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自己不是不怕,而是想他看在容儿的面上会多多担待一些,
现在想来自己是太高估了容儿的受宠了。唉,想来后怕,不过这么对自己,也太...
...
容相国带着一肚子的不满和众大臣一起退出了大殿,自己真该想想三皇爷说的话了
......
挥退侍卫和众奴婢,独自走进内室,发现床上的人还是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一动也
不曾动过。黑色的大被上的暗红血渍刺眼地凝在他青红交织的身下,像是在控诉自
己对他的暴行,不否认自己先前的行为对他来讲可以说得上是强暴但是自己却从对
他的这种强暴中满足了心中那一份噬血的快感,是他那忍着痛苦轻颤的粉色肌肤,
在自己也不曾想到时悄悄绷断了他理智的界线。那时的他痛苦着,挣扎着,却也活
着,不像现在他仿佛将自己封闭在了无人可及的地方,像是随时会跟着朝露蒸融逝
去。
不喜欢看见他的这份飘渺不定,朱玺伸手粗暴的捏住他的下颔却发现不知是谁竟为
他装回了自己卸下的下颔,"刚才谁来过?"墨黑的眸子一敛,,朱玺低沉地问道
,将床上的人整个笼罩在自己阴沉的身影下。
无视朱玺隐隐透出的狂怒,蔡夔闭着双眼,沉静在自己的世界,只有身体因为朱玺
的触碰而不自觉得轻颤,对于他的碰触自然产生的恐惧与厌恶已经深入心底......
不说是么?朱玺危险的眯起眼,不发一语的将蔡夔打横抱起来,感到怀中的身子明
显的一僵,抱着他的手不由得收得更紧。抱着蔡夔步入内室后面的温泉,"噗咚"
一声,蔡夔被一把扔进了池中,直直往水底沉去。
"咳咳......"猛的被水呛入气管,蔡夔本能的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挥舞着双手
,上次溺水的恐惧还存在他的心中,蔡夔无法不狂乱的挣扎而未发现其实水的深度
只有一人多高。
朱玺冷眼看着他在水中的狼狈,直到他真的快要把自己给折腾死了,才抛开身上的
衣物,踏入水中,将他重新抱进怀里,嗤笑出声,"醒了?"
无意识的抓紧了抱着自己的有力臂膀,蔡夔深深地喘着气,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
"朕还以为你会想死呢,看不出你的求生欲还是很强嘛,好死不如赖活是么?"朱
玺冷声嘲笑着蔡夔刚才在水中的行为。
死?自己现在不会去死的,而死在他手上,或是只因为他对自己的折磨就去死,那
就更不值得了......
发现蔡夔的心魂又开始飘散,朱玺狠狠的捏痛了他瘦弱的下巴,"朕问你,刚才谁
来过这里?"会谁能突破这里的重重守卫?难道是?
同样冷冷的瞟过朱玺,蔡夔沉默不语,自己是绝不会说出是谁的。
"不说么?在替谁隐瞒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朱玺阴唳的将蔡夔的头慢慢浸入水
中,"是三皇叔么?"也只有他可能进来,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看来自己要多多
防着这位皇叔了。
咬紧牙,蔡夔平静的从水中看着眼前的朱玺,知道挣扎只能加深他折磨自己的娱乐
,蔡夔一动也不动的放任身体沉浸在水中。也许这么死了太不值,但是他绝不可能
从自己口中听到"朱寮"的这两个字,死也不可能!即使他已经猜到,但自己要是
说出口那就一种变相的背叛和出卖,自己绝不会成为那样的小人!绝不!收回目光
,蔡夔闭上眼体会慢慢窒息的痛苦,心肺像是要被水压透一样的痛苦。自己死后真
会变成游魂么?这是蔡夔在昏迷前唯一的疑惑。
看着水中那双似乎与水同化的眸子,朱玺似乎感到了被泉水抚摸的温柔,自己只在
母体中都不曾得到过的安宁,平息了自己心中那只嗜血的兽,如此平和的他像是泛
着点点波光无法再让自己产生半分凌虐的心思,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的放松许多,
这时水中的人无声无息的闭上了那双沉静的水眸,在突然失去那道清澈视线注目的
那一刻,朱玺的心脏猛的收紧,突然好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双眸子,一把将蔡夔浸
在水中的头捞起,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伸手轻触他的鼻息,虽很弱,但
仍在。还活着,心里那种若有所失的莫名惶然一下子安定了许多。略显小心的将蔡
夔的身子泡入水中,轻柔的洗净后,裹上自己的衣袍,放回内室的龙床上,伸手招
来太监去请御医,自己则披上外衫,有些茫然的步出龙翔宫。
三月的京都仍是寒冷而不见春色。朱玺站在开满青莲的池边,看着满池的青莲摇曳
,冷风飒飒地拂过,伸手欲采,却突然感到手心一抹湿凉,抬手看去,掌心赫然惊
见半干的血渍──蔡夔的血。
朱玺皱眉瞪着掌心,不由自主的吐出串串低咒......
