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摩拳擦掌,抱着发泄的意味来的:“来吧。”
陆知夏刚冲出去,衣服被谁拽了下,她没管,跟在叶澜西后面。
NPC众多,叶澜西吸引对方注意,陆知夏跑曲线,跟运球的运动员似的,灵活地躲过所有NPC到了岩壁前。
哪知道她刚到跟前,赫然发现底下躺着一排NPC,此刻伺机而起,一起扑向她。
陆知夏临时改变路线,斜跑向侧面,跃身踩着墙壁。
借着弹起的力量,抓着攀岩的岩点,双腿迅速悬起腾空,倒挂在上面。
惊人。
输了的人坐在两边看热闹,此刻欢呼声响起。
陆知夏悬着身体往上爬,确定NPC够不到她,她才放心踩着岩点往上爬。
不出意外,第一就是她的,她不急,狼尾巴相当配合,偶尔摇来摇去,相当悠闲。
陆知夏跳跃,稳稳抓住一个岩点,欢呼声涌起,一浪盖过一浪。
陆知夏美滋滋,大家都在欣赏她的……她正美着,身边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嗖地一下就上去了。
陆知夏被对方的速度惊到,一个顶级oga身姿矫健,直接超越她。
“狗崽子!你等啥呢!”叶澜西的大嗓门回荡,陆知夏想下去踢她。
陆知夏不敢怠慢,加快速度。
你追我赶,顶级oga始终超过她半个人的身高。
陆知夏使出吃奶的劲儿,这点酒喝的,腿都软了。
亮起的红旗正在上面飘着,陆知夏眼里只有红旗,但旁边那个人始终快她一步。
陆知夏的胜负欲被挑起,不甘心地跃身往上跳,面具撞到到岩点,后挂在背部。
所有人惊呼,底下有防护,但十多米的高度掉下来,也有危险。
陆知夏也是这一跃,看清对方的脸,是三楼那个抽烟的女人,她压根没带面具。
沈晚清脸不红心不跳,皮肤白到泛起冷色调,此刻正淡淡地望着她。
相比陆知夏的气息急促,孰高孰低,已经见分晓。
她想赢,只能拼命了。
陆知夏决定再冒险,深奚口气,跟武林人士提起内气一般。
她攒足力气,正欲借着臂力往上跳,哪知那女人突然攀到她旁边,笑了。
一双漂亮的异瞳绽放的笑意,被岩壁的暖色背景灯映照渲染,美得夺目。
陆知夏瞬间破功,身体窜上去一半,直接往下掉。
大家惊呼时,陆知夏也做好准备掉下去,哪知道骶部猛地传来一股牵引的力量,她稳稳地悬在空中。
对上底下NPC和一圈人担心的表情,陆知夏心里臊得慌,她的尾巴被一个顶级oga拽住,身体还在慢慢往上升。
陆知夏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放手。”
沈晚清手臂缠着狼尾,将人拽到身边,拦腰抱住她,两个人突然负距离贴着。
全场欢呼,很有节奏地喊:“亲一个,亲一个。”
陆知夏脸红红,又气又羞地嚷道:“不是让你放开我!”
沈晚清突然卸开力量,陆知夏吓得叫了一声,手舞足蹈想要抓住点什么,尾巴又被拽住了。
“靠……”陆知夏气死。
沈晚清淡淡道:“还凶么?”
“……”
陆知夏不吭声,沈晚清的手臂慢慢转,她跟吊了威亚一样,身体慢慢往下沉。
“我要放手咯。”沈晚清懒散随意道。
陆知夏伸腿时,蹬到岩壁。
她灵机一动,蹬一脚岩壁,借力趁机转过身体,抬起双腿,快速夹紧沈晚清的细腰。
不等沈晚清反应,陆知夏的上身引体,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低头笑得很坏,霸气道:“我就凶,你管我。”
陆知夏说话间,左手摸到最后一个岩点,放开沈晚清往上爬,雀跃道:“我赢啦!”
沈晚清甩开狼尾,双手攀岩,跃身而起,帅气地跳落到终点。
两个人几乎同时抓住旗杆,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结果。
临时加赛,也为了切题,狼人或者吸血鬼只要能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即可。
NPC各给两人一管口罩,沈晚清望着气呼呼的家伙,淡声道:“建议你放弃。”
陆知夏凶巴巴地吼:“不可能!”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沈晚清上前一步,扬起脸慢条斯理道,“我有很多方法让你输。”
陆知夏笑得放肆又张扬:“比如?”
