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修,你......"开玩笑吧,赫看着修认真的表情,把接下去的话吞了下去。
"那晚是江如蓝吧"弥沉思。
"嗯,你们想他会傻到渡河来吗?那山坡后一定有我们忽视的路"修看着他和江如蓝合奏过的山坡。
"那我们马上派人探!"赫厉声道。
"可是我们为什么还要造船呢?"
"自然是迷惑敌人,等船造了一大半了,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是要渡河攻来,就会眼巴巴地等着我们造好船。在我们的船未完成前,他们不会防御,所以我们乘此机会绕到他们后方再攻其不备!"
赫和弥愣愣地看着修,赫抱住他,低吟"修,我发现与你为敌真是极大的错误!"
弥也垮下脸"我开始同情他们了!"
"多谢赞美,所以你们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有二心啊"修挑了一下眉,调侃他们。
"不会,不会"他们急急表白。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修笑笑转身回去,他们二人跟了上去。
"修,今天是什么?"弥凑上来看修写的书信。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赫也随手拿起手边的另一个卷轴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修,你把明天的都写好了,有这么想他吗?"赫吃味地看着这些"情诗",每首都透露修对他的思念之情,自从冰走后,修每天都派人送一首!
"呵呵,不是我想他"修瞄了眼弥抱着的小孩"是让他想我!我每天送一首去,他一定不好过,肯定无时无刻不在想我,逗弄逗弄他也蛮好玩的!"修叫人来,把今天的诗送去。赫和弥对视了一下,当下决定再也不离开修,免得耍到自己头上。
修懒懒得倒在赫的怀里,抬头看两人的神色,呵呵,又能让冰一直想他,还警告了两人不要离开他,真是一箭双雕!
"赫,船造得怎么样了?"修正经起来。
"造了一半,探子报确实有条小路通往对岸,我们是不是......?"
"不,留一万人在这儿造船,让他们到处走动。我们带其余五万人从巨海关绕过江,不要从小路走"。
"为什么?绕一个大圈子过江,劳神费力,如果是这样,我们一开始从外面绕不就行了"赫觉得这次修是多此一举。
"大军从小路走,很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你认为劳神费力,他们也定是这样认为,所以他们会猜到我们可能渡船,也可能从小路走,但绝不会选最费力的路。而我们既绕到他们后方,又攻击了他们防御最薄弱的环节,你以为我们值不值?"
赫和弥都思考了一下"修,你想清楚,此仗打完,赖也会全军崩溃!"赫分析了利弊,提醒修,毕竟赖莫言是为修打的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赫,我不是教过你吗?"修低头继续写他的"情诗"。
此战役,赖溃不成军。修领军趁势追击,将其逼至玄玉谷,赖的境内。
修和赫率领前锋部队与赖军相会,赖派使臣前来降和。
"修,怎么说?"
"他们让我去两军之间和谈"修看着文书。
"他们是否耍诡计?"赫担心不已。
"也许?"修看着文书上的人名。
"对方派哪位大臣?"
"江如蓝"
"哦?那我就放心了,至少他一定不会伤害你"赫喘了口气。
"嗯?我们现在占上风,你愿意和谈?"修将文书扔到一边,窝进赫的怀里。
"不管怎么说,打仗苦得都是老百姓,能和平解决最好,官兵们也有很多亲人等着他们回去。"赫温柔地捏了下修的鼻尖。
"你呀,看上去凶巴巴的,心肠这么软"修搂着赫的脖子,热情地吻他。
"修,我陪你去"
"好"
双方各两人在两军之间签订条约,修和赫下马来到约定地点。
"风将军,又见面了"江如蓝微点头,语气清淡,但脸上却无丝毫笑容。
"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赫略有感慨地说。
"可以开始了吗?"修不耐烦地出声,江如蓝看见我和赫一起,一定不好受吧!
