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我————麝香豌豆
麝香豌豆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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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找陆鸣......"我清楚的记得这里,肯定不会错啊。
她迟疑的看了看我。
"少爷不在这里,半年前他就被老爷送到德国去了......你......?"
我颓废的缩了缩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人生就是这么可笑。
"你是小熏?是吧!"那女人竟然叫出我的名字,还这么亲热,她怎么认识我?
不等我回话,她拉住我的手,转身进了屋子。
她领着我来到一楼一个很大的房间,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到处是灰和霉味。
忽然她拨开窗帘,我被突如其来的光刺的连忙紧闭住眼睛。
再次眨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卧室,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矮矮的,桌子,床,椅子。心里一阵酸疼。
那个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像框,里面摆着的那张照片上有很多人。我依稀想起,那是大一时候我们三个系一起去郊游时候照的。
几乎看不清楚都有谁。
然后那女人指着照片的右上角"这个就是小熏,我没认错吧!"
我靠近仔细看,真的是我,没有任何标记,她竟然认的出这么模糊的照片上的我。
"恩,确实是。"
疑惑的看着她,她脸上刚才的兴奋消失了。
"少爷以前在的时候,每天都和我们玩这个游戏......不厌其烦......"
我呆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接过照片,左上角同一排上,站着一个笑的似真似幻的大男孩。我们就只有一张这样的合影。
接着那女人打开矮小的衣柜,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件掉了一只袖子的白衬衣。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帮少爷打扫房间,看见床上放着这件衣服,以为他要扔掉,结果,害他架着拐杖半夜跑出去翻垃圾箱。他告诉我这是小熏送他的,不可以丢......"
有沙子流进我的心脏里,添满,添满。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压的我透不出气。我不配呆在这里。
时间的旅行是没有中间站的......
关上了所有的门,我走出那个大大的房子,街道很空。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没有留下联系的地址。也没有带走什么。
只把那个孤单的我留在他空荡的房间里。也许他走的时候就决定忘了我,如果他真的能忘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忘,不论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

18
"钱......钱......我的钱啊!!!!!"
碰咚!!噼里啪啦%¥#·*"疼.................."
揉揉刚刚做过自由落体的屁股,我看到穿衣镜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的自己。
"熏......你怎么了?"
门口闪进一张紧张惊恐的俊脸。
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我有一丁点的动静,他就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
"我,没事,做梦而已......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要迟到了!"
听到我的话,象听到圣旨一样,门立即被掩好。
我哀怨的叹了口气......
梁麟,我的同事,董事长助理,也是因为可怜我这个出名的守财奴免费提供我住所的人。
一年前我刚刚毕业的时候到一家大型外资企业应聘,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因为我只有本科学历,而同时来面试的除我之外最低学历是研究生。
幸运的是我在洗手间捡到一份重要的企业机密,而后费劲周折的找到了失主,因此延误了面试,但公司竟然破格录用了我。(汗............)我第一天上班就当上了董事长的私人秘书。而我也以为就此飞黄腾达了,不过,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上司是个魔鬼,所以我每天过着炼狱般的生活,拼命的工作。
当初来这里应聘的原因是这家公司每年都会选派一批优秀的员工去总部工作。而总部就在德国。
等我......
我胡乱的穿好衣服,迅速整理好一切。
董事长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客厅里飘来食物的香味,梁麟十分擅长家务。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应该去做个全职太太。可惜了他那副高大英挺的身材。
"吃完饭一起去"
"好"
匆忙的塞着面包,其实也经常想到如果每天早晨我可以做好饭叫鸣鸣起床,然后也一起去公司,那该是多好的一幅画面啊。有时候梁麟会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他扮演着另一个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至今不会开车,刚开始一个人住的时候,经常坐地铁去公司,后来觉得月票太贵了,就换成了一辆二手单车。
你可以想的到的,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每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骑着他咯吱咯吱的小铁驴飞驰在大街小巷。
如果不是好心的梁麟,我现在还过着那样的生活。
其实我这么小气是有原因的,因为哥哥去年不知道发什么疯,拿了家里所有的钱,留下一纸遗言,环游世界去了......(大汗......)听说虎少爷也嫁鸡随鸡去也。而我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更是不客气的变卖家产搬到了乡下的爷爷那。
我差点气到吐血,所以去德国的事就这样一拖再拖,最终还要靠我自己。
所谓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老实的下场就是被欺负,万年不变的定律。
"熏,今天的咖啡煮的好难喝。"
我不耐烦的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这个大烂人真不好伺候,速溶咖啡不喝,我每天早晨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帮他磨咖啡豆。
"熏,把我的球杆擦干净。"
没手没脚吗,办公时间还要兼做这个混蛋的奴婢。
"熏,人家的衣服沾到墨汁了。"
你见过总裁用毛笔签文件吗?听说还经常签出一些狂草样的。
"熏,我牙疼。"
这个也需要和我说吗?我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钳子递给那位大爷。
"小熏,咖啡洒到文件上了,怎么办!"