沈晚清启唇,贝齿咬下口红盖,单手描摹画红唇。
“比如……”沈晚清突然靠近,呼吸落在她耳边,热气呵出两个字,穿透喧闹,落尽耳畔。
吻你。
第2章 给我一支烟
砰的一声,两人头顶的聚光灯骤亮,照亮房间里的每一寸。
同步亮起的是落地屏幕,所有人都看见最为精彩的一幕。
两个人靠近后,陆知夏立刻后退,使劲儿擦耳朵。
红透的耳根子,无处可藏。
沈晚清拔起红旗,跃身跳起,双腿夹住陆知夏的细腰。
她越肩俯身下去,一眼看见后颈的限体,微微泛着红。
吭哧一口,距离腺体一厘米左右的位置,留下一个牙印,陆知夏腿软差点跪地。
大屏幕精准拍摄到沈晚清留下印记的一瞬,掌声如潮水袭来,欢呼声几乎要掀开棚顶。
她们打破历届以来最好的攀登成绩,用时最短,且效果最炸裂。
电光火石间,局势扭转,陆知夏此刻回过神。
她难以置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输了?居然真的输了?
后颈腺体筋脉一跳一跳,红痕位置灼烧着,陆知夏都蒙了,红着脸质问:“你怎么还真咬呢?”
“增加胜算。”沈晚清淡淡道:“别以为擦了耳朵的口红,就不算数。”
耀眼的灯光下,沈晚清冷白肌肤似雪,与挥动的红旗相衬,似是冬日里落在雪上的红梅,白得纯澈,红得娇艳。
沈晚清挑挑眉,意思在说:年轻人,你看,话果然不能说太满。
主持人在。
陆知夏不想表现出输不起,垂头往边上走,狼尾应景地耷拉,跟战败的主人一样。
陆知夏抓着绳子滑下来,叶澜西在
陆知夏摇摇头,拉着卫衣的帽子盖住红痕。
她没等宣布结果,边走边解开狼尾,自顾往门口走。
主持人叫她几声想采访,陆知夏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走了。
那圈朋友在包房里喝得正嗨,见陆知夏小脸红扑扑,绷得很紧,大家都不敢出声。
“你们喝。”叶澜西挥手,拉着人坐到旁边劝道:“就一个比赛,不至于哈。”
两人坐在角落,陆知夏喝酒时,耳朵还痒呢。
那两个字,仿佛带气流电音,她身体产生前所未有的新奇反应。
陆知夏恍惚,想不起短暂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身体僵着动不了。
她甚至怀疑,一切只是她的幻觉,或许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吻她,陆知夏懊恼地揉耳朵。
但后颈火辣辣的感觉很真实,她能感觉到,几乎擦着腺体的。
陆知夏情绪低沉,玩闹的人自动跑到里面降低分贝。
这边安静,叶澜西见她半天不吭声,耳朵还红了吧唧的,犯嘀咕又不敢问。
叶澜西看多了,陆知夏眉目一凛道:“有话就说。”
“啊……嘿嘿。”外人面前装酷的叶澜西,在陆知夏这里总是笑嘻嘻的,“脖子没事吧?我看看重不重。”
“不用。”
“你本可以赢的啊,你可是alpha,最后为什么被沈晚清抢走了啊?”
“你认识她?”
这重点抓的,叶澜西露出精明的笑,凑近盯着她:“你不对劲。”
陆知夏挡开她,仰头喝了一口酒,气呼呼的样子像是炸毛小狮子。
叶澜西好笑地直言道:“我听说过,但不是很了解,今天见真人,比网上好看。”
陆知夏没动静,叶澜西撞她肩膀:“沈晚清跟你说什么了?”
今天结尾的那段,叶澜西看在眼里。
两人分明是旗鼓相当,凭借陆知夏的体力,在沈晚清身上留个口红印,轻而易举的事。
但沈晚清靠近陆知夏后,胜负立分。
叶澜西直以为是陆知夏心甘情愿放弃的,但被要后脸都气红了,耷拉着脑袋从台上下来又不像,突发奇想地问:“难道你有把柄在她手上?”
陆知夏折腾这一遭,热得要炸了。
她突然起身,叶澜西往旁边闪,提醒她:“君子只能动口。”
陆知夏双手搭着衣边向上掀,卫衣拖拽着里面的吊带,腹肌马甲人鱼线全套的,叶澜西看得差点流口水。
这是每个alpha都想拥有的身材啊,叶澜西羡慕地飙脏话:“我靠,你真的太有料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叶澜西戳一指头腹肌,陆知夏绷着小脸不满道:“喜欢自己练,别乱戳。”
她顺手将衣服搭在后背上,袖子草草地在前面系上,后面盖住红痕,前面挡住胸。
人也掏兜往外走,叶澜西捏着嗓子夹子音,嗲嗲地问:“小姐姐,需要陪抽服务吗?”
