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在上 完结+番外[GL百合]——BY:城烟
城烟  发于:2023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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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垠自然不怕王曲,只是忙着滋养魂魄, 懒得管他。但今日他如此着急送死, 那便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王曲一惊, 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了身份,脸色顿时沉下来。
  看来传闻姜垠得到神器囚魔刀一事应当是真。
  既然被识破身份,王曲也懒得再隐匿,从黑暗中走出,身后跟着四个帮手。
  姜垠抬眼一扫,带上王曲一共五个金丹魔修,俱是中期,用来追捕她一个筑基修士声势颇为浩大。
  “王管事倒舍得出手,请来这么多帮手,不知所为何事?”姜垠慢悠悠地开口,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交出囚魔刀,可留你一个全尸。”王曲冷漠开口。
  他是奉命行事,今日必须将姜垠斩杀,夺回神器。
  “我若不呢?”姜垠有些不快,无法忍受被人威胁的语气。
  “若不,便别怪我不客气。”他们这边有足足五位金丹,即便是姜垠手中有神器又如何,还能以一挡五不成。
  在王曲印象中,姜垠只是一个五灵根的废物,平日里任人欺辱。上一次没能将她杀掉不过是侥幸,这一回不信她运气还那么好。没有实力,偏偏手握至宝,便不能怨他人抢夺了。
  想到这里,王曲心底那丝不安终于褪去,捏住下巴的小胡子,眯着眼睛看着身形姣好的姜垠,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可惜了这张脸,不知道杀了你之后能不能求皇尊制成傀儡,好让我享用一番。”
  “不过我今日瞧见有另一个女子跟你一同进入山洞,可是你师妹唐木溪?”王曲勾起唇角,一脸志在必得,“她也不错,虽不算至美,但可是天灵根。若是能让她成为我的炉鼎……我的修为说不定能更进一步。”
  姜垠气急反笑,原本还想套一套话,了解一下魔域那边的状态,但当他开始不知死活地肖想唐木溪后,这点求知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炉鼎?
  他怎么敢!
  姜垠毫不犹豫地祭出囚魔刀,漆黑的刀刃散发着阵阵煞气,如黑暗中走出的恶鬼,每一寸都幽冷得令人遍体生寒。
  “不是要夺吗?一起上吧。”姜垠冷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如同看死人一般。
  囚魔刀出,几人顿时不敢再轻视,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祭出杀招欲要将其当场斩杀。
  炽烈的幽冥火光熊熊燃烧,恨不得将整片大地都燃尽。
  这是正统魔族引以为傲的招式,上一世姜垠没少被雄烈的火毒困扰。
  不过现在……
  只见她挥舞刀刃临空一斩,竟将飞速蔓延的深蓝火光尽数驱散,又祭出魂玉髓,将散落在四周的幽冥力量逐一吞噬。
  碰巧魂玉髓快要进阶,便拿这些人当作祭品吧。
  姜垠飞速打出携带着火光的魂玉髓,那放火的金丹魔修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大叫一声被吸食得神魂俱灭,散发着浓郁魔气的金丹瞬息化为齑粉。
  “不好!别被那古怪的东西触碰!”
  不过一个照面,堂堂金丹修士竟然毫无反抗地陨落,余下四人皆是心中一惊。不敢大意,祭出刀剑,以凛冽的剑意欲打姜垠一个措手不及。
  姜垠却避也不避,抬刀就跟他们对上。
  她的修为不如他们,但神器力量霸道,这般硬抗也能将其震开。上一世剑法致臻化境,这一世用刀触类旁通,震开一瞬,姜垠招式忽然一变,急急刺向正前方那人。
  那人躲避不及,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肉翻飞,冷汗涔涔,大喝一声伸手去拍姜垠的天灵盖,企图直击命门。
  不曾想刚刚抬手,突然一阵强大的吸力将其搅碎,血液携带着碎肉化为浓浓煞气被吞入囚魔刀中。
  又折一人。
  三位魔修顿时惊骇,再不敢让那刀伤及分毫。然姜垠身法鬼魅,被几人合击围攻,仍然如鱼得水,十几招过后五位金丹修士竟然只剩下两个。
  王曲见到那把刀直直地刺向自己,想也没想就拉过身边的魔修。
  一刀捅碎金丹,魔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吐一口血,肉身飞快干瘪下去。
  他一死,王曲自知不敌,即刻转身逃走,甚至不惜燃烧精血动用禁术。
  见到姜垠站在原地未追上,王曲心中大喜,却没想到往前没走多远就凭空撞在坚不可摧的结界上。
  那结界如半个圆球,牢牢地盖在地上,王曲立刻遁地,然而当他遁入土中才发觉就连土壤下面也被结界覆盖。
  逃不掉了。
  王曲骇然,慌乱地看着步步紧逼的姜垠,不可置信:“不过是五灵根的废物!为何实力远超我等?!”
