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人鱼可以自体繁殖,可以超脱性别,自己怀孕生崽。
池淼了解完这些,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黑人问号脸,时泠给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愣了一下,想到时泠之前对她说的约法三章,猛的反应过来,难道时泠让她看这些的意思是让她了解一下人鱼的生理知识,然后要把心头珠交给她?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这这这……如她……她如果把时泠搞怀孕怎么办?
这个惊恐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忽然觉得两个女人能生崽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她家里应该就不会那么反对她出柜了。
她之前一直怂的不敢找时泠表白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池家背后的势力太大,她家里人很难接受她出柜,万一知道了她对时泠的感情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池淼突然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她当下收起笔记本,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去敲响了时泠的门。
时泠打开门,冷冷清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完了。”
池淼脸一红,“看完了。”
时泠:“没意见。”
池淼:“没意见。”
时泠转身,“那就进来吧!”
往后侧了侧身,时泠将池淼让进来,两个人目光相接,默契的一笑。
【我去,她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听不懂,黑人问号脸?】
【突然感觉自己连磕cp都不配,安全get不到两人在说啥。】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刚才那两个人相视一笑的模样也太好磕了吧】
【噢,别关门,再让我磕一会啊!】
【啊啊啊!!别关门啊!】
关上门,时泠转过身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抬头仰视着池淼,“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池淼问题很多,但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圈,一时倒不知道先问什么好,最后她哼哼唧唧的问出了一句,“你……你真的能自己生崽吗?”
时泠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居然会是这,脸色一冷,没好气的说,“你别想了,我不可能为你怀孕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她们两个人不会心意相通,爱意缠绵,她根本不会回应她的感情,生哪门子崽。
被打击到了,完全不想说话。
池淼肚子里有气,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下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那模样带着很明显的抗拒意味。
时泠愣了一下,从见面开始池淼就一直在向她释放好感,变着法的献殷勤,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冷淡的模样?
但她不知道池淼平时在家可嚣张惯了,为她可狠狠的折了腰,要是别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早就让人滚了。
可谁让她先动心的呢,池淼低头生了一会气,才闷闷的说:“算啦,崽的事以后再说,你告诉我怎么做吧!”
时泠皱了皱眉,没接话。
她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微微张开了唇,一个泛着淡淡白色光泽的透明珠子,逐渐从她的嘴里吐出,漂浮在半空中。
这画面实在太过离奇,池淼忍不住想起了电视剧中看到女妖吐出自己内丹的模样,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两个种族的不同。
白色珠子仿佛有意识一般,晃晃悠悠的飘到了她的跟前,池淼下意识的伸出手,白色珠子就落到了她的手上,触感细腻,带着些微凉,好像上好的珍珠。
这就是笔记上说的心头珠吗?
不对啊,笔记本上写的心头珠不是两个吗?
池淼好奇的问出口,“我怎么记得笔记本上写的是心头珠有两个,一个红色的,一个白色的,这怎么只有白色的?”
时泠神色晦涩,合上唇道:“我只有一个,没事别打听那么多,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好气,简直气死了。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白月光这么能气人,这如果不是她挂念了五年的人,真的不能忍。
可哪怕她心里气的翻江倒海的,但池淼就是无法对时泠说出任何难听的话,只能憋屈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的小东西。
她小心的用手托着心头珠,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接触的一刹那,她震惊的发现珠子居然短暂的染上了她的体温,摸上去滑滑的,润润的,手感格外好。
她好奇心起,忍不住继续用手摸了摸,越摸触感越好,不但有珍珠滑滑的触感,还有着和人类相近的体温。
她脑子里顷刻间闪过了一个不靠谱的想法,不是说要把心头珠随身携带吗,这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不错哎。
她刚想跟时泠分享这个绝妙的想法,一抬头就看到时泠脸色潮红,一首扶着沙发,正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别瞎摸。”
池淼神色无辜,下意识的又摸了几下,“摸几下怎么了?别这么小气嘛!”
“我能感觉到。”
不知道是不是发情期的影响,时泠发现自己最近情绪特别难以控制,此刻她浑身异常难受,烦躁的左手再次化成了利刃的模样。
池淼原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把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才猛的反应过来,那意思好像是摸心头珠等于在摸时泠。
她赶紧收回手,慌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池淼迎上时泠的视线,心虚的撇了一眼她手上化成利刃的寒光,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不成她还想跟我动手。
好在时泠很快就收起了利刃,坐正身子平复了许久的呼吸,才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个蕾丝小袋子,一把将心头珠从池淼手里夺过来,然后放进去拉紧绳子,才又递给了池淼。
“戴在你脖子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摸乱碰,听到了吗?”
池淼点头如捣蒜,赶紧听话的带上,低头看了看,发现珠子正好在靠近她心脏位置的地方,微微的闪出了淡淡的光芒。
很快她就感觉到心头珠跟她的心跳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让她一阵悸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是两个人的心依偎在一起跳动。
而时泠的脸上有惊讶一闪而逝,很快就被隐藏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头珠的作用,池淼发现时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初见时那种微微冷淡,但却明显的白皙。
池淼觉得有点可惜,她觉得氤氲含水,面色绯红的时姐姐看上去更加真实一些,此刻的人仿佛戴着一个冷冰冰的面具,毫无人气。
接触到她打量的视线,时泠微微皱眉,“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时姐姐长得真好看。”
池淼掩饰下自己内心的想法,时泠冷淡的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就开始录节目了。”
池淼说了句:“那时姐姐,晚安。”
池淼回了房间,想不到和时泠进展居然这么快,忍不住高兴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这才起来准备去洗澡。
她脱了衣服,低头看到了蕾丝袋子里装着的心头珠动作一僵,心里一时犯起了嘀咕。
她记得时泠跟她说过,一定要把心头珠随身携带。
那她洗澡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摘下来?
