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也会给我讲述一些他以前的事情,我只是听,从来没有任何表情.有的时候他会告诉他去和朋友打球,吃饭,要很晚回来,我就老实的呆在宿舍里听音乐,等待他接我回家.也许有的时候他给我撒谎,也许有的时候是自己在控制自己不要向另外的方向去想象他,想象他是工作,是应酬,是所谓的君子之交.直到有天他很郑重的问,问我到底在不在乎他,问我为什么在听到他的事情以后,还能保持着这样恬静的笑容.问我为什么从来不对他的行踪产生怀疑.我也是在问自己,也许我真的不在乎他的过去,不在乎他曾经的纸醉金迷,不在乎他曾经的那种愈堕落愈快乐的座右铭.自己在乎的仅仅是他的内心,他的睿智,他对自己所有的好.也许明天我会丢失了自己曾经的豪情壮志,丢失了我的盛气凌人,丢失了我的追求,我的理想,也许明天我会变成一个很平庸的人,说的人云亦云的话,做着大家所鄙视的事情,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会忘记这个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也许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上这一个男人.爱情久了,就爱的深了,爱的深了,就没有了年龄,没有国界,也没有了性别.老人家还是很忌讳别人说我们年龄的差距的,也许从他内心深处最为朴素的想法,还是希望他能很光鲜的始终和我在一起.可以执子之手,泪眼相看.也许有很多事情他都是自己深深埋在心里,不愿意外露,也更是不愿意让我增加压力.他曾经告诉我,在我结婚的那一天,就是他离开我的那一天,他要亲眼看者把我从他手里交给一个善良的女人,他才放心,他会很难过的,可是他愿意,他不舍得,可是他也必须.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双唇掩盖了他装满泪水的眼睛.
也许爱的多了,彼此就有了心电感应.那天在上证券投资学的时候,我自己感觉很狂躁,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脚趾一直到发稍,我就偷偷溜出了教室,给他打电话,可是不在服务区,就打他单位,说他还没有来.我当时都快急疯了,给他发短信,后来才知道,他们单位电梯出了故障,他被关在里面二十多分钟,他说他在里面的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他%%%%.那么我该怎么办,谁来照顾我.他给我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哭了,当着很多同学和老师的面,我就泪流满面了.嗓子抽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天后来我没有上课,他也没有上班,我们就在家里躺着,一动不动的抱紧了一整天.
读了研以后,自己课余时间也很少了,同学之间的交流也少了很多,大家都是热情中夹杂着客气.大学的同学还是有时候会小小聚会一下,我不知道他门是否能感觉到我和老人家的关系,只是偶尔一哥们打趣我:你姑妈可真是女强人啊,那个年代一个人就从东北嫁到了上海.你表哥对你也真的是好啊.我没有理会,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他一下脑袋,换了一个话题.
大概他属于"废铁王老五"性质吧, 给老人家提亲的人很多,大多是他七大姑八大姨之类,有的时候老人家也拉着我相亲什么的,但是大低都是去吃饭,用老人家的话来说,别亏了孩子长身体,让我打一顿牙祭.呵呵,一般我说话很少,回去的路上我也会给他开玩笑,说他要不就娶了那姑娘吧,我甘愿退出,位居老二.很不幸运,从此我就又多了一个"二爷"的称号.
逐渐的很多事情就用平和来代替了虚浮.我们也开始省钱了,老人家也把一小笔钱交给我,让我自己管理管理帐户,说他可不希望只要一个傻硕士.自己也小小的做了一个计划,一有时间就在证券,基金,外汇上晃来晃去,分析走势,看曲线,整的自己脑袋都大了,也算学以致用吧.呵呵,也是小小的赚了一笔.当然是用市盈率来计算的.饭菜基本上很少到外面吃了,都是我自己到附近的小区市场买菜回家做饭,饭菜的花样也多了起来,手艺当然也与时俱进了.感情我大学应该是修了两个专业,另一个就是家政服务学吧,呵呵.很习惯躺在他身体边,十指交叉的鼾然进入梦乡,而不是向过去那样他紧紧把我搂在怀抱里,那样会把他的胳膊压疼,我自己也睡的不踏实.我总是扣住他的手指,轻轻放在我的胸前,抱着他的手臂睡觉.
