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砥流
砥流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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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这个时代,中原大地四分天下,东鲁、南江、西岳、北燕。经历了无数次的争伐、战乱,四国之间终于出现了难能可贵的和平,而今都致力于国内稳定和经济发展,南江国虽然物产富饶,但连年征战,府库空虚,也急需整顿国政、与民休息。
南江国皇室的年轻一代除皇帝江天锡的三个儿子外,尚有他三个弟弟的六个儿子。江天锡的大皇子江祥照出使西岳、三皇子江祥晖监政东鲁、睿亲王世子江祥晓留在关外胡地、代亲王世子江祥晔则长驻北燕,除了这四个人外,剩下的五个近支皇族包括原本驻守北方边关、刚从胡地回国的显亲王世子江祥煦全被召进皇宫。
江天锡坐在大殿里看着下面坐着的子侄们,心里骄傲不已。不是吹的,他的九个子侄无论哪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哪家的儿郎都比不上,而且从不因自身的优秀和显赫和身世而目中无人。
睿亲王第二子江祥耀忽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坐在他旁边的双胞胎弟弟江祥焰急忙为他捶背。江天锡关心地看着侄子,"小七,身子还好吗?"在九个堂兄弟中江祥耀排行第七,因此有了这个昵称。
江祥耀勉强抑住咳嗽,摇摇头说:"没......没事......"
江氏一族以"心仁天祥"传承,第四代的名字中都带"祥"字,另一个字都带"日"字旁,唯有睿亲王的一对双胞胎例外。传言他们出生那天,屋笼祥光、神人天降,称他们是入世历劫的天人,不会久居人世,因此他们不在皇族之列,名字也不象众兄弟那样有"日"字旁。长大后他们向大人问及原因,大人们只是一笑置之,说是无稽之谈,只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待遇特殊罢了。
江天锡道:"我叫你和小八进宫是听源阳县的地方官上奏,说源山上发现温泉,老弱病人泡了以后精神健旺,那儿离京城只有二百里,路不算远,我一接到奏报就命人去查实并建一座行宫别墅,规模不必很大,但一定要精致舒适。前日来了回报,说地方官所奏属实,而且他们还找了个很好的泉眼把它圈进行宫,你父母说你这两天精神还好,可以让小八陪你一起去,车马我已经命人备好,你这就去吧。"
江祥耀感动不已,"多谢皇伯父。"他起身下跪,江天锡急忙命江祥焰扶住他,这就带他去源阳。
双胞胎兄弟走后,江天锡转向剩下的三个子侄:太子江祥旭、显亲王世子江祥煦和次子江祥明,"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两件大事,咱们南江国虽然民风淳朴,但见利忘义的小人也不少,因为连年征战,国内法纪松驰,贪官奸商层出不穷,地方上也案件频生、极不太平,再不大力整顿就要激起民愤了,而今国无外患、四海升平,正是机会。这是有关江山社稷的大事,主事的人不仅要绝对忠心、绝对廉洁,身份上也得有绝对的权威才能压得住下头的官吏,老二是太子,如果离京恐怕会引起朝野不安,小四、小六,这件事我想交给你们办。"江祥煦兄弟应了一声。
江天锡继续说:"近来有个‘黑行会'势力很大......"
江祥煦脸上的肌肉不易觉察地跳动了一下。
"......垄断行业买卖,活动很猖獗,据查这几年有许多案子和这个组织有关。‘黑行会'是江湖组织,小四,你在江湖闯荡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就由你负责。而小六则持尚方宝剑代天巡狩,你们可以一明一暗配合着把江湖中的黑道势力、官府衙门中的贪官污吏、还有那些奸商们一一肃清!"
说到这儿,江天锡发现江祥煦的脸色有变,"怎么?小四,你觉得不妥?"
江祥煦摇了摇头,"没什么。"太子得留守京都,其他兄弟都不在,皇伯父只剩他和弟弟两个绝对信任的人可以调派,如果他推了这件事,皇伯父只能把他和弟弟对调,那么这件事就会落到弟弟头上,如果弟弟和那个人对上的话......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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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祥煦心事重重地骑马回家。
终究还是躲不过啊!不希望再见到那个人、不想听到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但命运偏要和他作对。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就算你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一个月前他去胡地乌族时,那个人在他耳边这么呢喃,语气里强烈的警告和占有意味让他一想起来就发抖。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那个人的阴险和邪恶远远超乎了常人想象。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卧房,进门后刚脱掉外袍,猛然一股存在感令他僵直了身子,目光转向内间屋,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倚着门框正冲他笑,"怎么不脱了?"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江祥煦愕然望着那个气质儒雅却笑得邪气的人,"你怎么在这儿?"
"在乌族我就说过会来找你吧?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黑行会"首领庄儒文一步步向江祥煦走去。江祥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脚跟碰到了门槛,庄儒文一个箭步窜上来关上房门,随即下闩落锁。
锁的清脆声震醒了江祥煦的神智,他的卧室只有闩而无锁,庄儒文从哪儿弄的锁?
