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喜脂花————美景[中]
美景[中]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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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还以为被歹徒劫持的自己,待挣扎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将室内整洁的状况看了个清楚,不禁破口大骂


"他X的,秦雅泽你这个混蛋快给我滚出来!"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毫不怀疑是秦雅泽在背后搞鬼,不会有哪个破门而入的歹徒在将病床上昏睡的人捆绑后,

还特意将洗劫一空的室内恢复成原状吧。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后,唯一拥有和自己一样的钥匙,可以自由出入

房间,而且又善于搞恶作剧的当然只剩下一个人。
吴子键猜测秦雅泽此刻正躲在这房间的某个地方偷偷暗笑,没错一定是这样。他就是那种喜欢以别人的焦急

、失态而取乐的人。
虽说他这么做的理由自己一点也搞不清楚,不过那家伙做事向来都是想到就行动,几乎找不出什么像点样的

理由。
"王八蛋,混蛋,秦雅泽你给我出来!快点把绳子松开!"
"秦雅泽你究竟想搞什么,再不放开我以后我们就永远绝交,你就不怕我修理你吗?"
......
嚷嚷了数声之后,吴子键终于意识到秦雅泽可能并不在房间中。记得中午听他说起要去和姓李的医生约会,

难道说这个人就这么把睡着的自己绑在床上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他是不是在气自己骂他的事情,不过要

是这样的话,就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自己也要骂个够!真是超级缺德和没有常识的人!
骂到最后的吴子键,明白自己的愤怒只是徒劳之后,疲倦地闭上嘴巴。
舔舔嘴唇,喉咙里因为嘶喊而变得干涩,胸腔深处的燥热仿佛从身体内部上升出来。好想喝口水。如果在平

时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水杯如今变得遥不可及,虽说斜眼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放着诱人的满满一杯透明液

体,但是看得见却够不着的焦急只会使干渴的身体更加难受。
"X的。"
吴子键低低骂了一声,咬着牙继续与手腕上的领带做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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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钥匙在锁孔中转动的声音,距离自己转醒已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早就完全黑暗下来的房间中突然窜进

一道光亮,紧接着那明亮的走廊灯光亦随着门缝的裂开而越来越多。蹑手蹑脚的脱下鞋子走进房间的声音,

光线转眼随着关门的声被隔绝在门外,耳边响起一阵蟋蟋梭梭的塑料袋被移动的响动。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吴子键听到走进厨房的人又从厨房里走出来,轻轻如猫儿般的脚步声,贴近自己所躺

的床边。带着微凉触感的手掌慢慢贴上自己的额头,同时头顶上方传出不同于室内憋闷空气的清新草香。
吴子键闭着眼睛等那手掌的温度变成与自己的体温接近时,才从鼻腔里低低地哼了一声。
"啊,你早就醒啦。"
被惊吓到发出轻呼的同时,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也飞快地缩了回去。
"你去哪了?"
黑暗中的室内,响起自己毫无生气的沙哑声音。
"叭"的一声,淡淡的乳黄色光晕扩散到整个房间。吴子键偏着头看秦雅泽扭亮了床边的台灯,接着就坐到

自己身边。他还穿着和白天出去时同样的浅色西装。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他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照顾病人的家属一样问候自己,全然不顾吴子键几乎从眼眶里喷出来的怒火。
"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啊。"
还在装蒜,心里一阵怒气横过,不由得使劲晃动一下与领带连在一起的手腕。
"到这个时候你还装,这个,这个啊--"
这样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嗓子后,对方才像恍然大悟一样"哦"了一声。可是那声音中没有一点激情,就好象

已经不再打算隐瞒自己心思的贼看见失主的愤怒而无动于衷的承认。
"睡得舒服吗?"
"我不是问你这个,秦雅泽你干吗绑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你做噩梦了,一直不停地啊啊呀呀地叫,还扭来扭去掀开被子,怕你这样会再着凉所以我就把你双手绑上

了。"
"啊?"
秦雅泽的话让吴子键大吃一惊,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似地破口大骂,
"少和我来这套,我做噩梦你不会叫醒我啊,明明就是变态加三级,开这种低级玩笑的你是不是少根筋!"
面对吴子键涨红脸的怒态,秦雅泽只是冷淡地抚摸了一下发梢。
"我没骗你啊,谁叫你一直难受得睡不着觉的说,好不容易哄你睡了我才懒得再叫你呢。"
"这么说你反而是好心帮我喽。"
"那当然,为此你有必要向我说声谢谢吧。"
吴子键丝毫不想领这个情,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他对着秦雅泽甩甩头。
"少来了,还不是你想约会就把病人扔在一边的借口,俗话说‘喜新厌旧',这真是对你的生动写照。要是

那个医生那么重要的话,你干脆就搬到他那里住啊,反正我现在对这种半死不活的生活也同样厌倦了。"
最后一句话仿佛对秦雅泽有所触动,他收起笑容板着脸看着自己的脸,约有半分钟之久都没有说话,然后才

慢吞吞地问,
"晚饭你想吃什么?"
"什么?"