我简直要疯了,如果不是为了今年的材俊选拔,老子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这个两面三刀的男人是我的摇钱树-段容皙,果然啊,叫什么曦不皙的都没一个正常人。
在众同事面前,这个人总是横眉冷对,让所有人畏他三分。
只有我和梁麟知道私下里他其实是这个无耻的样子。
梁麟总是对我说那是他表示友好的方式。未免特殊了点吧。
电话不断的打进来,今天特别多,手上还有一堆要核对的文件,明天的日程安排,晚上还要陪那位大爷参加一个舞会。
我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本来我是约了玄玄一起看电影的,当然是德国片,虽然是二战题材,但为了提高我的德语水平照单全收了。
这下可好,一个舞会,他不找个漂亮小姐陪他去,找我干嘛,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出席舞会了,总让我心痛的厉害。

19
无奈的跟在段容皙身后,颓废的垂着手,不情愿的坐进那辆豪华的车。
他似乎察觉我的郁闷,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温柔的让我害怕。
"恩,董......董事长......"
肩膀上的手搂的更紧了,我皱着眉头,心中颇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我都尽量和别人保持距离,我好害怕,靠近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在抖......"
我心虚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天,那是什么眼神,他看我的样子简直可以把我吸进去,又温柔又压迫。
"......"我没有说话,心里狂乱的跳了起来,恐惧感从脚尖一直窜到头顶。
难堪的沉默了一阵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我的手心里一片濡湿。
豪华的超大型别苑,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侍者的陪同下,我们终于来到大厅。
我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它,宫殿一般的瑰丽,到处散发着奢靡的气息。
刚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向我们投来怪异的眼光。
我也一直都觉得不妥,毕竟这个组合确实不怎么样。
段容皙时不时的和身边凑过来的人打着招呼,而我则无趣的跟在他身边。
"段先生,这位是~"一个肥胖臃肿的中年男人一脸诡异的看着我。
"许含熏,我秘书......"
哼,没礼貌,看着段容皙那副张狂自大的扑克脸就想揍上一拳。
"原来这位就是许先生啊,果然名不虚传......"
我诧异的看着旁边忽然闪出来的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名不虚传?献媚也要有个边啊,我这样的小人物名不虚传?呸。
"这位先生听说过我?"
"呵呵,久仰大名了......"那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简直鸡皮疙瘩掉满地。段容皙这时候竟然招呼也不打的转身向宽大的露台走去。
我索性一个微笑也追他去了。
"容皙,你能来我真高兴,梁麟呢?"
说话的人似乎和段容皙很要好的样子,听语气想必就是这间豪宅的主人。这次的舞会我事先并不知情,似乎是段容皙私下里接受的邀请,大概也是有商业目的的,所以才带上我。
"麟有事,是小熏陪我来的。"
"......"
我一脸尴尬的走过去,对方的脸比包公还黑,似乎对我及其不满,我真怀疑段容皙带我来的目的。
"小熏,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梁澈。"
"幸会,梁先生......"我友好的伸出手,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理会,当我空气一般。
段容皙的脸色也没比我好看到哪去,他拉过我,怔怔的看着梁澈,好象很为难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你知道麟会不高兴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
"可你知道这种事勉强不来的......"
"你今天带他来就是这个目的?我还真没看错你啊!"
"......"
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说什么,这个梁澈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没来由的透着一股媚劲。而段容皙则一反常泰的不知所措。我只好乖乖的闭嘴观战。
他们争执的一团乱,大厅里音乐乍起,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有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当我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僵硬的抓住段容皙的袖子,我只想马上从这里逃出去。段容皙察觉我的异样,握着我的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梁澈忽然也不再和他吵了。
"容皙,今天就算了,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人事部的精英干部,楚奇。
楚奇,这位是ST的总裁段容皙,我想你应该认识。"他脸变的比电视画面还自然。
"久仰,段先生"
两个人机械的寒暄了起来。
"许先生不舒服么。"梁澈疑惑的看着我。
我慌忙的缩回扯住段容皙袖子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他。
"没......没有。"
楚奇冷冷的笑着走过来,然后手搭上梁澈的肩膀。
"许先生还是这么热情呢......"