第8章
犹豫了一番,池淼还是直接带着心头珠进了浴室。
不知道为什么,池淼也非常喜欢水,尤其是洗澡时,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明显的愉悦感。
于是她特意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满意的躺了进去,双臂撑着浴缸上,眯着眼享受起来。
原本她一般泡个十几二十分钟就会出来,可是这回她刚刚躺下没多久,忽然感觉到胸前的心头珠居然贴着她的心口动了一下。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去。
被装在蕾丝口袋里的心头珠正贴着她的心口,微微泛着光泽,在水中轻轻漂浮,犹如一颗银白发亮的珍珠。
池淼不解这是怎么回事,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时泠。
于是她站起身,准备去外面拿手机,可她刚刚起身离开水,心头珠立刻黯淡了下来,光芒瞬间消失。
她试着再次坐进了浴缸里,心头珠一接触到水立刻贴近她的胸口,再次泛起了同样的光芒,只是这次似乎要微弱一些。
不知为何她能够和心头珠产生共振,她总觉得心头珠好像不喜欢待在蕾丝袋子里。
她鬼使神差地将心头珠从蕾丝口袋里拿出来,轻轻地托在手里,然后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心头珠和她的心口亲密接触,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悸动。
那是心脏狂跳的感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她听到手机响了起来,赶紧从浴室里出来,一看手机来电铃声居然是时泠。
她立刻接通电话,就听了那边气急败坏的质问,“池淼你又拿我的心头珠干什么了?”
池淼下意识就辩解道:“我……我没摸啊。”
隔着手机也能够听到时泠呼吸急促,声音都开始发抖,“你……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我心跳会这么快?”
看了一眼,手里已经黯淡下去的心头珠,池淼忽然感觉到一阵心虚。
她从蕾丝口袋里把心头珠拿出来,到底算不算摸呀,但是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想要摸啊!
她刚才就是鬼使神差地感觉到了一阵冲动,才下意识地就把心头珠拿出来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正发愣呢,就听到手机中传来了一声怒吼,“池淼,你给我开门!”
池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找了件浴袍穿上,着急忙慌地打开门。
只见时泠脸色潮红,仅仅穿了一件白色睡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根本不给池淼开口说话的机会,手腕轻轻抖动,变化中的利刃抵在了池淼的脖子上。
“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真的没摸。”
池淼拚命解释着,低头却发现心头珠正躺在自己手里,一时间哑口无言,忽然觉得这解释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时泠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她手上的心头珠,眼神一冷,“还敢狡辩,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一把将她手中的心头珠抢过来,时泠手上的利刃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划。
池淼只觉得脖颈一凉,一阵疼痛感袭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出血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时泠,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动手伤她,池淼只觉得心底发凉,难受的一阵抽疼。
她可是把人放在心尖上一门心思讨她高兴,更不要说是舍的伤她一根手指头了,她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时泠保持着利刃架在她脖子上的姿势,冷冷的威胁道:“池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张的搞些小把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她收回了利刃,视线看向白色的心头珠,似乎再等着池淼表态。
池淼再次摸向自己的脖子,看到了一手的血,心里涌上难言的委屈,原本想要解释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
她虽然喜欢时泠,把她当成心头的白月光,可也不代表她一点脾气也没有。
气得没看时泠一眼,直接推开她找出了急救箱,有些笨拙的拿出绷带和药,对着镜子自己做简单的包扎。
站在门旁的时泠并没有走,而是径直走到她旁边,向她伸出了手,“放心头珠的蕾丝口袋呢?”
池淼气得半死,想不到她这时候居然还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气哼哼的指了指浴室,“在里面。”
时泠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着脸转身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又从里面走出来,心头珠已经被她放进了蕾丝袋子里。
这边池淼刚刚给自己包扎完毕,看着镜子里丑丑的绷带,只觉得气血翻涌,气得直接想转身就走。
她眼巴巴地跑来到底图什么?
可是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人,她又抬不动脚步,不自觉地闪现出她今天晚上言笑盈盈温柔说晚安的模样。
时泠不生气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好的,一想到自己各种给对方找借口开脱,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犯贱。
池淼在心里各种天人交战。
时泠已经将装好心头珠的蕾丝袋子扔给她,冷着脸质问:“你把它拿进浴室是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龌龊?”池淼被冤枉气炸了,口不择言的反驳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能对着个破珠子干什么?我没那么变态好不好?”
时泠冷笑连连,“哼,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现在需要你度过发、情期,你就能得寸进尺。”
实在想不到一向冷冷清清,不怎么说话的白月光,气起人来,居然这么牙尖嘴利。
池淼气得胸口疼,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她气急之下直接将手里的心头珠塞到了她手里,没好气得说:“好好好,我是变态行了吧,这心头珠你拿回去,我不要了。”
只见时泠冷白瓷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扔下了一句狠话。
“池淼,你想好趁火打劫是不是?别做梦了。”
时泠的声音抖了一下,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脆弱,可偏偏池淼就听出来了。
她想到了之前笔记上说的,人鱼是一种极其痴情又敏感的生物,她们一旦在发情期选定对象几乎不可能再换,时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绝对不会提出跟她做这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