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传————麝香豌豆
麝香豌豆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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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吧............
"吟儿姐姐来了!"
"吟儿姐姐,我们等你好久了,来给郑先生送什么好吃的啊!!!"
带头的孩子一起哄,门口淅沥哗啦的围过来一帮孩子,有些年纪与竹吟相仿的更是特别喜欢和他亲近。
轻扬抬头望去,见竹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放下手里的碗,起身欲迎,口中还念叨"吟儿怎么了?"
竹吟也不答应,一把拨开孩子们就跑,轻扬忙追了出去......
"你怎么了?今来这么晚,我倒不是怕饿,就是想你想的打紧......"
直追到书院外的大林子里,好不容易一把抓住了他,轻扬搂着不肯放。
竹吟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你到是好,一来了就折腾我......要不是浣儿送饭过来,我现在哪有力气追你啊......"
"浣儿!叫的倒是亲热!你去吃吧,撑死你!以后永远别要我给你送饭!"
这一激,竹吟把满腹的不痛快都倒在了轻扬身上。
轻扬听见他嘶噶的声音,吓了一跳。
"吟儿你......你......"后一思量,他饿着肚子等了半天,就换来他一顿莫名其妙的责备,为竹吟,他什么都肯做,
怎么他还有什么不满?于是也堵起气来
"我现在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你!你!你把竹吟看成这样的人!好!好啊,浣儿体贴温柔,又会作饭!你去找她好了!将来结婚生子也都有了
着落,用不着跟我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下九流纠缠!"
"吟儿,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把人家姑娘扯进来做什么!浣儿一个清清白白未出阁的女孩,你这样说,让人听去
了怎么想她!"
"她清清白白!对啊,她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我是万人骑的破鞋!我配不上你!"
竹吟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抬头看见轻扬紧皱着眉头"你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心胸狭隘,我嫌贫爱富,不用说我一人清白与否,就是整个王家,在世人眼里不都是贪官叛臣吗...
...
甩开轻扬,竹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么?"
呆呆的看着走远的背影,轻扬心里好生难受,总觉得,这一眼,仿佛后会无期了一般。
15
整整三日,轻扬没有回来客栈。
呆坐在空旷的房间里......他真的生气了,不要吟儿了......
千辛万苦走到了这一步,没想就这么禁不住考验。
竹吟从包袱中翻出一件轻扬的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有点大,可穿着应该也还可以。
这里是长安,没有人认识他,其实那一身女人的装扮,早就没有必要了,若不是轻扬说喜欢,他才不会继续穿着。
如今是花开花败无人赏,再如此做作,也只能让人拿来当妖怪笑话。
貌合神离,空有一具男人的身体,那脂粉的记忆,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
镜中的影象是如此陌生......原来人是会变的,从排斥,到习惯,再到自然而然,最后以轻松平常的方式一语道破。
一切,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醒不来也回不去断断续续的梦......
"扬哥,你若真的喜欢我,就让我堂堂正正的过吧。"
竹吟推门而出,下了楼,也不理会众人惊慕的眼光,径自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去。
疏不知此时轻扬也耐不住刚巧回来找他,竟然就这么叉了过去。
竹吟想快些见到轻扬,便抄了小路。
正疾步走着,巷角闪出一顶灰蓝色的轿子。擦身险过,引的轿副夫几声抱怨。
竹吟敷衍了几声歉意,便继续赶路了。
轿中人撩开帘子,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忽然唤住轿夫。
"去把那个人给我请回来......但切末惊动了旁人......"
几个人对视了片刻,同时向同行的一位蒙面纱的姑娘请示。
那女子抬了下下颌,眉心稍稍簇起。
轿夫即刻追了上去。
"公子留步,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竹吟还未出巷子,又被拦住。加之心情不好,不由有些厌烦。
"刚才已然陪过不是了,在下现有急事在身,不便耽搁,请各位让路......"