他总说我傻,说我不懂得拒绝别人,说我不懂得保护好自己.记得小时候在体校的时候,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每次训练时候自己都是第一个到器械室,自己屁颠屁颠的把打腿板拿好,放在各个泳道上,等候小伙伴来训练,结束的时候大家都一哄而散,抢着去食堂吃饭,好象只有我自己留下来收拾七凌八落的用具,偶尔陪着我收拾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很大.当然再次见到这个大眼美女的时候,她已经为人妻了.后来等我都大学毕业了,体校的哥们姐们去教练家给教练过寿,教练还对我老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当初并没有任何想法,甚至想法朴素到反正闲者也是闲者,还不如把事情给做了呢,更无从谈起忍.不过自己知道的是,我一进了泳道就从来不偷懒,无论教练再不在场自己都很认真,经常训练我会连续一个小时的不间断游泳,当然是很平和很缓慢,这一点据说很被当年的大家鄙视.
中国的民营企业,几乎有一个通病,能共创业,不能共同守业.当然老人家也不例外.当公司渐渐走上正规的时候.矛盾也就开始出现了,先有一个合伙人撤资抽股份了,另外一个合伙人自己带走公司里一部分人员开始了单干.那些时候老人家每天回家都很完,也都很疲惫的样子,也是都是应酬.自己很不放心他的身体，就每天晚上自己结束后,坐公共汽车回家等他,晚上开着台灯在家里等他.听他说说公司事情.给他鼓励一下,偶尔也给他按摩一下,然后自己在第二天一大早给他准备好早餐就赶紧往学校赶.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对待他,该怎么让他开心.就如他不知道该是把我捧到手心里,还是含在嘴里一样.
有时候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会给父母说一下老师公司经营状况,但是大抵都是报喜不报忧.老人家对我的学习管的很严,要求当然也很严格,经常要自己给他汇报一下读书笔记,这可还没有比给导师汇报更为恐怖,因为前者可以笔记不成,以身相许来转危为安啊,呵呵,这当然也是一个玩笑话.老人家出差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去看望我妹妹一下,带着她四处转转,和吃顿大餐.弄的妹妹宿舍同学以为这个是亲哥似的.诧异我父母的伟大.
和妹妹的关系很深,因为小的时候,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就剩下姥姥和我们兄妹,姥姥身体又不太好,所以照顾妹妹几乎都落在我这里了.我比她大五岁.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早起是我最痛苦的事情了,因为要给妹妹梳头,而是妹妹又是一个很臭美的家伙,不给她扎好蝴蝶结,她就不肯去幼儿园.我总是扎不好.那时侯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心,等我有钱了,我就买把所有的蝴蝶结都买了,然后全仍进大海,看谁还扎蝴蝶结,呵呵,这也留下另外一个症结,我对能把蝴蝶结扎好的人总是有莫名的好感觉.
现在课程多了,也就把自己弄的手忙脚乱的,特别是数量和计量经济学,更是让自己一头雾水.我每次给老人家诉苦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他以前在国外求学的种种艰辛,开口第一句就是:你知道,我是@@@@大学@@专业的第一位中国籍学生,我容易吗?我要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要在高举毛泽东同志光辉旗帜下,听从华主席的教导,抵制资本主义社会的流毒^^^^^^^^^^^^^^呵呵,我晕!反正自己就只好住了嘴.
时常我们俩坐在阳台上,会相互注视二十分钟以上,彼此都不感觉疲倦.也许"相看两不厌,并非竟挺山".他也曾经幽幽的告诉我,他很满足了,很满足在这浮躁,狂乱的社会中,他能够牵住我的手.我让他有种家的感觉,让他知道不眠的台灯中有一盏是为他在发亮的.他爱上我,更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是我把他所有的爱情的脊髓都抽干了,他再也没有精力会爱上别人.遇到他,也许是在我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才让我化成一棵开花的树,偎依在他的身旁.有的时候我问自己,如果当初他不是那样才华横益呢,如果他当然只是穷困潦倒呢/?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不得而知.当我把这个问题,问老人家的时候,他谈谈的说,如果潦倒,也许他都产生不了要把我搞到手的念头,如果江郎才尽,他也许都不会喜欢男性.再加一个如果,如果是那样,那就不是他了,也就更无从谈起以后的感情了.老人家曾经对我说,他能接受我结婚,能接受我和女人天翻地覆的作爱,事实上自己也做了.可是他不能接受另外的男人对我的好,如果我投到别人的怀抱,他也会承受不了.爱情久了,就是亲请,亲请久了,就成为你身体发肤的一部分,不离不舍的.
