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在穿着手工西装的某权贵身后闪过,杰森的身子一震,态度产生明显的改变,关切的目光盯着那人直至消失。
"看上谁了?"
阿卜讨好地问杰森,顺着目光找过去,没见到任何特殊的人或事。
一群美国的超级政客聚集在那边互相擦鞋拍马地打着哈哈,晶莹透明的酒杯高高举起,长满赘肉的大脖子一仰,在法国庄园暗无天日的寒冷地窖是度过上百年的香醇的美酒被倒进垃圾里。
"算了,没什么。"
杰森还是一副没有神气的样子,阿卜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些穿着黑袍只露出眼睛的女人都是你的妃子吗?"
"当然。"对于自己后宫的质量,阿卜相当有自信,说话的时候挺一挺胸。
"有没有男人?"
这是今晚杰森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眼神,阿卜却快要哭出来,盛传杰森正在找一个男人,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后宫里来。
为什么自己只有收集美女的嗜好,如果可以满足杰森,就算是委屈一下没事抓几个漂亮男人来玩都无所谓吧,真是太可惜了。
阿卜在社交界以满足宾客欲望见称,今天却不能讨好最想讨好的杰森,巨大的打击让阿卜面色青白,反而是杰森拍着阿卜的肩膀,安慰地说:"阿卜,开心一点。"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阿卜垂头丧气地被一位英国贵族美女拉走。
人群中有不少提供色情服务的男士,却没有一个是他,寻找刚才那道引起注目的黑色身影,却好象玄鸟投入黑暗中般消失无踪。
也许看错了,如果阿卜说得没错,那绝对是人女人。
除了阿卜没人敢靠近满脸冷漠如西伯利冰霜的杰森,杰森反而庆幸,昨夜的宿醉认人头痛,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大厅里布满已经喝了不少的男女,杰森抬头望去,二楼的房间相信没剩下几间,刚才见到有人拉着各色不同的贵族少女、时装模特、当红明星上楼。仍然抬级而上,如果不找个房间躺下,难道到花园里去喝露水?
长长的走廊上空荡荡,房间里却传来一声声淫声浪叫,光是听到声音已令人面红耳赤。
完全没有意思去打扰那些人,杰森挑选没有声音传出的房间敲门,一次又一次被高声喝叫"走开,别来打扰我们。"
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敲门后,房间里没传出任何声息,轻轻地旋动门锁,并没有从里面锁上。
"啊,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杰森对自己说的话音未落,推门进去,看到纯黑色的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
位于上方男士的手工西装似乎已经被扯成碎布,压在身下的黑袍却还完整无缺。没有声音的原因是男士正在和身下的美人饥渴地热吻,似乎不到断气不会有停止的打算。
有人敢动阿卜的女人呢,杰森可没兴趣棒打鸳鸯,反正只要阿卜没意见就可以。
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黑袍被压制得完全不能动的身体挣扎了一下,西装男的力气全花在吻上,差一点被她挣脱,硕大的后脑闪开后,杰森看到了那对湛蓝的眼睛。
"滚出去。"
"你说什么?--"
西装男还没来得及反抗,人已经被杰森抛出门外,不管怎么敲打房间门已经紧紧关上。
黑袍下的人见到杰森的粗鲁动作,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回复轻松自如。
杰森站在床前不住地冷笑。
黑袍人却低下头去玩弄起罩面的面巾来。
两个人的相逢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杰森伸手要揭开那块阻拦他见到久违面孔的面巾,却被人握住手腕不能行动。
"欢迎回家。"
杰森的笑容更盛,森寒的笑意却能让见到的人全身汗毛竖起来。
裹在黑袍里的人对杰森的笑容免疫,反而主动地伸出双手亲密地揽住杰森的颈,身子热切地向着杰森靠过来。
当热烫的吻遇上杰森因为咬了太多红酒里的冰块变得寒冷的嘴唇的时候,杰森感受到一阵如受到电击般的快感。
主动探进来的湿热舌尖,探寻着杰森的柔软,在杰森的口腔里与他嬉戏玩耍,用布满味蕾的粗糙部分磨擦着杰森的牙龈上的嫩肉,恶意地玩弄着杰森自己的舌头也从未确及过的敏感的肉芽......