江如蓝点头,两人交换了卷轴。赫认真地看着卷轴上的条款,生怕陷入文字的圈套。
修被江如蓝盯得坐立不安,只能将视线停留在地上。一切顺利,可修还是敏感得觉得不对劲,赖莫言不惜大军劳师动众地打仗,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签下条约,按理说,还没有将他们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修抬头,还来不及眨眼,就感到一丝异常的风划过。他未及思考就向赫扑去,将赫扑倒在地上。
赫莫名其妙地想要从地上起来,双手的血迹使他愣住了。
"修"老天,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没事"修回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赶紧站起来。江如蓝就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支箭插在他的左胸,血迹溅在了修的身上。
"为什么?"修抓住他挣扎的手,赫也皱眉站在他的身边。
"要风笙赫......呕......死......"江如蓝微笑着,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赖莫言真是聪明,如果让赫前来协商,我一定会发现不对劲。让我来订条约,使我们都误以为他可能是想掳我走,完全没想到他的目的是伤害赫。我独自来,赫一定不放心,会跟来,这步棋连我都想错了。
"为什么要救我?"修茫然地看着江如蓝脸上纯纯的笑容。
"因为是你......"江如蓝说了一半,可修听懂了。就因为是我,你才救的吗?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
"修......呜......"江如蓝胸口强烈地起伏着,上次不是我最后叫你"修",今天才是!以后我也会一直叫你"修"。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对我......的感觉......"江如蓝紧抓着修的手,蓝眸散乱地盯着修的脸。
"知心"对不起,最后还是不能让你满意。
"哈哈......咳咳......哈哈......"江如蓝大笑的蓝眸中渗出了泪水,那晶亮有如蔚蓝的海,缓缓落到尘土上,和在血中"至少这样......的死......能......让你......一辈......"
"一辈子记住你,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我最知心的朋友,修真心地直视他。
"够了"我好累,撑不下去了。有他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江如蓝闭上眼,眼角滑落最后一滴泪,修伸手接住了,放在口中。江如蓝,你对我的爱可以让你放弃生命,我又何尝不是呢?为了他,我也可以放弃一切!
"修"赫温柔而伤感地拥了一下他"此地不宜久留"
他拉起修的手,将江如蓝的尸体扛在肩上,奔上马,朝大营飞驰。
套用评论的一句话,如果是优秀的男人,修都会爱上的话,就体现不出他对其他三人的爱了!我想想还是写童话般的爱情好!
所以江如蓝只好牺牲一下!!!
PS.修的本职是巫师,专长素咒术,米超能力,超强的战斗力素老爸滴遗传。
第26章
"修,江如蓝是真的爱你!"赫看着江如蓝的坟,他们为他埋的新坟,紧挨着江边。
"我知道,此生我只能负他了,来生......"他的紫眸一片雾色,深情地看着赫"来生已许给了你,我和他终究是有缘无份"
"修,如果你真想哭,就哭吧!"赫将他搂在怀中,江如蓝,你将修的命留给我,我会加上你的爱加倍地爱护他。
修手起刀落,他的一束发飘在空中,落在了坟前的火堆中。
江如蓝,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感到愧疚的人。不久前,我们还在亭间奏琴,而今你已躺在了黄土之中,既然不能爱你,就不应该来招惹你。你让我懂得了这个道理,也让我学会了珍惜眼前人。真可谓良师益友!如果不是你爱上我的话,可能我们真的会是最好的朋友吧!但是你却爱上了我,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爱上了不爱你的人,爱上了一个心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
修看着滔滔江水,江如蓝,我把你葬在江边,望你来世能看见蓝色清澈的江水,再也没有遗憾,再也不要碰到我。赫站在他身后,修放松紧绷的身体,完全把重量放在赫的身上,赫双手圈住修的腰。
"修,原谅我的自私,如果箭射到的是你,我真不知道......"赫低喃的话语哽咽住。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死!"修直视着前方。
"可如果你......我绝对不会独活!"
"可能这真的是老天的安排吧!让江如蓝去极乐世界,不用在这里痛苦。"修转身抱住赫,吸取他身上的温暖,驱走身上的阴寒。
"修,你们......"弥在营帐中等他们,可他们进来时都披麻,谁战死了吗?
"江如蓝死了,为我"修语气清淡地说,可是两人都感觉到他心底的沉重。
"修"弥将修搂进怀中,安抚着修"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们,现在放下担子,让我们来照顾你吧!"
"嗯"修吻上了弥的唇"弥,要我吧!"
"修?"可能他是需要热情让他重新振作吧。弥松下修白色的发带,脱下他的麻衣,赫也走了过来。
"你们把被子铺地上吧,我可不想床塌了,晚上没有床睡"修半开着玩笑,勉强扯出丝笑容。
弥将修的衣袍全褪,用口唇爱抚他莹白的肌肤,手指探入修的体内,温柔地揉弄着,直到完全湿润。然后用两根手指头撑开他的花瓣,挺身而入,他将修的腿缠在腰上,抱着他躺在已经铺好的地上。让修坐在自己的腰上,呈坐骑式......
赫沿著修纤美的脖子,亲吻着他整个背脊,手指沿着一直到白瓷般的双丘,他朝弥使了个眼色,弥将修上半身压在身上,让他的臀往后送。赫从他的股沟后面探手进去,手指直入菊穴深处,想汲取些许蜜汁,滋润后庭的干涩。
修也发现了他们的企图,但此时的他,不愿去想太多,只想确认自己的爱人在身边。
赫待修身后微润后,就将抵在后庭的分身,猛地插入其中。同时感受到两根肉刃在体内膨胀的修,神智陷入混沌,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他们在我身边就够了。
三人陷入了情欲的狂潮中,营帐的门帘一下子被掀开,他们吃惊地转头,冰疲惫风尘仆仆的脸出现在营帐内,他的手上捏着是修的"情诗"。
"冰,你今天......回来......嗯......那我前些......嗯啊......日子差人送的......你就收不到了......啊......"