吴子键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对方提问的内容。在自己和他同居的这段不短的日子里,秦

雅泽亲自下厨施展手艺的几率可谓少之又少,不过同自己那只会上顿面条下顿面条的手艺相比,偶尔兴致来

了就亲掌大勺的秦雅泽至少还有几个菜能拿得出手。
不过这种机会几乎是零,要是自己平时煮面,对方就自动凑上来,如果懒得动手,要么是两个人一起饿到头

昏眼花后跑到饭店里,要么打电话叫外卖的东西来吃。秦雅泽那比一般人还要懒散、邋遢的性格自己算是领

教尽了。
常常是宁愿饿到躺在床上呻吟也不愿意起来烧菜的对方今天居然专程问自己想吃什么,是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你在我睡着的时候不是出去约会了嘛,哪还有时间出去买菜。"
"什么约会,我出去是和医生有正经事要谈,很早就结束了。谈完了就去了超市,今天有新鲜的鲈鱼哦,你

是想清蒸还是红烧?"
虽说被自己狗血喷头地骂了一阵,可是秦雅泽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恼怒,吴子键心里想了一圈,可

能是这个家伙在胡作非为之后也有了愧疚的感觉吧,刚刚听到塑料袋的哗啦声,去超市买鱼的话也许是真的

。吴子键心里的气开始渐渐平息下去。
"随你便好了,我吃什么都可以。"
秦雅泽从床头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上衣,然后从柜子里找出许久都没用过的围裙穿上。或许是自己那不起

劲的回答让他也觉得无趣吧,吴子键总觉得今天的秦雅泽看起来仿佛精神总少了那么一点。自己的视线跟随

他的背影闪进厨房后就恹恹地收回来。其实有那么一瞬,有一点点想把他叫回来温存一番的说,只是今天自

己的身体实在力不从心,而且手被绑在床上也根本没办法动--
想到这里才记起来,自己的手还一直这样被绑在床头呢!
奇怪,明明自己都已经醒了,那还捆着有什么意义?刚才秦雅泽回来的时候,自己光顾着发火而忘了让他把

自己松下来,可是始为罪魁的对方不会也忘记了吧?
刚想张开嘴叫他,他就像明了自己心意一样从厨房走出来。秦雅泽慢慢走到自己身边,坐到床边的时候吴子

键有默契地将身体向外侧让了让,好方便他去松开自己手腕的束缚。
"真是的,你再不过来我也要叫你了,这样绑着真不舒服,怎么看怎么像要强奸似的,下次再这么做就对你

不客气。"
自己开玩笑般的话结束后,那本来应该灵活地替自己解开领带的手却意外地动也不动。相反,一阵沉默过后

,变成对方把手指慢慢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
"快点。"
吴子键用眼神示意秦雅泽识时务就动作麻利点。
"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
秦雅泽垂下眼皮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自己脸上不住逡巡,那发痒的触感使吴子键浑身不舒服,努力扭动一下

之后却被一把拧住下巴。秦雅泽露出看好戏般的表情,他唇角微微抬起冲自己笑了一下。
"我想,这种机会可真是难得,不是吗......几乎像是上天赐予的。过了这次之后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机

会了,可能永远都没下次了吧。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硬来,不过照你的脾气,和平地达到目的恐怕是不可能

的。"
"你说什么?"一阵恶寒席卷吴子键的全身,他从秦雅泽那闪烁不定的目光中隐隐读出危险的信号。
"你头脑发昏了吧,想什么呢。快把我放开,我可是饿了没工夫和你开玩笑。"
"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饿呢,怎么办?做饭的人可是我,你就忍忍吧,刚才冲我大吼大叫时,你不是还挺

有精神嘛。"
明知道越是这样胶着下去危险就离自己近几分,可吴子键觉得气势上不可以输。
"你想怎么样?"
自己摆出平常冷峻的目光盯住那个人,可其实心里却在打鼓。
"跟你想到的一样,你现在想到了什么呢?"
被反问了一下,吴子键几乎毫不迟疑就吼了回去。
"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老实说我也不在乎,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要是你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哎呦,别说的那么危言耸听嘛。"
与自己那狰狞的表情相反,秦雅泽反倒轻松地笑起来。精心挑染过的咖啡色半长发松软地垂在耳边,随着笑

声有节奏地抖动,往日这看起来颇诱惑的一幕现在只令人觉得厌恶而已。
"你是想让我们的关系走到尽头吗?"
"是又怎么样?其实你早有这个想法了吧,现在由我来为它画上休止符,总比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被你叫停

的好。"
秦雅泽挑着眉毛反问,被他这么一说吴子键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反正就算分手我也不在乎。老实说一开始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可谁叫你讲了那么多我讨厌听的话,不小小

地惩罚一下怎么行呢。呵呵,你其实也不赔啊,我都免费让你上了那么多次了,这回换你让我玩一下也不稀

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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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你让我玩一次也不稀奇"啊,从前的做爱方式不是你也同意的嘛,又没人强迫,到现在才想起来翻

