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下部)————末回
末回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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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後,小锺笑嘻嘻的脸出现在报纸的後面:"嘿嘿,知道了吧,我这可是依时事论实事做大事!"

      我瞥了他一眼:"这话是在报纸上的哪则内容里看到的?"

      他一听,嘿嘿一笑:"你可真了解我啊!"

      "那当然,你那张麻雀嘴里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你也忒小看我了吧!"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放,装出一脸正经的模样,"虽然我的文化没你高,但这都是人学出来的,你别说,过不了多久,我还真能开一个有上百名员工的公司。"


      我撇嘴一笑:"我没说你不行啊,到时候你当了大老板可别忘了小哥我啊。"

      "当然!"他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起来,好似他真当了大老板,"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当总经理──就像那个‘浩天'的总经理丰逐野一样!"

      我一愣,意外居然从小锺的嘴里提及我一直想要忘的人。

      没有注意到我的呆滞,小锺继续说个不停:"对了,你的名字跟他好像,真巧。不过你要是他兄弟,你才不会落魄到来这种小地方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要是有他那样的亲戚,什麽都不用做就能享福了!"


      我的脸有些僵硬,说话时有种扯痛脸皮的痛感:"小锺......怎麽突然提起这个人......你认识他......"

      听到我这麽说,小锺把手中的报纸猛翻了几页,然後递到我面前指给我看,我低头一看,我努力去忘记却总是出现在我梦中困扰我的人俊逸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顿时揪痛起来──光是看他的照片而已,心居然还这麽痛......


      "看看下面的报道......"小锺让我看照片下面的内容,我顺势让眼睛移开那张照片,"十七岁到国外留学,五年间在商界创造了无数个商业奇迹,二十一岁被谢之易重金聘到‘浩天'任财务总监之职,二年後升职为总经理──啧啧啧,才二十三岁呐,厉害!难怪财经报纸总是把他当头条,报道他的内容都是占了整整一版!"


      我把报纸移开,这些事情我比谁都清楚,故不用多看,也不想看,不过我好奇:"听说他从不接受访问,报纸怎麽还会出现这些内容?"

      "不知道,不过这些事情报社一定会去调查出来的,至於写出来有没有侵权,那是他们的事情了。"小锺把那份报纸收回去後边看边接著说,"丰逐野在商场上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大人物,对於这样的人报纸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道的地方,但凡是他的消息都会向世人公布吧?──对了,下面还提到,‘浩天'的董事长似乎打算把一部分股份交给他──"


      "怎麽会?"我几乎跳了起来,惊诧地问道,"他与丰逐野不是非亲非故吗?他为什麽要把公司的股份交给他?!"

      小锺被我过度的举动吓了一跳,错愕地望著我,讷讷说道:"不算是非亲非故了吧......他不是已经跟谢之易的孙女订婚了吗?"

      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没有心情去顾及小锺疑惑目光,听到他这样说,除了难抑的心还会痛外,脑海中,似乎有什麽一闪而过......

      下午下班後,我拉著从二手市场花几十块钱买回来的自行车往市场走去。

      已经不用小锺逼著我去吃东西了,现在,已经能够按正常时间吃三餐的我总是会买几样小菜回去自己煮来吃。

      虽然一个人吃东西难免有些冷寞,但我已经不想再欠小锺的人情。

      小镇的东西很便宜,我很少会在买东西时讨价还价,更何况,每每对著担著篮筐贩卖青菜的老人,总是他们说多少我就给多少。

      在市场逛了一圈,我收获颇丰。

      拉著自行车继续往家里走去,到了道路稍平的一些地方,我侧过身正准备坐上车子,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让我呆了一下。

      不会那麽巧吧?我疑心的想著,那个在我眼前闪过的人我见过,就是早上我在公司的二楼晒太阳时在远处望著我的那个男人。

      望著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许久,最後,我坐上车加快速度往我住的地方赶去。

      25

      一个晚上,我一直心神不宁,眼皮直跳,煮饭做菜的时候老是出错,最後还不慎被切到了手。

      伤口不深,我放在嘴里含了片刻後血便止住了,但我已经彻底没了做晚餐的心情。离开炉台,我拉开房门走出房间。倚靠在阳台前,徐徐吹来的清风令我心情舒畅起来,楼下,邻家的孩子们正尖笑著打打闹闹,应该是吵耳的打闹声在我听来居然有催眠作用的令我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时,原本在楼下玩耍的孩子已经全走光了,带著一丝寂凉的心情,我回到屋里。

      草草炒了些菜,胡乱吃几口算是吃过晚饭之後,随便收拾一下,洗了个澡,我便躺在床上翻转起来。

      睡不著,刻意去避免想某些事情,脑子就越发清楚就越是睡不著。

      逐野会找我吗?

      刻意去避免,但问题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来,吓自己一跳。

      他找到了我会怎麽做?

