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你关于我的故事[GL百合]——BY:云里的伞
云里的伞  发于:2023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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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周围一片的白色晃的我眼晕。
  "你醒了?"
  第一个出现的是沈纪白的脸,我看了她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我没死成啊。"
  "你吓死我了!"沈纪白激动的抱住了我:"医生说你命硬,椅子的腿都折了,你的脑袋硬是没事,就是有一点轻微脑震荡。"
  对于她的描述,我不知道是应该感谢我的钢筋铁骨一般的头还是感谢沈纪白对我由衷的敬佩。
  我看了看四周,果然没有一个人来。
  就在我认命的接纳现实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醒了吗?"
  "啊,老师,她醒了。"沈纪白站直身看着孙禾语殷勤的搬来了椅子:"老师您坐,您坐。"
  看到她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拄着床就想要坐起来,她上前一步抢在沈纪白之前扶住了我。
  "刚醒就不要乱动了。"孙禾语将枕头放在我的背后轻声叮嘱:"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也还是不可以轻视的,学校没有登记你家长的电话,你还是给家打个电话吧。"
  我并没有动,而是定定的看着她:"是你送我来的吗?"
  孙禾语没有回答,沈纪白说:"是啊,当时在食堂好在碰到了孙老师把你背了出来,要不然啊,你就躺尸了。"
  "沈同学,别瞎说。"孙禾语显得有些不悦:"不吉利的话可不能在医院说哦。"
  我不禁笑了起来:"你还挺迷信的。"
  孙禾语的模样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若不是在学校她打扮的老成一些估计说是高中生我都信。
  沈纪白在一旁拍起了彩虹屁,因为我们都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不能被家里知道。
  "好啦,联系你的家里人吧。"
  孙禾语微笑着看向我,我装作糊涂的样子捂住了头:"哎呦~好疼啊~"借此机会我对着沈纪白使了个眼色:"哎呦~沈纪白啊~"
  "哦哦哦哦,对对。"沈纪白赶紧扶住了我义正言辞的看向孙禾语:"老师,我一会就通知她的家长,现在挺晚了,您先回去吧。"
  在她怀里的我一听她要赶人,赶紧拉住了她的衣领疯狂使眼色,我让她糊弄过去没有想让她赶人啊。
  沈纪白非常缺心眼的对着我微笑点头。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你掌握个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禾语看着我们胡闹,最后拉住了我的手:"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通知家人,我都不会让你们两个孩子独自留在医院的。"
  她的手很温暖,我眷恋的勾起她的衣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纪白看危机解除,便直接找了一个借口要去买点吃的回来,原因很简单就是她真的饿了。
  我可太感谢她的离开了,感谢之余房间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也有些许的尴尬。
  "你……"
  "你……"
  我们同时开口都不由停下来等着对方说下去,孙禾语见我迟迟没有开口笑着说:"头还疼吗?"
  "不疼了。"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你不想问我因为什么打架吗?"
  孙禾语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也尊重,只是你的头真的没事了吗?"
  我定定的看着她,心间上涌上一股温暖如春天一般流淌温热了本来已经麻木的体温。
  "没事了,谢谢你。"
  孙禾语摸了摸我的头:"下次不要和人动手了知道吗?"
  她的掌心在我的头顶稍纵即逝的温暖,我舍不得的跟着微微倾身,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并没有着急将手收回。
  我倒是欢喜她的停留,因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
  "我在其他老师的口中听说过你。"
  我心中一紧,只怕那些老师并不会说我什么好话,尽管知道我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其实……我不是……"
  "她们说你很可爱,虽然有时候不听话调皮捣蛋,但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我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真的吗?"
  孙禾语半掩住嘴:"假的。"
  我即将绽放的笑脸瞬间消失,孙禾语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前仰后合,我无奈的看着她:"你真的是老师吗?"
