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番外————疏影
疏影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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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随我将袖飞拖起,往门外的水池走去。
"扑通"一声,水没过膝,袖飞冷冷地打了个寒战,"你在里面泡几个小时便可解了```"
君随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水不深,你倒不用害怕。"
说完掉头便走,也不顾袖飞再后面唤他。

"君,你回来,我有话说```"袖飞眼睁睁地看着君随我决然离去的背影,心脏突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酸酸麻麻的,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死君随我,将我泡在这儿,你还不如去死罢了```"

 

48
"绫轩````走吧````"君随我出了阁,坐上了马车。
"君座,要回侠义山庄吗?"叶绫轩问道。
"不用,在前面城里停下便可。"君随我答道,"我还要等一个人```"
一只长长的鞭子笔直伸了出去,打在马的屁股上,马一惊,便向前走。

叶绫轩赶车手法非常熟练,君随我完全感觉不到车子的摇动。
随手拿起一本书想翻一下。

"君座,将袖公子这样丢下不管行吗?情人醉虽然可以用水解,但对身体可不好。"
"翩依依守在外面,见我和小朝都了出来,应该会进去瞧一瞧的。情人醉并不是什么难解的毒药。"
"可是......"
君随我叹了口气,"绫轩,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叶绫轩忍住笑,肩膀不断耸动,"翩依依方才已经被朝宫主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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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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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轩``往回转````"君随我面无表情地说。
"是``"叶绫轩大声答了答,"不过,君座,我想说的还有一个````"
"你的书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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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轩```少废话多做事```"君随我面无表情地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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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君随我,臭君随我,等我药一解一定要去找你麻烦。"袖飞低着头痛骂着君随我,"如果让我见到你一定会将你抽筋扒皮````"
"哦,看来我倒是不应该回来了。"袖飞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
"看来我回来真的让你很不高兴呢```"君随我冷冷地看了袖飞,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喏,解药```你吃完我马上就消失````"

药丸才进嘴,药效立即发作,手脚立即能动的袖飞立即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住君随我,"君``别走``"
君随我任他死死抱着,伸手去拂他脸上的头发。
"水池变浅了呢```"袖飞将头埋进君随我的脖颈,"君```我以前来的时候听说过里面曾经淹死过人````"
君随我浅浅地笑了笑,也不答话,在袖飞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人对自己还是那副老样子,像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既然喜欢我,难道不会稍稍改变一下态度吗?
每次一回头都会看到他就站在后面,温和地看着自己。只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看到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竟然觉得如斯的寂寞。
伸手将君随我牢牢抱住,袖飞直直看向君随我,望进他那璀璨若星的眼睛里面,"君```你可以欺负我````也可以骗我````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做任何你高兴的事情`````但不能不理我````不能不看我```你若不理我````不看着我`````我就会去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干尽所有你讨厌的事情`````要你非得跟在我后面打转``````好好的盯着我`````那样你就会永远不离开我```永远都是我的人````````````````````````````````"

