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回头————米粒sala
米粒sala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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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你认为是的话──"
很暧昧的话,很说不清的笑容,欧比斯感觉到他的心被微微地刺了一下,他终究还是知道了......擦出一根烟,点上,可是半天都著不了火,可恶,他到底怎麽了?难道他也被那小子撼动了?
正懊恼间,火烛被送到了他的面前,持著它的是一双洁白的手──
是你──
欧比斯像被烧著了一样跳了起来,"你怎麽来了?"
"王让我来的──"
啧,就知道,他不该有什麽期待,"怎麽?他怕我叛变──"
"呵呵,说中了,真是笨蛋,"果然这张脸还是藏不住什麽,一如第一次见面......
"不过,你来了,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麽──"
少年微怔了一下,伸手解开衣领上的扣子,可是却被嫌慢的欧比斯压在身下,如月光一样的金发,没有一丝污染的蓝眼,一切的一切就如第一次见面──
‘等等,你不是他──'那个蛊惑他的少年,‘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
虽然少年有过挣扎,可是却不及身材上的优势,被他压在身下,面具被拿开了,月亮展开它被遮蔽的脸,辉光四溢──他看到了他梦想中的天使......
啊──就是你了,我一直都在寻找的天使──
埋身在洁白的体内,看著他为他迷乱的脸,对不起了,聃,确实有那麽一瞬间,他为了他动摇过,为了那无双的笑脸......可是谁让他有更想要的东西呢?而且是拼上命想要的......
34 聃的自觉2
黑暗中,他摩擦着手中的棋子,幽暗的眼里看不清一丝思绪,虽然白日里,他嬴了欧比斯多次的棋局,可是他心里却陷入了死局--没有,没有,无论是哪里的情报都没有--
无论是欧比斯给的,还是他自己搜集过来的,都没有那个梦中的人,难道根本就没梦中的人?还是给予他梦的人不是奥德?
不,不可能,可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聃?"
"恩?"
"听说你最近对王棋很有兴趣,不如我们来下一盘吧?"
和他吗?也好--
棋子慢慢地在棋盘上摊开,宛如展开了一个世界:两军隔河相望,兵马萧萧,战意累累--可是这个世界却被聃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够了,如果你没心思下就别下了--"他在让着他,用他的方式,自从那天他落泪之后,他对他的方式就像捧着一个易碎品,让他烦躁难安......
"现在的你连欧比斯也不如--"仿佛什么触动了空气,亚萨斯微不可微地皱了下眉,局面在那一瞬间逆转了,没两下,他就弃甲投降......
果然沉不住气的是他......
"我输了--"
"聃?聃--聃!看着我,看着我,聃--"
不--
他用手抱住脸,却被他按在怀里,什么时候起,他的泪腺变得这么脆弱?
"到底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什么都别做,现在光你的存在就让我烦躁--
"我爱你啊--我爱你啊--聃"
为什么有爱?为什么是爱?为什么要爱?为什么他会爱上他?又为什么他会动摇--
温柔的,轻软的吻点缀在他的身上,激起一点点的涟漪,他如捧至宝地将他放到床上,如同对置一个最易破碎的梦--
"给我--给我--聃--"
"你的全部--"
帘幕被放下,掩盖了全部,却无法掩盖那炙热的温度......
持重,稳重,既然他已经落入下风,那就得等他的出击了--奥德,风吹过,那个人微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怎地,他可以以平常心面对他了......
"你脸上的伤好了?"
"......"奥德微微地皱眉,随即粲然地微笑,"是啊 ,托你的福--"
"是吗?真可惜,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复原能力那么好的话,我就会下手更重了,果然不能留情啊--"
"?!"奥德先是惊异,随即被一阵狂喜给淹没,果然,果然是这样的对手才够劲啊--不得了呢,才这么几天,就成长得让他刮目相看了,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哦?"
"我看上你了--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是吗--聃不为所动地微挑眉毛--
"亚萨斯没说什么哦,他说随你高兴--"
心微微地颤了一下,可是聃的表面依然不动声色......
"我想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吧?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脸都紧张地白了呢--"
是吗?奥德,你这么想就错了,我不是紧张,也不是动摇,而是愤怒,出离的愤怒让整张脸都无法自控地变得苍白--
你已经输了,奥德,在你这么认为的时候,你已经完全落入下风--我知道你的,而你不知道我的--这就是你最大的要害--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黑色的少年依然还是这么沉稳地看着他,密不透风的气压向他微微俯来,他是不是计算失误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无法动摇?
