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着你[上]————生生死死
生生死死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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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你这么有诚心。"萧三十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真诚。
赵珩看着那人那样温和地将善意传达给他,顿时觉得仿若有一股温暖的春风拂了过来,刚才简直不知该如何处之的纷乱心情,竟也不由地好了许多。
"谢谢你!"这样发自内心的感谢,于他,还是平生头一次。但说出来,竟是那般容易!
"萧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同情之心再次泛滥。
"请说。"
"过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吧?"他发出邀请。
"好啊!"
原以为会是什么请求呢!说得这么正式,原来......竟是这个。再一次,为这个面目平凡的男子而感动。
感动这东西,来得真是很奇怪,有时别人对你好得无以复加,你也感动不起来;但有时,在某种时候,别人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话,却能让你心潮澎湃起来。现在,对于赵珩来说,就是那个某种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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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跟我说吗?"
北辰移趴在萧三十的胸膛上,双手叠在下巴上,问那个正在神游的身下人。
"嗯......是有一个问题。"萧三十看了看他因为刚刚激情过度而略显润湿的眼睛,好漂亮,不敢再看,错开了去,这才接着道:"赵珩......其实也挺可怜的,你......不要再难为他了。"
"萧,你说这话的意思很怪哦!"北辰移有些迷惑,"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你允许我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萧,我的理解没错吧?"
"就......就是那意思。"萧三十有些尴尬地涨红了脸,怎么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真成了他娘子似的。
"萧......"北辰移的脸变色了,慌慌张张地从那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爬了起来。"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想放弃我了?所以要把我让......不不不,推给别人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萧迟早有一天会放弃他的,看吧,看吧!萧现在的表情,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云淡风轻!定是心中已有决定了!那个决定,肯定就是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定是这样,不会错的!呜呜......这个结果,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觉得,自己对萧已经够好的了,为什么,他还非要选择放弃自己呢?如果是他对他不够好,他可以对他更好啊!......
"喂!我说你都在想什么啊?!"萧三十用一幅"你有病啊"的眼神看着那个用力眨巴眨巴着红红的大大的杏眼,似乎是要马上哭出来的家伙,他有时,是真的搞不懂这家伙的大脑里成天都是在想着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有时看起来似乎挺聪明的,但有时,又呆得让自己想笑得肚子疼。"我只是今天看到赵珩那个样子觉得他被你欺负得够可怜的了,所以才劝你的,你的想法是从哪来的?"
萧三十只觉眼前的人脑子有毛病才会那么想,便将那人的头按了下来,让他乖乖趴好。
北辰移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并用那种哀求的眼神一瞅再瞅萧三十,然后在看到那人的头偏了过去时,便喜滋滋地靠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
赵珩想再找一次北辰移,向他道个别,然后就可以回宫了,却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
这个庄子,好奇怪,所有的人都各干各的,甚少像他宫里的那一群喜欢饶舌的太监宫娥们那样,有什么一点小事都会凑在一起磨磨牙。这儿的人,像是一个个飘来飘去的幽灵般,不用怀疑,用幽灵来形容决不为过,因为这些人不耐烦走路太慢,总是喜欢展开轻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要是让陌生人看着真会觉得像是一群鬼。
所以这样一堆怪人,赵珩想找人打听北辰移的下落都找不到人。而那个萧三十,今天也没见到影子。
这可真是要急死他,要是他就这么走了,北辰移只怕还以为自己是知难而退了吧!可是宫中真的不等人,他安排的小三子撑不了几天的,毕竟一些重大事情的奏折是不能耽搁个两三天的。
"小东西,在想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了他一惊,不由像个兔子般向后一个弹跳,然后很不美观地,勾到了地上一个矮方凳,呜呜,自己在临走前还要对纵横山庄来个五体投地,真是太丢脸了!!
没有预期地摔个鼻青脸肿,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他熟悉。那人......
眼泪汪汪地一抬眼,便看见那人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帮帮忙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老这样哭哭啼啼的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呢!"
那人没良心的话让他哭得更凶,大有要下磅礴大雨之势,不过此时的泪水却是被气的。
这人,怎么总这么伤人!自己会流泪是为了谁他心里还不明白吗?
"唉!算我怕了你了。"抱起赵珩,北辰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带你去吃雪湖贡藕去。新鲜的很,又脆又甜。保准你喜欢吃。"
雪湖贡藕本来只是供朝廷食用,后来某个太平君王听从下面的建议,将不少只供给朝廷吃的东西,特赦可以与民共享。这雪湖产的贡藕便也是特赦之一,不过,平常百姓仍没多少人能享用得起比平常莲藕要贵上十来倍的这种上品,所以,所谓的与民共享,那些个民,也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家伙。
抱着赵珩穿行在庄中,谁也没对北辰大庄主抱着个男人有什么行注目礼的情形,这个庄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啊!
"他们对你抱着一个男人怎么没多大惊奇啊!是不是你经常抱着男人到处跑所以他们习惯了?"好奇心促使着赵珩在问另外一件更奇怪的问题前先问了一个比较小的奇怪问题。
"经常抱着男人到处跑"?亏他想得出来,当他是什么呢!
"不是我经常抱着男人到处跑,而是他们不太爱注意我而已。"北辰移虽觉小东西的问题基本上回答起来比较弱智,但他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你庄中的庄丁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真的好奇怪。"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你又知道几家山庄了?知道我们家的跟别的山庄庄丁不一样?"
看着他被泪水洗过的明眸显得特别水灵,北辰移不由在上面轻吻了又轻吻。
再次见到那人对自己的柔情,赵珩不可自抑地,依旧是红了双颊。
"真是容易害羞。"
两人坐在亭中,北辰移边往他嘴里填贡藕,边抚着他的粉颊轻笑。
北辰移并没放开他,仍是将他搂在怀中的。
温柔地凝睇着怀中的人,他想起在宫中最后几日那人求他吃饭时那一幅惶急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那幅惶急的样子和日渐憔悴的容颜,他一定会怒杀了他。--他实在不能容忍有人对自己下毒。
也正是他那一幅深刻于他脑中的惶急神情,让他当时差点就想告诉他真相,好好怜爱他一番。--要不是他下药的行为让他对他的信任变淡薄了的话。
阳光从亭檐斜射了进来,落在那人的睫毛上、妃色唇上,形成一种透明的错觉,和着那透明的雪藕,那人眼里淡淡的幸福的笑意,北辰移不由痴了。
唇覆了上去,那人怔了怔,然后微红了脸地闭上了眼睛,小手攀上了他的衣襟。随着自己吻得越来越深入,那人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握得也越来越紧了起来。
微起了风,吹起两人的发丝、衣袂,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幅奇异的飘飞感。
微退了退,但鼻息仍能在两人之间流动。
"再吃一块,咱们到后面林里草地上晒太阳去。"
在深秋的午后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晒晒太阳,那种感觉一听就会让人心痒痒,只是,这人,和自己,真的只会晒晒太阳?
赵珩有丝怀疑,但居然很奇怪的,那人抱着自己真的只是在那片美美的草地上睡了一觉,没做任何别的事。
被那人拥在怀里在阳光下暖和和地睡着下午觉是一种享受不错,可是那人突地转了的性子让他又生出一些担心来--他不会是仍讨厌自己吧?虽然他表现的不像是那回事,但,一个色鬼居然会变老实真的令人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
舒服的一觉醒来,便发现怀中的人正用带着轻愁的眼神趴在自己胸口上看着自己,作为一个体贴的情人该如何处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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