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紫蓝雪
紫蓝雪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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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程灏没有犹豫的环上了方琛的勃子,努力的给方琛一个满分的吻。

  方琛被程灏的吻吸了进去了,沉醉其中。

  只有这个时候,方琛才可以感觉到,程灏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是拥有了他。
  
  一个满分的吻,扫走了方琛的不满。

  ***

  迷离中,程灏的思绪有点混乱,曾经,有人跟他撒娇道:

  「灏~~~~这个暑假天气好好喔~~~~我们不如去沙滩玩......手拉手的慢步......游泳......然后在水里......嘻嘻......」那个人把程灏抱在怀里,一面乱亲程灏的脸和勃子,一面用甜腻温柔的语气撒娇道。

  可惜,那个人没有与世隔绝的小岛,不能给禁忌情人一个阳光与海滩的嬉戏地点,不能手拉手的慢步于阳光海滩。

  两人只能在半夜里,跑到了无人烟的小沙滩,躲在月光树阴下谈情。

  两人在星空下倾诉着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梦想。

  那人说:

  「我要出人头地,然后向全世界宣布最爱程灏~~~~」

  虽然没有阳光的祝福,但两颗心是贴近的......


  第八章

  走完沙滩,方琛和程灏在别墅望海的花园享受午餐。

  茂密的树荫,阳光从叶子和枝桠中露出了手臂,环抱着整个花园。
☆自☆由☆自☆在☆整☆理☆
  天气和暖,海风飘飘。

  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的确是一件乐事!

  如果,气氛不那么尴尬!

  「灏......你说说你以前的事好吗?」方琛努力的想引起程灏的兴趣。

  他总是那么安静、沉默。

  程灏也没有抬头,眉头轻轻的扬了起来,手上的刀叉并没有停下,只是很专心的在吃自己的午餐。

  「......我想你不会有兴趣知道......」

  「为什么?......我想听你以前的事,知道更多你的事,多点了解你。」

  「我不相信你没有找人调查我的过去!你既然已经知道,没有必要从我口中重复。」

  「那是不一样的,从你口中说出你的过去,才会有你的味道和感情。我们聊聊好吗?」

  程灏手里的动作停下,慢慢的抬起头,眼睛瞅着方琛的脸,慢慢地一字一句的道:

  「我说过,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因为,二十多年来,自我懂事以来,我的生命里,记忆里一半都有〝他〞的影子......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甚至比我父母还多......你还想知道吗?......」

  眼眸的深处好象有一层雾水在里面盘旋,程灏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午餐。

  忽略了,对面的一双眸子,用满布复杂情绪的眼光瞅着自己。

  一顿午餐,异常沉默。

  气氛浪费了美丽的环境。

  ***

  程灏不知道怎么去定义方琛对他的态度,也不懂定义他们现在的关系。

  只知道,方琛没有把他当做买回来的一件玩物。

  最少,他们今天没有在床上渡过,而是做了很多只有〝情侣〞才会做的活动:

  早上在沙滩漫步;中午在花园用餐;

  现在他们在别墅附设的迷你电影院看电影。

  房间不是很大,但有一个占了一面墙的投影布,用投影机播放电影。

  地上是一排排的垫子、大抱枕,可以供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看电影。

  现在,方琛很亲密的从后抱着程灏,舒服的倚在软垫上,专心的看电影。

  程灏没有动,只是任他抱着,程灏这刻才知道,有钱人是这样子看电影的。

  现在放的片子,是程灏喜欢的类型,电影公映时,他跟毕思远一起去电影院看,毕思远知道他喜欢,所以也买了VCD放在家里。

  他已经看过不止一了。

  他记得,他们上次是跟毕思远也是窝在家里的沙发上,也是亲密的抱在一起,看VCD......

  他还记得,毕思远不喜欢这类片子。

  所以根本没有留意片子的内容,只是一直抱着他,对他上下其手,偷亲偷吻的。

  他还记得,那时候嬉戏的情境......


  第九章

  黑夜的来临,昭示着程灏的负任。

  纵然方琛一整天下来都想将他们的关系转化得更像情人,这样的关系才可以令双方更自然,所以他们做了情侣间所有的事。

  但程灏深信,方琛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这点是不变的。
  
  所以,他们现在交缠在床上。

  方琛一样的温柔,程灏一样的温驯。

  程灏静静的趴在床上,感受身后男人传来的压力。

  「真想就这样和你定居在这个岛上,这样你一辈子都属于我,而我,一辈子都可以这样抱着你。」激情后,方琛压趴在程灏身上,亲吻程灏汗湿的背部。

  定居?!