不,不可能,他是斯纳的王,青莲一族最终的继承者,他不可能在一个人的面前有弱势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奥德离开了,虽然他表面没有动摇,可是他感觉到他已经发觉自己正处于微妙的劣势,也许他会回去重新盘算对付他的方法,不过那又如何呢?聃冷冷地看着窗外,如果他一天不肯面对他的真心,那就永远赢不了他,谁让他是背负了他近十年感情的人呢?
没有答案是吧?好,那我就逼出答案--
拳头紧紧地握紧--
接下来是海兰--
"哦?听说你要见我?"海兰优雅地酌着手中的杯子,"怎么?还不死心么?"
"海兰--"
"恩?"
"我爱他--"
"啪"的一声,杯子掉在地上,
"不,不可能,是他逼你的--"
"海兰--不要再骗自己了,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因为她一直在看他,所以他想,她早应该发现了,在他知道之前......
"不,不会的--"
"这是事实,海兰--"
"不--"为什么连做梦的机会也不给她--我没机会了么?
"所以够了,海兰--"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要再错到底了--
"不,那是错觉,你只是被他欺骗了而已--"
"够了,海兰,看着我,难道连站在你面前的我,也是假的么?"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这是那么多天的他,思考下来的结论,多年的梦告诉他,逃避是没有答案的,只会把他推入更一步的深渊--
"为什么--"眼泪从那蓝色的眼中落下,那她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来,她不断地跟时间竞争,不行,她必须更快,更快地掌握权力和力量,她要在他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抓住他,把他从那个人的怀里救回来--
可是现在他却对她说,够了,他爱他--
世界崩溃了--
"聃--"
"恩?"
"如果事情再从头来一遍,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知道--"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是命运却让他们错开,走上了一条永不交会的路--
聃是在黑暗中回到他的府邸的,在黑暗中打开门,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在等他,"那个--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哪个?"聃泰然自若地拉掉自己的领带,脱下外套,将它挂在衣架上--
"你知道的--"没有点灯,可是在月光下,他看到他的脸还是有些微红--
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想笑,"怎么?我们的青莲大公爵也会有没自信的时候?"
"你这个妖精--"亚萨斯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聃,"你爱我的,你爱我的--"
"是的,是的,我爱你的--"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聃?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的,你不是在做梦--"聃无比怜惜地抚着亚萨斯的脸,这个人正用无比脆弱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幻梦,"我爱你,亚萨斯--"
"我会死的,聃--"亚萨斯终于把脸埋在聃的体内,"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现在在做梦,那么我一定会死的,聃--"
"我知道,我知道,亚萨斯--"
"我好幸福,聃--"
"我知道--"
因为他也是......泪流下,在月夜下布满他的脸,他从未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会是如此的美好......
35 血的盟约1
黑暗中,有什么水滴一样的东西落下,聃在睡梦中婉转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凉,才注意到自己的胸膛敞开,上面刻着诡异的文字--
而那个人则背对着他,同样赤裸的上身,也同样画着诡异的纹章--
"亚萨斯?"他好奇地靠过去,却发现他肩膀的颤抖,"你怎么了,亚萨斯?"他惊恐地抓过他,却发现他脸上都是泪--是暗红的血泪--
"我做不到,聃--我做不到--我不能失去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抱着他,这个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血之公爵在他怀里颤抖地像一只小鸟--
如果问你得到好,还是没得到好?
你会选哪个?
恐怕所有的人都会嗤笑着选前者--
可是亚萨斯在这个答案面前犹豫了,在巨大的狂喜过去之后,前所未有的黑暗抓住了他,喂,你说了吧?你刚刚说了吧?说了你爱我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聃,睡着了,仿佛放下了什么一样,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风吹过,有点凉,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午夜里的一场幻梦,
他是得到了,还是没得到?
没有人可以肯定地告诉他这个答案--
啊,啊,也许他是没得到吧?毕竟他已经期待得太久,太久,不是么?所以他的记忆欺骗了他......亚萨斯,你这个傻子,你没看到聃眼角的泪么?
你难道忘了么?前一天,他还哭泣着抗拒你的怀抱--
所以,他是在做梦吧?包括他对他说的--
‘我爱你--'
不,不,不是在做梦,他确实对他说了,他爱他,你说是吧?聃?你说是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害怕?这个人明明在他怀中,明明对他说了他爱他,为什么他比以往的哪一天,哪一刻都害怕?
