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传奇————妃嫣
妃嫣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关灯
护眼

此情此景若是弗雷德里克的话会怎样呢,坐怀不乱吗,倒是个圣人啊,可是问题是已经坐怀了,如何不乱?
"我开玩笑的,我醉欲眠卿且去。" 特伦斯潇洒挥了挥手,表示送客之意。根本就已经忘记了现在他是在伊地斯的房间里。
伊地斯怎么肯就此放手,如此天赐良机,自然机不可失。
昏黄的烛光,轻柔地洒到特伦斯身上,将他白皙的肌肤染成金色,虽温暖却暧昧,加上那一抹酒醉嫣红,更加勾人魂魄,似笑非笑的唇角,上扬成美丽的弧度,无比妩媚。
最重要的是他的美目收敛了平时那种精灵古怪的光芒,却染上了几分懒洋洋娇慵,对于他这是难得糊涂吧,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
伊地斯贪婪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醉的是一个人,看得醉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啊!"伊地斯轻轻用手指滑过特伦斯白嫩的面孔。
这是调戏吗?
特伦斯不胜酒力,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还是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全身微微发颤。
他发觉自己正依偎在伊地斯的怀抱里,背部贴上他的胸膛,脖子正枕在人家肩膀上,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他用力地想推开伊地斯。"放开我,王子殿下,您失礼了。"
"现在,你倒和我讲究起礼数来了,"伊地斯偏偏将他抱得更紧,用铁臂将特伦斯整个身子牢牢圈住。"就许你投怀送抱,不许我跟着胡闹吗?" 炽热的唇不断地摩挲他的耳垂和脖子,语气十分挑逗。
"不要闹了,我要睡觉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想要睡觉啊,当然可以啊,你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很期待着和你一起睡觉呢,可是我还没有听到你的亲口邀请啊,引诱我啊,用你那像蔷薇花一样美丽的嘴唇,你不是一直最喜欢勾引我的吗?"伊地斯的手指轻轻地刷过特伦斯的优美绝伦的嘴唇。
"平常,我只是开玩笑的啊。"
"现在想要逃走,可来不及了。你玩出火了,就得负责灭火。"自己先在那放浪形骸的,浪得人家上了火,又想全身而退,天下没有这样便宜的道理。
"你有哪一次看见我不上火的,每次火气都那么大,要吃人似的。"
"对啊,我今天再也忍不住了,要把你吃掉,你认命吧。"伊地斯的声音低沉暗哑,有着不想掩饰的欲望。
"我不玩了,你欺负人,一点都不好玩。"既然赶不走伊地斯,特伦斯只好自力救济。他的头脑依然很清醒,但是他拔出剑的手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他大脑的指挥。
"你就不要别白费力气了。"伊地斯按住特伦斯的手,特伦斯还想反抗,他却加重指尖力道,改为抓紧特伦斯的手腕。特伦斯的皮肤一向太过白皙敏感,只要一受外力就会青紫,何况伊地斯故意用力,所以他的手腕顿时红肿,再也不能发力挣脱。
"你本来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就算你刚刚赢了我,也不过是小胜,我可不认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战胜我。"身体已经软成这样,都快在他怀里无力地化作一潭春水了,还怎么拿剑呢?
伊地斯趁机卸下特伦斯的宝剑,然后左手牢牢箝住他的双手,有力的右手则不容抗拒的,褪去特伦斯的衣服。
这就是常年锦衣玉食的人的身体啊,奇异而美好,不似外表看来的纤弱,却也不像终日打打杀杀的人那样健硕粗壮。
很有力,但是劲瘦,线条优美而流畅,兼具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坚韧,很舒服,很养眼。浑身上下并没有夸张的大块肌肉,却很有爆发力,应该是自幼练习剑术的缘故。
到底不愧是费厄王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德卡赛斯公爵啊,这样近乎完美的身体,除了特伦斯天生的好条件之外,自小接受严格地武术训练更是功不可没。
美中不足的是有几道伤痕,看来已经有些时日,颜色渐淡,只是因为特伦斯皮肤出奇白皙,才显得分外醒目,还隐约看得出当日的狰狞。还有他美丽绝伦的脸上也留下了永恒纪念。
这是他们初遇那天,拜他的手下所赐的吧!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伊地斯双手在他身上游移,流连地爱抚着他每一寸滑嫩的肌肤,炽热的手指带着朝圣的穆斯林对耶路撒冷的渴望。
"什么话?男人无所谓的。"特伦斯本人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潇洒样子。
伤痕他倒是见怪不怪的,他的君主自从十六岁开始纵横天下,哪一次战役不要带些纪念品回来,弗雷德里克甚至还曾经以为那些是荣誉的勋章,是他每一步迈向自己梦想的艰苦努力所留下的足迹。幸好,现在弗雷德里克已经放弃那个强得可怕的梦想,再也不想成为寂寞的神圣者。
想到这里,特伦斯不自觉微笑,他本无心,但是看得某人更加心神荡漾,不可自制。
"你的身体是我所见过最美的艺术品。"难怪伊斯兰教一直禁止偶像制作与崇拜,这样活生生的美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话,谁还要去崇拜没有生命的遥远的神灵,特伦斯的身体有足够的魅力将人引入歧途,还心甘情愿。
同样身为男人,都已经不由得看得痴了,丧失一切定力,若是女子的话,要怎么把持得住啊?