  孙禾语停下笑容,轻咳几声:"咳咳,当然,不过我现在下班了。"
  刚刚尴尬的气氛在她的几句玩笑之中轻易化解,在她的身上我发现了有趣的灵魂与美丽的皮囊同频互动。
  我很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弯起的眼角温柔如水,从不会故作矜持的发声大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
  沈纪白拎着外卖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鸡腿:"快帮我拿一下,要掉了。"
  我行动不便,孙禾语主动上前接下了所有东西:"买了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得完,中午我都没吃呢。"
  孙禾语在一袋袋食物中找到了一碗粥给我端了过来,我受宠若惊的坐起身双手捧了过来:"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
  "你是病人,可以特殊照顾的。"
  她的唇角微扬,浅浅的笑意仿佛雨丝飘过江南烟雨巷,醉人而不自知的美还是让我失了神。
  太阳渐渐落下了城市的边界线,孙禾语主动提出今晚要再这里守夜。
  "不用了,我给家里发了信息,估计一会就会来接我了。"
  我撒了一个小谎,因为我不能在这里过夜。
  "那我等到你家人来吧。"孙禾语还是不放心:"要不然,你家人来晚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你在这,估计一会我妈来了又觉得我被找家长了,回去免不了一顿数落。"
  孙禾语看着我想了想,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叮嘱沈纪白:"你们是好朋友,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哦。"
  "我知道了老师。"
  沈纪白代替我送孙禾语出了门,等到她回来我笑着说:"你也回去吧,一会我妈来看到你,又要说半天了。"
  "我不回去。"沈纪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没有通知家里,你就是准备回家了。"
  被戳破心思我倒是意外被她发现了,笑着调侃她:"哎呦~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脑子了。"
  "别说用不着的,我必须陪着你。"


第5章 带我离开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在沈纪白的搀扶下回到了家。
  "真的没事吗?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沈纪白不放心的看了看亮着灯的别墅:"如果真的问起来就说,是我和你不小心闹着玩弄的。"
  我看了看她笑着摇头:"张冲不是傻子,与其撒谎被揭穿我更喜欢直接一点,死也要痛快。"在她担忧的视线中我走进了大门:"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啊。"
  沈纪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别墅,还是怀揣着担忧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而我在进入别墅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张意薰以及愁云满目的母亲,自知发生了什么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上了楼梯。
  "意栩啊,好好和你爸爸道歉,不要顶嘴。"
  妈妈在身后叮嘱,心口的郁闷重重的锤击在身上,脚下走了千次万次的阶梯如今变成了走向地狱的捷径。
  每踏上一阶,我的头都在胀痛,浑身无力的感觉已经成功侵占了我的身体没有给我休息的机会就已经看到了开着门的书房。
  站在门口,张冲那张冷漠的脸上只有嫌弃与不耐烦。
  "爸爸,晚上好。"
  我艰难的弯下腰,重心不稳的同时差一点跌倒还是在最后一秒扶住了门边,书房中的张冲丝毫没有波动而是更加厌恶的看着我。
  "还知道回来,你除了闯祸还知道什么?"
  我低着头没有辩解,解释是留给懂自己的人听的,不懂自己的只会局的你所有的话都是在狡辩。
  张冲见我不说话,气急攻心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扔了过来。
  砸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咬着牙生生忍了下来没有退让一步。
  "你倒是有骨气。"张冲走到我的身前捏住了我的后脖颈硬生生将我按低来满足他的优越感:"这点骨气在我的眼里分文不值,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愤恨的因子在我的血液中疯狂躁动,我看着掉落在一旁的烟灰缸指尖动了动,这一刻我多想砸碎他的脑袋。
  或许是除了这一点点骨气之外,我还继承了母亲的懦弱,最终我还是将指尖收回攥成了拳头。
  张冲似乎觉得无趣:"跟我去白家道歉。"他自顾自的往前走,而我却没有挪动半分他回过头皱起眉头:"聋了?"
  "知道了。"
  我僵硬的转过身像个机械人一般跟在他的身后,到了白家的时候白芨看到我也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白芨的父亲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白芨与我站在一起不敢说话,毕竟相比而言我的伤严重多了。
  "张意栩,你是哑巴了吗?"