“再皮我抽你!”陆知夏暴躁尾音消失在门口,其他人围过来八卦。
陆知夏又热又躁,夹着烟往走廊尽头的阳台去了。
时间接近23点,手机响了不少次,她也懒得看。
夜风微凉,拂不去身体里热,她今天真点背。
出门一路迟到;
比赛被oga拽尾巴,当着那么多的人面;
Oga说吻她,天知道,她那会儿中了邪似地动不了;
后来还被咬了一口,她摸后颈,牙印尚在,有点刺痛;
比赛输了,她活到20岁,第一次输,输给一个顶级oga。
最关键是:输得不甘心!
沈晚清胜之不武,她越想越气。
楼下有人大声说笑,在讨论比赛,隐约听见奖品有超跑。
靠!亏大了!
失败是从沈晚清靠近,她跟鬼灵精怪似的,对着她的耳朵吹了气那一刻开始。
陆知夏气得愈发厉害,仿佛白色的烟嘴就是沈晚清,她恶狠狠地咬出牙印。
难怪电视剧里的狐狸精动不动就吹口气,原来真的可以迷惑人心。
陆知夏暴躁地抓抓头发,叹口气,她想靠自己买超跑有的等。
陆知夏正靠着栏杆抽烟,听见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起初没理会。
脚步声渐近,她回头瞟了一眼,剑眉挑起,红唇缓缓吐出烟雾。
沈晚清径直走向她,身上是之前那件白色衬衫。
陆知夏恍然,刚才比赛,沈晚清穿得什么来着?她忘了。
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沈晚清已经到了跟前。
陆知夏肘部撑着栏杆,望着十字路口的车水马龙,大城市总是睡得很晚。
陆知夏不理沈晚清,沈晚清也不说话,和她望着同一个方向。
楼下的人散了,阳台远离喧嚣,空气相对清新,陆知夏的龙涎香信息素淡淡地弥散开。
闹中取静,两人独处阳台,难得和谐的片刻。
两人跟入定似的,陆知夏往旁边挪,看另一片风景。
沈晚清这次的视线落在陆知夏的脸上,人类大多有这种能力,当别人一直盯着你,你迟早会感应到。
陆知夏本来就在气头上,想起
“不公平!”陆知夏狠狠地掐灭烟头,夜里那双黑眸烈火熊熊,直直地盯着沈晚清。
“给我一支烟。”沈晚清语气一如之前的冷淡。
陆知夏一拳打在棉花上,故意哼道:“不给。”
下一秒,手里的烟被夺走,沈晚清夹着烟往唇前抵。
“诶?”陆知夏连忙擒住沈晚清的腕子,抽回她手里的烟,“给你给你。”
作为烟友的基本礼仪,她抽出一根烟递过去,顺势按了火机。
Zippo火机跳出的蓝心火苗,像是蛇信似的,扭动得妖娆魅人。
沈晚清伸进兜里的动作顿了下,微微俯身,接着火苗点烟。
熟练地吸上第一口,烟头火星闪着,陆知夏听见她深吸气的声音。
沈晚清低垂的睫羽上扬,异瞳里有不同颜色的陆知夏,像是此刻矛盾的她。
一个是琥珀色的她,乐观大气,不拘泥不小气,朋友成群;
一个是黑色的她,或许是另一个本我,深不见底,从不曾被任何人真正地看见。
沈晚清渐渐拉开距离,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
陆知夏别过头不看她,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
“你生气了?”沈晚清突然问。
陆知夏的沉默,是在默认,这场比赛沈晚清赢得不公平。
沈晚清淡淡呼出一口烟,慵懒地靠在扶栏边,好心提醒:“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陆知夏回头瞪着她:“不生气也解决不了,都结束了,我已经输了。”
“比赛确实已经结束,你的情绪尚未结束。”沈晚清微微侧身,左手托腮,右手夹着烟,搭在栏杆上,淡声道:“所以,‘都’这个字,用得不对。”
“……”
陆知夏无语,谁要跟她讲用词啊?
“说说吧。”沈晚清夹着烟的那只手,尾指轻轻地戳了一下紧致的手臂线条。
陆知夏痒得一哆嗦,凶道:“别乱戳。”
“呵。”沈晚清的声音听着是笑,但表情实在寡淡,陆知夏有种她在嘲讽自己的感觉,反问道:“呵什么呵?你怎么赢的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