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馨----妩媚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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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馨!"身后传来大喊,他转头看去。
池田光一举着枪直直走来,寒着脸,眼中满是怒气。
"哥?"菊香惊呼着挡在韩馨身前"哥,你做什么?!住手!!"
"菊香,让开!"池田光一单手抓住菊香手臂将她拖开,手中枪口抵在韩馨额头,怒道"我这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韩馨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哥哥!!"菊香用力的抱住兄长的手臂,然而,她的力气对池田光一来说根本不足一提。
"住手。"身侧响起司马宁冰冷的话语。"池田,即使是你,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动他分毫。"司马宁面无表情,目光冰寒,直直的手臂紧握手枪指在池田光一太阳穴。
池田光一回头与司马宁对视,两人眼神同样变得冰寒刺骨,目光相触,似乎有火花激起。片刻后,池田缓缓道"你会为了他开枪?"
"我会。"司马宁语气冷而坚定。
"我明白了。"池田光一缓缓垂下手臂,瞪视司马宁的眼中有决然的怒意,他抓起妹妹手臂,道"菊香,我们走。"
"哥?"菊香看着哥哥又看了看司马宁。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帮助,我们从今以后再也不再有任何联系,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你。"池田光一直视司马宁,说出决然的话语,然后拖着挣扎的妹妹,头也不回的离去。
"宁--"菊香回头喊道,然而,很快她的身影随着哥哥的脚步也渐渐远去,消隐在茂密的树林后。

司马宁也是一脸怒气,一言不发的沉着脸望着池田兄妹离去。然后他收起枪,走到韩馨身前"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啪一声脆响。韩馨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击在司马宁面颊,他有些生气的道"你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他是真的为你好!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那你又是我的什么?"司马宁皱起眉,瞪着韩馨,道"难道我让他杀了你才好??你为自己想一想好不好?"
"宁..."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是为我好,但是,你知道我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他抓住韩馨双肩,将他扯近身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我想扒光你,就在这里,把你压倒,占有你!"他越说越激愤,不顾韩馨反抗将他抱起,向室内走去。

他赤裸着身体仰面躺在床上,双腕被男人用撕裂的衣衫紧紧绑在床头栏杆上,男人把着他的腰肢埋头于他下腹,吸吮含弄着他身体最敏感的突起。他无法遏制的发出快感的呻吟。
"不要...宁...停止..."残余的理智发出微弱无力的呼喊,却激起男人更为强烈的占有欲。
"呜..." 他紧咬薄唇,沉闷的轻喊从他唇缝与鼻端溢出,他绷直身体,身体无法控制的到达快感的顶峰,将欲望的结晶喷洒在男人口中,他颤抖着,紧闭的眼滑出泪滴。
男人将他的双腿抬起,压下,让他的臀间秘穴显露在男人俯视的眼前,男人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后庭的粉色穴口,低下头,缓慢的,将他自己的精液吐出,白色的粘稠之物缓缓浸入狭窄的洞穴,男人将一根手指慢慢的轻柔的探入他体内。
他憎恨自己的身体,男人仅仅探入一根指头,却强烈的激起他的欲火,他刚刚发泄的阴茎再次勃起。男人一边将手指在他体内搅动,一面把着他的腿低头亲吻他的隐私之处,他的阴茎、睾丸在男人的掌控中,无助的在快感中颤抖。很快的,他欲望的顶端再次喷射出白色的液体。

在不知被司马宁挑逗着到达几次高潮后,司马宁放开不住喘息的韩馨,脸上是怜惜的神情,他松开绑缚着韩馨的布条,将他拥在怀里,吻着他汗湿的面颊、薄唇,在他耳边低语"馨,把你的那些顾虑抛开好吗?我如此爱你,难道还不够?我真的...好爱你..."男人埋于他颈部的面颊隐约有水滴滑落。
宁...在哭吗?心,好痛....
如果这份罪自己能独自背负,那么...
韩馨缓缓睁开双眼,抬手轻抚司马宁轮廓分明的面颊,仰头吻上他的唇,然后他闭上眼,用眼睑掩住眼中的悲痛。"如果,这是你的希望,那么,如你所愿吧。"
司马宁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你答应了?"他笑起来。
韩馨轻轻点头。

男人紧紧按住他的手,十指交叠。他大张的腿缠绕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背部。男人在他体内的坚挺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最敏感最具快感之处,他流着泪,在汹涌的欲海中沉浮。
身体不会说谎,他是如此的渴望这个男人的侵犯,男人的每一次随意的抽动都让他全身心的感受到那种极致的甜美愉悦。这份感情,什么时候变了质,变成这个样子?男人似乎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一般,加快了讨伐的步伐,他再也无法用理智去思考。
堕落也好,罪恶也好,让我暂时的,忘记一切吧。