  不可能!难道她一直隐藏了实力?
  可分明全门派都知道她是五灵根!就算手握神器,也绝不该强横至此!
  姜垠冷笑,并没有解释的心思,如同折磨一般抬手将他的右臂斩断。
  腥肉裹着白骨,赤红的血液如柱喷洒,在这雨中分外相衬。
  王曲痛得大叫,冷汗和雨水混合,打湿全身。未知的恐惧让他失去理智,抬起左手握爪去抓姜垠的眼球,然而刚刚抬起就被连根斩断,又废了一条胳膊。
  “你!你竟敢!”王曲双目赤红,打算自爆,姜垠那会让他如意,眼疾手快地掏出他的内丹。
  多年来心术不正,以吸食他人修为强行突破,王曲的内丹格外干瘪。姜垠嫌脏,都没愿意让囚魔刀和魂玉髓吞噬,像是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失去内丹,周身力量顿时消散,王曲现在如同一个废人,靠在树上血流不止。偏偏金丹的身躯和识海让他格外清醒坚韧,不至于立刻死去,只有无边的疼痛持续地折磨他。
  “王管事这是怎么了?”姜垠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说好的要找炉鼎呢,现在却怎连站都站不起来?”
  恐惧和疼痛灼烧着王曲的意志,此刻如同脱水的鱼惊恐地用仅剩的两条腿溃退。
  姜垠见他欲逃,纤纤玉指忽然一松,手中的囚魔刀跌落。没了护体魔气,眨眼就刺穿大腿。
  “啊!”
  姜垠掩唇轻笑,却偏偏道歉:“啊,手滑了,王管事应当不会跟‘废物’计较可对?”
  看着姜垠不断靠近,王曲依然疯癫:“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折磨够了,突然就恶心了。
  姜垠用手抓住王曲的脑袋,开始搜魂。她想知道是谁给王曲下的命令,王曲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魔皇在她身上留了诛魂盘气息,但按理应当只有诛魂盘才能感受到才对。总不可能是魔皇将诛魂盘借给王曲。
  闭上眼睛,各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在头脑中。撇开那些腌臜污浊的画面,姜垠很快就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松开手,从王曲的腰间拿出一个魔盘。
  魔盘上储存着诛魂盘的一抹微弱力量,无法发挥神器天资,但却可短暂地开启寻人功能。
  姜垠细细观摩着上面的符文,若有所思。
  寻人依靠这些符文,但毕竟并非诛魂盘本身,寻找起来容易出现误差。只要她能钻研透彻其中原理,想要反制轻而易举。
  姜垠收下魔盘,这才发现王曲的神魂已经碎裂。
  搜魂之术损伤极大,原本方才筑基的她并不能对王曲使用,但她的魂魄源自上一世的魔君,强度上不知高出他们几何,自然畅通无阻。
  姜垠心情极好,上一世年轻时过得坎坷磨难,这一世却顺风顺水。
  不仅修补了根基和灵根的硬伤,还偶然间得到神器囚魔刀,逆天改命当是如此。
  也不知天道可曾后悔,阴差阳错培养出一个更为狠辣棘手的“魔君”。
  周围血气太过浓重,随处可见断肢残肉。姜垠不想唐木溪看到这一幕,便在雨中又忙碌一会儿,将四周收拾妥当。
  洞前的一片树在打架过程中烧的烧,倒的倒,怎么都不好糊弄过去。
  姜垠沉思片刻,决定不管,到时候就说天雷劈得,反正也没人知道。
  正这样想着,走到洞口就见到一只狐狸怔怔地看着这边,察觉到她回来,身子抖如筛糠。
  姜垠挑眉,竟没发现它是何时醒的,刚要开口敲打,就见到面前迅速飘出几个大字。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可以说求生欲极强了。
  姜垠满意点头,信步走进洞穴。
  唐木溪还睡得很沉,嘴角甚至流了少许口水,模样要多蠢有多蠢。
  “挺能睡。”
  后半夜姜垠没再上床,就这么坐在床边慢慢守着。
  漫漫长夜寂静闲适,除却风雨,再无人打搅。


第35章
  昨夜睡得很好, 唐木溪第二天自然醒的,只感觉全身的疲劳都被驱散,精神百倍活力满满。
  只是……
  她一睁开眼, 就看到姜垠撑着脸, 浓郁如墨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很难理解她究竟什么意思。
  唐木溪:……
  迷蒙的意识快速回笼, 她注意到整张床又被自己霸占,姜垠只能坐在一边, 顿时不好意思, 心虚地开口:“师姐早上好……”
  声音脆玲玲, 像是刚成熟的果子,一口咬下鲜嫩多汁, 细腻的甜中还带着果酸,十分诱人。
  姜垠莫名心情甚好,轻轻地点头。
  唐木溪见她还笑, 心中警铃大作,犹豫半响老实道歉:“对不起师姐,我把你挤下去了。”
  本身床就很小,睡觉前分明还躺在姜垠怀里,醒来却逼得人家只能坐在床边。唐木溪已经脑补了自己睡觉不安生,大半夜一脚将姜垠踹下石塌的情景。
  又羞愧, 又怀疑人生。
  她分明记得自己睡相一直很好来着, 怎么连续两夜都自己霸占床?
