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灿烂的撒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勤劳的太阳大伯按时的爬上自己每日必呆的第一个位置,洁白如雪的云儿姑娘今天也美丽的绽开了花朵,明朗的一天开始了。
身面上的温暖,后背上传来的凉意,令处于睡眠状态的轻秀男子不得不睁开眼睛。"啊!"柔和的阳光照在了紧闭一宿的眼皮上,一时刺入了眼睛,太过耀眼,太过刺眼。
用右手肘横挡在双眼上方,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适应度慢慢的好了起来。俊秀男子趁机坐起了身。"这......"温暖的身子一下跌入了冰窖。俊秀男子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来回回的人群,豪华车辆的飞驰而过,小贩们急忙的身影......
天哪!他竟然睡在马路边上。俊秀男子简直不敢相信,急忙的爬起身子,竟没有人理会他,难道人情的冷漠如此的冰凉吗?还有,为什么他会在这儿,他应该去公司才对啊!紧张的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8 :20,MY GOD,快迟到了,得赶快去公司才行。
身体飞驰电掣的跑了起来,现在不是追究自己为何睡在马路上的时候,也许只是因为突然贫血晕倒了而已,以前也有过几次,所以不用太过于追究。搭上每日必搭的巴士,找个空位坐下,从包包里拿出自己自备的三明治,他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望着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飞驰,俊秀男子不禁感性起来。时间的齿轮永不会停歇下来,人只有永不停止的奔跑才可以获得一些小小的成就。譬如他就是如此,虽然才26岁,事业还算有些成就,人缘也不错,唯一欠缺的就是女朋友,其它的一切都挺好的,但是不能因此停下急忙的脚步,还得努力,在努力。
"南尾街到了!"司机大哥叫了一声,打开了车门。俊秀男子敏捷的下了车,然后在次抬起左手看时间,运气挺不错的离9点还差一刻钟,不用太急的赶时间了。
"叭!"巴士开走了,俊秀男子不禁回过身来望向渐渐远去的黄色巴士。
很奇怪,那辆巴士从来都没有什么人坐,就算是繁忙的早晨,其它的巴士几乎都挤不进人了,惟独只有这辆巴士例外。记得人最多的一次的时候,是16个人;最少的一次的时候是1个人,那就是每日必搭两次车的俊秀男子。不过,巴士司机从未发过脾气,日复一日的开着车,从未停歇。
"唉,现在如此勤快的人越来越少了"直到车子消失在天边,俊秀男子才转身向公司方向跑去。
工作的节奏,有时如抒情的情歌一般,令人充满想象与快乐;有时如摇滚乐一般,摇得人的心脏恨不得跳出嗓子眼;有时如说唱乐一般,节奏虽快人还是勉强跟得上的。
俊秀男子就觉得自己的工作如乡村乐一般,有韵味又有美妙的节奏,随时让他充满活力与精神。
明明还差4分钟就可以到达公司的十六楼,偏偏4台电梯两上两下,统统都挤暴了。如果还不识趣的走进去,铁定会超载,不仅如此,幸运的话是自己走出来,不幸的话可能被别人一脚踹出来。
楼梯,最快最棒的上上策,冲啊!革命是拼出来的!!!
一口起跑上16楼不死也剩半条命,庆幸的是只迟到了五分钟。
"早,早!"咦,为什么没有人理会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俊秀男子仔细的打量起来整个办公间,大伙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都佩带着一朵白色的小花,这种装束只有在参加丧礼的时候才会穿。难道是董事长去世了,不然怎会如此安静咧!
"英英!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娇小的女子眼里充满悲伤的打印着文件,没有回答。
"明哲!是不是董事长逝世呢?"拿着文件的男子走向了另一方,没有理会。
"马建!大家到底怎么呢?为什么都不理会我!"同样没有回复。
一个接一个的问,一个接一个的忽视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夜之间大家全变了,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是谁改变了这一切,是谁破坏掉了!