×

之后的日子,他过得很幸福。
他们白天在财团、组织事务上齐心协力,夜晚在幽静的房间中疯狂的做爱。
但是,他非常清楚,这种幸福,是带着罪恶感的幸福。
这样的幸福,就如七彩的肥皂泡般,终有破灭的一天。

"闭上眼。"
他依言闭上双眼。
感觉到男人举起他的手,将一个冷冷的金属物套在他的手指上。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男人笑着说。
他睁开眼,凝视着手上散发着冷而美丽的纯白色光泽的铂金指环。
男人面带笑容,举起自己的手,是一个同样的指环。
他笑起来。

这份意外而来的幸福,一段不曾设想过的愉快时光,将珍藏在他心中。而,宁微笑的容颜、凝视他的眼神、、他独有的气息、带着同样指环的手指和他高大的身影将永远在他记忆中,他这一生将永不忘记。

×

"宁,这次去京都,去找池田吧。"韩馨将一杯红茶放到司马宁面前,道"已经过了一年,也许可以平心静气的谈谈,这一年你不是也很关注他?"
"也好。"司马宁抬手拥住坐在身侧的韩馨的肩,露出笑容"虽然他很顽固,不过,我想他能够理解,他也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你说的对。"韩馨淡淡一笑,将头靠在司马宁肩上,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会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韩馨笑道"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我来担心。"
司马宁皱起眉,虽然韩馨的话语一如平常的淡静,但他似乎听出一种忧伤的意味,他捧起韩馨的脸,认真的说"即使我老掉牙了,我也需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韩馨轻声应道。

×

不能在这样下去。
在司马宁离开后,心中寂寥之感一日比一日强烈,对他的思念片刻不停萦绕不去。但,这是错误的。他的双手曾经沾染的血迹,这一生无论如何也洗不去。他正在实践自己的承诺的同时,以另外一种方式在无情的践踏它。
必须停止。

韩馨走进之前自己独住的卧室。
他移开床头正上方一副画像,打开三道密码锁后,隐藏于墙壁的密码箱箱门敞开来,然而其中空空如也,藏于其中的信件与照片不翼而飞。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也无法确定这些东西失踪了多久。
他闭上眼,脑中轰的一声炸响,一片空白。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

日本.京都。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进酒吧,在吧台前坐下,向酒保要了杯酒。
"兰的事我听说了,真是遗憾,不过看到你还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在他身侧,原本就坐在那里饮酒的男人缓缓道。
"没什么"男人的面容比以往消瘦些,但显得更为精神矍铄。他低垂眼睑,看着酒杯,道"她这一生太多苦难,也许,这样的结束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来人正是池田光一。他的妻子雨宫 兰,于半年前因病逝世,死于肺癌。
"放松点"司马宁抬手拍在好友肩头,道"你还会遇到好女人。"
池田光一淡淡一笑"不可能了,兰的离去带走了我全部的感情,这一辈子,爱一次就足够。"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饮酒。

"不过"池田光一忽然打破沉静,笑道"说道女人,我倒还真抓住了一个。"
"抓?"司马宁对他的用词感到诧异。
"不错,一个像野生豹类般的女人,抓到她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池田答道,然后转头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司马宁,道"她现在就在这京都的某处,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看?"

在密闭的室内,一个女人全身被拘束服束紧绑在躺椅上,肤色苍白,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披散在白色的拘束服上,虽然生的也很美,但是看上去非常诡异。
"这是...?"司马宁疑惑的看着始终面带不明意味笑容的池田光一。
"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你可以称她为‘蝶'。"
"蝶?"
"没错,她非常顽固。不过,还好现在医学如此发达,我对她下了点药,她就说了一些非常有趣的话,真的非常有趣。"池田光一笑意加深,直视司马宁,道"你要不要也听一听?"
司马宁看着笑得一脸古怪的池田光一,沉下脸,片刻后,缓缓道"好,她到底说了什么?"

×

看着在雨中走来的人影,他笑起来。
自己应该很早就明白,所谓的"幸福"这种东西,根本从来就不曾存在。

"嗨,回来的这么快?"他淡淡笑着向面如寒冰的男人道。
司马宁睁着漫溢怒火的眼冷冷的瞪着他,没有答话。
韩馨侧眼看了看司马宁身后冷笑着的池田光一,露出了然的神情,同时心中也一阵释然,如果是池田光一,应该不会将那个秘密告诉司马宁。
"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司马宁强压怒火道"我那老头子和玛丽亚的事,全是你做的?"
"..."韩馨沉默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司马宁。
他虽然怒容满面,但是,那双眼中仍带着一丝希翼。
两人在雨中静静对视。
片刻后,韩馨极浅淡的笑着,缓缓道"没错,是我。"
司马宁猛地拔枪指向韩馨,伸直的手臂有些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他嘶声大喊,雨水不断从他额发、面颊滑落。
天地间似乎突然静止下来,只剩下越来越大的雨,不停的下。
韩馨始终微笑着,雨水不时滴入他眼中,但他张大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
良久后,司马宁缓缓垂下手臂,转身"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随从的人也随着他转身离去。
韩馨愣愣的看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男人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良久。
如同所有力量被突然抽离一般,他跌跪在地。
他直直的看着地面,露出笑容。
这样就好,这样...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
温热的水滴夹杂在雨中滴落在泥泞的地面,很快与泥水融为一体。