四人齐齐闪开,竹吟也没多想,谁知刚迈了两步,后颈就挨了重重一劈。晃都来不及晃一下,就倒进了另一个转过
来接他的人臂间。
"爷,这位公子您要怎么......"
"放到轿中来......"
竹吟被抱了进去,稳稳安置在了轿中人的怀里。
大手摩挲着竹吟嫩白的脸颊,男人嘴角轻微弯了起来,在他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
搂着梦中被他拥抱过千百次的身躯,小腹下窜起一股火热的欲望。嘶嘎的声音埋在竹吟耳畔
"这世上的人,皆逃不过缘分二字,看来你与我是注定的啊......"
直到日幕西垂,竹吟才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也不知身在何处。
屋中装饰华丽气派,却没有见一个下人。摸摸后颈,还是酸疼,头也有些晕。心里还惦记着,若是扬哥回去找不到
人,定要着急的。
正要下床,门应声开了。
"这么麻烦才把你请来,怎么才醒,就这么着急走呢?"
待看清这个请他来的人,竹吟心下凉透了半截。暗道,扬哥千万不要来寻他。
"你可真是我的故人啊。"
竹吟抬眼佯做轻松,矢口否认
"小人一界草民,不曾和您这样的富贵之人有过交集......恐怕阁下是认错人了"
"这云里雾里的,或许我是有些茫然了,但有人却比我看的清楚。"
说罢,只见里阁的珠帘缓缓撩起,莲步出一抹婀娜身影。竹吟倍觉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女子揭了面纱,半张脸上狰狞尽毁,那另外半张,却是让人只须看一眼,便永生难忘的绝世容颜。
"吟儿妹妹不记得刘大人,难道也不记得袭雪了吗?"
竹吟微微一颤。
"莫非是袭雪面目可憎,吟儿妹妹嫌弃了?"
"我堂堂七尺男子,不知姑娘为何唤我妹妹?"
刘隗冷笑,
"既然不是妹妹,那便真是王尚书家的小公子了......"
竹吟握紧了拳,仿佛才结痂的伤疤被人硬撕了下来。
"王梓潼,你让刘某找的好辛苦啊,那一夜,可是痴迷了我的心窍,勾了我的魂。"
王梓潼,那连他自己都快不记得的姓名,又被人重新从泥沼坟墓里挖了出来,沾着些许血腥的气味,脚下踩的是累
累散尸荒野的白骨,而那些,是连轻扬也不知道的。
袭雪侧目,眼神漂移,幽幽叹道,"天意......也许当初就料到你会负了郑大人,所以留我一命。若不是你和轻扬私
逃,就算袭雪如今这副模样,也不曾想过要报复你,可惜你不知惜福,逼我咽不了这口怨气。你说,我到底该恨谁
呢?"
"叶姑娘,这些时日刘某感激你,但他现在是我的人,你若想报仇,应该去找那个将吟儿诱出来的罪魁祸首啊。"
"哼,你放心,背叛郑大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是他的儿子。至于这个,就等你玩腻了吧......"
竹吟一惊,抓住刘隗衣角,
"不要伤害扬哥!你们的仇,都是我唆使郑世达干的!与他无关!"
"你以为,我现在这个地位,是那么简单就动的了郑世达的吗?而且说不定,这样的不肖子,他也想除之后快呢...
..."
"你把扬哥怎么了!若你敢动他,我定要你粉身碎骨!"
"哈哈。。。我的吟儿,说这话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我就让你见他。"
说完瞟了一眼袭雪那张骇人的脸,大笑着走了出去。
竹吟颓废的坐在床上,天网恢恢,为何总与他这样一尾已经被人拆的遍体鳞伤的鱼过不去呢?莫不是他前世做的孽
?今生要用所有亲近之人来偿还?
扬哥,是吟儿害了你,吟儿对不起你............