明年就是我们俩的本命年了,明年我也就要毕业了.
校园终于可以无线上网了,这也就使得自习室里经常有弟弟妹妹们把键盘敲的劈啪直响.午饭还是习惯到到学三旁边的面馆去吃,那里有自己很喜欢的宜宾燃面,辣辣的,带者花生酱清香的味道.上课和自习的时间也多起来,有的时候在校园狂飚起来,让人感觉我似乎才是大一.我们的课程很多,早有师姐告诉我选课的时候对那些很难的课,可以选择去听讲,不去考试,据说这样可以使得毕业时候的成绩单显的很漂亮.和师兄师姐的关系很是铁了,因为大家是同一个老板,所以话题也基本上就是在以老板为圆心,以论文为半径进行周旋.老人家也准备要进行二次创业了,尽管这样也是很痛苦的事情.他对我的学习方法很是鄙视,因为自己总是习惯对于任何东西都进行精读,这对于信息爆炸的社会来说无疑是不合适宜的.
师姐的工作终于搞定了,去了一家全球500强的企业,年薪20.这好象这是我们近几年签约最高的,我们几个师兄弟也给师姐道贺,席间姐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到现在还穿着连帽衫.以后怎么找工作啊.呵呵,没有办法,自己也就想车到山前自有路吧.师姐工作定了以后,接下来就要实习了,所以陪同导师开会的任务也自然而然的落在我的身上了,自己很不喜欢参加这样的会议,必恭必敬的不说,还要认真做好笔记,以备老板抽查.呵呵.可怜自己这个天生爱动的性格了.和师姐的关系很好,她也是工作三年以后才来读书的,所以也有很多的目的性,和为人处世的干练,老人家见过她,和我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女人不简单,眼睛很媚,很毒.呵呵,可惜了自己是看不出来的.陪老板的时候,老板老给自己灌输读博的思想,说他培养的这几个硕士都没有读博的,呵呵也许直博对自己来说不可能,因为自己不是科班出身,自己又的确不愿意在国内继续读书下去,所以也就没有顺从老板接下文.
我们在小区里也办了健身卡,周末的时候我也经常陪同他去健身一下.自己一般只做一下卧推和飞鸟,深蹲是从来不敢做的,因为每次下蹲的时候我都能听到自己的膝盖的半月板在格格做响.呵呵喜欢健身房的搏击操,在那个急促的韵律里面自己都很容易找到力和狂的结合点.老人家一般都是做一些全身肌肉练习,也主要是胸背,以及下肢.小私教也经常说我们:你们哥俩的关系真好.我一般都笑一下就了事了.留下老人家在那里和人家臭贫.
因为老人家做的是公关公司,所以很多事情是很复杂的,应酬也特别多,也许很小的一件事情都会造成全盘皆输的局面.所以他对任何事情都是很认真的,每天沉于浮华的事情,也会不自觉的生出浮躁的想法.也许自己天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做学问的人,只能说是一个考试机器,一个知道在考试前努力的笨鸟而已.所以我也就注定不愿意继续留在国内读博了.老人家对这件事情也表示赞同的态度.希望我能到国外接受另外一种思维的影响来开发自己的潜质.研究生的课余生活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平淡的吧,也少了很多激情和澎湃的事情,最多的是几个兄弟一起吃顿饭,在吆五喝六的划拳声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惨淡经营着自己的未来.真的,如果说本科大家有豪情是因为青春,那么到了硕士大家反而平淡下来了,因为是成熟.老实说,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再那里有的时候自己会感觉很压抑,我更喜欢和游泳队的小哥们在一起几喳的嬉戏.