      在床上翻了个身,我拉起被单把整个身体包起来。

      我想象不出来逐野找到我後的反应,是高兴,还是生气──十分生气──

      沈沈黑暗中,我一直被什麽用力追赶,我不停的跑著,转过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突然,身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猛地从床上坐起,吃力的咽著口水,我的视线在房间的四处移动,确认方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後,我松了一口气。感觉额头有些湿意,伸手一抹,才知道自己已经满身大汗。


      我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我似乎见到了什麽,但,我记不起来我看到了什麽,只记得,在看到的第一眼,我便惊醒了。

      感到口有些渴,正想下床找水喝,一阵急遽的敲门突然响起,我呆了一下,周身顿时被一股寒意侵袭。

      不用看时间,光是屋外寂静无人语的气氛就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尤其在我才由噩梦中惊醒的此刻,这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尤为诡异。

      我不自觉的缩回床上,在又是客厅又是房间的屋里,唯一的出口便在不到五米的地方,但这时,这个门口正被我不知道的东西敲个不停......我的视线死盯著仍旧不停敲响的木门,期待著隔壁有谁听到疑惑的出来查看。


      但我的期待落空了,敲门声响了好久,隔壁就像是没人住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开门!"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深沈的声音由门外传来,我一惊,料想不到究竟是何许人会在深更半夜来敲我的门。

      翻身下床,我在房间找寻可以防守的器具,最後,我选中了一张木头做的凳子,举著凳子来到门後,我颤著声音问:"谁......你是谁......"

      屋外一阵无声,我正困惑时,低沈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是我,云。"

      啪的一声,我举在手中的凳子掉到地上。

      是......逐野?!

      我双脚发软的不停後退,眼睛却怎麽也不受控制的死盯住门口。

      逐野......是他......他就在这扇门的後面......

      比见鬼还可怕──怎麽可能,我已经躲到了离他所在的城市这麽远的地方,他怎麽可能会找到!说要忘了他,心还会为他而痛的现在,怎麽可以见他!

      不......不能开门,不能见他......至少不应该是现在啊......

      "开门,云。"逐野特意压低的声音稍嫌冰冷的响起,在夜晚中,意外的与深夜的冷寂相衬著,"云,你知道我的脾气,最好快点,不然难保我会做出什麽事来?"

      冷漠的威胁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我清楚,这不光是威胁而已,所以我处在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不想见他,又害怕他会做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行为。

      "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来开门,我会在这个住满了人的地方大叫你是我的人......"门外继续传来的声音令我一阵错愕。

      "一......"我吞了吞口水......

      "二......"我举步冲向门口......

      "三......"哢嚓一声,门开了......

      我只是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便用力推开门,把反应不及的我用力按倒在冰冷的地上,呯地一声,门被关上了,被死命压在地上的我吃痛的想叫出声,唇舌便被攻占了。


      被蛮横的对待,我痛得只想挣脱,但我的挣扎只引来更粗暴的对待。

      侵占我口腔的唇舌不留情面的啮咬我稚嫩的内壁,啃噬我的唇直至肿痛,我反抗的双手被举至头顶用力压制,混乱间,我感觉到一只手正扯掉我身上的衣物。

      "唔......逐野......不要......"我利用换气的间隙发出微弱的乞求。

      "不要?!"他冷哼,对待我的行为更为野蛮,"对不守承诺的人,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

      教训!我瞪大了眼,下一刻,他强硬进入的行为痛得我想尖叫,没有任何前戏,连润滑都没有,他就想这样直接进入──

      "啊──"他用力的进入,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痛苦令我难忍的叫出声,为防止我再叫出来,他用被他撕毁的衣物卷成一团塞进我嘴里。

      "这里的墙壁这麽薄,你只要叫得大声点隔壁就会听到的哦!我是无所谓,但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吧?"他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引起我一阵寒栗。

      咬著被塞在嘴里的布帛,我侧到脸不再看他,眼角,一股湿意滑至脸庞。

      在他火热的性器强硬的挤进我身体里时,我痛得身颤抖,尽量放松身体,让它能够较轻松进入,也让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痛苦得到缓解。

      下身淌著一股暖意,我知道我那里被撕裂了,流血了......闭上眼,眼中的泪一滴滴的落下。脸被一只大手捧住,随即落下的吻轻轻柔柔,与入侵的行为完全相反的温柔──


      "我不想你哭,但你知道吗?你突然消失不见时,我的心在淌血啊!"

      他悲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张开眼睛,用泪水模糊的视线望进他幽深的眼眸中。

      "为什麽你要离开,为什麽你不守承诺,你说过要给我三个月的,为什麽?"

      看到他的痛苦,我无言。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我反复问我自己,答案居然找不出来,只是不断重复想起那一幕,他牵著那个女人的手的那一幕──我知道,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只要见到那一幕,心就好痛。


      他用力吻上我的唇,贪欲的从中疯狂的索取,连我的呼吸他也想夺走,在我窒息的意识不清时,他用力挺进我的身体,我咬牙承受。

      "我要的是永远,你却连三个月都不给我,我可以自信的面对所有,为什麽,云,我的爱,面对你,我总是不知所措。伤也罢,痛也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什麽我的想法总是传达不到你的心里。我对你的爱比你对我的爱还要深及万倍......你懂吗?"


      我懂吗?我能懂吗?

      湿却的眼睛,望到一张被悲痛扭曲的脸。

      你真的痛吗?我也好痛,看到你对别人笑的那一幕,我痛不欲生。

      我只懂得,像你不想我与别人在一起一样,我一点也不愿你成为别人的。

      这便是爱,我对你的爱,自私到连我都觉得恶心的爱。

      所以我逃,逃开想把你身边那个女人狠狠撕裂的自己......

      *******************************************************
      26


      如他所言,要教训我。

      几乎一整个晚上,我的身体完全屈服於他,不停的承受他硬生生的侵占,我痛的昏了过去,又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过程中,我不顾尊严的哭著乞求他放过我,却只赢来他更为粗暴的占据,不断在我痛到麻木的身体索取。

      完全没有快感,以教训为名的性行为的确让我体认到了恐惧,我承认,这一次之後,我会惹火逐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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