花开花落自有时,折花莫待秋风起。
惟愿身随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番外一: 夜半,月朗星稀。 四处无人,一片寂静。 侠义山庄的月楼外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好似十分熟悉地形地避过来往的侍卫,偷偷摸摸地飞上君随我房间外面那棵大树,将头往窗口探去。 袖飞的脚刚踏上窗台时,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迷香,左脚在窗台上轻轻一点,身子在半空中顺势一转,又回到树上,但饶是如此,仅吸入的那半口迷香也使自己的身子隐隐约约有些麻痹。 "你又加重药量!"袖飞看着窗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更半夜,竟敢闯到侠义山庄来,袖儿,你胆子可不小啊。" 那人低下身子,刚好正对着袖飞,抚摸着袖飞的脸庞,嘴角边勾出一个弧度,"袖儿,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采花。"袖飞噗哧一笑,左手一扯,一抱,还没等站在窗口的君随我反应过来,已经被袖飞拥入怀中。 "你是什么时候偷到解药的。"君随我整个人跌入袖飞怀中,两个人就这么挂在树上,"不就是在上次你落在地上的衣裳里么,我只是为这次作准备而已。" "上几次被你得手了。"君随我接口,"袖儿,你太狡猾了。" 袖飞微笑不语,右手解开君随我领口上的盘扣,伸张五指摸了进去,找到胸口的那两粒珠粒,轻揉慢捻起来。 敏感处被一再挑逗,在那忽轻忽重的抚摸之下,君随我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么说,你是吃定我了......嗯......"君随我口中冒出细碎的呻吟,袖飞已经拉开君随我的上衣,俯身下去。 就在袖飞得意洋洋地舔拭着君随我胸口的那颗小小的珠粒,直至它挺立起来,君随我突然笑了,"袖儿,你不觉得我身上很香么,我可是专门为了你而准备的。" "你身上这个香味不是缠绵悱恻么。"袖飞被君随我笑得毛毛的,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妙,"这个可是春药呢。" "知道我为什么要准备这个么。"君随我爱怜地轻啄着袖飞的红唇,"缠绵悱恻的的确确有着促进情欲的作用,但由于它的味道过于浓烈,药效也不强,一般只是用在增强情侣之间的情趣方面。" "那便如何?"袖飞开始觉得手脚使不上气力,整个人已在君随我的掌握中。 "你来了月楼这么多次,难道一点都没注意月楼旁边新种了那么些花朵?"君随我将袖飞的腰带扯下,"那花叫情人醉,香味极浓,缠绵悱恻的香味刚好可以将之盖住。" "知道为什么叫做情人醉么?"君随我吃吃地笑了起来,"这花的香味闻久了人会四肢无力,全身疲麻,就像少女醉到情郎怀中一般。" 君随我俯身上去,将袖飞的手由背后穿过,紧紧地缚在树上,"袖儿,我看我每次这么迫你也挺辛苦的,不如我吃亏点,一次做完三次的份好了。" 袖飞顿时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君随我,"君,你不会真的做三次吧。" "你说呢。"君随我轻轻抬起袖飞的脸庞,将舌尖侵入口腔的外围,在齿间流连。 袖飞只觉得君随我身上那股醉人的香味越来越浓,从君随我呼在脸上的气息,从两人交缠的舌尖,从两人紧贴的肌肤,慢慢地渗了进来,渗进自己的五脏六腑中去。从身子中涌起的那股无穷无尽的精力,仿佛要将自己吐没,下半身早就顶起了小帐篷。 "君。"沙哑的声音从口中逸出,带着点许引诱的味道,舌尖追逐上君随我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翻腾。下半身也攀上君随我的身子,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君随我的动作却越加的缓慢,袖飞不满地看着君随我悠哉游哉地褪去两人的衣裳,在君随我解开裤头的那一瞬,双腿已经迫不及待地环上君随我的腰间。 "想要?"君随我却停了下来,挑着眉看着自己,"那就自己来。" 袖飞恨恨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将微红的脸埋入君随我的胸膛,双腿慢慢地收力,将君随我擎在半空中的欲望纳入自己的秘穴。 秘穴被一点一点的撑开,欲望缓慢的推进着,可以感觉到两者接触的地方有股令人痛苦的酸麻感。 身子在微微颤抖,那欲望在自己身子的内部跳动着,那种暧昧的跳动,,仿佛听得到它在身体里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将心跳都盖了过去。 才插到一半,腰间已经无力再上去,就那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被缠绵悱恻引出的欲火无从消解,心想着死都要让君随我难受一下,袖飞抬头看向君随我,对他露出魅惑的一笑,并将身子狠狠地一扭,得意地看着君随我露出一个难受的笑容,但却在自己身子下滑的下一秒君随我却狠狠地冲了进来,直没入根。 袖飞只觉得整个人像被钉在树上一样,又疼又痒又是难受,倒吸了一口气,眼泪霎时流了出来,然后被君随我吻去。 即便如此,身子还是向君随我迎去,方便他更深入的侵入自己。 如此委屈,只因为自己喜欢着这个人,就算被他骗,被他欺负,被他整了一次又一次,才会在那时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奔过去。 每念他名字一次,便越觉得多喜欢他一分;每多望他一眼,心中的感情便越彭湃;每想他一刻,他的音容笑貌便溶入自己的血肉之中,再也分离不开。也许会有那么一天,自己的感情会深得让自己承受不住。 "君......"他的名字在自己口中徘徊,从舌根在舌尖慢慢地吐出,整个人都沉溺在情欲之中,在欲海中沉沉浮浮,身不由己。 有时就像在波涛汹涌的海上一般,在激流席卷着,惊叫着达到极乐。有时却像在暗含漩涡的海底,任由那温柔拥抱,溺死于中。 待到两人分开,已经是全身汗流,气喘吁吁。 袖飞乖乖地将头靠在君随我的肩上,任君随我将他的双手解开。 "你会来找我,可真有空闲呢。"君随我抚弄着袖飞紧贴在背上的长发,眯起双眼,"你这会儿不是跟慕容家的二小姐打得火热么?" 袖飞抬起眼睛,偷偷地瞅着君随我的双眼,君随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嫉妒的样子。"那有怎样?"袖飞一时赌气,也闹起别扭。 "是么?"君随我笑得一脸无害,"袖儿,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么?" "你要是不喜欢我抱别人你就说出来嘛。"袖飞被君随我瞪着低下了头。 "我不会去抱别人的。"袖飞乱七八糟的说着,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老是笑得一脸无辜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终于停了下来,狠狠的瞪着君随我,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 君随我也看着他,明眸中光彩熠熠,手指抚上袖飞赤裸的胸口,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游走着,袖飞敏感地察觉摸着他的掌心加重了若有似无的力道。 "暂时不会。"尽管如此,死要面子的袖飞还是忍不住在最后加了一句批注。