我几乎站不住,尘封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进来......
"你们认识?"段容皙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似乎是发觉了我们之间不寻常。
"何只认识,我们还是......校友呢......"
楚奇那意味深长的一顿,让我全身冰凉......

20
我几乎不记得那天晚上是怎么从舞会上回来的。第几天了?
段容皙并没有多问我什么。暗自庆幸,让我维持仅有的自尊吧。
下周就要内定总部特派的人选了。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离开这里,离开噩梦。
在我的再三恳求下,释宇一直在帮我到处打听鸣鸣的消息。
曾听说他在符腾堡州的一所大型的疗养院里呆过。具体的地址也没有。陆家的人对鸣鸣的行踪守口如瓶。大概也是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释宇自己也很茫然,他曾经问我,即使找到了鸣鸣有把握还能在一起吗?
恍然一梦,我们能够不顾一切的去爱的年纪已经过去了。
到底要怎样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很想他,迫切的想见他。
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见他......
"麟,我今天晚上加班,你先回去好了。"
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脸色复杂的望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低头走了。
最近大家都怪怪的,算了~谁没有点烦心的事呢。
埋头继续整理资料安排明天的日程。工作把所有的心事排斥在混乱的时间外。
真的很累,这样下去我的阳寿至少减了20年。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要钱不要命了。
12点整,我终于把今天的事全部做完了。如果堆到明天,可想而知。
整理好一切。疲惫的走出公司,看来今天要破费打车回家了。
风不客气的擦着我的脸,缩缩肩膀,我把风衣的领子立起来,很像电影里的侦探或者小偷。
十分钟,二十分钟......没有空车......今天运气真烂,我真的要冻死在这里了。心里不禁暗骂起来。
-我终于决定走回去了......
狼狈啊,就在我神魂颠倒的时候,--嘶~一部漂亮的跑车停在了我身边。让我的神志清醒了一半。
吓死人了......
"上车!"终于看清楚是谁了。"......董......董事长?"我诧异的看着车上的人,这么晚了他......
"叫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我楞了一下,晕忽忽的上了车。这个人老是阴晴不定的。
里面格外的温暖,我的眼睛开始迷糊了,真的暴困。
"熏,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容皙就好......"
"今天晚上不要回麟那里了......"
我听是听到了,就是脑袋昏沉沉的,不管他说什么我就只知道点头......
当我模糊的有了一点意识之后,已经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了......
天啊,真舒服,我看着四周华丽的陈设,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浴室的门开了,段容皙裹了一条不长不短的浴巾从水气中走出来。
我尴尬的坐起来。"对......对不起......我马上哪个......走......"
"这么晚了......想去哪?"
"回......回家。"
"是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又不正常了,还是不要惹他的好。慌忙的往门口挪去,手臂却被钳住了。
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打鼓,看着那半裸的高大身躯步步逼近,预感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这个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的脸开始发烧。
"麟......会担心的,我......我......呜-"
狂暴的吻抵住我的舌根,震颤的刷过口腔里最敏感的神经。
唾液从咬合的缝隙中渗出来,大脑瞬间沉陷在缺氧状态中......我拼命的挣扎,不要,你不能这样!段容皙你这样会毁了我最后的尊严!我还有遗憾!不能......我狠心咬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一切都完了。我所有的努力要这样付诸东流了......
"贱人!"
他的眼睛似乎已经可以暴出火来,看的我心惊肉跳,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装不下去了吧!婊子就是婊子!骚在骨子里!"
噩梦!我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段容皙嘴里出来的......我是婊子......
"你疯了!放开我!你放开我!!!"
又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打的我眼前一片花白,站都站不稳。
"见过的人你都要勾搭是不是!"
他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想摆脱这个失去理智丧心病狂的人。/一阵猛烈的撕扯,衬衫已经成了碎片,皮带被抽掉了,裤子半挂在胯上,我心里又羞又急。
他身上那条唯一遮挡着下体的浴巾也脱落了,赤条条的压在我身上。
我发疯似的咬上他的肩膀-放开我~放开我!
铁锈的味道被吸进喉咙......眼泪倒流进鼻腔......呛的我一阵猛咳......
血一滴滴的淌在我的脖颈上,灼热的像烈酒。
手指嵌进他的后背里,我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洌出一道道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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