身体仿佛被抽干了血液,无比轻飘起来。生活中的一切,一秒钟就可以改变!俊秀男子有些绝望了,今天有太多他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
"走吧!"一道深沉的声音传来。让手正搭在门把上的俊秀男子电一般的回过身。
董事长!他没死!满头的白发此时更刺眼了,面容更苍老了。最重要的是,他也穿着丧服。
"董事长,我是永辛昂啊!大家为何都不理睬我,我有做错什么吗?可以告诉我吗?"面对面的望着年迈以高的董事长,俊秀男子--永辛昂一脸期盼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四目相对,久久伫立,心跳仿佛停止,呼吸好像缓慢如龟速,周围的一切似乎暂时停止,为的只是一个答复。
绝望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没有人在意你的存在,忽视掉你。
董事长视而不见的转身,同事们的擦肩而过,冷漠的气息不断蔓延。
"啊!"发自深渊般的怒吼,是永辛昂唯一可以发泄的方式。
没有人响应,没有人回头,没有人肯对他说一句话。该如何是好!
慢悠的转过身,痛苦的望着离开的人群,跟着他们!对,现在只有跟着他们才可以寻找到最想要的答案。机会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乘电梯,坐上一辆不算挤还有几个空为的车子,随着昔日的好友们一同去一个地方,那里将会有想知道的答案。
车子均速的开着,车内的人都安静得出奇,除了呼吸声外,就只有几声嗓子不舒服的咳嗽声。如此的气息,像极了他们身上穿的丧服--黑暗,窒息。
永辛昂不想在浪费口舌的询问了,静心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深呼吸几口窗外猛吹进来的风,凉风就直冲鼻孔,顺势而下进入口腔,最后到达胃部,整个过程迅速且敏捷,让永辛昂的全身不由得都凉了起来。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渐渐的停在了只有为逝世的人办丧事才会来的地方--奠堂馆。看来真的是有某位重要的人逝世了。因为永辛昂看到好多他熟悉的人来了,甚至还有他年过八旬的爷爷,他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为什么连爷爷也来了,他不明白!爷爷应该不认识他的同事才对,此刻,好多的疑问盘旋在头顶。
本来上前去和好久不见的爷爷打声招呼的,谁知爷爷同其他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没有回头,是看不到他吗?还是故意装忽视!愤怒的追上去,想问清楚,可一道耀眼的余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大得如一个篮球场的奠堂,除中间留出一道长长的走道以外,两边分别是入席坐的位置,而走道的尽头则是逝世者的遗像,灵牌,上香台。
"不可能,不可能!"永辛昂失控的叫了起来,头好痛,头好痛。"不会的,不可能!我不相信!"
疯一般冲进了后堂,黑色的长方形棺材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沉重的步子慢慢的移向棺边,瞳孔瞬间扩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棺材为何是空的,遗体呢?没有遗体他怎么证实他是活着的;没有遗体他怎能向外面的人证实他们奠基错了人。遗像上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与他长的相似的人,不然他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者是愚人节到了,同事们在耍他,因为他还活着呀!活着了!
"啊!遗体不见了,昂的遗体不见了!"尖锐如针的声音刺醒了快发疯的永辛昂。
抬头望向慌张失措的同事英英,漂亮红润的脸颊现在连一张白纸都不如,人也瘦了不少。
"辛昂的遗体不见了,怎么可能?"听到尖叫声,第一个跑进来的是明哲,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谁会偷走遗体呢?"马建也冲了进来。看到一副空的棺材,背上的冷汗开始直冒。
渐渐的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无论怎么说遗体是不可能自己长腿跑掉的,更不会有人偷,但可笑的是遗体真的不见了。
"这怎么办?很不吉利的!"
"不会是诈尸吧!"
"报警吧!"
"辛昂!"