"不--唔......"
有什么不对了?杰森的呼叫声没有说出口,已经被更深的吻封在嗓子里,只能喑哑地发出低沉的淫靡的声音。
好动人的尤物,单只一个吻已令人消魂。
处于被动位置的杰森很快进入状况,如果不能停止,至少也要拿回主动权。
双手握紧象水蛇一样柔软的纤腰,把平坦的身体压进自己的怀里,正是这具令人渴望的身体,折磨自己数年,这一次要全数讨回来。
已经硬挺起来的分身顶住了他的下体,当接触到他的硬挺的时候,与怀里的可人儿一同发出欲望的战栗。
用口腔缠住他灵巧的舌头,却不忘记用力汲取他的密津,连他诱人的嘴唇也不放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噬咬,替他制造一波又一波晕眩的酥麻。
借着热吻,杰森表达着三年来的思念,怀里的身子随着自己的热潮也热烫起来。
终于舍得放开的时候,两个拼命呼吸久违的空气,房间里除了空调的风声只剩下因为窒息和欲望引起的粗重喘息声。
两个人对峙着,目光都急切地探寻着对方,却没有动作。
突然,杰森象一只失去人性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对方黑色的长袍,严密的衣物是最讨厌的阻碍。
怀里的人也不示弱,在自己全裸前已把杰森的昂贵衣物变成一堆破布。
只有那块遮住面孔的笼纱,在杰森要扯去之前被怀里人突然射出的锐利眼神制止,不过没有关系,在喷发的欲望面前,一块黑布又有什么关系。
灯光下露出的是一具诱人的身体,象牙白的皮肤上分布着一些伤痕,却一丝也没有影响它的完美,更加挑起人凌虐的欲望,抚摸着那些伤痕,杰森仿佛可以想象到那些人是怎样打他,怎么用皮鞭或者别的SM工具来伤害他。
一寸寸地吻过那些伤痕,在美丽的身躯上点燃爱的火焰,掌中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性感的呻吟,却更进一步挑起杰森的情欲。
撩情的吻在胸前停下,樱红的乳尖上挂着精致的金色乳环,两颗美丽的突起物已经肿胀硬起来,比一般男人的都要大,显然经过长时间的调弄,或者在里面放置了小颗的珍珠。
用舌头玩弄那些突起,果然里面有珍珠,感觉到柔软细嫩肉皮里包裹着一颗硬硬的小珠,却更加便于主人玩弄,只需要轻轻地拨动,如果实成熟般更加殷红的乳首就大幅度地转动,,带来比平常十倍以上的身体刺激。
"啊--饶了我吧--受不了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放过你,你的小穴会答应吗?"
说着让人羞辱的话,杰森把一颗红果含进口里,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一边用舌头拨弄着乳环,引出更大声的娇吟。
身下的男人胡乱挥动着双手,看上去身体已经不再受他自己控制,成为肉欲的淫兽。
用身体分开男人的双腿,杰森站到男人已经卓然挺立的分身面前。
"看,你的又硬又红了。"
男人羞腆地转过脸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下体,就算是在情欲的高峰也不好意思去面对自己的渴望吧。
已经硬如铁棒的分身瞬间被杰森握住,男人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到达边缘,如果杰森再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怕自己就会失落地肆放。
杰森好似知道男人的心意,恶质地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吧?"
男人被无地自容的羞愧和屈辱感击倒,发出落败的呻吟,放弃与自尊的最后抵抗,四肢无力地软倒进杰森的怀里,再无半点坚持。
从破布里找出一根长条型的布条,在男人的欲望上绑成一只翩然欲飞的黑色蝴蝶。
欲望之门被强制的关住了,男人的心里有点失望和悲哀,欲望上的蝴蝶振翅欲飞,却只能无助地停留,就算飞走,扑起肉欲淫乱的火堆里,也会粉身碎骨,灵魂不存吧?