池田光一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伏在雨中失声痛哭的男人。缓缓掏出枪对准男人低垂的头。
"谢谢你。"韩馨轻声道,他抬起头,满是水痕的脸上,是凄凉的笑意。
池田光一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他可以理解为什么连男人也会为此人痴迷,那双眼,在雨中迷离而悲痛欲绝,但仍然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他收回枪,伸手抓着韩馨的发,拔出腰间的匕首,雨中,一道冷色的光芒划过。
两道血痕从韩馨紧闭上的眼中流出,血色的泪滴不断滑落,然后被雨水稀释为淡淡的粉色,终化为虚无。
他面色不改,也没有一声呻吟,失去双眼的痛楚已不能撼动他一毫一厘。
池田光一皱起眉,搂着韩馨的腰将他横抱起,怀中的人如同没有灵魂的玩偶般松弛着身体,不断从眼中流出的鲜血顺着鬓发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池田的手臂。
他抱着韩馨,向远离司马宅邸的远处走去。
他是母亲选出来的牺牲品,所以,他的命运早已注定。
但是,即使一切重来,让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他仍然会选择这条道路,这种生不如死的苦楚,他无论无何不能让那个小小的生命来背负。

×

女人将一把雪亮的水果刀的刀把放到孩子手里,然后双手紧握住孩子握刀的手,她原本美丽的面孔现在苍白而阴狠可怖,她大张双眼,直直瞪着面前的男孩。男孩面容沉静,眼中有些忧伤的看着形如疯狂的母亲。
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寒冬的冰水中浸透般的冰冷,缓缓道"答应我,杀了那个夺走我一切的男人,我知道这很难,也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是,我现在,只有你..."
男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女人。
女人紧握他的手突然向自己猛的拉去,水果刀长长的刀刃没入女人心脏,鲜血喷起,涌出,沾湿了他的手掌,他从来不知道,血,竟然这么烫。
女人抬起染血的手抚在孩子的苍白的脸上,眼中流下泪来"你的手上沾着自己的母亲的血,所以,你的命运由我来决定,以我的血和生命为代价,我要你完成我的愿望。"
男孩伸手按在女人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他皱起眉。血,好刺眼,好烫。
女人抱住孩子单薄的肩,声音有些哽咽道"馨,我已经牺牲了一个孩子,所以,我还希望你答应我,保护你的弟弟,陪在他身旁,尽你的能力给他幸福..."她的语气渐渐微弱,身体缓缓挨着孩子滑落在地。
男孩跪在她身前,晶莹的泪滴从他的眼角滑落,"我答应您,我向您发誓,我会完成您的愿望,妈妈。"
女人看着如此乖巧的孩子,心中突然一阵不忍,她吃力的睁开眼,断续的道"馨...去...找吧,找到你是...我孩子的证据,如果找不到,那么你就...忘记今天的...一切,好好的过你自己的....人生,但是...如果你真是我的孩子,那么你就必须背负自己的宿命..."
女人不再动也不再说话,身体慢慢失去温度,只有晶亮乌黑的双眼圆睁着,不愿合起。

也许母亲在弟弟被带走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疯了,但是,她始终还是自己唯一的母亲。而,沾满母亲鲜血的双手,无论他怎么洗,那血迹也无法洗去。

×

有一个童话般的爱情故事,王子与公主相遇,然后一见钟情,之后他们结了婚,过着幸福的日子。
不过,童话毕竟不是现实。
王子确实曾经深爱着公主,但可惜,他并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热恋渐渐淡去后,他的身畔开始出现公主之外的女人。
公主美丽而才华出众,但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她痛苦,她嫉妒。她日夜与王子争吵不休。忍无可忍的王子失手将已经身怀六甲的她推倒在地。
孩子早产,但是,出于报复心理,公主将孩子托付给一位跟了她很久,对她言听计从的侍女,然后她告诉王子,孩子已经流产。
王子大受打击,也因此收敛的自己,公主很是开心,也因此从没过问过自己的孩子。但是,好景不长,王子滥情的本性难移,而旧态重萌的他更变本加厉的,将男人也带到了床上。
而这次,失手将丈夫情人推落楼梯致死的公主被王子彻底的厌弃,被王子逐出家门。而此时,王子并不知道公主已经再次怀有身孕。
流落在外的公主偶然的再次遇到自己多年前抛弃在外的孩子,才知道,孩子早与她的侍女失散数年,一个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挣扎求存。孩子早熟而懂事,即使她莫名其妙的大发脾气、甚至发泄的殴打都默默承受,而,当她清醒时,看着孩子澄澈淡静的眼睛,她痛哭着将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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