哭声,抱怨声,恐惧......如同一朵由心中慢慢绽放开的大花朵,牵引了每一个人的心。永辛昂也尽收眼底,不是愚人节,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他已经死掉了,就在XX年XX月XX日,上午8 :00。
忽然永辛昂眼前闪过那天的情景:
如往常一样按时出门,走在同一条马路上,搭上同一辆巴士。可是这一次与往常不一样了,一向沉默的司机,向车上的八位乘客讲述了他的故事,故事很长很长,很吸引人。吸引到都不知道车子走了与往日不同的路线,这也是悲剧的开端。没错,确实是个死亡的开端。
司机讲完最后的结尾后,车子加速的冲向了海里。永辛昂记得车子不断的下沉,胸口像涨满气的汽球,不停的变大变大,鼻子和口不由全部松懈下来,吸进了好多的盐水,整个内脏都挤满了冰水,痛苦,挣扎,渐渐失去知觉,同车子下沉再下沉。
完了,连司机一共九个人都淹死在深海里。
"哈哈哈......"永辛昂失控的狂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竟睡在街道上,搭上那天同样八人的黄色巴士,公司同事仿佛视他不存在,原来只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想想看是多么的可笑,别人想死自己受牵连的一起陪葬,二十六年的生命就此结束了!
"呵呵,被疯子拖着陪葬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死后自己的遗体还被盗,老天爷到底想让我如何?"既然事实全不隐蔽的暴露在眼前了,永辛昂不想在去计较什么,绝望,痛苦早就侵蚀掉了他。可是他不能因此沉沦下去,他得去找回自己的遗体,起码算是死能瞑目的最后愿望。
穿越过拥挤的人群,奇迹般的走过。人们的身体不断的从他的身体穿过,做鬼原来还是有好处的,走路时不用再让着他人了,横着走都不怕有人会叫骂!不知道螃蟹老兄知道了会不会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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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深夜,幽深阴暗的森林"狼哭鬼嚎",猫头鹰的眼睛睁得宛如夜里的绿色夜明珠。森林的尽头是一座全黑的古堡,大门左右上方的半兽人的雕像活灵活现的显示着他的威严。天空时不时闪一下电,劈一下雷,往往吓倒不少的胆小的人。
而在恐怖电影中时常出现的情节,竟会在现实的生活中出现。
幽黑深渊般的森林,足够吓破人胆的古堡,时不时爱凑上一脚的闪母电公。
繁华的郊区外,竟有如此一处可怖的地方。
远远望去,古堡的二楼某一扇窗户内闪着如黄纸张的幽幽烛光不稳的跳动着,可能是房间太大的缘故,一支单挑的白色蜡烛明显不够照,昏暗地很。
透过窗户,隐约可见到几个人影面对面的坐着。
"你们的记性不会差到如此地步吧!才短短的二十年你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该说你们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是该说你们这七百年来早就被愚蠢的人类传染到不该有的白痴思想。"说话毫不客气,同尖脸猴腮的外貌十分相称。"旋,自我介绍一下吧!在这呆了200年的他们,性子都变的木纳的很,不用太在意。"
从阴暗的一角走出一位身材修长高挑,带着一身恶魔气息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的他瞟了一眼对面的四个人,自我介绍道:"我没有姓,只有一个单名--旋。入行没多久,以后请多多关照。"简洁而明了。
"凯萨,比尔,约德,海杰尼!"从左到右,四人的自我介绍更简单明了。
表面上是友善相处,实际上,两方的互厌并没有比黑暗来的少。要知道活了七百年的吸血鬼是不会有好脾气,好性子的。跟一个相识不足半个小时的家伙,更是谈不上合拍了!何况,他们从来都不合拍,独来独往,各怀鬼胎,指不定何时在你没防备之际钉上美丽的钢钉在你的胸口。