帐,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吴子键对那种无赖般的借口头痛到要死。可是还没来得及反驳,自己的嘴唇已经被

温柔地吻住了,带着清新绿茶味道的舌尖探入自己的口腔,马上就化解掉整个下午口焦舌燥的感觉。
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这样想着,睡衣的扣子就被解开了,秦雅泽纤细的手指摸索着伸进来,在抚摸着平坦

的胸部突然碰到突起时,就用指肚在上面打着旋转。
吴子键半闭着眼睛,老实说这种滋味蛮怪的,虽说从前自己做的时候步骤也差不多,但是不知为什么换了秦

雅泽上来就有种倒错的快感。
知道逃不掉索性不逃了,与其徒劳挣扎只会丢脸而已,可是吴子键在言语上还不想就这么服输。
"你想硬上没有感觉的肉体吗?"
刚才还俯首专注地吸吮自己乳头的男人果然抬起头,秦雅泽一边不停探索着自己,一边贴在自己耳边亲昵地

说,
"我不会让你没感觉的,上一具尸体那多没趣啊。"
听到那近在耳畔的轻笑,吴子键直觉意识到自己包裹在内裤中的东西已经抬头。老实讲,就这样被一个什么

方面也不如自己的男人压在下面,心里真不是滋味,虽说感官上还挺刺激的。
"你想清楚,这之后我们之间就毫不相欠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我们就算完了。要是你现在后悔

还来得及。"
"要是我说不,难道你就不会甩我吗?"
秦雅泽眼神寂寞地诉说,不用问吴子键当然不会同意这个说法,得到否定答案的他转而扑哧一声笑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吧,凭你的性格,松开之后绝对会对我动手的,况且我根本就不想停。有什么好后悔的,我

们彼此都享受到了对不对?再继续下去迟早也是互相厌恶而已,不如就这样干脆地分手算了。"
"你的如意算盘倒很会打。"
嘴上这么说,但吴子键知道秦雅泽说得完全正确。这三个月下来,自己和他之间的牵绊已经太多,多到有时

会无意中卷入不必要的感情。聪明如秦雅泽和自己当然知道要及早收手,没必要为偶尔偷情的对象付出什么

代价吧。
虽然这种结局让自己有小小的不满,不过老实说这也不斥为快速抽身的理由。
碰到秦雅泽这种男人可说是自己的命定,也算自己倒霉,注定了会有所丧失,吴子键在慢慢享受到快感的同

时,心里的阴影却越扩越大。
就算从前都一直是做1号而从来没有被别人压倒的经验,吴子键也不会迂腐到认为做0号是十分屈辱的事,事

实上只要能得到不同的快感不管是什么体位自己都有兴趣一试。但是被突如其来地压在身下,又像被摆了一

道似地说出做过之后即刻分手的话,让心底开始变得不是滋味。
一旦开始的愤怒淡化之后,胸口中却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阵阵遗憾,这种从未有过的心情使自己不快。
不想去想清楚那感觉究竟是什么,吴子键转而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怎么这么磨蹭,你到底有多少经验啊。"
"住口,你太罗嗦了。"
低声喝止自己后,秦雅泽的唇又覆上自己,反复变换角度吸吮,直到口腔内的液体开始不平衡而倒灌。就算

自己有异议也没办法,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里,自己就像在刀俎上的鱼肉般乖乖接受摆弄。秦雅泽的爱抚慢

得出奇,那几乎是和自己的节奏截然相反的速度,仿佛前戏永远也做不完,下体和胸口的两点都被反复吮弄

得高高翘起了,他还像没玩够一样细细玩味。
这种节奏带给自己不同的体会,从前吴子键占据主导时,就算再充分的前戏也没兴趣一一过问对方全身的敏

感点。或许这就是对方的习惯,但吴子键却觉得这习惯有点......难以忍受。没办法抓紧身下的床单,手指只

能徒劳地反握住那捆绑住自己的绳结,手腕被领带磨得生疼,不过吴子键无意再张嘴指责,那并不是因为自

己已经默认了这种行为,而是经验告诉自己,现在张开嘴巴发出的声音绝对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由于感冒发烧而依旧微热的肉体,却因为这反复的爱抚而感到一丝快慰。明明这种时候应该没什么"性趣"

的说。
对秦雅泽讨厌归讨厌,可是就连吴子键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在这方面的技术的确高竿。
喘着粗气,呻吟着在对方嘴里爆发只是一瞬间的事,大概是因为做了太多前戏的缘故吧,吴子键觉得自己这

次爆发得格外有力,秦雅泽什么也没说地把那一次看起来有点多的分量全吞下肚子,然后才将舌尖慢慢转移

到后方的重点位置。
多次做攻的经验使吴子键知道发泄过一次之后,对方的身体会因为快感而自觉地放松,这个时候应该是进攻

的最佳时机。看到秦雅泽对着自己下身伸出舌头他就明白了步骤,但天性里那有点不甘于屈居人下的心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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