  说穿了,只不过想将程灏困在小岛上,一辈子都飞不出他的制肘。

  程灏轻轻的移动被压制的身体,暗示方琛不要压在他身上。

  他想要起来沐浴。

  方琛翻身落在床的另一边,让程灏起来坐在床缘

  「把我困在这里,我会死的!一定会的!」程灏帔了浴衣,站起来,没有回头,坚定的语气回答了方琛刚刚的妄想。

  程灏的声音在刚刚一剎好象特别的清晰,一字一句连同意志,一起刻进了方琛的脑里。

  方琛无言,沉默的看着程灏的背影。

  ***

  早上,程灏刚从浴定梳洗完毕后,回到房间,正准备换回昨天的衣服时;

  郄怎样也找不到昨天换出来的衣服,只是看到衣架子上,挂起了两套整齐光鲜的衣服,疑惑的看向方琛。

  一旁正在换上整齐西装的方琛主动的替程灏解释;

  「灏~~~~这是为你准备好的替换衣服,有两套,一套是普通的休闲服,另一套是正式的西装。......今天是工程的签约仪式新闻发布会,将会在上午十一时半举行,因为工程规模庞大而且会为香港带来不少的经济影响,所以财经台会为这次的发布会作现场直播,电视上也可以看到。......不过,如你想出席这次的签约仪式,也可以的......你想去或不去,只待你的决定......」

  「不用了。我已经不是毕思远的顾员,只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人。」程灏没多看西装几眼,抓起了休闲服。

  他们换好衣服后,再次登上了来时的直升机,离开小岛,出发回香港。

  回到帝国酒店天台的停机坪,方琛的首席助理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会儿。

  「总裁,早安,发布会在三十分钟后就会开始,我们应该要准备下去会议厅了。」

  发布会就在帝国酒店的会议厅里进行。
☆自☆由☆自☆在☆整☆理☆

  第十章

  方琛一路沉点的陪着程灏回到房间。

  偷偷的观察程灏。

  下飞机那一刻起,程灏的态度没有变,表情也没有变过。

  令人心痛的淡泊。

  昨天海滩上的程灏;

  昨天花园里的程灏;

  昨天房间里的程灏......

  现在他心里在想什么?

  想那个近在咫尺的人吗......

  方琛突然紧紧的抱着程灏,在他的耳际摩挲着。

  程灏没有回抱他,双臂仍旧垂在身侧;只是静静的任他抱着、任他摩挲着。

  「灏~~~~吻我......现在......」突然开口求吻的声音,惊醒了静默。

  方琛只有在程灏吻他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程灏的气息。

  程灏依言,给了方琛如同前几次一样激情的吻。

  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方琛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看向程灏眼底的深处。

  总觉得这样满分的吻完美得难以置信!

  可是却说不出可疑的地方,只能莞尔的瞅着程灏。

  想从眼眸深处找出答案,可是一无所获。

  「我要下去会议厅了......」

  「嗯......」

  啪~~嗒~~

  方琛带着问号离开了房间。

  ***

  寂静的房间,客厅中,一大片灰黑色的屏幕映照出一缕孤独修长的身影。

  缓缓的坐下柔软雅致的沙发;沉默着。

  毫无预警的,传来了一连串手机铃声;

  很特别的音乐,只为一个人设定的音乐。

  按通了,沉默着,等待另一端的声音。

  另一端传来了,凄然的、歉疚的叫喊。

  「灏~~~」只有一个字。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能,尽在无言中。

  小小的、小小的空间,以为触手可及的距离,郄怎样也触不到对方。

  锥心蚀骨的疼痛浸蚀着程灏,一波波的自胸口漫开,直至四肢百骇。

  好痛!好痛!
☆自☆由☆自☆在☆整☆理☆
  受不了,只好把自己的身体绻曲起来,缩在沙发上。努力回忆着婴孩时在母体里感受的温柔,这样似乎可以减轻痛楚。

  然而,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上的手机,贴在耳际,聆听着。

  对方是喧闹的环境,自己则是痛苦的寂静。

  沉默着的空间依旧沉默着。

  悄悄的,一滴清冷的泪水滑下了脸颊,滴在沙发上。

  按断了手机,无力的手松开了,手机轻轻的滑落地上。

  紧紧的抱着了悸动的身子,绻缩在沙发的角落,任眼睛的悸动纵横苍白的脸颊。

  第一次,没有人拥抱着的孤独痛苦的身躯──

  好痛......好难受......


