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勇敢————锐儿
锐儿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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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并排站着,雪,趁人们没有发现,偷偷落了进去,慢慢与它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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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呆住了,下一秒他使足吃奶的力气把骏津推到了一边,他抬起手背,努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骏津说:“你干吗?你疯了!?”


“骏津啊,你是不是喜欢寒悻?”圣诞节之后的某一天,民翼的屋子里,民翼忽然这么询问骏津。
刚刚还兴高采烈说着话的骏津,脸忽然沉了,他低下头,似乎又回到了平安夜的12点,他亲吻寒悻的时候,寒悻恐惧的眼神,和他们分别时,他对他说的那句,“骏津,刚刚,刚刚那是和我开玩笑呢吧,是吧? ?”
他沉默了,他是很喜欢寒悻,但看起来寒悻却只是把他看成是自己的队员那么简单。

窗外又飘起雪来,那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透入骨髓的寒冷,雪花伴着冷风轻轻飞舞,有些就那么砰的一声砸在窗子上,安静的死去了… …渐渐,那些雪慢慢变了颜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一片一片的白色雪花,也变了形状,变成了心形的樱花花瓣,春天来了,又是一个樱花纷飞的季节……

骏津站在一棵樱花树下,他穿着长袖的T恤,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鞋带有一个松了,阳光穿透开的沸沸扬扬的樱花,落在骏津的眼睛上。那刺眼的光束,似乎又把他带到那个与寒悻初次相识的时候……那抹淡淡的微笑,这辈子,永远铭刻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至从那个亲吻后,这几个月来,骏津一直在逃避着寒悻,不和他说话,不和他碰面,不和他有接触,就像他们刚刚相识后的样子。不是不想,而是在害怕,那么说话,那么碰面,那么接触后,他会更加无法自抑的更深入一步的喜欢了他……
用手遮了一下那阳光,骏津低下头,叹了口气,用脚踏在落下的樱花花瓣上,左右碾啊碾……

回宿舍……
骏津用钥匙开门,向右旋转门就会开,打开门,依然低着头脱鞋,无声无息的,忽然洗澡间的门开了,东宇下身只围一条大毛巾从里面走出来,他的浑身还都是湿的,望见骏津说:“你回来了!!!”
“恩!!”点头。
东宇询问着他:“外面天气好吗?”
“恩,挺好的,阳光明媚!”骏津侧着身子,依在门边回答。
“谁回来了!!”洗澡间里又传出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像箭一样深深刺进了骏津的心,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轻易辨别出那声音的主人。
寒悻也下身只围一条大毛巾拖着拖鞋从洗澡间里走出来,脸色红红的,头发却已经被擦的滴不下一滴水来,那模样分明说明他也刚刚洗完澡。
骏津吃惊的连钥匙都掉落在地上,因为组成组合这么久以来,不论是来软的硬的,寒悻是从来不会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一起洗澡的。而今天,在这一刻,在这一秒,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刚刚和东宇一起洗澡,就是刚刚,就是现在……
钥匙落地的哗啦声,让寒悻吓了一跳,他望着骏津,询问:“怎么了这是??”
此时东宇已经回他自己的屋子里……
寒悻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大叫起来:“糟糕了,晚了。东宇,你快出来,开车送我去……”
“哦啦。我正穿衣服……”从东宇屋子里传来他闷闷的回应。
寒悻也跑回自己屋子里换衣服去了,整个客厅只剩下骏津呆呆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屋子里的,只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 ,他缓缓滑坐在了地上。他听着那扇门后寒悻和东宇的对话,听见他们穿上鞋,一起离去了,整间屋子里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他揪住自己的头发,无法自抑的开始狠命的拽起来,头发与头皮分离的瞬间是那么疼痛,但却没有心中的痛来的更叫人触目惊心……
只要一想到寒悻和东宇一起洗澡,他被热水熏红的皮肤被东宇瞧见,甚至被他不经意的触摸,骏津就无法抑制的心痛着,嫉妒着……

在出门的时候,寒悻捡起了刚才骏津掉在地上的钥匙,他望了眼骏津的房间,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骏津,怎么了?”他在车上问东宇!
“不知道,可能是看见你和我一前一后从洗澡间里出来误会了吧!!”
“误会什么?”
“你从来不肯和我们一起洗澡啊,估计误会你刚才和我一起洗澡了吧!?”
“晕,那是我刚洗完,你叫我拿东西给你,我才会进去的呀!”
“咱俩知道他不知道啊……”
“就算不知道也用不着有那么大的反应吧?就算我们一起洗澡,我们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又不是女的!”
“哈哈,你不知道吗?那小子暗恋你啊!!”他打趣般的说。
……