他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轻轻地敞开他的衣服,动作轻柔地仿佛微风拂过,然后咬开自己的手指,在他洁白的肌肤上画下古老的文字,不要醒,不要醒,我的聃,在我做好这一切之前,都别醒,很快你就属于我的了,包括你的身体,和灵魂--
好了,好了,你真美,聃,就差最后一步了--
古老的刀被缓缓拔出,那锋利的刀口,对准那洁白的肢体,那传说中蕴含着灵魂的部位,仿佛感觉到什么,聃微微地发出一声呻吟,那轻微的声音惊醒了处于癫狂状态的亚萨斯--
天,他刚刚做了些什么?
亚萨斯无法自我地看着自己,看着手中的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永远地失去了身下的人--
"能告诉我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聃抹去亚萨斯的血泪,心痛地看着他已经回复平静的眼......
这个要追溯到很久,很久的从前......那个还是很古老,很蒙昧的年代,第一代的青莲,
噬音--第一个盟约的结缔者--
"盟约?"聃抚着胸口的血印,奇怪的是它就像生长在他皮肤上一样,无法被抹掉......"就是你要对我做的吗?"
"是的,这是因为青莲的特性......"
青莲一族的人死后,无法投身,也无法转世,他只会永远地长眠,在他的身体之中--因为他们是精灵的后裔--
噬音不是精灵......可是他的妻子是,有一天,噬音在远古的森林中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时,与他的妻子相遇了,那是精灵族的公主,众神的宠儿--艾莲达.清蓝.琉因克思.伊尔秀美......他们一见钟情......
那时正是公主对这个世界进行的最后的告别,因为对人类死心的精灵们正准备动用他们最后的力量搬迁到另一个世界去......
可是那位爱和秀美的公主为他留下了......
‘父亲,我会幸福的,我一定会幸福的--'
钟爱女儿的精灵王同意了公主的请求,因为一旦爱上了就是永远,这是所有精灵不变的悲哀--
‘我可怜的女儿,你为什么爱上了人类?'
‘人类的生命就像烛火一样短暂......答应我,一旦那个青年结束了他的生命,你就召唤我们带你踏上永恒的旅程......'
‘好的--父亲 '
可是这一切被背负青莲之名的人看在眼里,
‘我的爱人,有一天,我会留你一个人面对这寂寞的永世么?'
不,我决不允许,哪怕只有灵魂,哪怕只有灵魂--
‘噬音,你在做什么?'
‘终于,终于被我找到了,艾莲达,我终于找到了能跟你永远在一起的方法了--'
‘什么?'
‘呵呵,我终于找到了创造这个世界的规则的缺口了--'
‘这是--'
‘是的,呵呵,艾莲达,只要我们建立了这个盟约,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永远不灭,陪在你的身边--'
‘你真疯狂,可是这么做,你也无法投胎,无法转世啊--'
‘那又算什么,跟你比起来,这一切又算什么?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永永远远只有你一个人了,我的心就像裂开了一样,艾莲达,让我陪着你,陪着你,看着这个世界的日出,日落,直到整个世界的毁灭--'
‘音,你--'
父亲啊,父亲,我真的很幸福,在这个人的眼里,我看到了永远--
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很久,有一天,噬音外出回来,发现血淹没了整个地板......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要永远在一起么?为什么--
美丽的公主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噬音在哀恫中呼唤了清蓝之境的主人--
‘救救她,救救她--'
同样悲哀的清蓝之境的主人,远古的精灵王微微地摇了摇他的头--
‘固然,我们精灵的复原能力是天下最强的,可是她的心脏被挖去,灵魂之力被打散,我们也无能为力,不过,我们可以救她的孩子--'
‘孩子?'
‘是的,你们的孩子--'眼泪从精灵之王从不动容的脸上落下,他的孩子为了保存她腹中的胎儿,动用了她最后的灵魂之力,从此烟飞云灭,消失在天地之间......
精灵之王动用他的力量将他的女儿腹中的胎儿取出,放入培养池中,而噬音也在他旁边陪伴了很久......
‘你要走了?'
‘是的,他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力量--'所以我要去为我的妻子报仇......
‘是吗?那等他长大之后,我会带他去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动怒?你的女儿如此的死去?'
‘我们精灵早已经是这个世界之外的生物,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造物主仁慈,给了我们沉睡的空间,我已经是最后一个醒着的精灵,因为这个世界还有我的牵挂,而我的孩子与你离去,是她自己的选择,因此无论什么结果我们都不悔恨,而且她很幸福,这对我们来说,就够了,很快我也会陷入沉睡,如果你们愿意,清蓝之境将会为你们开放,因为你们是我的女儿的选择,也是我们的选择--'
仁慈?真正仁慈的人是你们,可是我不一样,他们夺走了我的最爱,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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