番外二:错吻(上) 还没入夜,府邸外面挂起了红色的大灯笼,府内点起了巨大的红烛,照在那飞旋着身着红衣的女子脸上,端是诱人的娇媚。

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红色的舞裙在激烈的飞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双雪白的双腿,几乎让所有在场的男人留下鼻血。

"大人,请。"一曲舞毕,红稍拿起一个小小的酒壶,一个个斟了去。 左手轻轻扶着手腕,按住宽松的长袖,但见那从那长袖中延伸出来的皓腕,轻轻地握住一个精致的小酒壶,一丝银线倾出,那酒稳定地注入面前的酒杯。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有几个已经色迷迷地摸上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纤手,"不知和霜如玉相比如何。"

"长孙大人,请。"皓腕翻转,长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举起酒杯向红稍微微一笑。

"长孙大人,好酒量。"旁边轰然叫好。

月光柔和地照在花园的小径上,长孙不紧不慢地走着,转过一个弯,立即迫不及待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小纸团。 纸团已经被唾液浸得有点湿,但并不影响阅读。

"袖飞,林汐来了。" 林汐?袖飞低头想了想,难道今年刚当上六扇门总捕头的那位。好好的公子爷不当,却跑去当六扇门的捕头,这些公子哥儿真是闲着没事干,袖飞不禁露齿一笑。

"小姐。"一个少女不顾后面的丫鬟叫喊,低着头匆匆走了过来,撞上正在沉思的袖飞,刚好见到袖飞手中的纸条碎成一片一片。 在那少女惊讶地张开嘴巴的时候,袖飞已经捂住她的嘴巴,拖进后面的花圃中。 待追上来的那个丫鬟走得远了,袖飞才低头看怀里的那个人。

怀里那人一幅娇弱的样子,薄弱的杉子下面是纤细的腰身,在他怀抱中微微颤抖。 薄罗衫子金泥凤,困纤腰怯铢衣重。一瞬间,袖飞脑袋里来来去去只想到这一句。 "你......"袖飞长大嘴巴,才想问她的名字,远处已经传来"小姐小姐"的焦急的叫声。 在霜府只有一个年约二十未出阁的小姐,袖飞笑了。

 "霜如玉。"袖飞倾身向前,将那几缕垂下的发丝握在手中,仔细地耍玩着。 见那少女羞赧地低下头,袖飞愉悦地笑了,对于自己那张俊气的脸,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如玉姐姐。"袖飞握住那双拼命挣扎的手,慢慢地低下头,吻上身下的那个人。 火热的舌尖窜入口腔,细细舔噬着,与滑腻的舌尖相纠缠,身下的人已经放弃反抗,眼角泌出点点泪水,沉浸在袖飞所带来的感官快感中。

"我喜欢你。"略带虚伪的话语脱口而出,漫天的欺瞒迎面而来,袖飞笑得虚假,"待会儿你选我好不好。" 有些迷蒙的眼睛开始清醒,袖飞隐隐约约察觉到那瞳孔中一丝怒气一闪而过。 这位不知人间险恶的大小姐难道知道他在骗她?袖飞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容貌在那些未涉世事的纯洁无瑕的女孩面前是百试百灵的。

 在那一声声越来越近的"小姐"声中,袖飞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霜如玉,左脚一点,立即离去。 那丫鬟走了过来,才发现她遍寻不到的小姐就呆呆地站在花圃中,头发半披下来,双手握得死紧,眼光里是无穷无尽的怒火。

袖飞,今生今世我君随我不会放过你,月下,那个纤细的人抚摸着有些淤青的手腕,恨恨地想到,一定要让你为这个错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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