弥和赫并没有因为冰的出现而减慢速度,修迷朦的紫眸满怀情欲地凝视着冰。
冰瞪了弥和赫一眼,自己走的那天不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吗?他走了过去,也将自己的分身塞入了修的口中,缓缓抽动
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沉醉在这强烈的快感中吧!我爱他们,只爱他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帐内弥漫着浓浓的情欲,可他们不知,帐外却有一人一直听着里面传出的呻吟。
他们将修沐浴干净,把他放在了床上,便都回了自己的帐中,这是修要求的。毕竟留下哪个,其他两人都会伤心。
他陷入了昏睡中,好累,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累。他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可是却完全没有精神去理会,他撑开疲惫的眼皮,是他?
"你为什么要将我掳来?"修疲软地倒在赖莫言的营帐内,又是软经散,还真是他们赖的特产。
"本来只是想去看看你"赖莫言深陷下去的两颊透露了他的疲倦"可是你们......"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大军中混一个奸细倒是常有的事,没想到还是身为皇帝的你!"现在身体不能动,只能动动嘴皮子。冰给我食过雪莲,可惜软经散不是毒。不知道我最后留下的耳坠有没有用?碧绿的颜色能不能让他们想到是赖莫言,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有绿色的眸子。
"我真的很羡慕他们"赖莫言哀伤地看着修。
"你也会找到那个爱你的人"修敷衍地安慰他。
"可天下的人爱我又如何,他们并不是你!"赖莫言大叫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美貌?智慧?谋略?"无聊,每个人都喜欢上我这张脸。
"不,你活得好开心,好似无忧无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很快乐的人,可以轻易地感染所有人,包括我,从来都不快乐的我。我只是想将我认为的幸福留在身边,也错了吗?"他陷入了回忆中,眼神在修的脸上飘着。
修感觉一震,他是因为这样喜欢我的吗?修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绿色的眸中是无穷无尽的伤痛,他是个很不快乐的人,只是善于用嬉笑的伪装来武装自己罢了!
"太迟了,我不爱你,爱情这东西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相情愿。爱不是掠夺就可以的"修残忍地说出拒绝他的话,江如蓝的死让我懂得不爱一个人千万不可以让他有丝毫希望。修闭上不忍的眼睛,不愿注视着赖莫言。
"哈哈哈哈......修,我本以为我是世上最残忍的人,没想到你比我狠!从小母妃就教我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不可以有喜欢的东西。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也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一旦有了喜欢的东西,人就有了弱点,可是帝王又怎可有弱点?我学会了放荡,学会了无耻,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感情。没想到,这却使你误解了我!"
赖莫言愤怒地斥责着修"母妃曾说‘莫言,你要是有喜欢的东西,你就去抢。千万不要说出来,不然就会被别人抢来要挟你!'"
修一惊睁眼,口中轻念"莫言,莫言,原来‘莫言'是这个意思。"生在帝王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苦,他的母亲也没有错啊!
帐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赖莫言忙抱起修,将他藏在橱柜中。
"你别出声,如若被别人发现我也保护不了你。不管怎么说,修,你都是我深爱的人,我想保护的人!"
帐外涌进许多人,领头的好像是赖国代替容放度的将军。
"你们来干什么?"此时的赖莫言完全没有了以往皮皮的感觉,眼神凌厉的看着这群人。
"交出玉玺,你这仗打成这样,怎么还配做皇帝"那个虎背熊腰的将军蛮横的说。
"你不是最支持我打仗的吗?"赖莫言没有惊讶,只微抬了下眼皮。
"呵呵,你以为我为什么支持你。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和匡联盟,本想等你打赢,匡就马上攻打后方空虚的赖。我要赖国,他要那个姓海的,据说匡那个老色鬼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他迷住了,不过要是能让我尝尝......"他话还没完,就被赖莫言一掌打偏了脸。他身边的士兵想上前教训赖莫言,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你能亵渎的吗?"原本并无反应的他,听到修的名字后,眼神充满了杀气。
"呵呵,你都自身难保了,让我说说又怎么样!妈的,这是你自找的!"
他将赖莫言压在桌子上,撕了他的外袍。
"赖莫言,我第一次见到16岁的你时,就很想亲近你。可你从来都骄傲得要死,除了江如蓝,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江如蓝死了,看你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