几天后的深夜,骏津从外面回到宿舍,最近他总是很晚才回来,客厅里黑黑的一片,骏津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着,却被沙发上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谁?”他喊。
一个身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寒悻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回应:“我!”
“寒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骏津吃惊的走近他。
“几点了??”询问。
“一点多了。”回答。
“天,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他问:“我在这里等你好久,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骏津说。
“恩,等你把这个给你!”寒悻拽过他的手,把一串钥匙放在他手心。“前几天我捡到的,但这几天一直都抓不到你的影子,只好今天晚上来这里守株待兔了,还好,终于等到了你……”他说。
“你为了把它给我,在这里等了一夜?”骏津望着他问,钥匙又沉又冰,他本来以为再也找不到了,甚至去配了另外一串,却没想到寒悻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把它还给他。
“恩!”寒悻望着他笑着说:“下次不要再弄丢了哦,很晚了,去睡吧,我也去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往自己屋里去了。
骏津还站在原地,他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那扇门的另一端……

屋子里又恢复了以往般平静,那一晚月亮出奇的圆。
一个小时后,寒悻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他伸出手,轻轻打开了他房间的门,背靠着关上时,他反锁上了门……
骏津琅琅跄跄的向床上的寒悻靠近,看见寒悻去睡后,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又出去了,在街边喝了整整三瓶的烧酒,没有吃任何菜,只是打开酒瓶,对着瓶口往嘴里倒去,灼热的感觉从舌尖一直延伸到胃里……
明明心里想着回自己房间的骏津,手脚却不听使唤的来到了寒悻的身边……
蹲在寒悻的身旁,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他看见他安静的睡脸,紧紧闭着的眼眸,随着呼吸轻轻浮起的胸膛,和那双垂在两边光滑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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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骏津用颤抖的手慢慢摸上他的手臂,有些冰的触感,让他不知所措的哀伤……
那么多次,在午夜梦魅中,他都曾这么幻想着抱紧他,但在清醒来后,就又被这种无力的哀伤感击垮。
抬起身,因为酒显得有些错乱的思维,让骏津一下子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用唇轻轻吻他的眼睛,他的脸庞,轻轻触在那吻过一次后就总是魂牵梦绕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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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香甜的寒悻似乎并没有被这些打扰,只是深深呼吸了一下,又沉进睡梦中……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情绪,骏津的手慢慢往下,顺着寒悻睡衣的下摆轻轻摸上他的胸膛。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最后无法抑制自己的撩起他的衣服,让那洁白的皮肤都呈现在他的眼前……
已经被欲望支配的骏津,爬上了床,跨坐在他的身体上方,把脸埋进寒悻的颈间,贪婪的伸出舌头在他的颈间舔嗜,而手指已经在他的乳头上慢慢旋转……
“恩!!”被痒痒的感觉有些惊醒的梦中人,只是轻轻,没有任何力度的挥了挥手。
骏津握住他的手,贪婪的吸上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在上面咬着,另一只手已经滑进了他的睡裤里……
惊呆,手上的触感告诉他,没想到,寒悻因为这样的刺激,也已经有个感觉……