"多谢夸奖,可是身体是小生自己的,不敢劳动王子殿下为我费神。"虽然已经酩酊大醉,这样绕来绕去的说法却是典型的特伦斯风格,其实他的意思不过是干卿底事,要你这样放肆地动手动脚。
"谁说是你的呢,我偏要让它成为我的。"伊地斯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法暴力得近乎撕扯,简直是心急似火,迫不及待。
结实的古铜色躯体,顿时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特伦斯面前。特伦斯经过锻炼的肌理看起来很匀称。但是伊地斯的身体却非常强悍。
和别人这样的裸呈相对,是特伦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即使伊地斯的手指在他身上所到之处一片酥麻、感觉很舒服,也很新鲜,那样陌生的颤栗。
"住手,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特伦斯看着他,那双平时一向清澈明亮得宛如黑水晶一样的眼睛,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染上了些许情欲,变得渐渐迷离起来,格外地诱人。
伊地斯一手揽住他的腰背,藉以拉近两人的距离,另一手则解开了特伦斯的发带。那头比最迷人的夜色更加漆黑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落在特伦斯白皙的肩头,越发衬托出他的皮肤白得欺霜赛雪。
黑与白,最简单的颜色,最鲜明的对比,却是那样惊心动魄的诱惑。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明明是东方人最常见的,为什么在特伦斯的身上就是那样的魅惑?
伊地斯看了看手中的发带,这本来是德尼亚的发带,他记得,因为是他买来送给她的,结果却到了特伦斯手上,算不算是机缘巧合呢?
伊地斯微微一笑,把发带丢到了地上,双手插入特伦斯的长发中轻轻揉搓。
"喂,快点回答我,你,到底......嗯,啊......"特伦斯在他的撩拨下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你说呢?"话是这么说,其实他根本就没给机会让特伦斯说话,就吻上特伦斯。因为他知道聪明如特伦斯一定已经知道他的动机,只是还不敢相信而已。
为什么又被这个霸道的男人吻了,他真的很吃亏啊。女孩子的樱桃小口尝起来会美味得多吧。
可是这个男人的技巧不是普通的高超啊,为什么会觉得很舒服呢?
但是,这样不是不对吗?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么可以这样?
身体虽然被压制,特伦斯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他不得已只好搬出救兵。"你若是敢碰我,弗雷德里克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允许你杀我,只允许你自己动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那也要等我把事情做完了以后。"毕竟自己将要对他做的事情近乎疯狂,他若想要报复雪耻也是合情合理,虽然特伦斯本人明朗可爱得很难以正常思维去理解,但是毕竟酒后失身于一个男子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同小可,哦,不,简直是惊世骇俗。
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违背道德,但是还是无法控制,只好放任自己对特伦斯的渴望。
就是死,也要先把特伦斯给拆吃入腹,吃得饱饱的再说,没道理做个饿死鬼啊。
"至于弗雷德里克那个混蛋吗,哼哼......"伊地斯冷笑一声,"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伊地斯继续追问。
"就是你想的那种了。"特伦斯顺水推舟,乱开玩笑。
可惜他的幽默感,伊地斯不懂得欣赏,威胁,"你到底说不说?"
特伦斯别过脸去,对这种无聊追问不予理睬。他现在实在是头晕得厉害,好想马上倒到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啊,谁要和这个男人在这里废话。
"你不肯说是吧,我自己验证好了。"伊地斯恶劣地含住特伦斯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感受到特伦斯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他满意地笑了。
"幸好,你和他没关系,不然我一定尽快杀了他。"本来就是铁了心要向弗雷德里克复仇的,现在又加上个人感情问题,恨意更深。
"你怎么知道没有?"即使醉了,特伦斯喜欢玩笑的本性依然一点不变。
"你那么青涩,一定从来没有过任何人。" 伊地斯答得自信,手也不肯闲着,一直撩拨特伦斯的感官。
"我的君主曾经赏赐了很多美人。"特伦斯说的是事实。
"那又如何,你对欢爱之事根本一无所知。" 伊地斯答得也是事实。而且,他对这个发现也相当满意。
"谁说的,我看了很多医书,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我比你知道得还多......"