不讲情是吸血鬼的特征,不认伙伴是他们的特性,比人类社会更残酷,现实!王者争锋,不死即败。
"好了!我们得计划200年以来第一次出列行动,都到中间来"六个不安的"死灵魂"齐齐地走到了中间,围成了一个圈圈,细声巧语,密密嗡嗡的如讨厌的苍蝇在漫天飞舞。
白昼是吸血鬼最忌讳的,因为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他们会被晒成灰尘,所以他们得像黑蝙蝠一样在夜间行动。古堡的窗户扇扇都挂着厚重的隔光窗帘,窗内每一间房间肆无忌惮的摆放着一副副古老黑暗的棺材,每间房都有,每个棺材内都有吸血鬼沉睡,直到夜幕的降临他们才会苏醒。
大概是新来不久,旋暂时受不了睡在棺材里面。霉味,潮湿令整个身体都不爽,再加上睡在里面像关在一个巨大的木匣里面,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仿佛等待几千年后的人类来考古他们,然后大胆的宣布,这是史上保持最完整,最值得保护,最有价值的木乃伊。
撩开厚重的窗帘,柔和的阳光倾斜地撒满整个房间,由于太久都没见到阳光的原因,整个房间的灰尘都抗议起来,漫天飞舞。
"咳,咳......"难闻的气味让站在窗口前的旋忍不住干咳了几下。原来再怎么变,吸血鬼与人类永远是有相同之处的,除了不能见光,以血为食,寿命比较长以外,相貌,感情,情绪与短命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你可以不忌讳阳光!看来莱利博士的实验成功了!"是昨夜的那个尖脸猴腮的男人,看他的表情带着几分羡慕与喜色。
"我更没想到一个人竟为自己的私利,如此劳师动众的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旋嗤之以鼻的瞟了眼前的人一眼,他不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
"哼!有何不好的,给予了他另外一个开始,应该感激才对!"男人并不介意旋的无理,只是笑意渐浓了。
"哦!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和莱利了!"旋更加冷的注视着对方。儿戏般夺去一个无辜的年轻生命,还装伟大的圣人,有够恶心的。
"难道你不感到庆幸吗?不仅拥有了一副永不衰老的身体,更拥有了一个与原体完全不一样的灵魂,你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个体。"男人赞美的在空中比划着旋美丽的修长身材,他可是很喜欢那身材呀!
"但你也别忘了,我可不是吸人类血的啊!为我每日准备一个上等的吸血鬼给我吸,是你的责任!"适当的时候扯一下正题,免得让不入眼的人擦起他们恶心的情趣。
"当然,这是我重大的责任,请随我来。"男人像王子恭迎公主一般欠下了上身,显出他的翩翩风度,但在旋的眼里只是癞蛤蟆在装绅士罢了。
幽雅如高傲的鹤,旋总与身边的人保持一到一米半的样子前行。其中讨厌身边的人是一个原因,另外就是他讨厌与他人贴近接触,厌恶来自身体以外的味道。同时这是吸血鬼的一大忌,有时吸血鬼要靠色相吸引人的,除了丑恶的狼人一直是以暴力吸血以外,吸血鬼算是绅士雅士了。
旋的清爽,孤傲让男人的心异样乱动,好久没见到如此美丽如洁白女神似的吸血鬼了,诱惑性感的程度绝对不输于世界上誉为最美丽的女人。
特意的移近了一点点距离,奇妙的是旋像计算器一样,向旁边不着痕迹的移了两步距离又恢复了原态。
"到了!"脚步停留在四楼的走廊尽头。
"吱--"红木雕刻的厚重大门极不情愿打开了,门上沿的灰尘轻舞飞扬地随空飞舞。
房间并没有特别值得留意的东西,除了一副棺材与厚得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灰尘的窗帘,什么都没有。
"他就是我的食物吗。"用手指指了一下棺材,旋眼里充满了不屑。
"没错,拥有600年公龄,血的纯度可以达到100%。"男人炫耀的神情让旋的表情更加不爽。
"吱--啪--!"棺盖被打开推翻在地,棺内露出一副男人的身体,看他的外貌确实像幸运活了六百年的"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