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苍之国真的好好玩哦,难怪你都不肯回去。决定了,我也要在这里多住些天,绝顶堂那些家夥们看见我就跑,真没意思。"独孤漱玉很兴奋的道:"恩,这些天忙著给大王治病,都没功夫在这里培养几个剑心和流川的FANS,还有啊,我发觉宫里的人知识实在少的可怜,等我空闲下来,要免费传授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恩,先说哪一样好呢?"他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来,吓坏了梁易可怜的脆弱心脏。
"要......要来了。"梁易只觉双腿发软,独孤漱玉的威力终於要真正的显现出来了,他由衷的替这些尚被蒙在骨里的宫人们感到不幸,想起江山的请求,连忙陪笑道:"漱玉,既然你要宣传流川和剑心,怎麽可以漏掉江山呢?他是王子,号召力强大啊,只要他一喜欢,百姓们定然也会跟著喜欢了,到时候苍之国就会变成流川剑心文化的大本营,这是多麽光明的前景啊!"恶狼,你别怪我,这可是你自找的啊。他在心里很理直气壮的想著。盘算著不知道这一招是否可以帮助独孤漱玉锁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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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江天直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
好像是三天前吧,自己的病终於在万种瞩目中被独孤漱玉宣布痊愈,一时间,宫里人人欢呼,笑语鼎沸,让他为自己的好人缘还颇为自豪了一把。然後他就设宴感谢独孤漱玉和东方闻,因为高兴,大家都多喝了几杯,这个时候独孤漱玉提出自己不再追究江山的错认之罪,他也就很大方的卖了个人情给那个这几天都看自己不顺眼的弟弟。
再然後,众人都逐渐的散去,醉耳朦胧中,他好像听到独孤漱玉说什麽宫中人文化太低,连最好的画师竟然都不知道画漫画的基本方法。他要好好的教教他们之类。他不由大怒,身为画师,竟然连画画都不会,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於是他很生气的让独孤漱玉好好替他教导这些光会吃米不干活的大胆画师。恩,说到这里的时候,小羊好像偷偷的拽了自己一下,不过问他有什麽事,他却又什麽都没说。
再再然後,他伤病初愈,便看到勤劳的朝臣们已经贡献了山一般高的奏章,他这才知道江山那家夥在此期间竟然懒惰到这种地步。严词质问下,他竟然说是因为心灵受了伤害,无心批阅奏章。
好,既然弟弟这麽说,那麽如今他心灵的伤痕应该已经修复好了吧,毕竟不用发配边疆了。於是,他拉著江山便开始在御书房挥汗如雨起来,哼哼,要忙就一起忙,别想著我会放你悠闲的和小羊卿卿我我去。看到江山伏案奋笔疾书的样子,他心里总算觉得平衡了一些。
最後,便是眼前这副情景了,江天和江山呆呆的看著一百多个画师齐齐跪在自己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著"这日子没法过了。大王你放我们回家吧。"等语,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江山面前还有小山般高的一堆奏折要批,向来没什麽耐性的他便不耐烦的道:"你们有什麽委屈先说出来,不要搞得象被虐待了似的。"谁知一语激起千层浪,书房里的房盖险些被激动画师们的控诉给掀翻了。
江天和江山听了半天,只弄明白一点,好像这事儿跟独孤漱玉是脱不了干系的,正想问个明白,侍卫忽然来报说独孤漱玉来了,两人只见刚才还群情激涌的画师们登时如潮水般纷纷退到两旁,看他们的样子,只恨墙没洞,否则也要钻进去了。
江天和江山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感到疑惑,那个有著一张可爱笑脸的少年,怎麽看也看不出来有这麽大的杀伤力啊。但一个时辰後,他们便明白了这种想法错的有多麽离谱。
独孤漱玉缓缓的步进大殿,威严的眸子一扫,所有的画师脑袋全部成直角平视地面,江天堆上笑容,还没等说话,便见独孤漱玉冲到一个为首画师眼前,大声道:"我是为了谁?你们身为画师,不想著积极进取,努力掌握新的画技,反而墨守陈规,满足於现状,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迟早会被时代淘汰的吗?我都不辞辛苦了,你们还抱怨什麽?画一张剑心画了三天,画出来後的剑心简直都没法看,这让身为剑心FANS的我有多麽痛心你们知道吗?我都忍耐著牺牲亲亲剑心的形象了,你们还有什麽不满的......"
