”贾赦一愣,怎么觉得今天贾母像换了个人,之前看守这方子能有多严就有多严,怎么今日说献就献了呢?

第一百六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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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菲儿与贾赦说要将芳漱方子献了,贾赦听着觉得今日老太太倒是与平日颇为不同。怎么好好的无端想起要献方子呢?贾赦也不敢多劝, 一来这方子本就是贾母嫁妆自己干涉不得, 二来觉得近日白事颇多, 桩桩件件都牵人伤怀,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也就多顺从些。

史菲儿也知道今日自己忽然说起这献方一事很是唐突,但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今日自己方知,史老将军早已怀疑, 今日又确定一番自己不是真正贾母。虽说他是命不久矣, 但这事难保他不会告诉他两个儿子。

自己往最坏处想, 既然有人许其一门两侯,或许日后就会有祸起萧墙之乱。动兵马打仗自然不会是小事, 故而钱财便是格外重要。若是那两个便宜侄子也参与其中, 即便老将军死了仍会做此事, 毕竟这二人才是最大受益者, 无利不起早么。

史菲儿自己倒不怕威胁,原本想过若是对方已说出自己并非真贾母来要挟, 只要自己咬牙挺住就行。可是转念一想此方不行, 一来这嫁妆单子史府确是有存底的, 二来, 只要史府放出风去, 那少不了京中自有人会传闲话。这闲话一传自然就不好控制,而且再过上几道口还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那时就算自己咬得再紧,那也无济于事。那时贾府少不得会介于风口浪尖之上。其三, 自己还做了不少新东西,若出了这事,再将东西亮出来岂不是更让人起疑猜忌。史菲儿思虑再三,觉得这事定要彻底解决了才能安心。

史菲儿真心感谢自己当时脑子一抽说了一句一门两侯的话,否则就算是当时能在言语中占了上风,但回来也是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可现在自己无意中戳中其软肋,如此双方都有牵制把柄,应该不会轻易互爆出此事。所以现在首当其冲,自己要想办法过了这关才行。

所以史菲儿才想出献方一事。拉个权高位重的当墙做靠山,无非是损失点利而已。俗话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么,该舍就得舍。更何况自己已经想到其他的赚钱之道了。

可这棵大树选哪个呢?这倒是个大问题。史菲儿自然希望能一把押中宝。若是能献给继任皇帝,这是最稳妥的,一来表了忠心,二来谁不喜欢钱呢?可这宝又太难压中,王爷那么多,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书中虽有元春这个试金石,但那样就太下作了。史菲儿连想都没想就直接pass掉了。

换个思路,若是选个就算是谁登基也不受影响的靠山呢?这也不太容易。故而史菲儿才想与贾赦一起商议此事。

“老太太方才说要献了方子。儿子细想一番也的确是个好办法!毕竟子孙还是要自己成才,仅是靠着老太太庇护,怕以后不思进取。不知老太太是打算已何名目献出呢?”贾赦问道。毕竟这好端端的,又非节非寿,总得想个名目选个日子吧。

史菲儿瞧了眼贾赦,叹了口气。果然这人还是不适合做官,自己只说了个献方,又没说给谁,怎么就不能多想想再回话。献给当今老皇上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人家花多了去了,哪会在意你这朵。献就要献雪中送炭的,念你好才有用啊。

“你也是为官多年了。你且想想这方子给谁用途最大?你不妨推荐几个人选。我们再考量一番。”史菲儿端起茶盅,吹了吹,啜饮一口。

“啊?”贾赦一愣,怎么这献方还要挑个人选?难道不是直接写折子呈上去么?贾赦被贾母这话说得有些懵。转念又一想,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来。今年事多,如今妹婿的案子仍无下文,想来老太太也是焦急,若是献个方子能帮妹婿一把也是不错。贾赦想到此便道:“老太太,如今刑部……”

“刑部?”史菲儿忍不住出言道:“这关刑部何事?我不过是想献个方,难道还要刑部许可不成?”

贾赦被抢白,也是有些无奈。今日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了,怎么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老太太,我以为您是关心妹婿之事。所以才有此言。”

史菲儿当然没想到贾赦会想到那个方向去。以手扶额道:“你妹婿之事我自然知道,但此事与那不相关。况且已经侯了多时,不妨再等等消息。不过今日说得此事极为要紧,今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休息,明日我们再议。”

贾赦也应了,今日也确是劳累。况且也不知今日老太太如何改了脾气,或许明日一睁眼又改了主意。贾赦叮嘱了几句,让老太太莫要太过伤心,早些休息,方才告退了。

史菲儿忽得想起一事,忙唤道:“云鹤、春荚!”两个丫鬟知今日老太太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如往常,均不苟言笑,忙听了声过来立着侯差事。

“我且问你二人,今日我去屋中与史老将军叙旧,你们怎么不在屋外廊下候着?”

云鹤和春荚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有些疑惑。片刻后云鹤道:“我与春荚原本是在廊下候着的。史老将军咳嗽时,我们还进去端了茶水。再之后院中管事说您与老将军叙旧,不喜人在廊下,便让我们去了院外。稍坐片刻,因侯夫人差人来请老太太用膳,我便让春荚去请您,我先去准备,故此便不在廊下。”云鹤说完小心翼翼瞧了瞧贾母脸色,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贾母满意。

史菲儿听了,若有所思,愣愣想了一会儿。云鹤和春荚站在一旁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待史菲儿回了神,见二人如此倒是乐了:“我不过就是问问,又没责罚你们二人的意思。瞧你二人模样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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