感觉到对方情绪和变化,杰森用手掌让他忘记不快,指尖滑过他精致的面孔,微微突起因为吞咽而充满动感的喉结,画出优美弧线的性感锁骨,胸前迷人的小首饰,到达柔韧的细腰和没有一丝赘肉平坦无比的小腹,那里似乎是男人的敏感地带,每当指尖轻触到那里,男人都会深吸一口气,迎接着下一次幸福的来临。
"好敏感的身体呀,被开发得真彻底呀。"
故意让热烫的气息喷射到男人的耳垂上,已经绯红的面颊会因此变得比玫瑰更为红艳。
说这些话的时候杰森的心里充满愠怒,如果没有被彻底地调教过,男人的身体不会这么敏感,只有轻触就能挑起他充满情欲的痛苦呻吟,想到那些爱抚过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的肮脏手掌,想到身子上的交错纵然疤痕有可能被自己这样亲吻过,想到别人看过他达到情欲颠峰后蓝得如海底深渊的眼瞳......杰森觉得自己被扯碎一样痛苦得快要疯了。
已经没有心情继续进行外部的接触,杰森知道自己渴望他,渴望深深地进入他,完全地占有他,进入到最私密的深处,进入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地方,让他发出仅仅属于自己的哭泣,让他流淌出被自己全部占有的眼泪,才可以洗去他身上被人玷污的气味,才可以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几乎是没有预兆地进入,男人的菊穴因为承受不了突然的扩张撕裂开,象处子之血一样湿滑的血液洒落下来,却助长了凶器的威势,成为杰森进攻的润滑剂。
随着布帛撕裂开的声音,男人感觉到自己的心也"朴"地一声碎了,碎裂在杰森的身体下......
杰森无情地律动作如钝刀不停地捅绞着内脏,引发阵阵翻江倒海的痛楚,男人却笑了,笑得如花,湛蓝的双眼更加美丽,象秋日雨后的天空--令人沉醉。
"啊--再深一点,给我!给我!"
把身体弓起来热烈地迎合杰森的动作,希望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可以到达最深的地方,早已热烫骚痒的穴洞里希望被更大的物体来填满。
终于男人忍不住发出似哭泣的缀泣声,菊花穴的孔洞里传来的酥麻、骚痒、男人铁棒的硬烫,有节律动作的身体,让脑海里零乱的意识一层层攀上欲望的颠峰,而封住的欲望带来的刺痛和折磨更加让渴望升腾。
渴望的尽头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伸出手,世界的大门已为自己敞开,身体却被关在不远处的牢笼里,可望却又不可及。
双脚夹住杰森的腰部,杰森把男人抱起放在身下,重力使杰森每一次的冲击去到最深的内部,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被爱的感觉,杰森凌乱的发,全身虬劲有力的肌肉,疯狂的眼睛,如野兽般捏住自己腰的掌--每一次的冲击仿佛都直达心脏,心的每一击都随着杰森的节奏而动。
四周的一切渐渐变得慢起来,看上去象在播放慢镜头:杰森张开嘴粗浊喘息......鼻翼因为粗重呼吸而翕动......自己向天胡乱挥舞的手......布满细汗的双脚......和杰森紧密结拿合的私处......随着杰森抽出而翻出来的充血的肠道......
"啊--"
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带来心满意足的肆放--
终于--终于到达了!
白色的空白世界,在杰森的带领下,黑色的蝴蝶振翅飞走,飞进空白的虚无空间,获得喜悦的自由!
失神地瘫软在床上,杰森的分身已经变小软化却没有抽出,撒播的热烫仿佛流入最深处的地方。
迷蒙的意识如踏入幻境,脑海里零碎的意识乱舞,完全拼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明明感觉到杰森就在身旁,已无力伸出手去拥抱他--
感觉到脸上一面清凉,是烦人的眼泪吧?
"你是谁?"