16
东晋323癸未二年春,元帝驾崩,明帝登基。同时江南祖逖病死。情势纷乱,而石勒早已在襄国自立称王,修养生息多时,如今兵强马壮,逢此机遇,遂令刚刚占了青州和徐州的石虎继续攻打洛阳,征乱又起。
河南颍川太守向刘曜借兵救援,刘曜自石勒称王便早已诸多不满,于是命镇东将军呼延谟帅兵前往渑池,想以此分
散石虎的部队。
而刘隗,此时就是呼延谟手下最受赏识的谋士。为官,为高官,切记给自己留条后路。刘隗精明,被郑世达摆了一
道,便逃之夭夭,如今真的改端了别家的饭碗,端端正正的做起逆臣来了。
那日将竹吟带回府中后,刘隗便立刻派人四处搜查轻扬的踪迹,不待竹吟醒来,便已将人‘请'到。
至于如何安置,他自然是心中有数。
"吟儿,我已命人将你东西都整理好了。明天你随我一起出发。就扮做我的书童,免得引起怀疑。"
竹吟望了一眼仆人刚送过来的行套。
书童?原来这次又换成做书童了。下次呢?说不定哪日老天高兴,还兴许让他做个皇后呢......
刘隗从衣襟里摸出一条腰带,青丝缎的底子上刺着一对白蝙蝠。寓意身在福中,竹吟认得,因为这是他亲自为轻扬
选的的。
"扬哥呢!我要见他!"
"他还不错,不过似乎不怎么想见你呢。"
刘隗意味深长的一笑,手不安分的朝竹吟腰上摸来。
"这身子,可让他父子二人欲仙欲死过了,如今,想必是骚的厉害吧......"
竹吟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抓住了刘隗的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
"啊!!!"
刘隗的手指应声折断。
狼狈的哆嗦起身,一张脸疼的煞白,冷汗沿着鬓角簌簌的滴下来。
"来人!!!!来人!!!"
待仆人侍从七哄八落的涌进来,见到刘隗成了这副样子,也都乱了。
临走叫侍卫扇了竹吟一个嘴巴。
咬着牙笑起来
"改日你会撅着屁股求我干死你!"
既然轻扬在刘隗手里,竹吟就不得不听他的。象昨天这样的事情,刘隗不会容许再发生第二次的。
次日呼延谟大军起程,他随刘隗一路前往。
叶袭雪又差人送来一件舞姬的衣裳给他。竹吟也不计较,笑着收进包袱里。
做人难,堂堂正正的做人更难。今朝一步走错,日后步步为营。
竹吟后悔,若他当初做的干净些呢。
大军接连数日,日夜兼程的赶路。竹吟却不曾在浩浩荡荡的人群中寻见轻扬的影子。
直到半月后,终于在渑池开战。
夜里,刘隗将竹吟叫到帐中。
"若是你想见他,今天就好好伺候我。"
"要是我不愿意呢?"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刘隗做事,一向不喜欢用强的。不过,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免得你觉得万一人
根本不在我手里,吃亏就不好了。"
说罢径自走了出帐外。
竹吟没想他这么痛快,疾步跟了上去。
营中篝火照天,守卫的士兵看起来有些烦躁。
主帐里似乎格外热闹,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连日来,行军打仗,格外疲惫,将军今晚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
竹吟看了刘隗一眼,紧接着,他听到帐里传出一声尖利的嘶叫......
污言秽语夹杂在一些破碎的呜咽里传进他的耳朵。
"扬............"
竹吟脊背一寒,颠颠跄跄的朝主帐奔了过去。守卫一把揪住他。
竹吟忽然不敢喊了,他怕轻扬听见会疯掉。
直到帐内云雨呻吟渐止,
刘隗才示意侍卫前去通报。
进了帐,呼延谟光着精壮的上体,一手还抚摩着身边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轻扬背上。
"刘隗这会来叨扰,还望将军庶罪......"