这几天朱玺都刻意的没有去叫蔡夔前来侍候,也吩咐太监总管让他休息。因为从来
无惧无畏的他竟然害怕......怕那天自己心中产生的惶然,怕那种自己从未体会过感
受,所以他刻意避着蔡夔,他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不是只要他的
身体么?对于他的痛苦自己不是总能从中得到快感和娱愉么?可是现在,现在这些
都不能让他满足了,他知道自己还想要更深的东西,那深埋在蔡夔身体里,没有被
自己掠夺到的东西,想要的心都开始生疼了,可是自己却不知道那会是什么,那是
什么呢?
他的姿意妄为不仅毁去了蔡夔的身子,也一并搅乱了自己这颗冰封的心,不想再无
端的胡思乱想,只要再见一次蔡夔,自己是否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么?绝
不相信自己堂堂的龙朝天子还有得不到的,即使得不到,自己也要毁了它,让别人
也永远得不到!
按耐不住对蔡夔的思念,即使知道此时去看他很危险,朱寮仍决定从秘道去看一看
他,不,只是去听听他的动静,只要确定他仍安好,自己就立刻回府。漫漫深黑的
秘道只能凭着人的记忆才能走出,在秘道的尽头有数个门,连接着这龙翔宫的各个
房间,按着自己的印象停在了蔡夔屋子的墙外,不想却听到一阵悠扬哀伤的笙曲,
一曲〈泪〉吹出了这世上千种之泪,失宠之泪,别离之泪,伤逝之泪,怀德之泪,
身陷异域之泪,英雄末路之泪,但是若去灞桥相问,都比不得忍辱饮恨,陪送贵人
之泪。曲声千回百转,哀怨凄凉。
一曲将毕,朱寮再也忍不住地步出了秘道,他从没想过蔡夔的怨,蔡夔的恨竟也如
此之深,以后听他的曲子虽悲但却超然,不像此曲痛并伤,仿若心被刀刀刮去,朱
玺的行为深深伤及了蔡夔的内心最深处,惊醒了他整个人,挑起了他最深沉的情感
,对此,朱寮是忌妒的,如果不能让蔡夔爱自己,能让他如此恨自己也是幸福的。
他也想占有蔡夔,他也有疯狂的欲望与情感,只是他知道自己绝做不到朱玺那样,
他无法看着蔡夔受伤,无法看着他痛苦,自己狠不下这个心,也许自己的温吞就是
蔡夔永远无法接受自己的原因。可是他也绝不会让朱玺得到蔡夔,他只会令自己爱
的蔡夔变得伤痕累累,这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听见从身后传来脚步声,蔡夔诧异的回过头去,"止斋?"他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是你的曲声把我引来了,"朱寮温情默默的打量着几天未见的蔡夔。好想
他呀。
可惜蔡夔却只当那眼神是温柔,放下玉笙,蔡夔走近他,很奇怪的问道,"止斋,
你是怎么从我身后的墙中出来的?"
"我会穿墙术。" 朱寮笑卖着关子。自己还不能和他说出这地道的秘密,这是自
己发过誓的,已破誓言太多的自己希望能守住这最后一个来宽慰自己的良心。
听出他的为难,蔡夔微一笑,不再勉强他,半开起玩笑,"好呀,你成仙了,哪天
带我上天去。要不传我点仙气吧。"自己这几天的休养令身子回复了不少,精神也
好多了。
"好的,过来," 朱寮一把将自己渴慕已久的身子拥进怀中,"那,我传你了。
"
未料到朱寮的举动,蔡夔微愣在怀抱的温暖中,在身子被他的力道几乎拥痛时,才
微握起拳,笑打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仙气够了,放......"
"两位的感情真好呀,"冷冽的声音带着讥讽与些许自己也未发觉的忌妒从门外传
来,打断了蔡夔未完之语。
微开的门板被彻底推开,寒冷的春风伴着冷傲的身影吹进尚温暖的室内,在狭小的
空间里凝结成一股窒人呼息的紧迫。
看着走进房来的朱玺,那颀长的身影充斥着无限排拒似乎,禁止任何事物越界逼近
他的冷流环围,朱寮和蔡夔各怀心思却同时有些微白了脸。
"看来是朕打扰到二位了," 黑眸轮流审视眼前的两人,淡淡的冷笑,"三皇叔
,看来你对于擅闯朕的龙翔宫是乐此不疲啊,不过,朕很想知道你是从哪儿进来?
"自己绝没有在路上看见他,可是他去先自己一步来到这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里定有秘道。
"臣当然是从龙翔宫的正殿门进来的,只是走得快了些,皇上不曾遇见。" 朱寮
沉稳的答道,将怀里的人拥到身后,无形的向朱玺表明自己的立场。没想到他现在
会在这里,他一般此时不是都在御书房么?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这可真是太糟了!