和老人家在一起时间多了,大家的话语也就渐渐的少了很多,有的时候我们需要的多不多,只要能看看到对方静静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彼此就很安静了,就会很平和的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上网聊天并不多,老人家似乎更少,一有些时间就回家补觉,工作的压力太大了,当然据说这样也可以美容,呵呵.他也开始给自己讲述一些职场上的事情,也会经常把自己介绍给一些朋友,希望对自己以后的事业有个帮助.母亲好像也知道我和老人家有时在一起,只是可能用她淳朴的思想也永远不会想到我们俩的关系.也许最大的感触就是有老人家帮助我,她感觉很放心,也能确信我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未来,当然也更希望我来照顾妹妹.
因为是研究生,所以也有发表论文的压力.我每次把论文好不容易的写了出来,都会引起老板的勃然大怒,说我没有经济眼光,只是在文字方面做一些游戏,没有深入,更没有利用经济学的眼光来观看问题.我也只好让老人家来给我帮忙,给我查资料,深加工,在他的各路朋友,八仙过海的帮助下,自己也有几篇文章变成铅字在核心期刊上发表,据说这样就可以顺利毕业了,当然这也是后话.老人家给我做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埋怨,也没有一点批评我的意思,他也许最为初衷的想法就是让我能过上快乐的生活.我不敢说我和他是最快乐的,我只能说有他再我身旁自己是幸福的.
陪老人家逛街的时候,他总会问我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有的时候对面过了一个帅小伙,他会迅速拿我和人家比较,开玩笑和我说,我个子没有人家高,头发没有人家长,打盼没有人家酷.最后还来一句,美草如云,我怎么就挑花眼,找了一个东北小矬子呢.然后看着我笑,等待我的发火.老实说,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老认为男人应该靠双手来吃饭的吧,所以我对于他的这些话语也没有什么反应.可怜他想看我吃醋的样子也很难.
对于美,对于时尚,我的灵敏度很低,自己即不能说出什么香水的品牌,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咖啡用那种煮法味道更醇.更无论于鸡尾酒的做法了.甚至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分出张那拉和张韶寒有什么不同.我看的电影很少,大多看一些英文电影也是为了提高自己口语的水平,也不能欣赏了长镜头和蒙太奇手法如何的交错,合成音乐和古典如何的相得益彰.所能明白的仅仅是电影的剧情和偶尔能让自己产生共鸣的一两句台词.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庸俗的种子,无论怎么粉饰都登不上小资的教堂.事实上自己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舒服的生活方式,又何必难为自己呢.
躺在床上,抚摩着老人家的后背,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觉,一种我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双手交到他的掌心里,闭着眼睛跟着他走的安全感觉,喜欢他的气息在我鼻翼两旁颤抖,习惯他的指尖在我身体游走,喜欢他趴在我的怀里,吮吸我的乳头进入梦乡.老人家时常会在梦里醒来,然后就突然抱着我的脸,一动不动的看十几分钟.他告诉我,他愿意在我毕业的时候,送我出去读博,尽管他出自内心的不想这样,他也知道,只有我在国外呆几年,把我们彼此的环境都改变,把我们彼此的思念都扯断.我才可能长大,他也才可能把我从情人的角色转化为弟弟身份.留在国内,无论我是工作还是学习,我都不会主动离开他,他也更不会主动抛弃我.他希望我回国的时候,我能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见他,希望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仍然和他裸体相对,就象从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没有睁开眼睛回答他,可是自己的眼角却流泪了,眼泪替我回答了.也许你今天睡觉了,就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了,对于感情也是同样如此,我只是相信今天,我从来不渴求明天,更无论是下辈子,我只是知道今天相爱大家就快乐的在一起,等到将来分别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留下来,就可以.真的.快乐正如一把沙子,无论你攥多紧,都会有从你指缝中流走的,更为可怕的是,你攥的越紧，流逝越多,也许等到最后就变成了空空也了.如果答案是这样,那么亲爱的,我们为什么不十指并拢,双手掬起了.
第一次,老人家动手打了我,一脚踹在我有伤的膝盖上,一下子我就单膝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