"刘隗你这是哪里话,未免见外了,何事但说无妨......"
刘隗一笑,
"将军神勇,我这里还有个小童儿,不听话,是想带来让他见识见识......"
呼延谟会心,一挑眉,心道,这刘隗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变着法的让他开心。
实际朝中几乎人人皆知,镇东将军性色好淫乐,尤喜男童,逢远征,必带上几个特别的‘侍卫'跟随其左右。
只是自从刘隗来了以后,这事越发变的磊落了。
也不做作,呼延谟招了下手,刘隗了然,随即吩咐"带进来!"
血渍模糊沾满精液的下体,青青紫紫烙着斑痕的肌肤,手脚上拷着锁链,整个人鬓发散乱的虚脱在呼延谟精壮的身
下。竹吟咬着唇,看见轻扬渐渐睁开眼睛,赶紧低下头去。
"你不是想看吗?今天就让你看个仔细......"
刘隗走过去,拧起竹吟的下巴,那一眼,看的刘隗不禁打了个寒颤。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桂月庭中的那个夜晚。
"恨么?"
床上凌乱不堪的人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竹吟,没有挣扎,没有伤心,没有愤怒,没有疯狂,只有满眼绝望。
呼延谟看到竹吟的脸,只觉得下腹一紧,刚从轻扬身子里抽出的肉具立刻又硬了。
他不耐烦的闭上眼睛,将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慢慢的套弄着,另一只手从轻扬身下抄过,在他的乳头上又捏又掐。
轻扬咬紧了下唇,还是有些低低的呜咽声渐渐从嘶哑的喉咙里呻吟出来。他扭过头,不再看竹吟,后背痉挛的抽搐
着,两片肩胛骨一紧一窒的收缩起伏,直看的刘隗也觉口干舌燥。
"将......将军.................."
呼延谟哼了一声,古铜色的肌肤微微染上一些红润,细细密密的布上了一层碎汗。他朝刘隗抬了抬下巴。
刘隗咽了一口唾沫,朝轻扬走过去。
呼延谟一把扯掉裤子,揽起轻扬无力的腰,让他以极屈辱的姿势最大限度的挺起臀部,使还未合拢的后庭完全暴露
在人前,被操的肠肉有些外翻的穴口上还滴黏着血和白浊。连带被呼延谟抻开的双腿,发出铁拷和锁链碰击的声音

刘隗急切的跪上床,爬到轻扬面前,掏出肉具,在他的耳鬓间磨蹭起来。
只闻身后扑通一声,竹吟跪下了。
呼延谟轻佻的嗤笑,也不理会他,一个挺身插进了轻扬的密穴里。
"哈啊......"
短而嘶哑的一声呻吟,轻扬又咬住了嘴唇。刘隗逐渐褪出包皮的阴茎甩在他脸颊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竹吟的拳头纂的关节泛青,一下一下的给呼延谟磕起头来。
"爷,我求您,您操我吧...求您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竹吟什么都无所谓,只求不要再折磨轻扬。他只当轻扬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刘隗笑的狰狞,如何,当初不可一世,如今还不是要做婊子?
呼延谟随便插了几下,便把肉具拔了出来,竹吟爬过去,低头一口含住。
"恩... 你.....................真他妈骚............"
说完箍住竹吟的头朝两腿间一把摁了下去。
轻扬从背后抓住呼延谟的肩膀,双眼瞪的老大,干裂破皮的嘴唇里唏唏呵呵的喊出几个不成调的声音,指甲掐进呼
延谟肉里,啪的一巴掌,整个人被扇下了床。
刘隗走过去,踹了他几下,揪起轻扬的头发,捏着嘴就要把肉具往里送。
衣摆被竹吟紧紧抻住。
竹吟把呼延谟的东西吐了出来,起身褪了衣裤,面朝刘隗趴在地上,双腿对着呼延谟大敞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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