  姜垠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嘴角饶有兴致地勾起:“嗯, 然后呢?”语气理所当然, 半点没有说谎的愧疚。
  然后?
  唐木溪一僵, 声音慢慢低下去,很没底气地问:“道歉,不行吗?”
  姜垠微微凝眉,沉着地思考片刻,似乎真的心情不悦一般:“只道歉?”
  不然呢?还想要赔偿?
  唐木溪看着姜垠沉下去的脸色,没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不情不愿地说:“师姐想怎样?”满脸委屈,满眼挣扎,看那模样好像被欺负的是她一般。
  虽然事实还的确如此。
  姜垠凝眉,慢悠悠地扫一眼唐木溪的身子,若有若无地落在她指间的储物戒上,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唐木溪会意连忙捂住储物戒,惊道:“不行!不可!我都没多少东西了!”
  虽然在天玑秘境里捞到不少灵植灵矿,还偷了一座小山头,但都不值钱,起码跟姜垠的魂玉髓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若在被姜垠拿走储物戒,她可就真的一穷二白了。
  姜垠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唐木溪,但现在见她满脸不情愿,突然就来了气,幽幽开口:“不给?”
  唐木溪知道大魔头又要生气,连忙顺着毛哄:“这些都不值钱的,配不上师姐,不若我拿血跟师姐抵消可好?”
  姜垠一听她又要放血,表情彻底冷下来:“我不要血。”
  “那……那师姐没有别的想要的吗?什么都行,我尽量都答应师姐。”唐木溪笑得十分牵强。
  姜垠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见她宁愿放血都不给储物戒,有些气笑。
  “什么都愿意?”
  唐木溪打了个激灵,顿觉不妙,犹犹豫豫地补充:“也不是什么都愿意……只是尽量答应。”
  姜垠却像是没听到后半句话一样,点头:“我记着了。”说完,站起来去洗漱。
  记着?所以到底让她做什么?
  唐木溪见她不答,整颗心都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十分难受。好像有一把刀时刻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经历过生生世世的轮回,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大魔头折磨人的方法有多丰富。
  唐木溪缠着姜垠追问,然而每次都被无视,最终只好认命放弃。
  唯有一边围观的白灵忍不住摇头感叹,姜还是“姓姜的”辣,随随便便就把唐木溪耍得团团转。
  吃过早饭,两人一狐准备出发。
  唐木溪从石洞出来,见到面前的一大片树林凭空消失,不由惊疑:“发生什么了?”
  这话是问的白灵,但不知为何白灵避而不谈,反倒是一直不理她的姜垠抢先开口:“雷劈的。”
  “啊?”唐木溪震惊。
  原本还有些不信,不过想到自己曾经引天雷劈坏镇妖塔,又觉天雷毁去几棵树不算什么大事,临行前还稍稍缅怀一下逝去的大树。
  飘渺山脉距离此处几近二百里,路途遥远,白灵昨日才用过几次空间转移,现在力量正虚弱,赶路就只能交给唐木溪和姜垠。
  御剑飞行整整半天,唐木溪便觉腰酸背痛,一双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等有空一定买个坐骑,实在不行灵船也可,总比傻不愣登地站在剑上强。”休息的时候,唐木溪不断抱怨。
  姜垠在一边听着,心思活络起来。
  等到下午再启程时,唐木溪的面前便多了出一辆车舆。前方无马,车身细狭,比起寻常马车,倒更像华盖,只不过两侧多了意味不明的轮子。
  通体木色,有些旧,上面有崭新的刻痕,应当是刚刚经过改装。
  唐木溪惊讶:“这是?”
  姜垠掀开帘子,里侧被柔软的铺垫包裹着,光是远远看着就知十分舒适:“坐骑。”
  唐木溪认出铺垫是姜垠的被褥,心中微动,问:“师姐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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