听到杰森的怒吼,才勉力睁开眼帘--
24
良久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明白过来,杰森现在不认识我,他以为我是他的沃夫、丝瑞,而我是我,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一个让他犯下难以忍受的粗心大意错误的冒充者。
啊,被绑起来了--
身体被弯成怪异的形状挂在半空,象一支折断翅膀的蝴蝶。
黑色的皮带在身上交织成诡异的花纹,手脚与粗大的锁链缠绕成盛放的花朵,肉身被皮鞭和锁链束缚着,心灵却翩然欲飞。
藏在房间里的注射器、匕首、枪枝都被搜走了,连藏在牙齿里的毒药也被取走,好象走进四面高墙的绝路,虽然被挂在空中,却被关在仅可容身的容器里,局促狭小得不能顺畅呼吸,这算不算是世界顶级杀手的第一次失手?
最后的赌注都失去,看到他狂怒的样子,仿佛又有赚呵。
我在应该痛苦悔恨的时候,却开心,开心地等待杰森亲手来结束这一切。和薇薇一地样被他杀死后,我不再需要左右为难,不再会被自己心灵的不安折磨得支离破碎......
杰森的怒火烧透了王子的整个宫廷,阿卜象只落水的狗一样吓得全身颤抖,忘记了这是在他的家里,他的地牢,他的锁链,他的椅子,甚至是他的空气。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后宫里会有一个男人?"
"说,他是哪里来的?"
"他是潜进来的吗?还是你从哪个人口贩子那里买来?"
"或者说,阿卜,是你早就想干掉我?"
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责问,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阿卜问得哑口无言。有言又如何,相信阿卜无法解释我的出现,更加无法解释杰森藏在心底真正引出愤怒熔岩的疑惑。
所有的答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说出来,谁也猜不出来,阿卜就算是死,也只不过是个冤死鬼,替死鬼。杰森似乎忘记我是个噬血的职业杀手,要混入一次晚宴何其容易,去问养尊处优的阿卜,就算是打破他的头也不会知道。
我被挂在那里,空气清新怡人,头脑清醒,身体健康,既然失去了所有的筹码,生命必须从头开始,不如走之前先看一出好戏。
在强大的杰森面前,阿卜如一只弱小的蝼蚁,就算是倾尽举国的财富也不可能买回他脆弱的生命,只要杰森的眼眸变得恶魔的黑色,只要杰森轻轻地按下手指,"噗"一声轻响,阿卜就会变成一缕青烟,消失在这个纷纷攘攘乱七八糟的宇宙,天堂地狱自由选择。
"杰森--"
懦弱的阿卜双膝着地跪下来,地上溢出一滩浅黄色的水泽。
在几位亲密的手下身旁,拥有着亿万财富的阿卜竟然尿裤子了。
"哈哈--"
笑声一定很狷肆而猖狂,真是失态,平时也很文雅的我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大声,不小心引来了杰森的目光。
他那样急切仓惶地看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刺穿我的肮脏的身体,看透我的灵魂,可是他哪里知道我的灵魂根本早已失去,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变了,变得熟悉如杰森,都无法看出我的真面目。
我用老约翰的钱进了瑞士的整容医院。上手术台时是一个人,下手术台后变成另一个人。不是说上帝造人吧?有谁听过说整容医生造人?
有时候我揽镜自照,会对着镜子发呆半天,镜子里面的那个人还是我吗?如果不是我又是谁呢?
可是我呢?我为什么我找不到原来的自己?我去了哪里?原来的沃夫原来的丝瑞去了哪里?如果说那就是我,只是世界顶级整容医生给了我一张新的面孔,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
看,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东西怎么能让杰森搞清楚,阿卜就更加不用说了。
我花费巨大的金钱换来的新面孔,成功地骗过了杰森,却没有为我带来成功。
我的暗杀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呢?
我错过了杀死他的最好时机,沉溺在欲望的波澜里背弃了薇薇。紧绷的的弦在最后一刻松懈,高潮的时候我脑内一片空白,忘记了薇薇,忘记了暗杀行动,也忘记了我心中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