  第十一章

  听说习惯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当习惯了伤心时有人陪伴在侧的感觉;

  孤独的伤心会令你难过十倍,或者更多。

  再度睁开眼睛时,视线蒙眬一片,眼前茶几上的摇远控制器却特别醒目。

  拾起控制器,按动,调到财经台。

  抱起双膝,卷缩在沙发上的一角,眼睛定定的看着萤光幕上人头涌涌,镁光灯闪过不停的画面。

  坐在中央的男人......

  修长的身躯,剪裁合身的衣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自信满满的应对。
  
  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颗耀眼的建筑界新星身上。

  昨天还是寂寂无名的小公司,今天摇身一变成为一颗新彗星,成为国际企业的合作伙伴。

  大笔一挥,合作既定。

  他成功了!

  程灏突然觉得嘴里有苦涩的味道,起来走到小酒吧那里,随便抓了一瓶酒,倒满了一杯。

  「恭喜你!」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向着萤光幕敬酒。

  咕噜咕噜的灌了一杯......

  咦?这酒不错嘛,灌下去后,苦涩的味道好象冲淡了,连着心里的苦涩都压下去了。

  程灏随便抱了几瓶回到沙发上,眼睛离不开萤光幕里的面容。

  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肚子。

  「毕先生你真是天才!」听到有一个记者在恭维。

  「毕先生,对于今天的成就,有什么感想?」另一个记者在问他了。

  「要多谢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他笑着回答记者的提问。

  他身旁的邪魅男人好象冷笑了一下。

  「很重要的人......是毕先生的女朋友吗?」记者对这颗新星的私生活也很有兴趣。

  他但笑不语,笑得好惑人,程灏已经猜不出这个笑容的含义了。

  记着们还问了什么?程灏已经听不到了,迷迷糊糊的思绪,只是本能的追逐着他的一颦一笑。

  ***

  记得毕思远不准他喝酒──

  「灏......我不准你再喝酒」毕思远抱着在傻笑的程灏,一边手忙脚乱的拿着热毛巾给程灏敷脸。

  「呵呵~~~~远......红酒好......好喝哦......甜甜的......我还要再喝......拿来......」程灏舒服的趴在毕思远身上,脸颊微红,一边在傻笑,一边慵懒的吐着热气,吹佛着毕思远的感观。

  酒醉的程灏好性感喔!

  程灏主动的缠上了程灏,热切的吻上了毕思远的唇、脖子......

  气温在两人的世界里升高......

  「灏~~~~你喝醉了就缠着人,我不准你再喝......啊......」趁着程灏放开他的唇的空档,提出了责备。
  
  「呵呵~~~~我缠着你不好吗......」程灏的语气充满了情色意味,听得毕思远热血沸腾。

  「......缠着我是好......但你要是迷迷糊糊的缠上了别人......我怎么办......」彼此手忙脚乱的脱着对方的衣物,毕思远还在抗议程灏的醉态。

  「......傻瓜......你还不知道......我只会缠你吗......」热切的舌尖吻上了毕思远的胸口,顽皮的舌头和敏感的红点嬉戏着。

  「不管......,总......之......我就是不准你......再喝酒......啊......要喝......也只能跟我喝......不准......在别人面前喝......啊......」享受着程灏的热情,霸道的宣示自己的主权。

  「哼......霸道!......啊......」不满程灏的回答,一把将程灏按倒在床上,惩罚性的咬吻程灏的脖子。

  「你......答不答应......敢不答应就......」一面威胁,一面胡乱的攻击程灏敏感的脖子。

  「......啊......你好霸道......坏蛋......不要再咬我......嗯......会留下印子的......嗯......我答应啦......坏蛋......」受不了毕思远甜蜜的攻击,只有就范。

  甜蜜的记忆总喜欢在心灵脆弱的时候出来嘲笑自己......


  第十二章

  沉浸在往日美梦里的程灏,彷佛间,梦里人来找他了。

  他急步走近,扶起程灏歪倒在沙发上的身躯,温柔的叫唤。

  「灏~~~~怎么一下子喝那么多酒?」瞄了一下茶几和地上的空瓶子,方琛皱了皱好看的眉。

  他的声音好好听喔!一如以往!

  看到程灏双颊红红的,方琛马上从浴室弄来了一条热毛巾,敷在程灏发烫的脸上,希望程灏可以舒服一点。

  「嗯......」突来的热气,程灏不舒服的左闪右避。

  「别乱动......敷上去会舒服点......」硬将热毛巾盖在程灏脸上,待毛巾变冷了才拿开,方琛温柔的轻拍了程灏的脸几下。

  满身酒气的程灏让方琛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他喝太多了!

  「你回来了......」程灏抬起了朦胧的双瞳,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痴了,他何曾看过程灏这样甜美的笑容?!

  程灏抬起自己软软的身子,揽上了他的脖子,密不可分的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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