"那很好啊,我们就马上来验证一下好了。那一定会很有意思的,你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却完全没有经验,请允许我为你补上这早该上的一课。我真是很荣幸啊。"伊地斯闻言浅笑,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居然还敢那么乱说话,简直是嫌他自己还不够诱惑人似的。
伊地斯这话倒是说得十分客气,可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没给特伦斯留下抗拒的余地。他紧紧地抱住特伦斯不放。
特伦斯虽然完全没有经验,但是他熟读各种医书,自然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就算胆大包天如他,也还是有一种原始的恐惧感令他本能地挣扎。
呜呜呜,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马上就要被吃掉了。
"乖乖地别动,让我好好爱你。" 伊地斯封住他的唇,蛮横地吮吻,根本不容他抗拒。
伊地斯非常熟练地诱导,一想到自己竟会成为开发这具美好身躯的第一个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涌现上来。
夜色温柔,但是相拥的两个人却有激情无限。
好可怕啊,他居然会梦见和一个男人云雨。而且还是和那个一见他就怒气冲天,恨不得将他生生吃掉的家伙。
搞什么啊,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思春期不是早就过了,竟然还会做这样毫无意义的春梦。
好可怕,一定是他最近水土不服,或者是欲求不满,才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梦。
等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这陌生的房间,还有他自己身上的红紫乌青,残酷地说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
他一向酒品不佳,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伊地斯那家伙还真是为所欲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自己身上都快成了浆果林了。
"真糟糕。"宿醉的头痛,再加上衣冠不整的难堪,还有身体难言的酸痛,特伦斯不得不哀叹他竟然有天也会着了别人的道。
以前钻研各种丸药时顺便看了不少医书,那上面都只记载女子初夜时会有必然的疼痛,但是为什么男子初经人事也会如此?
那个禽兽下手真的很重啊,简直就是辣手催花。
※※※※z※※y※※b※※g※※※※
"哥哥,听说你昨夜强留特伦斯。"
"去掉听说吧。我们易卜拉辛家的人说话用不着吞吞吐吐的。"这等于是直接承认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德尼亚的肤色本是诱人的蜜色,但是现在她脸色铁青。
"我什么都做了。"伊地斯的回答很简单,却像把利刃扎入德尼亚的心里。
"你怎么可以对他实施暴力?"德尼亚本来也不想绕圈子,但是以她的立场,那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既然哥哥把话挑明了说,那倒是替她省了事。
"他要是不愿意,我能够强迫得了他吗?"妹妹也太高估他的能耐了吧,特伦斯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半推半就,他根本没有可能得手的。
当然酒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要不是酒能乱性,以特伦斯的身手,他还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不用说像昨晚那样把特伦斯整个人都给吃光抹尽了。
"哥哥,你就算再憎恨特伦斯,也不该这样折辱他。"德尼亚却误以为哥哥是在邪恶地暗示是特伦斯主动引诱他的,马上为特伦斯抱不平。
虽然特伦斯的确是敌国贵族,但是特伦斯本人的性情却十分可爱,不该遭此报应吧。
唉,那人岂止是可爱?明知道是敌人,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谁说我憎恨他?"如果只是憎恨,那事情也许就好办得多了。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可以狠狠嘲笑特伦斯昨夜在他怀里忘情的模样。
但是,事实是那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特伦斯,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样混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厌恶。
他居然抛弃了所有沙漠王族应该有的骄傲,干出乘人之危这种卑劣行径,而且他变相强迫的人,那还是一个男子。一个心性与样貌都叫人大吃一惊的男子。
可是抱着那个人的感觉真的是好满足啊!
"难道不是?"德尼亚斥责哥哥。刚才明明还说得那么不堪。
"当然不是。"伊地斯再次强调。
"哥哥,他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晓之以理行不通,德尼亚改变策略,打算动之以情。
"受人点滴之恩,应当涌泉以报,所以,我已经对他好好以身相许了。"伊地斯扬了扬帅绝的嘴角,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哥,你......"德尼亚看得大吃一惊。那个表情,这个感觉好熟悉,却又绝对不是哥哥一贯的言行作风。
"没什么。"伊地斯嘴里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安,刚才怎么会是那样无赖的语气?
"哥哥,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爱他吗?是不是爱他就会变成他?所以近墨者黑,不知不觉地就学会了那小子的说话方式。
不可能的,那家伙除了长了一张好脸,其他到处都惹人讨厌,怎么会爱上他呢?
可是昨夜,两个人已经比爱人还亲密,而且在最激情的时候,自己的确脱口而出要好好爱他的。
那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吧,当不得真的,只能怪那人过分美丽,引得人欲罢不能。
"我还没有爱上他,但是未来我不知道。我希望答案是永不。"伊地斯觉得心烦无比,转身离去。开什么玩笑啊,要是真的爱上了那个面孔美丽妖娆,但是性格完全是乱七八糟的大笨蛋,他的这一生不就毁了,还有什么光明可言?
德尼亚看着哥哥挺拔的背影,心里涌上无限苦涩。
和自己的亲生哥哥爱上了同一个人,这是最残忍的默契,还是天意?
德尼亚在担心的时候,特伦斯却在厨房里忙碌。昨晚被迫运动过度,现在当然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做了很多布丁,还主动跑到德尼亚房间,请德尼亚吃。
"昨天,我哥......"德尼亚想要道歉,却又难以启齿。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