江天和江山目瞪口呆的看著独孤漱玉旁若无人的教训著那些已经惭愧低头的画师们,冷不防有个太监悄悄进来请示该摆午饭了,他们才知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看著独孤漱玉仍在上下翻动毫无滞涩的嘴巴,江天忽然道:"我想我明白这些画师为何要集体请辞了。"
江山也喃喃自语道:"我想我也明白了。"忽见独孤漱玉转头望著自己露出一抹笑容,兴奋的道:"王子大哥,你的奏章快批阅完了吧,那接下来我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资料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在三天之内便爱上流川和剑心的。"说完转回头对那些画师道:"你们......是选择继续腐朽下去还是跟著我锐意进取,随你们的便,反正往後的两天我也会很忙。哼哼,到时候王子大哥爱上了剑心,我看你们还敢这样肆意破坏我家剑心的形象不?这就叫治标不如治本,哼哼,跟我斗。"说完他得意的一甩头,冲著江山再露出甜甜一笑:"王子大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培训完你後就该到大王大哥了,哎呀,时间真是太紧了呢。我要抓紧时间才行。不过反正我没事,在苍之国呆上个三年五载应该也没什麽问题。"说完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而那些画师一个个便象中了催眠术一般,垂头丧气的鱼贯而出,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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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刻锺後,江山才反过神来,他很想说我并没有跟你约定吧,可惜独孤漱玉已经走远,此时他才有些理解梁易为何宁愿让他发配边疆也不愿让他留在宫内的良苦用心,只是为时已晚。看向额上同样冒出冷汗的大哥:"喂,咱们该想个办法吧,这......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小鬼好像的确是个比老太婆更加可怕的人物啊。"
江天点头道:"这我也有同感,但他毕竟是治好我的恩人,怎麽可以用完人家就过河拆桥呢?何况还是小羊亲自带回来的神医。再说了,我也始终有些不相信,凭他小小年纪,纵厉害又能怎麽厉害呢?不过是那些画师成日里养尊处优自在惯了。因此才这麽没用。咱们兄弟身经百战,出生入死,岂能被一个小孩给降服了,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不行,为了我们自己的名声,我们一定不能这麽快就屈服。"
他们的话悉数被在偏殿里吃东西的梁易听在耳里。喝了一口酸梅汤,他耸耸肩,心道:为了你们的名声,我劝你们还是尽快屈服为好啊。不过这话他可不打算告诉江天江山,漱玉在这里一日,便可牵制狼们一日,漱玉若离开,狼们就该放开肚皮吃自己了。哼哼,这麽浅显易懂的道理岂能瞒得住他梁易。
江山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案前的奏章吸引,此时他最想做的事便是赶紧处理完这些公务,然後好好研究一下吃羊大计。江天也是同样心思,因此两人便忘记了独孤漱玉说过的话。直到三天後,江山被独孤漱玉叫去自己的寝宫"上课",他们才想起三天前的这段小插曲。
不过此时白马王子可是自信的很,披上披风,他意气风发的对江天道:"等我一刻锺,搞定那小鬼後我便和你一起上朝,顺便也解救一下那些可怜的没用画师。"
江天点头答应,坐下继续吃早餐,对江山的实力,他非常的信任,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能否认,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向来只有江山欺负别人的份儿。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江天吃完饭,百无聊赖之下,甚至伏在桌上睡了一小个回笼觉。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他一怔,心道:"莫非江山那混蛋自己上朝了?好呀,到现在还想著谋权篡位,哼哼。"他正这样想著,身边的太监鲁升已经凑过来道:"回禀大王,王子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呢?"
江天眉头一皱道:"好吧,真是没用,刚才还说一刻锺就回来呢。"说完便道:"鲁升,你就去看看吧,做什麽耽误这麽久?大臣们还等著呢。"说完他又打了个呵欠,再转眼一看,见鲁升没动弹,他奇怪道:"你干什麽?怎麽还不去呢......?"话音未落,只见鲁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道:"大王啊,奴才老了,虽说这双耳朵只会越来越不中用,但奴才还想趁它没完全聋掉的时候带著它多伺候大王几年。大王啊......"
"起来起来。"江天眼睛都气绿了:"孤又没让人割你耳朵,不过是让你去找二王子回来而已,你扯上这麽一大堆干什麽?还不快去呢?找不回二王子,我就真割了你耳朵。"
鲁升眼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站起来,拿袖子拭泪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那麽多人都不提醒,偏我多的什麽嘴?这下好了,什麽叫祸从口出。"说完望向其他太监宫女,悲切道:"你们......你们要以我为鉴啊,想活命的就别多嘴了,我是没指望了。"一边嘟囔著一边慢慢去了。江天看他那样子,恨不得走一步能退回两步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看看他那幅没用样子,又不是去上断头台。"
不觉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江天想著就算江山是和蜗牛同行的话,此时也该到了,谁知仍没动静,不耐之下,只好又派了一个太监。如此直吃过了午饭,太监宫女已派了十几个过去,竟然就如石沈大海一般。他正焦躁间,忽见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大王......大王......大王......"只喊了三声,人已经昏了过去。
江天这个气呀,忙用一碗凉水泼醒了他,急问道:"怎麽了?你倒是说呀。"
小太监这才爬起,顺了顺气,方急道:"大王,王子让奴才转告大王一声,他......他不行了,江山社稷以及小羊的未来後就要靠大王了。他还让大王一定要把他和先皇葬在一处。"
江天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声道:"王子怎麽了?早上还好好的,怎麽会突然不行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小太监瑟缩了一下,才结结巴巴道:"其实王子没......没到快死的地步,如今......如今还在独孤公子那里......听课呢。"