在狂乱的夜里,被酒精摧毁的理智,已经没有半点余地,我要得到他的话语不停在骏津的脑袋里徘徊……
用嘴在他小巧的肚脐上徘徊,他的裤子已经被自己褪到了脚踝,手在他的欲望上不停勾引,越来越硬的欲望,和那头上已经忍不住流出来的晶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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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寒悻在梦中被一种要被撕裂了般的触感惊醒时,骏津已经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疼疼……”下意识的推拒正掰开他的双腿,努力刺进他体内的人。
“疼疼,你,你是谁……你要干吗????”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情的寒悻。
没有回答,只有俯下的身体,在那一刻,寒悻终于借着月光越来越清晰的看清楚了来人,“骏津……”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覆盖, “你,你要干吗?”左右晃动着的头,努力逃避的脸,下一秒,抵在他股间的物体让他终于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
“骏津,你疯了!!!!!!”努力想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下一句话还没说清晰,骏津一个挺身,已经埋进他身体一半的硬物,终于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啊!!!!!!!!!!!!!!!”寒悻的尖叫,被骏津全数封存在了他的嘴里。已经被欲望和酒烧红了的眼睛,他在心里想,你叫吧,喊吧,就那么恨我也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因为痛而从寒悻眼里冲出的眼泪,他差一点就那么昏了过去,太疼了,实在是太痛了,就好像有把刀子,把他整个给分裂开一样。
被骏津压着的手,努力挥舞,努力推拒,却都无法停止的侵犯……
“停止,停止……”他在他嘴里闷闷的呼喊着。
“停止啊,停止啊!求求你,求求你……”苦苦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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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停止,只有前行……
最后一切变成崩溃了般的挣扎,寒悻却让自己陷落进更加无望的地步,终于一切都颓然的放弃,他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望的哭泣,和下体不停传来的磨擦声。寒悻两只手努力抓住身下的被单,那么沉重拉锯的每一下,都把他的意识渐渐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恼人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中间寒悻只是无望的睁开泪湿的眼睛后又无力的紧紧闭上……
每一下都要撞击到最深处,越来越迅速的涌动,流出的汗滴落在他的身体上,随着撞击,放在骏津肩头上的脚就轻轻的上下摇晃,已经彻底停止了挣扎的寒悻,脸上挂满了眼泪……
终于,在闷哼中,骏津在他身体最深处释放出自己欲望的种子,喘息着放开他的腿,身体颓然的跌落在他的身上……
寒悻在最后一刻咬紧了自己的牙齿,他咬的那么用力,在骏津释放的一瞬间,寒悻听到了自己牙齿断裂的咯噔声……
骏津喘息着从他的身体里撤出自己的欲望,白色的精液里混杂着血,从寒悻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寒悻跌跌撞撞的行走着,每一步,都牵动着身体内部的疼痛,但这痛却完全不敌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身体的伤可以治好,但内心的却只能无边无际的停留在那儿。
当一切都结束,骏津似乎从酒中恢复了理智,他呆呆的跪在床角,望着床上那具被折磨的几乎要散架了的身体,寒悻的嘴角不停有血流出来,他闭着眼睛,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擦干净他嘴角旁的血,小声的说:“SORRY!”
却被无情挥掉的手,寒悻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他的眼睛整整五分钟,然后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三巴掌。
骏津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努力抓住他的手臂,把脸埋进他的手掌中,痛哭失声……
眼泪,温热的顺着他手心的纹路流进掌心,寒悻光着身子,咬着嘴唇,转头,不愿看见他的脸,却在瞬间,瞟到窗外挂在树尖儿的月亮。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只在一瞬间,曾经辛苦建立起来的微笑和温暖,就被伤害彻底瓦解。
寒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能去告他,告诉别人自己被一个男人侵犯?这太荒唐了……
他不能杀了他,他没有这个勇气,用死亡来结束一段耻辱。
他唯一想到的,只是逃离……
离开这儿,离开这间屋子,不能叫这屋子里的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离开,赶快,马上,逃走,逃开……
寒悻穿好了衣服,琅琅跄跄的奔出了门外……
街上没有行人,只偶尔有一辆车仓徨的经过,在灰暗里照亮寒悻苍白的脸庞。
不知道那么走了多久,寒悻才发现自己忘记把鞋穿出来,干净的脚掌已经被碎碎的石子咯红了,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血,从他的两腿间流出来,顺着大腿的曲线往下滑,不一会儿就从裤腿处流了出来,滴落在他走过的每一寸路上……
痛的几乎要窒息掉,他前倾着身子,扶着一切能摸到的事物依然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儿,不清楚走的是哪一条路,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左右摇晃无法安稳,不知不觉的跌倒,又没有半点意识的爬起来……
表情是那么想流出眼泪,但眼睛却无论如何再也掉不下半滴水……
终于,他昏倒在了马路旁……

寒悻病了,他回到了家里,这一病就是整整半个月。
寒悻的母亲打电话给他们,哭着询问寒悻到底怎么了?
赫正说:“最近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只有旁边的骏津清晰的知道一切,他握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赫正是B.M.W组合的队长,他和对里最小的文皓来自美国,负责说唱部分。他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一起去看望寒悻……
当跨进寒悻家里的一瞬间,一股要死了般的冰冷感就震撼了他们。
寒悻的母亲从屋子里跑出来,抱着民翼痛哭失声,她说:“寒悻持续高烧好多天了,他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只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开门,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死了一样的感觉……”
几个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们面面相阙,都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敲门,赫正站在寒悻的门口不停的敲门,他喊着:“寒悻,是我,我们来看你了,你开开门!”
没有回音……
“是我们啊,寒悻。我是民翼,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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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悻啊,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赫正不停的敲着门,最后没有耐性的开始用脚踢起门来:“开门,开门申寒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说的,说出来我们好一起解决啊。我们大家都来了,民翼,东宇,文皓还有骏津!”
当骏津两个字从赫正的嘴里流泄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硬物从高处掉落下来的声音。砰,的一声,吓了门口所有人一跳。
骏津站在最后,他靠在身后的白色墙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屋子里终于传来寒悻虚弱的声音,他说:“我没事情,你们都回去吧……”
……

几个人又敲了会门,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声。
互相望着对方,都没有任何办法的摇摇头,决定离去。
在客厅里几个人又安慰了寒悻的母亲一会儿,就站起来决定一起离开。
在即将跨出屋子的一瞬间,“寒悻!?”民翼转头,却在屋子的角落看见寒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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