他的武功号称"南江第一",照理说很轻易就能抢在庄儒文关门之前退出门外,但他一见到庄儒文就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武功招数、轻功身法都成了浆糊。
庄儒文很满意他的乖顺,用食指托起他的下颚审视着,江祥煦微微地发着抖,在对方的唇覆盖下来时闭上了眼睛,他在庄儒文锁上房门时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四片嘴唇辗转相吸,江祥煦从喉咙深处吐出无声的叹息,庄儒文的手探进他半敞的衣襟里,抚摸他的胸膛,按压他胸前的两点蓓蕾,微微刺痛夹杂着酥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动。
"唔......嗯......"江祥煦的腿越抖越厉害,站也站不稳,庄儒文仍不停地吻着他,忽然把手从他衣襟里抽出来抄起他的膝弯,横抱着他往内间屋的大床走去。
自己一定是疯了!江祥煦被平放在床上时脑子里胡乱地想着,怎么竟对这个人如此顺从!他睁开眼想抓住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那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两条丝带分别捆住系在床头两边!因为丝带的质地极为柔软,只松松地绕着他的手腕做了个扣,庄儒文的动作又十分温柔,他练武人敏锐的感觉竟没派上用场,等到他手一动,丝带立刻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怎么也挣不脱了,"你干什么!"
庄儒文俯视身下瞪大眼睛的男子,他这次来虽然为了占有江祥煦做了充分准备,但没想到开始时江祥煦竟那么顺从,把对方拐上床的过程顺利得让他意想不到,他若不趁此良机把江祥煦牢牢困住、让这个人即使半途反悔也逃不掉就不是庄儒文了。
对上江祥煦迷惘的双眼,庄儒文的眼里尽是激情难耐,连嗓音都为这梦寐以求的时刻而沙哑颤抖,"煦......煦......我好想好想你......"
"呜......唔......"在庄儒文灵巧十指的挑弄下,江祥煦咬紧下唇连连喘息,欲望如燎原之火般灼烧起来,"别......庄......"
庄儒文迅速地除去两人碍事的衣物,拿出自己带来的香膏抠出一坨,直趋禁地。
后方被手指侵入,江祥煦反射性地全身紧绷,庄儒文把他翻过去迫他趴伏在床上,一手轻松地抚弄他前方的要害,一手仍楔而不舍地攻击他后穴。
"嗯......啊......啊......"江祥煦忍耐不住地喊了出来,扭动身体试图逃开,但两条小腿被庄儒文屈膝压住,根本一动也不能动。胯下最敏感的器官受到刺激,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庄儒文的一根手指逐渐可以轻松进出,于是把更多的香膏压进甬道里,尽量均匀地涂抹在内壁上。
后方难受不适,前方却火热昂扬,而他动弹不得,只有任人玩弄的份儿,江祥煦被矛盾的感觉弄得无可适从,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床单上,"住手......住手......姓庄的......啊!"庄儒文惩罚地用手指按压住他狭窄甬道里的敏感点,阵阵酥麻感沿着那一点侵袭而上,江祥煦腰部以下霎时酸软,瘫倒在床上。
直到三根手指都可以在江祥煦的后穴来回进出了,庄儒文觉得前戏已经差不多,又把江祥煦的身子翻过来,让他仰躺在自己身下,他最爱看江祥煦沉溺的表情。
看着庄儒文腹下高高昂起的比平常人更雄壮的器官,江祥煦不由自主抖得更厉害,"别......求求你......庄......"庄儒文听而不闻地把他的腿分开抬起架到自己肩上,江祥煦试图反抗失败,硬挺而灼热的偌大器官一下子就顶进濡湿的窄小洞口里。
"啊......啊......"江祥煦连连哀呼,觉得下身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痛,又象被火红的烙铁烙着,而这烙铁的温度还越来越高,"不要......不要......求求你......"但在后方如此痛苦的时候,他前方的欲望反而更加高昂。
"别害怕,别害怕。"庄儒文安抚地摩挲他的腰腹和背部,"不会伤了你的。"
好热好热,连呼出的气体仿佛都是灼热的,江祥煦大口大口地喘息,在痛楚与快感交错中无意识地拱起身子迎合庄儒文进犯,直至庄儒文的分身完全没入他体内。
庄儒文怜惜地看着身下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他正侵犯着这具身躯是如此地坦率诚实,完全不由主人的意识控制,他曾无数次地调教过它,了解它所有的弱点,也清楚它能给他带来多少欢乐。他开始在这具身躯上重温旧梦,只是小小的磨擦和律动就引出身下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焦点,被氤氲的雾气笼罩。
体内的舒适感越来越鲜明了,江祥煦即使握紧双拳还是止不住身体的痉挛,"庄!庄!别......啊啊......"欲望中心喷射出热液,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身躯在绷紧抽搐后软化下来,对方的火热却正炽烈,高潮过后的疲软身躯愈发意识到体内那东西的雄壮与坚硬。
"啧,怎么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这可不行,咱们才刚开始呢。"庄儒文用力在江祥煦体内摩擦,江祥煦的身子又开始轻轻颤抖,无需庄儒文再抚弄前方,他的欲望之源又重新抬头。
"啊......啊......"江祥煦在庄儒文怀抱中辗转翻滚,庄儒文的分身太雄壮了,即使在他身体里待着不动,那一下下有力的脉动也能引起他的反应,更何况是这么剧烈的抽转旋擦,有时他真怕自己就这么被捅破了,强烈的快感随着庄儒文每一下的动作冲击着他,有好几次的感觉都超过了高潮那次,但庄儒文却紧握着他的要害,阻断了他通往极乐境地的通路。
"庄......庄......"江祥煦低泣不已,不住哀求,他四肢不停地抽搐,无数次从高峰处被打落,无论怎么挣扎都冲不过最后那道关口,"求你了......求求你......"