江天这才放下心来,忽又皱眉道:"都在这搞什麽鬼呢?听起来像是神医的原因,到底他能有多厉害,竟连山儿都变得这样无用。也罢,孤就亲自去看看,看看他是三头还是六臂。"说完重重哼了一声,大声道:"来人,摆驾‘碧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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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驾到。"随著宏亮的声音响起,碧情殿里无论是已经发狂,或是正接近发狂边缘的众人还有兴高采烈的独孤漱玉,同时间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啊,大王大哥真是性急,我都说了等给王子大哥培训完後就去找他的,谁知他这麽快就赶来了。"独孤漱玉喜出望外的道:"各位先等一下,我去迎接大王大哥,咦,要不你们跟我一起来吧。"
"呜呜呜,大王,您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来解救奴才们於水火,奴才们死也瞑目了。奴才们能倘上这麽个主人,这一辈子,值了。"这是以鲁升为首的太监宫女们的想法。
"我都已经派人去间接暗示你这小鬼有多恐怖了,原本想让你有多远避多远,你倒迎著风口上来了,这不是自取灭亡嘛。"江山仰天长叹了一声,为自己的苦心尽付流水而懊恼不已:"苍之国的千年基业啊,就要断送在我们兄弟手上,呜呜呜,老天爷,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江天一进来,便看到众人风格迥异的表情,诧异的看向独孤漱玉,只见笑开了脸的少年更是可爱无比,他更加疑惑了:分明就是一只小白兔嘛,顶多也就能比辽曳那只白痴兔子高级一点罢了,但兔子就是兔子,永远也变不成豺狼,怎麽大家就被他唬成这样了呢?没用,真是没用。江天很生气的想著,完全没有想到少年有可能是一只披著兔子外衣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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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御花园里,东方闻与梁易并排坐在一起,喝著丫头们递上来的酸梅汤,悠然自得的赏花观柳,全然不顾那些正在接受独孤漱玉荼毒的可怜人们。
"堂主,你跑路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嘛,这个时候为什麽不陪在漱玉身边,你不怕他被那些人欺负了吗?"
东方闻沈默不语,梁易耸耸肩,扁扁嘴道:"还是一副惜言如金的样子,跟了漱玉这麽久,口齿怎麽还是没多大进步呢。"忽听东方闻道:"他不会被欺负的,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梁易一怔,良久忽然激动的一把拉住东方闻的手:"堂主,堂主,你都知道了是吧?你终於知道我们每天受到的都是什麽样的折磨了是吧?呜呜呜,这太令我感动了。"
东方闻点点头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在这里多住了这麽些日子,唉,绝顶堂的兄弟们也该过两天清净日子了,你不在的这些天里,薛斌硬是用内功将自己逼病了,漱玉因为没有了明确的目标而改为对其他人痛下杀手,导致宫中人才严重流失,到上个月为止,共计已有四十八名高手以参观考察,交换高手,学习经验等等不同名义躲去绝世宫避难了。"
梁易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也太离谱了,他们......他们都是从哪儿知道这些怪名词的?"
东方闻道:"你还猜不出来吗?除了漱玉,还有谁会这些名词,也是我心软,看著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可怜,也严重影响了咱们绝顶堂高手的颜面,所以一个个都放出去了。若再发展下去,我看最後绝顶堂大概只剩下我和师傅了,幸好这时候你就来了。也让漱玉转移了目标。"
梁易已经完全呆住了,原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竟发生了这麽多的事情,不过那些高手也真是没用,自己都能坚持下来,他们竟不能。正百感交集间,忽闻一声惊喜尖叫:"啊,小羊,原来你在这里,皇儿他们呢?"
梁易身上的汗毛如雨後春笋般蹭蹭蹭的窜了出来,还没等他开跑,绝美但恐怖的太後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忽然又看到东方闻,立刻兴奋的道:"啊,小羊,你另结新欢了啊,不错不错,到底是小羊,有眼光。"
"太後......我......"天,这母老虎说什麽啊,让两只狼知道的话......,梁易不敢再想下去,刚要解释,已经被太後打断了:"哎呀,没事没事的,男人嘛,多有几个夫君也是无妨的,放心了,有哀家支持你呢。啊,这位英俊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东方闻疑惑的看著太後,严重怀疑她的审美观同漱玉一样有问题,不过既然是太後,总不好太不给面子,毕竟漱玉现在正在拿人家的儿子开心,於是他彬彬有礼的道:"太後,我已经有了爱人,梁易是我的下属。"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实女人哪有男人好呢。"太後一脸失望的道,忽见梁易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本正经的道:"太後,其实堂主的爱人也是男人,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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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太後的眼睛在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摩拳擦掌的道:"要要要,当然要去看看了,在哪里在哪里?"
梁易努力掩饰住狂笑的冲动,嘿嘿贼笑道:"就在碧情殿啊,太後,难道你连我带回神医给大王治病的事情也不知道吗?"
太後先是一怔,接著捶足顿胸的道:"哎呀,错过了错过了,我是知道你带回了一个神医来,却一直以为另一个人是随从呢,也没特别注意。小羊,你真是不够意思,想当初哀家为了玉成你和天儿山儿的好事,那真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啊,如今这麽重大的消息,你怎麽能隐瞒不报呢?"说完对身边早已兴奋的流口水的宫女道:"走,摆驾‘碧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