"是么?不过朕想你是否可以放开朕的人呢?"那只抱着蔡夔的手真的让自己看得
很不顺眼,如坐针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他很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特别是
自己现在还尚喜欢的。
"臣还是想向皇上讨此人,请皇上成全。" 朱寮最后希望以礼相待,朱玺能放过
他和蔡夔。
"看来三皇叔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上次朕不在时,三皇叔不是去过朕的内室么?三
皇叔不会不知道你身后的人是朕作什么用的吧?!"一句话令两人同时僵直了身子
,朱玺冷冷盯着朱寮身后的蔡夔,眼中闪过风雨欲来的火光。好啊,自己从未见过
他笑,对于三皇叔他倒是笑得令自己感到恶心!
"臣不曾去过皇上的内室,自然不知皇上何出此言。"想起那天的情形令自己不得
不咬紧牙根才能阻止自己失态的冲出去不顾君臣之伦地痛殴他一顿。可是自己现在
还不能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啊,原来是三皇叔忘了?!"朱玺挑起浓眉,一副惊诧的样子了,无声地向上一
招手,"那么让朕再教你一回。"
话音刚落,两个不知何时躲在房中的黑色的身影从梁上轻跃了下来,一把将朱寮按
压在地上。而朱玺则趁势将蔡夔拉进怀中。
"皇上!" 蔡夔惊愕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切,"皇上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朱玺好笑的勾起唇角,"三皇叔不顾朕的谕旨擅闯朕的龙翔宫,这
可是死罪,你问朕干什么,你说呢?!"
"不,不要," 蔡夔颤抖的摇晃着头,怎么会这样,自己不知道他是冒着死罪的
危险来见自己,否则自己绝不会见他的,怎么会这样?!
"不要么?"朱玺邪邪的笑了,贴近的耳边低喃,"那你求朕呀。"
没有半丝的犹豫,"皇上求你放过他。"生平第一次开口求人,虽觉屈辱但要是能
救回他,自己绝不后悔!"只要您放过他,蔡夔愿答应皇上任何事。"
"不要,不要求他,也不要答应他任何事!"跪在地上的朱寮抬着头,嘶吼出声,
虽然感动于蔡夔不顾一切只为救自己的行为,但是自己宁死也不要他受到任何可怕
的伤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要是出事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
"呵呵,两位倒是都很情深义重呀,显得朕太过小人了,"冷笑出声,好呀,好一
幕真情流露,好一幕郎情妾意呀!眸中最后一丝冷静褪去,将蔡夔整个人笼罩在他
阴沉的气息中,"不过,朕看在三皇叔为国有功的份上,也不准备太过严厉,只不
过想让三皇叔找回一些以往的记忆罢了。不为过吧?"说完打横抱起站在地上的蔡
夔,朝身后一瞟,那两个黑衣人立刻押着朱寮跟随在他的身后。
"不可以!不可以!"听出了朱玺的言下之意,朱寮拼命想挣开押着自己的两人,
心急如焚,不可以,自己无法忍受看着那一切的发生,无法!自己会疯的,会疯的
!
"这可由不得你,"将蔡夔扔在床上,在他未来得急滚离龙床前扒去了他浑身的衣
物,指着朱寮吩咐那两名黑衣人,"将他拴在床边的柱子上。"
"不要," 蔡夔心惊地看着朱玺的行为,慌忙欲逃离黑色的大床。不要,自己不
要再经历那可怕的事,不要!
"你是想他死么?"一把抓住他光裸的脚踝将他拉回身边,朱玺撂下狠话。
"你?!" 蔡夔惨白了脸却不敢再动,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要用他来
威胁自己?
"朱玺!你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朱寮痛声怒斥,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
"三皇叔不要太激动了,好戏都没有上演,不要一会昏了去就可惜了。"朱玺的表
情瞬间由掠夺的恶魔转为惆傥的诱惑者,低下头在蔡夔的耳边呵气,"我们来让他
开开眼如何?"说完将他炙热的唇印在他锁骨间的脉动处。
蔡夔倏然僵硬了身子,本能的想逃却记得朱玺先前的威胁,纤长的十指紧紧抓住身
下的锦被,压抑自己欲吐的感受。
"不要,不要!" 朱寮别开头无法看下去,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一幕,为什么要这
样去伤害他们二人?!为什么?!
反转过蔡夔的身子,分开他的双膝,在他的愕然中,颀长的火红欲望猛推进他干涩
窄小的后穴里,不是为此事而生就的后穴干涩紧窒,怎经得起他强硬推进的硕大?
纵使他抽离心魂,命令自己绝对不要有任何反应,可是,后庭间的紧窒被强行顶入
如烙铁般灼烫的异物时,柔嫩的内壁因瞬间被撑开而再次迸出洄洄的鲜血,撒裂般
的痛一如记忆,而同时掌擦又燃起如火烧般的剧痛,这一切令蔡夔弓起身子痛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