  听到他的呵斥,我浑身一震缓缓侧身看着白芨竟然觉得可笑至极:"对不起啊白芨,以后就让我们做朋友吧。"
  我主动示好伸出手,白芨却显得有些害怕迟迟没有握住,我微笑着微微歪头看着她:"怎么了?是我诚意不够吗?"
  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在白芨的眼中我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颊病态的苍白嘴唇青紫扬起诡异的弧度冷冽的眼神无疑让她恐惧。
  "没……"
  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笑着抱住了她,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白芨,我们来日好相见,一定要好好加油哦~"
  白芨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我,我则是装作糊涂的样子看着她:"怎么了?白芨不可以原谅我嘛?我真的很诚恳。"
  坐在沙发上的白芨父亲看不下去了:"白芨,怎么这么没有家教,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随后侧头看向张冲:"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张冲笑着摆手:"这是哪里话,我们是兄弟,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握手言和就好了是吧,要不然还以为我们张意栩没有教养呢。"
  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白芨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两人话里话外的针尖对麦芒最后都过了瘾,只是张冲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话,而我也筋疲力尽不想与他周旋。
  "停车。"
  他毫无征兆的叫停了车子,我知道他又要找事了。
  "你下车,自己走回去。"
  尽管知道他在没事找事,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无理的要求,没有质问没有反驳直接下了车,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汽车的尾气就像是嘲笑之人的巴掌重重打在了我的脸上,没有声音也没有痕迹。
  街道两旁的路灯忽明忽暗,前方无尽的黑暗似乎就是我的唯一出口,可笑的人间照不出一丝温暖。
  不知走了多久,炎热的夏季让我汗流浃背,可身上却无比的冷。
  额头上频频冒出的虚汗浸湿了纱布,我只希望伤口不要再这个时候破裂,坏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好的事情却又祈求不来。
  一束光远远的朝着我走来,晃的我不得不遮住了眼睛。
  汽车在我的身边停下,季荷跌跌撞撞的走下车来到我的身边不由分说拉我上车。
  "不用。"
  我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季荷并没有生气而是更加好声好气的说:"妈妈带你回家,你这样会生病的。"
  "回家?"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回谁的家?我有家吗?生病?谁会在乎,是你吗?我亲爱的妈妈,我可太感动了吧。"
  季荷生气的看着我,她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愧疚替代便柔声说:"跟妈妈回家吧,意栩,别闹了。"
  "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我笑的站不稳,强忍着泪水看向她笑着说:"是啊,我就是胡闹,我们回家吧,妈妈。"
  在我同意之后季荷反而更慌了,拉住了我的手:"意栩,我知道你不开心,你爸爸做的是过分了一点,但是……"她似乎在拼命的找着合理的理由,我看着她,她错开视线:"你爸爸还是为你好的。"
  "哈。"我钻进车内笑着招手:"走吧,很晚了。"
  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去看这个世界,看来懦弱的人呢,总是要被欺负的,想要夺回自己的人生那就先要摧毁别人的人生。
  现在明白似乎还不算晚,就像与白芨说的,我们来日好相见。
  仇恨的种子被深埋心底,一笔笔账记得清清楚楚谁也不能苟活。
  季荷坐在我的身边,几次三番犹犹豫豫不知想要说什么。
  "季荷,你为什么要生我。"
  即便已经早就知道了答案,我还是想要死个明白。
  "我是你妈妈。"
  我看向她:"现在这个问题不是在问一个母亲,我是在问叫季荷的女人。"
  季荷抿了抿嘴,她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无可奈何的结果,我穷怕了,总不能让你跟着我沿街乞讨吧。"
  好一个穷怕了,这是我听过最荒诞的理由,她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太爱那个男人,或者骗骗我,骗我说她是因为爱我。
  "我知道了,谢谢。"
  诚实一般都是狠心的,伤害了耳朵,刺痛了心。
  她一直跟着我走到了卧室门外,我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停下了。
  "妈,我困了,您回去休息吧。"
  "意栩。"季荷欲言又止:"你听我说……"
  "妈。"我转过身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我在真的好累哦,您赶紧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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