"还不够......还不够......"庄儒文喃喃着用力冲撞,江祥煦的叫喊随之高昂,"啊......啊......"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小王爷!小王爷!您没事儿吧?"
江祥煦猝然用力咬住嘴唇,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是你家仆人,八成是被你的叫声引来的。"庄儒文舔去江祥煦唇上的血丝,"不许咬!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
"呜......"侵犯他的人动作幅度猛然加剧,这是警告他放开自己的嘴唇,不然待会儿还有更严厉、更苛刻的刺激等着折磨他。
"滚......滚开!"他用尽力气大吼,随即又哀呼一声,"啊......"
"小王爷......"外头的人听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小王爷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不得不担忧。
"走开!快走......不然我杀了你!"江祥煦的吼声里已经带了几分哭音,他不知多么拼命才忍住不在那种美妙的煎熬中叫出声来,如果让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死了算了!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江祥煦已经濒临极限,"为什么......这样......"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看你还敢向谁提亲下聘!"
刚回来一天他就连自己父母打算给自己找个世子妃的事也知道了,江祥煦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他这么折磨自己是嫉妒吗?还是自己的所有物遭人觊觎,觉得自尊受伤?
灼热的唇向他压了下来,"我爱你......我爱你......煦......"不属于自己的热流在体内迸射,而在前方苦苦折磨了他大半个时辰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啊......啊......啊......"江祥煦猛地挺直背脊不住地射精,全身剧烈痉挛着,在庄儒文连声问着"煦,煦,你没事儿吧?"的焦急声中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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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悠醒来时,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下来,把银一般的影子投在地上。庄儒文似乎盯了他很久,见他醒来,焦虑的脸上明显地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温柔地在他颊上落下一吻,"你没事吧?"
江祥煦微微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连头颈都酸痛无比。
"对不起,煦,我做得太过分了。"
江祥煦讶然地看着他,这个阴险狂妄、残酷无情的人竟也会向人道歉?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庄儒文的唇眷恋地在他肌肤上流连,"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发现你竟是南江皇朝的小王爷;我千里追寻你到遥远的北方胡地,想和你和好、就此放弃一切带你私奔,你却死也不肯答应;等我追着你回到南江国,却得到皇帝打算灭了‘黑行会'的消息;赶到这里想见你一面,又偷听到你父母商量着要给你提亲......你叫我这心里怎么平静得下来?"
他的目光盛满了炽烈的情感,江祥煦闭上眼,喃喃道,"皇伯父让我灭了‘黑行会'。"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很久没有得到庄儒文的回答,大腿却被猛地劈分开至最大极限,几乎成了"一"字,江祥煦惊慌地睁开眼,"庄!不......"
"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不妨灭灭看!"庄儒文冷笑着把自己雄壮的硕大猛然捅进身下人儿湿淋淋的小穴里,借着自己刚才射在其中的精液润滑,把整个花径一下子贯穿到底!
"啊......"江祥煦迸出一声惨烈的呐喊,脊梁刷地挺得笔直,巨大的痛感与快感交杂,令他几欲昏绝,全身都经历了一场近乎死亡的痉挛。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灼热坚硬的异物又稍稍退出,顶在他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旋转按压,江祥煦的脚趾不由得为这异样的感觉而蜷缩起来,在突如其来的情欲激流中苦苦熬煎,"啊......不......不要......"
"口是心非!"庄儒文无视江祥煦的恳求,开始尽情在自己贪恋的身体里放纵,逼使身下的人儿不断流出快乐与痛苦交织的泪水,"不过我最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口是心非的模样,你的优柔寡断虽然让我生气,不过也很可爱。"
他原本最讨厌处事犹豫、当断不断的人,江祥煦一边和他纠缠不清,有情无情从不给他明确答复;一边又效忠皇朝,想剿灭他的组织。他应该比照往常的行事方式干脆把这人一刀杀了省事,但江祥煦两边都难以取舍的矛盾心情却只让他更加爱怜、不忍逼迫。呵!这个人儿心中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不过他绝不解散"黑行会"。如果解散"黑行会"能得到江祥煦也罢了,但去了乌族一趟让他了解到江氏皇族之间的亲情羁绊有多深,无可争议的血浓于水、无限付出的彼此忠诚......而江祥煦又是个老实认真、正义感极强的人,对以往"黑行会"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与其用诚心感化、等心上人原谅他以前所做的恶行,还不如用实力相逼、和南江皇朝谈条件比较快,两年的相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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